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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沒錯,她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她用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很好的告訴沈從萱,感情這事需要慎重的決定。

當初,她與高明軒之間,就一直都是她單方面的付出,所以也就有了現在的下場。

當然,陸斯盛不是高明軒。而沈從萱也不是她。

「姐,高明軒今天找過我,問我你的地址。」

「你告訴他了?」沈文雨很是緊張的問。

「沒有。」沈從萱毫不猶豫的說道,「我當然不會告訴他了。他說他知道以前都是他的錯,是他對不起你,希望你再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補償你,和你重新開始。但是,我不太相信。我跟他說了,他要認錯,那就用自己的誠心來打動你。想要補償你,重新開始,那就他自己找到你。反正,我是不會告訴他的。總之,我已經把他打入反面人物了,在我這里是不可能翻身了。」

「呵,」沈文雨沒有說話,只是涼涼的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姐,」沈從萱沉聲喚著她,語氣中透著一抹欲汪又止的感覺。

「怎麼了?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沈文雨緩聲問道。

兩姐妹的關系從小就很好,沈從萱從小就喜歡跟她說話,有什麼事情都會第一個跟她說。

所以沈文雨是很了解沈從萱的,她此刻這般欲汪又止的樣子,一定是有什麼話要跟她說,而且還是與她有關的。

只是她在猶豫,在考慮到底要不要跟她說,又或者怎麼跟她說才是最好的。

「從萱,你不用考慮太多的,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還是跟小時候一樣,該怎麼說就怎麼說。」沈文雨很有耐心的說道,甚至可以說是用勸哄的語氣的。

「姐,」沈從萱深吸一口氣,對著沈文雨一臉肅穆的說道,「我剛考慮了很久,覺得還是應該跟你說的。大伯母出事了,她割腕自殺光」

「什麼!」沈文雨的語氣提高,帶著一抹尖刺,語氣中更是充滿擔憂的,急急的問道,「那現在呢?我媽有沒有事?她怎麼會這麼想不開的?家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姐,你別擔心,別緊張。我想應該是沒事的。」沈從萱輕勸著她,「我也是听我媽說的,我還沒來得及去看大伯母。你別太擔心,我一會就去看看她。不過我覺得,應該是沒有大問題的。應該是及時發現並救治了,而且都沒有去醫院,我想應該不是很嚴重。你別太緊張,我告訴你就是不想瞞著你,我覺得你應該知道的。」

「最近家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沈文雨用著很嚴肅的語氣問。

「沒有啊!」沈從萱細想了一會回道。

「你一會」

「從萱,你跟我你在跟誰通電話?是不是沈文雨!」

沈從萱沒想到沈國濤會進她的房間,而且還是在她和沈文雨通電話的時候。

沈國濤一臉凌厲的直視著她,語氣是還著質問的,然後一個箭步朝著沈從萱過來,把手往她面前一攤,「手機給我。」

沈從萱搖頭,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

沈國濤眉頭擰起,眼眸里透出一抹凌厲與陰狠,直直的盯著沈從萱,冷冷的說道,「你告訴她,要麼就自己給我回來,我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要麼就給我死在外面!但是不管她回不回來,她和高明軒的婚姻這輩子都不可能離掉!如果讓我找到她的話,後果是什麼她自己知道!」

沈從萱沒有說話,只是用著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沈國濤再次說道,「還有你,別給我學沈文雨,你和陸斯盛的婚姻也是誓在必行的。別不把我的話當回事!」

他的語氣是不容置疑的,是帶著命令的。

「大伯,」沈從萱深吸一口氣,一臉倔強的直視著他,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我不是你的女兒,你沒這個權利和資格來安排和決定我的事情。我是一個人,是有獨立思想的人,不是一個任憑你們擺布的玩偶。我是不會任憑你擺布的!你已經毀了你女兒的一輩子,別想再來毀了我的一輩子!不管我和陸斯盛之間的結果如何,我都不會成為你們利益鏈上的一顆棋子!」

