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是嗎?你們不是過了好幾回了,不是每回你都沒把他打趴嗎?那還不是他的對手?」江樹一本正經的說道。
「誰跟你說,打成平手就不是他的對手了?誰跟你說,我沒有把他打趴下的?」何敬平憤民的說道,「把他地址給我。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
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江樹听著耳邊傳來的「嘟嘟」聲響,揚起一抹得逞的大笑,直接將手機往副駕駛位上一丟,身子往椅背上一靠,雙手往脖子上了枕,就差兩腿往方向盤上擱去了。
笑的跟朵盛開的野菊花似的,得意,得瑟,張揚,全都鋪在他的臉上。
敢半路劫他的糊,他打不過就不會找個打得過的人再來劫糊嗎?
找個打得過的人還不容易啊?
分分鐘的事情。
何敬平,哥們,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這口氣就全靠你了。
雖說凌躍的目的和他是一樣的,但是過程不一樣。過程那可是很重要的事情,很可能還關系著他下半輩子的幸福問題。
眼看他離老頭下令的截止日期可是越來越近了,他必須得抓緊時間的。
墨詩怡到現在都沒個舉動的,肯定是對他現在的行為不滿啊。
所以,他得更加做到讓她滿意為止。
雖然墨淵森劫人目的是一樣的,但是那兩只狐狸的解決方式與墨淵森是不一樣的。
狐狸喜歡玩陰的,墨淵森則是來的很直接,給人一刀了斷可不痛快。
慢慢玩,把人玩的半死不活的,還能從中得知到更多,這才是狐狸的最終目的。
他跟著老自己的時間久了,自然而然也是喜歡玩陰的了。
楊文悅和墨淵森都是喜歡來直接的,手起刀落,直接逼出對方主使之人,就送斷。
但是陸霆軒和墨詩怡不一樣,她們則是把人玩死了,對方也不知道是他們玩的。
這才是最高境界。
不過這下好了,讓何敬平往前沖去唄。
嗯,他得給墨詩怡打個電話,讓她知道他的成果。
墨詩怡手機響起的時候,四人正好吃完準備離開。
看到江樹的來電,墨詩怡略有些疑惑,接起電話,「喂。」
「大嫂,是我啊,江樹。」江樹帶著諂媚又討好的語氣在她耳邊響起。
「嗯,知道。找我有事嗎?」墨詩怡一臉淡然的問。
「嘿嘿,」江樹賊兮兮的一笑,「沒什麼啊,就是跟你說一聲,被人半路劫糊的鏢,我讓人重新去劫回來了。大嫂想怎麼玩吩咐一聲,我保證一定讓你滿意。」
「你劫?你有這個本事嗎?」墨詩怡似笑非笑的揶揄道。
「我雖然體力不行,但是我有腦力啊!所以這個世界都是腦力者統治的。體力者就只能被統治。」江樹笑的一臉得意的說道。
「哦,你體力不行。嗯,我知道了。」墨詩怡意味深長的說道。
「」
他體力不行?
江樹的腦子里回響著這句話,不斷的重復著,回蕩著。
他整個人僵住了,呆訥了。
不是,怎麼听著這句話還有另外一層一意思呢?
他說的體力不行,不是那方面的體力不行啊!
她說這句話,是不是在暗示著,就不打算給他介紹女人了?
那不行!
他拼死拼活的,就是奔著這麼一個目標去的。
「不是,大嫂。我說的體力不是行,不是你說的那個體力不行啊!我體力沒問題的,不信下次我證明給你看啊!」
江少爺心一急,也就口沒遮攔的說了。
然後他的耳邊傳來陰森森的如鬼魅一般的聲音,「你想怎麼證明?」
聲音不是墨詩怡的,而是陸霆軒的。
啊!
听著陸霆軒那陰惻惻的聲音,江樹有一種死到臨頭的感覺。
證明?
一個男人向一個女人說,要證明給她看,他體力沒問題,那還能怎麼證明?
慘了,他這次死定了。
得意過頭就口沒遮攔了。
這就是禍從口出啊!
