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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秋涵恨恨的瞪著他,一句一頓的說道。

沈國濤來回的踱著步,雙手別于身後,臉色是陰郁森冷的,也是帶著一抹滿與憤怒的。

「誰跟你說的?啊!你這腦袋擱在脖子上是當看看的?」沈國濤怒視著她,厲聲喝斥,「行,你非要這麼想,你就這麼想著吧!你要死,就死的干脆一點!我現在沒這心思和時間跟你鬧,你愛怎麼樣怎麼樣!但是我告訴你,付秋涵,你要是敢對我的仕途造成不利影響的話,你可以試試看,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狠狠的瞪一眼付秋涵,一個轉身準備離開。

身後傳來付秋涵冷冷的聲音,「只要我不死,我就不會接受那個野種!你如果不想身敗名裂的話,你最好別認他。還有,我要你重新支持軒兒,再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文雨的丈夫!我也說到做到,你可以試試!已經死過一次了,我也沒什麼可怕的了。」

沈國濤轉身,陰森森的盯著她,咬牙切齒。

「你在威脅我?!」

付秋涵涼涼的一笑,「你要這麼認為的話,也可以。你要知道,但凡是個女人,在這方面都是小氣的,沒有一個女人願意把自己的丈夫分一半給別的女人。」

「很好!付秋涵!」沈國濤憤憤的瞪著他,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沈國富的房間

夫妻倆還是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你說,這大嫂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之間做這麼極端的事情?她向來都是很穩重的,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還是最近因為高家的事情?」

厲紅月看著沈國富,一臉疑惑的問。

在沈家,一切都是沈國濤說了算,沈國富夫妻基本上是沒什麼說話權的。

就連自己女兒的終身大事,夫妻倆也沒這個權利管之。

全都由沈國濤一錘定音,由他說了算。

誰讓沈家沒個兒子,只有兩個女兒。所以想要告兒子來光耀門楣,那是不可能事情了。

也就只能靠沈文雨和沈從萱姐妹倆了,兩人都嫁個好人家,以此來鞏固住沈家的地位。

沈國富輕嘆一口氣,搖頭,「估計是有一大半的原因吧。高家雖說不及陸家和陸雯梅,可怎麼說也是大戶人家,可現在說沒就沒了。文雨又是高明軒的妻子,這肯定讓大嫂心里沒法接受的。」

「所以我說,嫁進高門大戶的也不一定是好事。你看文雨,也沒見得她有多幸福。要不然,你去跟大哥說說,別把這壓力壓我們從萱身上了吧?」厲紅月小心翼翼的試探性的說道。

自己的女兒自然還是自己心疼的,沈國濤不心疼自己的女兒,也不可能會心疼別人的女兒。

但是這個女兒,是她十月懷胎辛苦生下來,她不心疼還心疼誰啊!

「你第一天認識他,覺得有可能嗎?」沈國富一臉無奈的說道。

「哎!」厲紅月嘆氣,「我听說文雨在跟高明軒鬧離婚是吧?」

「你在說什麼!」

沈國濤凌厲的聲音傳來,隨即見一臉怒氣沖沖的他站于門口處,如一頭發怒的獵豹一般凌視著厲紅月。

見到沈國濤,厲紅月冷不禁的打了個顫栗,臉上浮起一抹緊張又尷尬的表情。

「大哥。」沈國富趕緊賠笑說道,「她亂說的,你別跟也一般見識。女人,都是沒見識的,就只會嚼舌根。」邊說邊朝著厲紅月狠狠的剮一眼,「下次再沒事給我亂嚼舌根,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厲紅月立馬回過神來,對著沈國濤賠笑著說道,「對不起啊,大哥!是我的錯,我也是听風就是雨的,我以後不會了。」

沈國濤瞪她一眼,沒有說話,邁步進屋,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右腿往左腿上一擱,冷厲的雙眸直視著沈國富夫妻倆,冷聲說道,「今天是怎麼回事?有誰來過家里?」

