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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霆軒還在接電話,背對著她,也沒發現她的過來。

從身後環上他的腰,想要抱住他,但是卻因為大肚子的原因,根本就沒辦法環抱,她的雙臂只能夠到他腰側的兩端,這都已經算是很好了。

墨詩怡嘟了下自己的唇,對于這樣的現象表示略有些不滿。

但是也無可奈何,只能半抱著他,將自己的臉往他的背上貼去,然後蹭了蹭他的後背。

他的背寬實健碩,給人一種安全感,就像是被他抱在懷里一樣。

陸霆軒對著那頭的人說了句︰「先這樣。」然後掛了電話。

轉身一臉溫柔的看著她,長臂一圈將她抱起,在她的唇上親了親,柔聲說道,「把你吵醒了?」

她順勢窩進他的胸膛,听著他「砰砰」跳的心髒,緩聲說道,「那倒沒有,已經睡到自然醒了。不過我好像抱不住你了呢。」

說著雙手雙是朝著他的腰比劃了一下,自然還是不能抱住,還是只能抱到一半。

陸霆軒低低的輕笑,騰出一只手很是寵溺的一捏她的鼻尖,「我能抱住你就行了。等你卸貨了,你想怎麼抱都行,讓你抱個夠。」

她隔著襯衫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然後抬眸,如明珠一般璀璨的眼眸,一閃一閃的望著他,緩聲說道︰「在處理公事?」

他勾唇很是神秘的一笑,在她的唇上又是啄了一口,然後緩聲說道,「來,讓我听听我們的陸立。」

邊說邊蹲子,將臉貼在她的肚尖上。

陸立好像听到了他的話一樣,就在他貼上去的時候,重重的踢了一腳。

「 ,這是听到爸爸說話了呢?跟我打招呼。」陸霆軒笑的一臉心滿意足的說道,邊說邊在她的肚尖上親了親。

「月份越來越大了,他的動作自然也越來越頻了。」她低頭看著他,一臉柔情蜜意的說道。

陸霆軒貼著她肚子又是听了好一會,這才大掌模了模她的肚子,直起身子,對著她柔聲說道,「去洗漱,換衣服,下樓吃飯。」

……

沈文雨到跆拳道館找沈從萱的時候,沈從萱正與人對打著,滿頭大汗,一副拿人發泄的樣子。

暑假,不是去學校,又離開沈家,這段時間她每天都是在跆拳道館過的。

自從那天離家後,她不止沒回去過,也沒打過一個電話,更沒有用過父母給的卡里的一分錢。

準確來說,自從十八歲後,她就沒有再用過家里的一分錢。

跆拳道館有她一半的股份,她自己足夠用。

所以,她一點也不擔心離開沈家她會餓死,反而能過的更瀟灑愜意。

厲紅月給她打過幾次電話,她都不接。

還能有什麼事,無非不就是勸她听話,別任性,乖乖的回去,這個家是大伯說了話,你只要听大伯的話,這輩子都是人上人。

她一點都不稀罕,還不如過自己這樣的小日子來的更愜意。

她姐這輩子都那麼听話,按步就班的照著大伯給鋪好的路走,那現在呢?

有什麼好的?

誰知道高明軒這回又會怎麼樣,反正她是絕對不會相信他的。

不過,他要是再敢傷她姐一分,她直接打的他趴在地上。

「姐,你怎麼來了?」沈從萱看到沈文雨,從台上下來,朝著她笑盈盈的走來。

沈文雨點頭,「嗯,來看看你。」

「姐,你真和高明軒合好了?」

咖啡店,姐妹倆面對面坐著,沈從萱看著沈文雨一臉嚴肅的問。

沈文雨手里端著一杯咖啡,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略帶著苦澀的淺笑,不過卻又被她掩飾的很好。

將杯子放于唇邊輕輕的抿上一口,並沒有立馬回答她的話,而是低頭看著杯子里的咖啡,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咖啡香飄四溢,但是沈文雨的臉上卻沒有一點喜悅。

