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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汪鎮海微怔了一會,趕緊說道,「沒沒有了。詩怡,你一定不能對她掉以輕心的,這女人心腸壞著呢,肯定對你不懷好意的。你最好別跟她有單獨的接觸,誰知道她會不會對你使毒手。你和陸少剛認識那會,她就威脅過我,不許我同意你們之間的事情。你現在和陸少這麼好,她肯定不甘著呢!一定會暗中使壞的,破壞你和陸少的關系。你」

「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先掛了。」墨詩怡再一次打斷他的話,冷冷的說道。

「好,好。沒,沒事了。」汪鎮海悻悻的說道,只是語氣之中卻似乎隱約透著一抹還有話想說的樣子。

墨詩怡能听不出來他這話中透露出來的意思嗎?但她就是不問。

「詩怡,等一下。」汪鎮海見墨詩怡沒有接話,而且還在掛電話的意思,趕緊出聲。幾乎是用著請求一般的語氣說道,「詩怡啊,我年紀大了,一個人住著這麼大一幢別墅也沒什麼意思。到現在,我手里也就這麼一幢別墅了,其他的也拿不出來了。我想去養老院,然後把這別墅給你,你」

「不用了,我缺房子,謝謝。」墨詩怡毫不猶豫的拒絕,然後果斷的掛了電話。

「那老東西又想在你這打什麼主意?」楊文悅看著她問。

墨詩怡冷冷的一勾唇,眼眸里折射出一抹陰寒,面無表情的說道,「說,昨天晚上陸雯梅打電話給他,問我媽生日。」

「那老女人什麼意思?又想使什麼壞主意?她跟咱媽又不認識,問咱媽生日做什麼?」楊文悅略有些氣憤的說道,「哎,你說那老女人是不是心理變態的?你和陸霆軒到底礙著她什麼了?怎麼就非要把你們拆散了不可呢?她到底存的什麼心思?連陸霆軒爺爺都同意了,她怎麼還這麼扭曲的?」

墨詩怡嗤笑一聲,一臉漫不經心的說道,「你也說了,她心里扭曲變態的,那就不能用一般正常人的思維去想她的。」

楊文悅點頭,表示贊同。

然後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一個問題,看著墨詩怡一臉認真的說道,「哎,寶貝,你說,她這麼變態會不會是小的時候受過什麼刺激?對了,不是說,她最怕陸霆軒的爺爺嗎?不是說,對于老爺子的話,是絕對不敢有二話的嗎?要不然,你把老爺子給請回來得了,讓他來鎮住她,看她還怎麼得瑟!」

墨詩怡沒有說話,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好半晌,她才沉聲說道,「我在想,她為什麼這麼不喜歡我?」

「一個女人不喜歡另一個女人,還不就是那麼一個可能性嗎?」

楊文悅看著她,一臉平靜中帶著看淡一切的說道。

她的話是月兌口而出的,幾乎是沒有經過大腦思考的,也是出于一個女人的直覺說的。

然而卻是給人一種一語中地的感覺。

墨詩怡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表情有些愕然也有些震驚。

同樣的,楊文悅在說完這話時,也有流露出一抹震驚與詫異之色,雙眸直直的看著墨詩怡,半玩笑半認真的說道,「不是吧?這可能的吧?」

墨詩怡沒有接話,而是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

漂亮的雙眸如汪洋大海一般,給人一種望不到邊際又看不到底的感覺。那一對彎彎的秀眉微微的沉蹙著,左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自己的嘴角,右手則是在被單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畫著圈圈。

楊文悅沒有出聲,這個時候的墨詩怡是處理沉思當中的,是在理頭緒的。

所以,她不能打斷她的思考,只有讓她把頭緒理清了,思路也就順了,那麼自然而然也就明朗了。

墨詩怡就像一個入定的老僧一般,沉寂而又淡定,就像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般,沉于自己的思慮當中。

足有三分鐘之久,她終于回過神來,看著楊文悅一臉正色說道,「文悅,你還記得之前有一次,我們在都錦酒店的包廂里監听陸雯梅和蔣天恩之間的對話嗎?」

楊文悅點頭,揚起一抹妖嬈的淺笑,「那次听到的信息量可大了。」

話剛說完,猛的楊文悅似是也想到了什麼,瞪大了雙眸直直的盯著墨詩怡。

墨詩怡勾起一抹心領神會的淺笑,不緊不慢的說道,「你也想到了是不是?」

「不是,我怎麼覺得有一點天方夜談的感覺呢?」楊文悅略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墨詩怡輕撫著自己的下巴,一副沉肅的說道,「這叫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除此之外,我可想不出來還有別的可能性了。你剛才不也說了嘛,一個女人不喜歡另一個女人,除了那一個可能性,已然沒有別的可能了。」

