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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濤對她很客氣,眼眸中帶著滿滿的感激之情。

對于昨天在電梯門口,自己有些不友善的語氣,顯的有些自責。

司馬天藍淡然一笑,「沒什麼,我能理解的。不過我也沒想到,你就是唐太太的兒子。我復姓司馬,司馬天藍。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藍姨。」

唐文濤點頭,「藍姨。你吃過早餐沒?要不然,我去給你買點?你這麼早來看我媽,你有心了。」

「不用,不用忙。」司馬天藍趕緊阻止,「我吃過了,吃過來的。我給你媽熬了粥過來的,不過可能我熬的不合她胃口,她沒怎麼吃。」

蔣天恩的眉頭擰了起來,一臉陰沉的盯著司馬天藍,似乎有些不悅。

「唐文濤,我有點餓了,你給我倒碗粥。」蔣天恩對著唐文濤說道。

唐文濤趕緊點頭,「哦,好。」

邊說邊給她倒粥,遞給蔣天恩,「小心點,還點有燙的,還是我喂你吧。你現在很虛。」

坐于床側,一勺一勺的喂著蔣天恩,滿滿的母慈子孝。

司馬天藍看著這一幕,表情有些淡漠,唇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苦澀淺笑。

靜靜的看著唐文濤,然後浮起一抹欣笑。

蔣天恩看她一眼,眼神中略帶著一抹挑釁之色,然後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司馬天藍臉上的各種表情變化。

然而再一次讓她很失望,司馬天藍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變化,就只是用著欣喜而又期待看著。

蔣天恩想說什麼的時候,司馬天藍先出聲了,「唐太太真是好福氣,有一個這麼孝順的兒子。我就沒這樣的福氣了。」

唐文濤轉頭看著她,笑盈盈的說道,「子女對父母好是應該的,藍姨的子女肯定也對你這麼好的。」

「呵呵!」司馬天藍淡淡的一笑,緩聲說道,「我倒是想啊,可惜沒這個福氣。我也有過一個兒子,可惜他沒福氣,剛生下來就死了。算算時間,他現在二十七歲了。」

「二十七?那跟我同年啊!」唐文濤又喂一勺給蔣天恩,漫不經心的說道。

蔣天恩的眉頭擰了起來,眸然顯有些晦暗,對著唐文濤說道,「我吃不下了。」

唐文濤看她吃了半碗,也就沒再說什麼。

醫生說了,她剛洗了胃,胃創傷很大,也不宜進食太多。

起身去洗手間洗碗。

蔣天恩惡狠狠的瞪著司馬天藍,司馬天藍則是依舊笑如春風。

唐文濤洗好碗從洗手間出來,蔣天恩立馬說道,「你快去上班吧,一會就是高峰期了,堵車太厲害。這去你公司有段路的,快去。你現在才穩定不久,別讓人抓到了你的把柄,到時候又有話說。我這沒什麼事,有護士,還有司馬女士陪著我。」

「媽……」

「你要是放心我,就去吧。我和你媽也算是一見如故,我在這陪你媽,等你爸下午過來。」司馬天藍笑盈盈的看著唐文濤說道。

唐文濤走了。

「說吧,你想干什麼?」

唐文濤一走,蔣天恩一臉凌厲的直視著司馬天藍,咬牙切齒,冷冷的說道。

司馬天藍挑眉一笑,笑容神秘而又從容,漫不經心的看著蔣天恩,不緊不慢的說道,「唐太太覺得我想干什麼呢?你是不是對我有所誤會了?」

蔣天恩看著她那從容淡定的笑容,腦子里全都是怒火,甚至有一種所有的怒火匯聚成一股繩。

她很想一巴掌拍向司馬天藍那張笑的沒有一點瑕疵的臉上。

蔣天恩覺得,這段時間她已經快被鐘亦琴和眼前的這個女人給逼瘋了。

她不能確定到底她們倆哪一個是她記憶中的那個女人,還是說兩個都是。

對,兩個。

應該是兩個。

但是,這個女人剛才又說了,她的兒子和唐文濤同齡,那就又少了一個可能。

鐘亦琴不可能是那個人的。不可能的!