「姐,說實話,我有點後悔那天給你打電話,告訴你大伯母的情況。」沈從萱看著她一臉略帶自責的說道,然後又輕嘆一口氣,緩聲說道,「但是如果我不給你打電話的話,萬一大伯母有什麼事情,我不能原諒自己,你也會後悔自責一輩子。所以,那天我糾結了很久,還是給你打了那個電話。我最怕看到的就是現在這樣,你明明對高明軒已經失望到沒感情了,但卻還是要重新走上這條路。姐,你……」

「從萱。」沈文雨打斷她的話,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一臉清雅素然的看著她,怡然道,「這件事我們不提了,這個家有我就夠了,你要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別再被他們束縛了一輩子。」

「我?」沈從萱揚起一抹嗤之不屑的冷笑,「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們束縛住的。我的生活,我的人生,我以後的丈夫人選,誰也不能逼迫,都只能我自己選擇。大不了就是一輩子光著,反正我是絕對不會拿自己一輩子的幸福成為他們利益的押注。」

沈文雨揚起一抹略顯滿意的淺笑,又是抿了一口咖啡,看著沈從萱一臉放心的說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不過我听說你和斯盛走的挺近的,是不是真有這回事?」

沈從萱臉上的笑容微微的僵了一下,似乎略有些不自在,端起前面的橙汁,重重的吸了一口,對著沈文雨說道,「姐,說實話,我們倆相處還是挺愉快的。他雖然一副紈褲樣,但其次那都是表像。我們倆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有共同的話題。但是,這樣的結局卻也是他們所樂見的。所以,我其實挺矛盾的,已經好幾天沒跟他聯系了。我不知道要不要再和他繼續,如果真發展下去的話,估計到最後還是成為他們手里的一顆棋子。這不是我願意的。」

說完一副無奈的看著沈文雨,想听听她的意見。

沈文雨勾唇一笑,一臉欣然的看著她,柔聲說道,「從萱,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既然喜歡那就去追求,而不是因別人放棄。你不是我,斯盛也不是高明軒。」

「嘻嘻,」沈從萱清脆的一笑,一臉得意的說道,「那是,陸斯盛可比高明軒強太多了。姐,我真是替你不值。要不然,你還是早早的離開吧,去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你看你,一回來,這臉上的笑容都又不見了,說話的語氣也變的這麼沉悶了,都跟你之前那輕松愉悅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了。姐,我希望你過的快樂,幸福,而不是被他們牽著,制著,過著悶悶不樂的生活。」

沈文雨抿唇一笑,「沒事,已經習慣了。既然逃不開,那就只能接受了。好了,你別為我多操心了,我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有數的,你啊,就管好自己就行了。我來找你可不是跟你抱怨的,我們姐妹妹這麼久沒見面,別說些不開心的。這張卡你拿著。」

邊說邊從包里拿出一張卡,遞給沈從萱。

沈從萱並沒的伸手去接,而是一臉迷茫的看著她,「姐,你這是干什麼?我又不缺錢,我不要!你自己收好。」

「誰說你缺錢了?」沈文雨笑盈盈的說道,「我知道跆拳道館有你一半的股份,你就算離開沈家也不會缺錢。這卡就當是姐送你的禮物,收好了。」

「那干嘛無緣無故的送我禮物?」沈從萱疑惑不解的問。

沈文雨淺笑,「因為你做了我不敢做卻又一直都很想要做的事情。我這輩子已經定型了,但是你沒有,我希望你將這條路走下去,不止是你一個人,還帶著我的希望。你明白嗎?」

沈從萱滿滿疑惑的看著她,總覺得她今天說話怪怪的,好像是在交待著什麼。

「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你要有事,你別瞞著我,你跟我說實話。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你別自己一個人憋在心里,沒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沈從萱一臉擔憂的看著她說道。

沈文雨低低的輕笑,看著她一臉愉悅的說道,「沒有的事情,你想多了。放心吧,我很好,不會有事的。你知道的,我一直來都很喜歡高明軒,只是他的心里沒有我而已。既然現在有這個機會,他也知道自己錯了,我想再試一次,賭一把。說不定真能把他的心收回來,這樣一來,我也不算枉了。男人,總是在最緊要的關頭,才會明白是誰對他最好。只要他願意回來,我也算是得到自己的幸福了,你說呢?」

