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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司馬天藍之間又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至于她一副想要是置人于死地的樣子。

手術室的燈還亮著,唐鶴霖伸手抹一把自己的臉,長長的吸一口氣,腦子里充滿了各種疑惑。

唐文濤不知道是怎麼知道的,急匆匆趕來。

「爸,怎麼樣?沒事吧?」一臉擔憂又關心的看著唐鶴霖問。

唐鶴霖看他一眼,眼神略有些疲憊,「你怎麼來了?」

「我到家沒見到你,我媽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沙發上,她說的。」唐文濤看一眼手術室的門,又轉眸看向唐鶴霖,輕聲說道,「怎麼會這樣的?真是媽動的手?我媽這是怎麼了?最近這段時間都怪怪的,怎麼總對藍姨帶著敵意?我覺得藍姨人挺好的呀,也沒對她有敵意的。」

唐文濤是實在想不通蔣天恩的心里是怎麼想的,為什麼總是對司馬天藍充滿敵意?

還有這段時間,她的行為舉止也是很怪異,都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麼。

唐鶴霖搖頭,露出一抹苦笑,「不知道她心里怎麼想的,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麼,總之對她越來越陌生了。已經進去一個多小時了,希望她別有事。不然,你媽這輩子也完了。」

唐文濤的眉頭擰了起來,眸光深沉陰郁,重重的爬了下自己的頭發,靠著牆壁看著手術室的燈,等著手術結束。

手術足足做了三個小時才結束,醫生出來的時候,父子倆一起上前。

「手術很成功,病人已經沒危險了,一會轉入病房就行了,你們去幫她辦住院手續吧。明天一早病人就會醒了。」

醫生說完朝著父子倆微笑著一點頭後離開。

听醫生這麼說,父子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臉上都揚起一抹放心的淺笑。

護士推著司馬一天藍從手術室里出來。

「爸,你回去吧,我留下來照顧藍姨就行了。」唐文濤看著唐鶴霖說道,「我媽也是一時情急錯手,肯定不會是故意的。可能是前段時間的事情讓她心情的煩燥了,你回去回她聊聊吧,開解開解她。」

唐鶴霖本來是不想離開的,是想他留下來照顧司馬天藍的。

不管怎麼說,都是蔣天恩打傷的她。

那一下,就像是印刻在了他的腦子里一樣,怎麼都揮之不去了。

听唐文濤這麼說,唐鶴霖覺得也是最好的安排了。畢竟他留下來照顧她,好像也確實不太妥當。還是唐文濤更合適一點。

朝著唐文濤點了點頭,一臉肅穆的說道,「你多上點心,不管怎麼說,她一救過你媽,二又是你媽把人打傷的。這事我們向負責到底的,所有的費用都我們出,你讓醫生用最好的藥,總之人沒事就好。有什麼事情,你隨時給我電話。」

唐文濤點頭,「嗯,我知道了。爸,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我看還是請一個護士,畢竟人家是女的,有些事情你也不方便的。請個女護士,這樣方便一點。」唐鶴霖想的很周到。

不管怎麼說,唐文濤也與她非親非故的,你說端茶倒口,幫她買個飯菜之類的也倒是沒問題。但是其他方面的,那就不好說了。

雖說都跟她兒子差不多年紀的,但總歸還是很多不便的。

唐文濤再次點頭,「嗯,我知道。我一會去安排。爸,你回去吧。我怕我媽一個人在家會胡思亂想。這段時間來發生的事情太多,讓人有一種應接不瑕的感覺。」

這一點唐鶴霖還真是贊同。

這段時間來,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的發生,就沒有一刻停歇過。

但也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人這輩子還是平平安安又平平淡淡的活著,那才是最真的。其他都不過是虛的。

蔣天恩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都處于怔呆之中。

家里所有的佣人都讓她打發走了,偌大個別墅就她一個人,空蕩蕩的,陰森森的,不禁讓她升起害怕之意。

手還在不停的抖著,手心是發涼的。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的。

唐鶴霖陰著一張臉朝這邊走來。

蔣天恩猛的從沙發上站起,然而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兩腿一軟,她直直的朝著沙發摔倒。