厲紅月認真的想了一會,搖頭,「沒人來過家里啊。大嫂也沒出去過。我和國富也沒出去,一直都在家呢!」

「你怎麼發現秋涵出事的?」沈國濤沉聲問道。

沈國富遞上一支煙,然後幫他點燃。

「大嫂出事前二十分鐘左右給我打過電話,說要讓我一會陪她出去一趟,她也沒說要去哪,我也沒多問。不過四十分鐘過去了,也沒見大嫂出來。」

厲紅月看著沈國濤一臉嚴肅的說道,「大嫂很少會遲到的,一般她說二十分鐘,那就只會早,不會晚。那我見都過了二十分鐘了她還沒出來,就去看看她。然後就看到地上掉著刀片,沾著血,地上也全都是血。被子也全被血染紅了,大嫂她她割腕。」

沈國濤吸著煙,吐著煙圈,一臉的深思熟慮,眸光深不可測。

好半晌他才一臉正色的說道,「嗯,知道了。這事就到此為止,我不想听到不該听到的。」

沈國富與厲紅月很一致的點頭,「知道了,大哥。」

「還有,從萱的事情。」沈國濤深吸一口氣,微微的頓了一下,看向沈國富。

「大哥」厲紅月略有些為難的看著他,想要說話,卻被沈國富制止了。

朝著她一個凌厲的眼神盯過去,示意她閉嘴,然後趕緊說道,「大哥,從萱的事情還是得大哥多上點心了。這孩子有時候很倔,那是她還年輕,不知道我們是為她好。她的事情,還是大哥說了算。等以後她會明白的,我們這麼做,都是為她好,她會感激你的。」

厲紅月不著痕跡的瞪他一眼,但是當著沈國濤的面卻又不敢太明白張膽。

沈國濤還算滿意的點了點頭,「嗯。你們也多跟她說說利害關系,她也不小了,都二十二了,該懂事了。文雨二十二的時候,都已經能幫到我的忙了。你們看看她,現在都是個什麼樣子。別讓陸雯梅對她反感了。」

「知道了,大哥。我會的,我會的。」沈國富立馬說道。

「別總是讓她跟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接受,走的太近。讓她多跟斯盛相近。對了,我看直接把她給轉到城市大學得了。還有別一天到晚拳打腳踢的。」

沈國富又是連連點頭,「知道了,我下午就去給她辦轉學的事情。」

沈國濤沉沉的看一眼他,起身離開。

「沈國富,你什麼意思!」沈國濤一離開,厲紅月一臉氣憤的朝著沈國富輕吼,「我剛才跟你說的都白說了是吧?你怎麼還一味的順著他?你是不是真要看到自己的女兒也像他女兒那樣,你才知道後悔?你看看,文雨都被他們給逼成什麼樣子了?她現在過的幸福嗎?難不成你也想看著女兒跳入那個火坑!」

厲紅月是氣的,氣這個男人一點自己的主見也沒有,全都听沈國濤的。

有一個沈文雨的悲劇還不夠嗎?非得再要搭上她女兒?

再說了,陸雯梅,那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

那是一個丫頭朝天,蠻橫的女人,從萱這要真是進了陸家,這能有好日子過?

她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從萱可不是一個能任人拿捏的軟柿子,萬一要是跟陸雯梅之間起了沖突,她肯定是不會由著陸雯梅指罵而受氣的人,指不定就跟陸雯梅扛上了。

陸雯梅是能扛的人嗎?

那吃若受罪的還是她女兒從萱?

沈國富重重的爬了下自己的頭發,一臉無奈的看著她,悶聲說道,「那你說怎麼辦?他決定的事情,誰能改變?你要不順著他的意思,不止改變不了結局,只會讓事情更加麻煩。他就算是強制壓迫也會讓從萱答應的。」

「他憑什麼來管我女兒的事情,憑什麼對我女兒的終身大事指手畫腳的?我女兒不是他的!」厲紅月一臉憤然的說道,咬牙切齒卻又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夫妻倆都是無奈又無助的,誰讓這個家是沈國濤一人獨大,誰讓他們都得依附于他呢?