沈文雨笑的很燦爛,也很優雅,甚至是帶著一抹期待的。

她的眼眸里隱隱的含著一抹淡淡的濕潤,笑若春風般的看著沈從萱。

沈從萱一臉平靜的看著她,想要從她的眼眸里看出什麼來,然而卻是什麼也看不出來,唯只有她滿滿的希翼與期待。

看來,她是真的愛慘了高明軒,就是不知道高明軒這回是不是真心的,還是又只是一次利用而已。

沈從萱朝著她嫣然一笑,重重的點頭,「嗯,既然這是你的決定,那我尊重你的決定,也希望他不會再讓你失望。姐,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得到幸福。」

沈文雨微笑著點頭,「我知道,放心吧,我會幸福的。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我失敗過一次,這一次一定不會的。」

「咳!」身後傳來一聲咳嗽聲。

聞聲,沈文雨的眉頭隱隱的蹙了一下,然後轉頭朝著聲音的發源地望去。

瞬間,她的臉色一片沉寂,眼眸里流露出一抹詫異。

「我去趟洗手間。」沈文雨轉身,對著沈從萱說道,臉上的笑容還是那般的淡雅,所有的表情在她轉身之際全都斂去。

沈從萱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洗手間,沈文雨雙手撐于流理台上,站于鏡子前,直直的盯著鏡子里的自己。

此刻,她的眼神是落漠的,暗沉的,郁卒的,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全都表露在她的臉上。

她是痛苦的,也是晦澀的,眼眸里更是噙著一抹若隱若現的淚光。

但是她卻也無路可選,她除了這一條路之外,根本就沒得選擇。

因為她是沈國濤的女兒,沈國濤的女兒這輩子都是沒有自己的選拔權的。

沈文雨為自己感到悲哀,生活在和平年代,和諧社會,可她卻與古時候官宦子女沒有任何區別,她的一輩子是綁定的,是與沈國濤以及沈家的利益完全綁死的。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沈文雨深吸一口氣,調整著自己此刻的情緒,不讓自己有太多的起伏。

既然決定了,那就一條路走到底。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沖洗著自己的雙手,將所有的情緒收起。

擦干水漬,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什麼事?」電話很快接通,耳邊傳來沈國濤的聲音。

沈文雨深吸一口氣,重重的閉了下雙眸,轉身靠于流理台上,對著沈國濤冷聲說道,「爸,我可以按你的要求去做,但是我希望你也能答應我的一個要求。」

「你說。」沈國濤冷冽的聲音傳來。

「我們家有一個我就夠了,你所有的利益由我來綁定就夠了,我希望你別再強迫萱萱,你讓她自己選擇她要的生活,別再把她拉進來。你知道的,她的性格根本就不適合你們的這個圈子,她也不會順著你的心,幫你做事。你讓她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所有的事情,我來就夠了。與其到時候讓她壞事,還不如你順著她,至少別讓她恨你,恨沈家。」

沈文雨很認真的說道,她的語氣沉穩,也帶著一抹隱約可見的威脅,她並不是在和沈國濤商量。

電話那頭,沈國濤沉默了好一會,最終厲聲說道,「文雨,只要你做到自己現在說的,從萱的事情,我可以考慮。但是……」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語氣也變的有些陰郁森冷,然後一字一頓的說道,「如果你說到做不到,又或者你再像之前那樣,給我耍什麼花樣的話。文雨,你可別怪爸爸心狠。你既然是我的女兒,那就必須做出一個為人子女該做的事情。你和高明軒這輩子都是夫妻,不可能有離婚的那一天。我不管你們私底下怎麼打鬧,甚至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但是人前,你們就必須是恩愛的夫妻。我說的話,你听明白了沒有!」

最後一句話,他又加重了幾分語氣,幾乎是用著厲聲命令的聲音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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