「怎麼,害怕了?」唐鶴霖站于她面前,冷著一張臉陰惻惻的說道,眼眸里是充滿怒意的。

蔣天恩一手扶著沙發背,盡量的讓自己看起來平靜正常,朝著唐鶴霖淡淡的一笑,「你回來了,那就說明她沒事了。既然沒事,那我先回房了,很晚了,你也早點睡吧。」

顫抖著雙腿,打算離開,卻是被唐鶴霖重重的推倒在沙發上。

「老唐,你干什麼!」蔣天恩朝著唐鶴霖怒吼,眼眸帶著憤怒。

唐鶴霖伸手一個巴掌扇過去。

蔣天恩吃痛,臉頰發燙又發痛。

一手捂著自己的臉,怒視著他,「你發什麼神經!」

「我發神經?」唐鶴陰惻惻的俯視著她,冷冷的說道,「蔣天恩,發神經的那個人是你吧!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人家跟你有什麼仇恨?她不止救過你一條命,你住院的那段時間,人家還照顧著你。你不知恩也就算了,你還對人家動手。你大半夜的跑人家里去做什麼!」

蔣天恩「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冷冽的雙眸如箭一般的直視著他,「我大半夜的跑人家里去干什麼?那你大清早的跑人家門口去獻什麼殷勤!你有晨跑的習慣嗎?我跟你在一起二十幾年快三十年了,我認識你近四十年了,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麼一個好習慣!你不就是打著這麼一點借口去跟人獻殷勤嗎?不就是想多跟人家套套近乎嗎?唐鶴霖,你多大了?你還以為你還年輕嗎?你已經快六十的人了!你學什麼年輕人的浪漫?」

蔣天恩很生氣,一說起來那真是滿肚子的火,隨著這一刻唐鶴霖的指責全都炸開了。

唐鶴霖想說什麼,但是蔣天恩卻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恨恨的瞪著他繼續指責,「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段時間,你們倆眉來眼去的,真當我看不見嗎?她哪里不好住?非要在我們這里買房子?她心里打的什麼主意?還是你們倆一起打的主意!」

唐鶴霖瞪大了雙眸,直直的盯著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蔣天恩她真是瘋了,怎麼會有這種骯髒齷齪的想法?

「蔣天恩,我看你真是瘋了,無藥可救了!」唐鶴霖一臉怒憤的瞪著她,「你不止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你還變本加厲的指責別人。我不想跟你吵,你自己看著辦吧!如果人家醒過來,非要告你的話,你也只有接受的份。你給我好好的反省想想,你都犯了什麼錯!」

說完又是狠狠的瞪視一眼蔣天恩,朝著樓梯走去。

身上一身的血漬,他現在需要洗個澡。

現在的他,只要一看到蔣天恩,就莫名的煩躁,不想跟她多說一句話。總覺得與她之間的共同話題已經越來越少,甚至可以說不復存在。

他真想不通,蔣天恩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

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她變了?變的他都不認識了?

……

墨詩怡想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都在想司馬天藍的身份。

甚至就連昨天晚上都是想著想著睡著的。

因為心里裝著事情,所以早上又是一早就醒了。

不過一半是被肚子里的陸立給踢醒的。

反正睡不著了,也就不睡了。

就穿著一件寬松的睡裙,朝著露台走去。

五點,空氣很清新,透著淡淡的花香。站于露台上,俯看著院子里的,有一種心情放飛的感覺。

陸霆軒已經起床了,房間里沒他的身影,估計應該是下樓了。

墨詩怡站于露台上,呼吸著清晨的清新空氣,唇角微微往上揚起,噙著一抹淡淡的淺笑。

腦子里突然的閃過一個念頭,讓她不禁的有些詫異。

陸霆軒進房間的時候,床上已經沒有她的身影,倒是在露台上看到她正站著。

朝著露台走去,輕輕的從背後環抱向她,下巴擱在她的頸窩處,然後又在她的頸項處嘬了嘬,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怎麼又起這麼早?」