她一口氣說完,甚至中間都沒有帶停頓一下的。

臉上的表情是鎮定的,也是倔強的,甚至是對沈國濤表示不屑和抗議的。

沈國濤被她氣的眼眸一片陰郁森冷,凌厲與鷹一般的直視著她,臉色有些發白,眸光緊沉。

今天,不止一個人挑釁他的底線了。

接二連三的被觸及到他的底線,付秋涵威脅他,質疑他,現在就連沈從萱一個小輩也敢這麼跟他說話。

那簡直有一種在老虎頭上撥毛的感覺,瞬間就把沈國濤那一身的怒意全都惹了起來。

「沈從萱,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在跟誰說話!啊!」沈國濤眸光冷冽又陰狠的瞪著沈從萱,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束劍芒一般,射向沈從萱。

然而,沈從萱卻是一臉不以為意的直視著他,不緊不慢的說道,「大伯,我在跟你說話!」

沈國濤被她氣的呼吸急促,胸口猛烈的起伏著,咬牙切齒的盯著她,「你再說一遍!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沈國富和厲紅月聞聲趕來,進門便是看到伯佷倆大眼瞪小眼的對峙著。

特別是沈國濤那陰郁森冷的表情,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他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獅子一般,一身怒肅,一副再敢跟他對著干,就會隨時將你撕殺的樣子。

而沈從萱的樣子也好不到哪去,她面無表情又毫無畏懼的迎視著沈國濤。

此刻的她,更像是一只炸毛又伸出自己利爪的小貓,隨時準備用自己的利爪與對面的獅子干上幾個回合的樣子。

沈國富和厲紅月夫妻被眼前的這一幕給嚇到了,兩人就那麼呆呆的一臉木然的立杵于門口處,楞是好半晌沒有反應回神過來。

直至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這才拉回來立杵于門口處的兩。

憤怒中的沈國濤一個巴掌攉在沈從萱的臉上。

沈從萱只覺得臉頰一陣發燙發熱,兩眼直冒金星,甚至嘴角傳來隱隱的血腥味。

沈國濤的這一個巴掌打的很用力,不止把她打醒了,更是打斷了她對這個家唯一的一點希望。

沈國富與厲紅月也被這一個巴掌給震住了,夫妻倆紛紛瞪大了雙眸,滿臉詫異愕然的看著沈國濤,竟是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了。

「呵!」沈從萱輕笑出聲,笑容中透著一抹嘲諷。

冷冷的,面無表情的直視著沈國濤,不緊不慢的說道,「大伯,謝謝你這一巴掌。我還是一句話,我是絕對不會任由你們擺布的。我的人生,我的婚姻我自己作主!我是不會和我姐一樣,成為你們利益鏈的犧牲品。」

說完,凌視一眼沈國濤,一個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直至消失在他們的視線里,厲紅月才反應過來,一個箭步追過去,「從萱,你去哪?」

「離開這個家,離開這個跟牢籠沒什麼兩樣的家!」沈從萱冷聲說道。

「不行,你能去哪?你別犯小孩子脾氣!」厲紅月一臉心疼的說道。

「別攔她,讓她走!我看她能去哪?」沈國濤一臉憤然的說道,「一個一個都反了天了!」

沈從萱沒有說話,就連眼角也沒有斜他一眼,毫不猶豫的離開。

「大哥,她是我女兒!」厲紅月一臉氣憤的瞪著沈國濤怒吼。

沈國濤轉身,凌厲的雙眸如鷹一般冷視著她,手指朝著大門的方向一指,「你可以跟她一起離開,你看有沒有人攔你!」

厲紅月怒目圓瞪的盯著他。

「沈國富,管好你的老婆和女兒!」沈國濤厲視向沈國富,面無表情的說道,「要麼一起滾出這個家!要麼就認清自己的位置!同樣的話,我不想再多說一遍,想清了再來跟說!」

重重的剮一眼沈國富後,邁步離開。

厲紅月直視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滿滿的都是恨意。

抬手朝著沈國事掄拳揮去,「沈國富,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你的女兒,憑什麼輪到他指手畫腳的!他真當自己是這個家的皇帝了嗎?什麼事都他說了算!」