「她不是一直都把陸霆軒當成一個棋子的嗎?難不成這不是她最終的目的?而只是一個表像而已!她之所以會這麼做,完全是因為女人的醋意在作祟?呃」

楊文悅猛的打了個顫栗,然後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一副惡寒的樣子。

墨詩怡彎唇一笑,一副嗤之不屑的說道,「她的心思太沉,甚至比蔣天恩還要深,藏的還要好。如果不是她有那麼幾次太過于急燥,我們也不可能看出她的心思來。在我看來,這是最接近的一個可能了。畢竟當初,我和陸霆軒兄妹的鑒定報告可是她出的。蔣天恩都知道我媽和陸霆軒爸爸的事情,還一口咬定他們之間有什麼,難道她會不是知道?你不覺得這不合情理的嗎?」

楊文悅點頭表示贊同,「你說的沒錯,這老女人確實藏的很深。要不是那次我們裝了竊听器,也不可能知道她們倆之前竟是有這麼多秘密。也不可能知道她竟然還藏著一份這麼齷齪的想法。親愛的,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墨詩怡勾唇,浮起一抹小狐狸般的狡詐陰笑,「怎麼辦?你不覺得現在是郝小姐出場的最佳時機了嗎?」

「哇哦!」楊文悅挑眉,笑的風情萬種又妖嬈嫵媚,「你可真是一點也不放過可利用的機會!」

墨詩怡同樣挑眉,笑的燦爛絢麗,「那當然了,這麼好的可用之人,怎麼能放過呢?再說了,之前她擺我的那些個道道,我都還沒有要回來呢!我說了,我很記仇的嘛!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松的放過她呢?怎麼樣也得讓她幫我做點事情,才能讓她和何敬平成雙成對的是吧?」

「我說親愛的,攤上你這麼一個記仇又小氣的家伙,也是她的一大悲哀,而且她以後還是要跟你成為一家人的,她真是餐桌上的那一套杯具你想什麼時候用就什麼時候用,主動權握在你的手里啊!」

楊文悅笑的嬌艷如花般的說道,說完還朝著她豎起一拇指。

墨詩怡挑眉很是得意的說道,「那當然,我們家的門是那麼好進的嗎?何敬平雖然不姓陸,但也是我陸家的人好吧!想要進我陸家的門,怎麼也得讓我認可的。雖說何敬平比陸霆軒大,但是誰讓我先進的門呢?這就是我佔了先機!」

「看來我是不是也得對你更好,把你討好好了,要不然你也使點壞,用點計,讓我進墨家門變的困難重重,我豈不是要哭了?」

楊文悅半認真半玩笑的說道。

「楊小姐,你好像進墨家的門比我早吧?」墨詩怡笑盈盈的看著她,一臉別有深意的說道。

楊文悅反應過來,笑的如花傳玉,「是哦,那擔心什麼呢?再說了,咱倆什麼關系?那可是一條褲子的兩條褲腿,怎麼也不可能有那樣的事情發生的。親愛的,還是你對我最好了。我簡直真是愛死你了!哎,你說,咱倆要不要來訂個女圭女圭親?反正又沒血緣關系,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邊說邊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繼教一臉得意的說道,「兩個女兒,隨便你兒子挑一個。」

墨詩怡斜她一個白眼,「別把話說滿了,等你把女兒生出來再說。別到時候出來兩個都是花生帶小象鼻子,你就郁悶吧!」

楊文悅腦補著她說的話,兩粒花生帶著一只小象鼻子。

冷不禁的顫了一下。

她想像的是兩個美美的小公舉,而不是帶著小象鼻子的,而且還兩個都是!

「啊呸!」楊文悅啐她一口,「我自己肚子里的,還不知道啊?要是帶小象鼻子,能這麼文靜?早把我折騰的累死了。再說了,我現在口味這麼偏重的,老人都說了酸兒辣女。你看我現在這麼能吃辣,這能是個小象鼻子?再再不濟,我這要是兩個小象鼻子,你生個小公舉,那也一樣,還我賺了!」

墨詩怡窘窘的看著她,抿笑不語。

「汪鎮海為什麼到現在才給你打電話?不是說陸雯梅昨天晚上問他的嗎?」

楊文悅一臉不解的看著她問。

墨詩怡淡然一笑,「是人總是有私心的嘛。」

楊文悅明白過來,笑盈盈的說道,「看來,他這是還想再做最後的蹦達啊!都已經是只半死的青蛙了,還要蹦,小心摔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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