江樹有一種想拔斷了自己舌頭的沖動。
「不,不是。容哥,我不是這意思。我沒那意思,也不敢有那麼意思。我是說,我證明給大嫂看,我體力沒問題,但是絕對不會也不敢拿大嫂來證明。我……我……我自己證明。」
他急的解釋著,但是卻連自己也不知道他這解釋的到底是個什麼鬼,他自己都听不懂,更別提別人了。
「所以呢?」陸霆軒陰森森如閻王般的冷鷙聲音再次傳來。
「所以……所以,」江樹結結巴巴的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不知道所以之後是什麼了,他該說什麼了。
「所以,我……啊!」江少爺重重的揪了把自己的頭發,一副凜然赴死的樣子,對著電話那頭的陸霆軒一本正經的說道,「所以,我錯了。我說錯話了,我自己把我自己解決了。我不打擾你和嫂子恩愛了。」
說完,趕緊快速的掛了電話。
再不掛斷,他越說越錯,越錯就越慘。
然後只覺江少爺雙手握著方向盤,一下一下的用自己的頭在方向盤上磕著,大有一副把自己磕死了事的樣子。
陸霆軒將手機往自己口袋里一放,摟著墨詩怡朝著車子走去。
楊文悅已經坐進車子里,墨淵森啟動車子。
楊文悅搖下車窗,對著墨詩怡笑盈盈的說道,「詩怡,回家再細聊,咱得商量出一個有趣的法子來。」
墨詩怡朝著她比劃了一個「」的手勢,表示沒問題。
陸霆軒扶著她小心翼翼的坐進副駕駛座,關上車門,繞到駕駛座坐進去,側身替她系著安全帶。
「軒哥,你是不是讓江樹盯著高碧婷?她最近有什麼動作?」墨詩怡看著他問。
陸霆軒啟動車子,一臉不以為意的說道,「最近跟陸雯梅接觸過,估計是還不死心。」
「都這樣了,還對你抱著幻想啊?」她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半認真又半玩笑的說道,「陸少爺,看來你的魅力無限啊!竟能讓人家對你這麼痴心不悔呢!要不然,你就善心大發一下,收了她可好?」
陸霆軒側身,深邃的雙眸眯成一條細縫,漾著一抹若有似無卻又深不可測的淺笑,右手撐扶于她身邊的椅背上,左手撫著自己的下巴。
她回視著他,漂亮的雙眸一閃一閃的,就像是夜空中閃爍的星星一般,很是迷人。
他修長,指節分明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拇指指月復一下一下輕撫著她的下巴。
性感的薄唇微微的往上翹起一抹淺弧,耐人尋味又邪魅痞雅。
清洌的氣息撲進她的鼻尖,是她熟悉而又依賴的氣味,也是令她沉醉與迷戀的。
看著他的眼眸,她有一種被他深深的吸附進去的感覺。
他的雙眸就像是一個深不可測的旋渦,而且還是越轉越急的深渦,任何時候都能把她深深的吸附進去。
此刻,她便是被他給吸引著,沉浸于他的柔情與溫脈之中,儼然無法自拔。
指月復的摩挲,更是讓她有一種莫名的悸栗,然後是情不自禁的朝著他微微的傾近幾分。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彎彎的滿意淺笑,薄唇輕啟,不疾不徐的說道,「收了?怎麼收?不如陸太太指點一下迷津。」
隨著他的說道,那熟悉的氣息暖暖的噴在她的臉上,滿滿的全都是各種誘惑與**。
她雙眸含情脈脈的望著他,望進他那深如清潭一般的眼眸里,看著他這如神工鬼斧般雕刻出來的俊臉,竟是一時之間沒了反應。
對于她這般痴醉迷戀的表情與眼神,陸霆軒表示十分滿意。
那輕輕摩挲著她下巴的拇指,改而輕輕的捏了下她的嘴角,用著很是寵溺的語氣說道,「記賬著,等以後一並清算!陸太太,你已經欠我多少次了?」
墨詩怡回神,一臉怨憤的嗔他一眼,沒好氣的嗔道,「流氓!」
「流氓?」他重復著這兩個字,唇角勾起一抹玩味又曖昧的淺笑,清洌的雙眸直直的看著她,緩聲說道,「寶貝,我多久沒耍流氓了?你這是抗議還是在邀請?」
「如果是抗議呢?」她噙笑,一臉壞壞的看著他,順便雙手往他的脖子上環去。
他笑的邪魅又勾人,朝著她的臉頰湊近兩分,不緊不慢的說道,「抗議從來都是無效的。」