她側身笑盈盈的看著他,在他的唇上親了親,「醒了就不想再睡了,昨天睡的早。」

他伸手在她的鼻尖上輕輕的一刮,笑的一臉寵溺,「早?你真的確定?昨天翻來覆去的,還哀聲嘆氣的,至少是在十二點後才睡著的。這叫早?」

他的語氣雖是帶著絲絲質問的,但卻是關心與寵溺居多,而他的臉上亦是帶著柔和的微笑。

墨詩怡轉身,與他面對面,肚尖頂著他的月復部,勾起一抹暖暖的淺笑,一臉保證的說道,「陸少爺,我保證絕對沒有第二次。」

他滿意的一點頭,「要記得自己說過的每一個保證,別只是說說,過會就忘。」

她咧嘴一笑,笑容中帶著一絲嬌意,縴細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在他的胸膛上,隔著襯衫在畫著圈圈,「老公啊,我好像突然間想通了,明白了。」

「嗯?」他一臉略疑惑的看著她,似乎一時之間沒能明白過來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明天說,我猜對了一半。那我現在告訴你,我想到的另一半。」她笑若春風般的望著他,眼眸里滿滿的全都是盎然春意,誘惑著他的眼球。

陸霆軒明白過來,又是伸手一捏她的臉頰,「一晚上的睡不著,為的就是在想這事?」

她笑盈盈的看著他。

他臉色隱隱的往下沉一分,用著嚴肅的語氣說道,「看來是我太縱著你了!」

她雙手往他的脖頸上環去,「你不縱著我,還想縱著誰啊?來,听好了,听你老婆好好的分析給你听,看看我說的對不對。」

他深邃的雙眸脈脈的望著她,緩聲說道,「洗耳恭听。」

墨詩怡揚唇挑眉,浮起一抹自信滿滿又很是好看的微笑,與他四眸對視,悠然而語,「沒有一個親媽是會對自己的兒子不好的,所以我在想,或許她根本就不是你媽。」

他沒有說話,只是挑了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她暖暖的望進他的眼眸里,繼續說道,「何敬平曾經跟我說過,你小時候差一點被她溺斃。這真的是一個親媽會做得出的事情嗎?我以前也只是覺得,應該是她和爸爸的關系影響了她的心情,也導致了她對你的態度。但是,不管再怎麼樣,也不能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下毒手吧?」

頓了頓,清澈的雙眸繼續望著他,在他的瞳眸里,她清楚的看到了自己。

他摟著她腰際的手微微的加重了兩分力道,將她摟進自己的懷里。

她很習慣也享受著他的摟抱,緊密的貼著著他的身體,感受著他傳遞給她的溫度。

暖暖的,寬實的胸膛總是讓她覺得很安心,讓她就想一直偎在他的懷里,不想與他分開。

「唐美欣的突然回來,而且還是帶著她媽一起回來的,這應該是你安排的。」她望著他緩聲繼續說道,「自從姓馮的那個男人的事情之後,唐美欣應該已經是你的人了。她本來就對你沒有男女想法,只是被逼著非這麼做而已。她做的事情,不止傷透了他們的心,也讓他們決定放棄她,反正之于他們來說,唐美欣已經沒什麼可用之處了。」

他噙著淡淡的淺笑,一臉滿意的看著她,然後低頭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輕聲說道,「繼續。」

她盈然一笑,「當然了,這一切肯定都在你這只老狐狸的計劃之內的。所以,這次回來,唐美欣不止和她媽一起回來,還帶了個司馬天藍回來。我想你應該故意讓蔣天恩在不經意間見過司馬天藍,也讓她見過唐鶴霖和他的前妻在一起。蔣天恩是一個很我自負的人,她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的老公與他的前妻有染呢?而且現在不止一個前妻,還有一個初戀。嗯,司馬天藍一定是唐鶴霖的初戀。」

他一手摟著她,另一手輕撫著自己的下巴,一副繼續洗耳恭听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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