沈從萱回來時,就看到父母一臉垂頭喪氣坐于沙發上,沒什麼精神,好像發生了大事一樣。

「干什麼?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沈從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嚕咚的一飲而盡,看著兩人一臉疑惑的問。

厲紅月看著她的動作,略有些不悅的擰了下眉頭,「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麼就不能斯文淑女一點?喝水也跟個男孩子似的!」

沈從萱漫不經心的斜她一眼,涼涼的說道,「那要不然你和老爸再生一個出來,把她培養成淑女唄。我就這樣了,改不了了。」

厲紅月淺嗔她一眼,「你什麼時候才會懂事?才不用我們操心?」

沈從萱大刺刺的往沙發上一坐,兩腿往前的茶幾上一擱,「我一直都很懂事的,你們完全可以不用操心的。是你們自己非要操,那我也沒辦法的!」

「你啊你,是不是非要氣的我也和你伯母一樣,尋短見,割腕自殺了,你才會不這麼氣我!」厲紅月一臉氣憤的說道。

「什麼?!」沈從萱「騰」下站起,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滿臉震驚的看著她,「你說什麼?我大伯母割腕自殺了?」

听到這個消息,沈從萱是震驚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的嘴張的老大,幾乎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丫頭亦是瞪的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盯著厲紅月,滿滿震驚與詫異的看著厲紅月。

「你小點聲!」厲紅月趕緊一把捂住她的嘴,輕聲斥道,「這麼大聲驚叫的,等會讓你大伯听到了,你看他怎麼訓你!」

沈國富也是瞪她一眼,「最近家里事情多,你給我安份一點,別一天到晚的給我惹出事情來!」

沈從萱一把推掉厲紅月捂在她嘴上的手,沒好氣的說道,「知道了。」

厲紅月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一臉關心的看著她語重心長的說道,「你跟我說老實話,你現在和陸斯盛怎麼樣了?」

沈從萱往上翻了個白眼,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騰」的從沙發上站起,對著厲紅月沒好氣的說道,「沒怎麼樣,我還有事,我先回房了。」

說完也不給沈國濤和厲紅月再追問的機會,幾乎是小跑著離開,回自己的房間。

厲紅月一臉茫然的看著門口的方向,轉眸看向沈國富,一臉困惑的輕問,「她這是怎麼了?我怎麼覺得怪怪的?」

沈國富更是一臉迷茫,「我哪知道?」

房間,沈從萱來回的踱步徘徊著,微垂著頭,輕咬著自己的下唇,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

大伯母割腕自殺?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過家里沒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那也就是說大伯母應該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不過,這事到底應不應該告訴姐?

沈從萱在糾結著這個問題。

到底要不要把付秋涵割腕的事情告訴沈文雨,如果不知道她的話,萬一大伯母有什麼事情,到時候姐後悔莫及的話,那就是她的錯了。

還有,大伯母這事會不會與母有關系?

其實她知道,付秋涵是很掛念沈文雨的。

而且現在家里也就只有她一個人知道沈文雨的去處,也有只她一個人與沈文雨有聯系的。

說吧。

不管姐知道後,是什麼決定,她都尊重她的決定。

沈從萱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呼出,拿過手機熟練的撥了一個號碼。

「喂。」對方接起,「從萱。」

「姐,」沈從萱盡量用著與平常一份樣的語氣喚著她,帶著關心,「你怎麼樣?過的好嗎?」

「挺好的。」沈文雨輕柔舒緩的聲音通過手機傳到沈從萱的耳里,「你呢?最近好嗎?和斯盛發展的怎麼樣?」

「姐,我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要不要和他繼續了。我怕如果我們繼續發展的話,那就正好如了他們的願。姐,我挺矛盾的。」沈從萱一臉糾結的說道。

「從萱,感情這事呢,是要看你自己的。如果你覺得你們倆在一起開心,他又是你想要的人,那你就不要有所顧忌。但如果你們在一起不開心,那你也不要是強迫自己。我就是最好的例子。感情需要的是兩個人的付出,是需要兩廂情願,更需要兩個人一起守護的。一個人單方面的付出,是得不到回報的。所以,還得看你自己的決定。」

沈文雨語重心長的說道,言語中滿滿的全都是關切與開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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