沈國富重重的爬了下自己的頭發,一臉郁結無奈的說道,「他可不就是這個家里的皇帝麼?什麼時候有我們說話的份了?行了,別鬧了,難不成你還真想被趕出這個家嗎?我告訴你,我可沒我哥有本事,出了這個家門,咱倆就去喝西北風吧!」

厲紅月一臉憤恨的瞪著他,咬牙切瞪,滿臉猙獰,卻又無可奈何。

醫院

陸雯梅被推進了手術室。

陸振豪在外面等著,看著那亮著的手術室的燈,眉頭緊擰。

「爸,媽沒事吧?」陸斯盛急匆匆的朝著這邊跑來。

他的臉上是掛著滿滿的擔憂的,眼眸里也是抹不去的急切與緊張。

陸振豪搖頭,「不知道,還在里面沒出來,在洗胃。」

「洗胃?」陸斯盛一臉不解的看著他,「怎麼回事?」

「說是吃了帶毒的食物,已經進去兩個小時了,還沒出來。」陸振豪一臉茫然,深吸一口氣,對著陸斯盛說道,「你先等著,我去樓梯抽支煙。」

拍了拍陸斯盛的肩膀後,轉身離開。

陸斯盛擰眉看著手術室的門,眸光深沉晦暗。

與此同時,蔣天恩亦是被推進了手術室洗胃。

不是唐鶴霖送她到的醫院,而是之前與她聊過天的天藍。

唐鶴霖接到電話急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天藍還站于手術室外面等著他。

「你」唐鶴霖見到她時,表情有些怪異,一臉詫異的看著她,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好,唐先生。」天藍笑的一臉友善的朝著他伸出右手,「我是司馬天藍,」

「你好,唐鶴霖。」唐鶴霖伸出右手與她相握,「謝謝你,司馬女士。」

他的視線落在司馬天藍的臉上,然後上下打量著她,總覺的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在他的全身流淌,可是卻又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

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他又肯定自己絕對沒有見過她。

司馬天藍是一個很有氣質的女人,臉上噙著淡淡的怡然微笑,優雅大方又端莊得體,看上去和和蔣天恩差不多年紀,卻又比蔣天恩更有一種女人味。

比蔣天恩更有女人味?

唐鶴霖被自己突然之間冒出來的這個想法給驚到了。

他連自己也不明白,怎麼會拿一個陌生的女人與蔣天恩作比較的?

還覺得她比蔣天恩更有女人味?

他這怎麼了?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的?甚至于他握著司馬天藍的手都沒有松開,就那麼緊緊的握著,在他的心里有一種不想松開的感覺。

這念頭一閃,唐鶴霖再了次被自己的想法給嚇的不輕。

司馬天藍揚起一抹溫婉的淺笑,視線從他的臉上移到還握著她手的手上,沒有說話,但是僅一個眼神便足以明了一切。

唐鶴霖立馬反應過來,趕緊收回自己的手,略有些尷尬的看著她,「謝謝你。」

司馬天藍抿唇一笑,淡然說道,「沒什麼的,唐先生不用這個客氣,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唐太太還在里面洗胃。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朝著唐鶴霖又是清雅婉怡的一笑,轉身準備離開。

「司馬女士。」唐鶴霖喚住她,邁步朝她走近兩步。

司馬天藍止步轉身,淺笑盈然的看著他,「唐先生,還有什麼事?」

唐鶴霖揚起一抹溫潤的淺笑,和聲說道,「沒什麼,司馬女士如果方便的話留個電話。下次我和天恩一起請你喝茶,以謝你的恩德。」

司馬天藍優雅一笑,「唐先生真不用這麼客氣的,換成是任何一個人,我也會出手相助的。我還有事,先走了,幫我和唐太太說聲,很高興認識她,以後有緣再見。」

說完,轉身離開。

唐鶴霖看著她的背影,迷芒中。

如果說她的臉讓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那麼她的背影更讓他覺得熟悉。

可,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里,什麼時候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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