蔣天恩的腦袋有一種快要炸開的感覺,「嗡嗡」的響著,「突突」跳著。

她本就身體很是虛弱,再加之剛才才與陸雯梅打了一通電話。

在她和陸雯梅看來,她們倆的這次事情,很可能就是汪詩怡做的。

她沒想到,才與陸雯梅通完電話,唐鶴霖又是這個叫司馬天藍的女人扯上了,甚至就連唐文濤也扯上了。

所有的事情,都是這麼的巧合嗎?

一臉蒼白的盯著司馬天藍,她覺得她已經到了極限了。

所有的隱忍與耐心,在這一刻全都被逼到了極點,她想要找到一個發泄口,將自己這憋屈了一肚子的怒火噴發出來。

反正這會唐鶴霖與唐文濤父子都不在,她不需要在這個女人面前裝,她想要發泄。

這些年來,她肚子里都藏了多少的怒火。

陸越峰,陸雯梅,陸霆軒,丁昕,唐鶴霖,唐文濤,還有那兩個女人。

所有的一切都壓的得她透不過氣來,她就像是一個熱氣球,已經脹到了極限,隨時都會爆炸。

「誤會?呵!」蔣天恩一聲冷笑,冷冽如鬼魅一般的雙眸陰森森的盯著她,「還用裝嗎?這里沒有別人,你可以撕下那張偽裝了。你裝著不累,我看著累!蔣天恩!」

司馬天藍挑眉一笑,依舊一臉茫然不解的看著她,緩聲說道,「唐太太,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話都听不懂?你如果不想與我深交的話,沒關系的。交朋友就像是找丈夫是一樣的,得兩廂情願,你情我願的,我不能強迫的。」

「呵!」蔣天恩又是一聲冷笑,「是嗎?既然如此,那就請你消失在我的視線里,別再讓我看到你。你從哪來回哪去!別裝神弄鬼的來影響我的生活!我不想和你交朋友,也不想和你扯上一點關系!現在滾出去!」

手指指著門口的方向,對著司馬天藍厲聲說道。

司馬天藍優雅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那行,我就不打擾唐太太休息了。我會和護士交待一下,讓她注意一下。畢竟你這里沒個人照顧也不好。哦,對了。我听說唐太太還有一個大兒子,他可能還不知道你出事了。要不然我幫你通知他一下,讓他……」

「滾出去!」司馬天藍的話還沒說完,蔣天恩朝著她一聲怒吼,幾乎是撕心裂肺的,咬牙切齒的。

司馬天藍卻沒有生氣動怒的樣子,繼續笑若春風般的看著她,悠然而語,「唐太太,你可千萬別動怒,對你的休息恢復不好。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去護士台跟她們交待一下,就走了。」

邊說邊意味深長的看一眼蔣天恩,唇角噙著一抹深不可測的淺笑,轉身離開。

蔣天恩的呼吸急促,胸口猛烈的起伏著,看著司馬天藍的背影,雙手緊握成拳,指尖泛白,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幾乎都要咬出血來。

她本就很虛弱,再加之又被這麼一氣一逼,甚至可以說是帶著威脅的。

司馬天藍剛才說什麼,她說要去找陸霆軒?

不,不!

不行!

絕不能讓她和陸霆軒見面,如果讓她見著陸霆軒,那她這些年來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陸霆軒是一個什麼人?

他是一個六親不認,連陸老爺子都不放在眼里的人,要是讓他知道的話,她不能確定陸霆軒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現在在他眼里,除了汪詩怡那個女人,已經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入他的眼了。

陸雯梅奈何不了他,她同樣奈何不了他。

他就像是一頭野豹一般,完全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他更像是一頭獅子,一旦發怒起來,誰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情況。

蔣天恩的心里是恐慌的,害怕的。

唯一的想法就是絕不能讓司馬天藍那個女人去找陸霆軒。

費了很大的勁按響叫鈴,護士很快進來。

「唐太太,怎麼了?是哪不舒服嗎?」

「剛從我病房里出來的那個女人,幫我叫回來。」蔣天恩看著護士沉聲說道。

護士連連點頭,「好的,您稍等,我馬上去。」

司馬天藍正在護士台交待著護士,因為蔣天恩的病房里,一個家人也沒有,所以必須讓護士多關照著些。

但其實就算她不說,護士也會這麼做的。

唐鶴霖現在是內退了,但是權勢還是在那的,他的圈子還是有的。

所以巴結他,討好他的人還是很多的。

司馬天藍見護士往蔣天恩的病房走去,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

這就是她想要的,一切都在她的預計之內。

蔣天恩,你也有怕的嗎?

