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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陸雯梅毫不猶豫的說道,陰鷙的雙眸如眼鏡蛇的眼楮一般,直直的盯著她。

「姑姑,回答的這麼快,真的不用再考慮一下嗎?這似乎不太符合事實情況呢!」墨詩怡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想說什麼?」陸雯梅冷冷的厲視著她。

墨詩怡勾唇一笑,笑容深不可測又耐人尋味,不緊不慢的說道,「听說姑姑很關心爸爸,你和爸爸之間兄妹情深,既然這樣,為什麼對于爸爸的下落你卻一點都不關心呢?不難道不有違常理和情理嗎?」

「汪詩怡,你听誰說的?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意思?」陸雯梅一臉凌厲憤然的盯著墨詩怡,聲音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呵!」墨詩怡輕聲一笑,「姑姑覺得我是什麼意思呢?」

陸雯梅冷著一張表,鐵青鐵青的盯著她,眼眸里迸射著熊熊怒火,然後又硬生生的將那一團怒火壓下去,面無表情的盯著她,異常冷漠的說道,「汪詩怡,你很聰明,但是別太自以為是了。過份的自信,往往會讓你摔的很慘。」

「多謝姑姑關心。」墨詩怡笑盈盈的說道,然後慢騰騰的從沙發上站起,緩聲說道,「我想姑姑應該還有人要等的,那我就不打擾姑姑了。」

說完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邁著步子離開。

剛出包廂門,便是看到陸霆軒朝著她這邊走來,朝著他揚起一抹清淺甜蜜的淺笑,邁步向他走去。

「怎麼樣?沒事吧?」他摟著她的腰,一臉關心的問。

她勾唇一笑,「沒事,計劃之中,意料之外。」

「嗯?」他略有些不解的看著她。

她手指指了指包廂的方向,緩聲說道,「你姑姑在里面。」

陸霆軒勾唇一笑,深不可測,「確實計劃之中,意料之外。」

包廂里,陸雯梅坐于沙發上,微垂著頭,一臉的深思熟慮。

她在想著剛才汪詩怡的話,是什麼意思?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還是在試探她?

是汪詩怡的意思,還是陸霆軒的意思?

還有剛才那個與汪詩怡坐在一起的女人又是誰?

她好像在哪里見過,給人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但是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陸越峰的事情,除了她和李嬸,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二十幾年了,多來都沒有出過事情。也不應該會出事情的。

但是,汪詩怡剛才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汪詩怡這個女人,太陰險狡詐了,小小年紀,心思太重,心機太深,絕不可以掉以輕心。

這個女人,是絕對不會說無緣無故的話。

她說的話,就一定是有目的的。

就像上次的事情,竟然能將她心中所想,對陸霆軒的企圖和目的說的如此準確。

還有蔣天恩,她讓自己進這個包廂又是什麼意思?

很明顯,這個包廂並不是蔣天恩訂的,但是她卻知道汪詩怡在這個包廂里,所以是故意讓她進來的。

蔣天恩,她絕對是在利用自己,但是又在利用她什麼呢?

打斷汪詩怡與剛才那個女人之間的談話?

猛的,陸雯梅想起來了,想起在哪里見過那個女人了。

怪不得這麼眼熟,原來竟是如此啊!

蔣天恩,你可真是會算計,真是會裝啊!

只是,你卻沒想到,你還是一個跟頭栽倒了吧?

想著,陸雯梅的唇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測的笑容,森冷,陰險又奸詐。

她在等,等著蔣天恩的回來。

三樓十五號包廂

蔣天恩與鐘亦琴面對面的坐著,兩個女人都噙著一抹捉模不透的淺笑,笑若春風般的對視著對方。

蔣天恩的視線落在鐘亦琴左手虎口上,挑了挑眉,緩聲說道,「手上的疤是怎麼回事?」

「疤?」鐘亦琴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虎口,抿唇一笑,「這不是疤,而是記。」

「記?」蔣天恩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然後又揚起一抹嘲諷,不緊不慢的說道,「老唐說,他不記得你以前手上有記。怎麼,出去一趟,回來就多了一個記了?」