她學著他的樣子,朝著他的臉頰湊近兩分,臉上亦是揚起一抹勾魂奪魄又狡黠的壞笑,朝著他吐氣如蘭,「那……如果是邀請呢?」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個拳頭而已,彼此都能將對方呼出來的氣息吞下。
陸霆軒自然是感覺到了她的調戲與故意使壞,深邃的雙眸沉沉的凝視進她的眼眸,薄唇挑起一抹淺笑,不緊不慢的說道,「邀請,那就……」
故意停頓,然後一副耐人尋味的看著她。
她一臉期待的看著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舉動。
然後他卻只是指月復在她的唇上輕輕的摩挲了一下,慢條斯理的說道,「記賬!以後加倍索回。」
「……」
「唔!」墨詩怡一聲悶哼。
「寶貝,你這是在抗議還是邀請?」他笑的更加邪魅又玩味,精睿的雙眸眯起,如一只老狐狸般的看著她。
她眉頭蹙了一下,環在他脖子上的手改撫向自己的肚子,朝他嬌嗔一眼,「陸立踢我。」
他抿唇淺笑,大掌覆向她的肚子,視線從她的臉上移到肚子上,一臉滿意的說道,「不愧是我兒子,他這是在贊同我說的。所以,陸太太,記好自己欠下的,等陸立出來了,是要連本帶利還的。」
說完手指在她的鼻尖上輕輕的刮了一下,笑的更加心滿意足又如沐春風的樣子,然後緩速轉身,系安全帶,啟動車子,駛離。
墨詩怡沒好氣的惡嗔他一眼,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一臉的怨念。
臭小子,要不要這麼跟你爸同聲同氣的。
她突然有些理解又期待楊文悅想要女兒的念頭了。
如果是個女兒,那就是她們母女倆一起欺負他了。
如果肚子里的是個女兒,會不會把這自戀的男人那囂張的氣焰給按下去呢?
陸太太,你真是想多了。
你家陸少爺的氣焰從來都是既囂張又旺盛的,並不會因為兒子還是女兒而有所改變。
哪怕你生的是個女兒,照樣能把他囂張的氣焰挑的更高。
……
楊文悅今天很難得的沒有嘔吐,不止早上,現在也沒有。
而且還一副心情不錯的樣子。
坐在副駕駛座上,嘴里還輕哼著歡月兌的小調。
凌躍去解決問題了,自然就是墨淵森自己開車了。
楊文悅也是很難得的坐一回副駕駛座。
「今天沒覺得不舒服嗎?」墨淵森穩穩的開著車,側頭看她一眼,一臉關心的問。
經他這麼一說,楊文悅才恍惚大悟,好像今天到現在為止,她確實是一點嘔吐的感覺也沒有過呢。
這要換成平時,她早就已經嘔光了。
雙眸閃閃的一亮,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略有些躍喜的說道,「沒啊,我沒覺得有要嘔吐的感覺。」
墨淵森勾起一抹會心的淺笑,「那就好。」
「可是……」楊文悅一臉苦悶的看著他,「經你這麼一說,那種感覺又來了。我現在就想吐了。」
「……」墨淵森無語。
早知道,他就不提了。
這下好了,她本來是不想吐的,卻被他這麼一說,又想吐了。
「能不能忍住?」他將車靠邊停下,一臉擔憂又關心的看著她問。
楊文悅一臉無奈的搖頭,已經開始反胃了,「嘔。」
墨淵森有一種想把自己拍死的沖動。
好好的,他提什麼提,這下好了,直接把她的嘔吐感給勾上來了。
車上是隨時準備著垃圾桶的,以備她嘔吐之用。
楊文悅抱著垃圾桶,嘔了起來。
墨淵森除了緊張與擔憂的看著她,幫著輕拍著後背順著氣之外,什麼事也做不了。
……
何敬平很快找到凌躍。
凌躍看到何敬平,略有一抹奇怪之意,「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你不是在泡妞?」
何敬平被郝曉強勢要去當專屬司機的事情,凌躍是知道的。
對于凌躍來說,何敬平現在的舉動就是在泡妞。
所以很自然的也就說了這麼一句,但其實沒什麼其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