「太太,唐太太請您去一趟她的病房,好像有事想跟你說。」護士一臉客氣的看著她,笑盈盈的說道。

司馬天藍勾唇一笑,點頭,「好的,知道了。那就麻煩你們多上點心了。」

「您客氣了,應該的。這是我們的工作。」護士長一臉認真的說道。

司馬天藍折身回到蔣天恩的病房,推門進去,走至她的床頭,一臉風淡雲輕的看著她,緩聲說道,「唐太太,還有什麼吩咐嗎?」

蔣天恩沉沉的直視著她,眼神很復雜,也帶著一抹不甘與氣憤,沉聲說道,「一百萬夠不夠!」

「什麼意思?」司馬天藍一臉不解的看著她。

「呵!」蔣天恩一聲冷笑,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陰森森的說道,「一百萬,我想足夠你下半輩子生活衣食無憂了。拿著這些錢從哪來滾哪去!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司馬天藍依舊笑的一臉溫雅柔和的看著她,不緊不慢的說道,「唐太太打算如何不客氣?找我殺了我?還是你親自動手?唐太太,你在害怕什麼?我一沒說什麼話,二沒做什麼事,你在害怕什麼?我好像是有人生自由的。」

「兩百萬!」蔣天恩咬牙,一臉憤恨的對著司馬天藍說道。

司馬天藍還是笑而不語,一臉平靜從容又淡定的看著她,那笑容卻是帶著一抹神秘與威脅。

蔣天恩深吸一口氣,然後流露出一抹無奈之色,看著司馬天藍幾乎是用著乞求一樣的語氣說道,「到底要怎麼樣,你才願意離開?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敢放過我?我現在已經這樣了,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了,才滿意?就當是我求你了,我求你了,你走行不行?念在當初的情份上,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行嗎?」

「求我?」司馬天藍重復著這兩個字,輕笑。

她的笑還是那樣的輕淡素雅,端莊又矜貴,但是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看著她那樣的笑容,蔣天恩只覺得自己的後背冷汗直下,眼皮在「突突突」的跳著。

「呵呵,」司馬天藍笑盈盈的看著她,不緊不慢的說道,「唐太太,你到底在說什麼?到底在害怕我什麼?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昨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們哪來的當初的情份?我怎麼就逼你了呢?你怎麼說的我一頭霧水,完全听不懂你的話呢?唐太太,要不然,你說的再具體一點?我們以前的情份在哪?又什麼時候見過面?」

看著她那一臉無辜又茫然的表情,蔣天恩自己也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到底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不是她,是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人啊。

到底是她認錯了人?還是這個女人裝的太像了?

蔣天恩直直的看著她,盯著她的眼楮,像是要鑽進她的眼楮里一般,一眨不眨,想要從她的眼楮里看出什麼。

然而,除了淡定與從容,在司馬天藍的眼里什麼也看不出。

就好似她真是完全不認識蔣天恩一樣,她說的全都是事實。

「呵呵!」蔣天恩一聲冷笑,一臉自嘲的看著司馬天藍,「是啊,我們從來沒見過面,又何來的當初的情份可言呢?看來我是真的神智不清了,胡汪亂語了。司馬女士,讓你見笑了。真是不好意思。你就當我什麼也沒說,我只是被昨天的事情給嚇到了。希望我剛才的舉動沒有嚇到你才好。」

「當然沒有,我能理解的。病人嘛,胡汪亂語也是正常的。放心吧,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不過,真的不需要我幫你通知陸少,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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