「所以,你想要說什麼?」鐘亦琴面不改色的看著她,語氣平緩,眼神卻是帶著一抹挑釁。

「你和司馬天藍是什麼關系?」蔣天恩冷冷的問。

「司馬天藍?」鐘亦琴噙著一抹優雅的淺笑,不急不燥的看著她,「她是誰?蔣姐,我認識嗎?」

「呵!」蔣天恩一聲冷笑,「鐘亦琴,知道當初老唐為什麼要跟你離婚?」

鐘亦琴面不改色的直視著她,緩聲說道,「難道不是因為你的介入嗎?」

蔣天恩陰惻冷鷙的直視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因為你蠢!蠢到幫不了他一點忙,蠢到只會拖他的後腿,蠢到生了個女兒,也跟你一樣蠢。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如果不是因為她蠢,唐家不會落在現在的下場,老唐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成為一個閑人。而她自己則是白白的被男人玩了一遭。你說,你們蠢成這樣,老唐還會要你嗎?」

鐘亦琴並沒有因為她的這話而有所憤怒,反而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繼續一臉平靜淡然的看著她,不緊不慢的說道,「那你猜猜,老唐現在會要誰呢?」

果然,這句話刺激到了蔣天恩。

只見蔣天恩的臉色「倏」的一下就沉了下去,雙眸如鬼魅一般的冷厲著鐘亦琴,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覺得我會讓你得逞?」

鐘亦琴卻沒有半點怒意,一如往常的的看著她,慢騰騰的說道,「蔣姐,有些事情,並不是說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就像水一樣,你越是想把它抓在手里,你卻永遠都不可能抓住。哪怕你用掬捧的,它也依舊會從你的指縫里流走。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怎麼會不知道呢?」

蔣天恩卻是冷冷的一笑,面無表情的盯著她,不以為意的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在告訴我,老唐就是那一捧水?你不是我,你又怎麼知道我掬不住他呢?你以為你和司馬天藍能捧得住他?我勸你別異想天開了。別以為在虎口處印一個記上去,你就能成為她了。我告訴你,這一切對我來說,沒用!」

「她?哪個她?」鐘亦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總之就是將糊涂裝到底的意思。

蔣天恩慢條斯理的從沙發上站起,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鐘亦琴,疾汪厲色的說道,「畫虎不成反類犬,這句話你不會不明白。自己好好想想,想通了,就帶著你女兒離開。」

說完,冷冷的斜了一眼鐘亦琴,噙著一抹嘲諷的冷笑,轉身離開。

蔣天恩到五樓包廂的時候,陸雯梅還在,如她所願的,司馬天藍和墨詩怡已經離開了。

「說完了?」陸雯梅笑的一臉深不可測的看著她,言語中卻透著一抹另外的含義。

蔣天恩點頭,在她對面的沙發坐下,與她對視,「怎麼樣,應該沒讓你失望吧?」

「呵!」陸雯梅一聲輕笑,笑容卻是滿含深意,與蔣天恩對視,「確實沒讓我失望,我應該很感謝你特意的安排。怎麼樣,現在可以談正事了嗎?」

「你想談什麼?」蔣天恩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說道。

陸雯梅挑了挑眉,不緊不慢的說道,「原來你不知道?我以為你應該很清楚的。蔣天恩,千萬別把自己抬得太高了,我現在還願意坐在這里跟你心平氣和的說道,那就說明你還有機會。你以為就你現在的樣子,我還屑將你放在眼里嗎?不管是你,還是你們唐家,在我看來,都已經氣數盡了!」

「陸雯梅,千萬別把話說的太滿了。抬不抬的高的,有沒有抬高,我自己清楚,不需要你來提醒。如你所言,我現在還願意坐在這里和你說話,那就是我還在給你面子。否則,你以為你還有資格囂張嗎?」

「既然如此,」陸雯梅緩緩的從沙發上站起,似笑非笑的斜睨一眼蔣天恩,冷冷的說道,「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反正從我們認識的那一天起,我也不覺得我們之間有共同的話題。」

說完,噙著一抹耐人尋味的淺笑,離開。

蔣天恩坐在沙發上,雙眉緊擰,眸光深邃,一副若有所思。

……

唐鶴霖終于找到了蔣天恩吃的那些藥。

藥瓶,就是普通的維生素瓶,但是他卻不信里面的藥是維生素。

如果真只是維生素的話,她用得著偷偷的吃,還把這藥藏的這麼好?

司馬天藍說過的話,在他的腦子里不斷的回響著。

一早上,他都在想這事。

把這些年來,他與蔣天恩之間的事情都他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遍。

然後他發現,蔣天恩自從嫁給給他之後,從來都沒有如一個女人那般,在他面前人撒過一次嬌,也從來沒有過無理取鬧。

她很識體,萬事以他為重心。在內,操持這個空。在外,與他把關系維系的很好。

剛開始他以為是她與陸越峰的那段婚姻讓她失去了女人的嬌態,她不屑那種小女人的無聊舉動。

但是,現在想想,好像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結婚之前的蔣天恩並不是這樣的。

他與蔣天恩很早就認識,在她沒有嫁給陸越峰之前,他們就認識,那時候他們就是一對戀人,他們同一所學校的同學。

那時候的蔣天恩,如一朵綻放的花朵,身邊圍繞著眾多的追求者,但是卻偏偏對他情有獨鐘。

她雖然從不會無理取鬧,但是偶爾也會撒撒嬌,故意讓他哄哄她。

那時候的她,笑起來就像是天邊的雲彩,美的讓他沉迷其中。

只是後來,因為學業原因,兩人最終還是分手。

他出國留學,兩人和平分手。然後他認識了鐘亦琴,再是與鐘亦琴結婚,又不到兩年的時候離婚。

而她與陸越峰結婚後,也過的並不幸福,再接著她也離婚。

然後自然而然的,兩人又走到了一起。

只是,那個時候的蔣天恩,已經不再有少女時候的嬌羞與天真,她是成熟的,處理有手段,頭腦好用。是他需要的一個好幫手,也是他不可或缺的合作伙伴。

唐鶴霖手里拿著一顆藥,走進藥物檢測中心。

做這個決定是很痛苦的,也讓猶豫了很久,但最終還是決定。

不管這藥是什麼,他都要知道到底蔣天恩瞞著他有什麼秘密。

或許,還能從中解開她對司馬天藍的那份敵意。

突然之間想到司馬天藍,讓唐鶴霖又是怔了一下。

他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這段時間總是會無緣無故的想到她,甚至還覺得與她之間的相處比與蔣天恩的相處更讓他舒適。

早上借著晨跑的借口,其實只是想跟她說說話,打個招呼而已。

其實他感覺得出來,司馬天藍不排斥他,甚至可以說是對他也是有好感的。

只要他加點勁,還真能與她有所發展。

只是,他卻不能那麼做。

雖然這段時間與蔣天恩之間有所矛盾,但出軌這樣的事情,他還是不能有的。既是對自己的負責,也是對司馬天藍的負責。

對司馬天藍的負責?

這個想法,讓唐鶴霖為之怔了一下。

怎麼會想到是為她負責的?不是應該對蔣天恩負責的嗎?

唐鶴霖也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然後趕緊將那念頭趕離。

他找的是信得過的熟人化驗藥物,對方說最晚明天中午可以出報告,讓他明天中午來拿就行了。

唐鶴霖總覺得有一塊大石頭壓在自己的心口,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好像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壓著這一口氣,唐鶴霖去了酒店酒吧,他需要借助酒意來讓自己這一口壓在胸口的氣給透過來。

……

陸霆軒與墨詩怡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找了一家飯店吃午飯。

墨詩怡點了一整桌的帶酸的菜,陸霆軒看著都覺得自己的牙齒好像在浮動。

而她卻是吃的異常滿足又開心。

「軒哥,你說這個司馬天藍是什麼人?」墨詩怡吃著醋魚,看著陸霆軒問。

陸霆軒看著她吃,噙起一抹淡淡的寵溺淺笑,「你沒猜出來嗎?我以為你猜到了。」

「啊?」墨詩怡一臉茫然的看著他,杏眸圈睜,很是可愛的樣子,「我還真沒猜出來啊!怎麼,她的身份很重要嗎?你讓我猜猜,讓我猜猜。」

這事有點燒腦,如果不是很重要的話,他怎麼可能會讓她去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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