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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斯盛看她一眼,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出事這麼久了,我都不知道,也沒來看你。我覺得挺對不起你的嘛。我這段時間只顧著陪沈從萱練手了,都忘記關心你了。」

「你關心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老婆就不需要你關心了。」陸霆軒看著他一臉面無表情的說道,語氣中帶著一抹酸味,當然也是直接用著命令般的語氣對陸斯盛說的。

陸斯盛一臉呆訥的看著他,一副吃土的表情。

墨詩怡的唇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就那麼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陸斯盛,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覺得現在你還是去關心沈小姐來的好一點。要不然,到時候你想要關心都沒機會了。」

「不可能!」陸斯盛毫不猶豫的說道,「何敬平怎麼可能會同意她?別說他們倆身份差距了,就連好小也不會同意的。」

然後話一說完,猛的意識到自己說錯嘴了,想要捂住自己的嘴巴已經來不及了。

只能一臉干巴巴的,又訕訕的看著墨詩怡。

五秒鐘後,抬手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腦門,輕碎一口,「陸斯盛,你這個豬腦!」

拍過之後,浮起一抹哀怨,悻悻然的看著墨詩怡,「丫頭,你就知道套我話,就知道給我下套。已經不止一次了!你怎麼不給我哥下套!」

語氣里滿滿的都是怨念與不甘,當然還有一絲對自己的責怪。

「誰讓你好欺負呢?」墨詩怡一臉笑盈盈的說道,「再說了,要不是我給你下這麼多套,你能發現自己喜歡的人是沈從萱啊?你得謝謝我,而不是抱怨我。」

「誰告訴你,我喜歡她了?我一點都不喜歡她。」陸斯盛一臉死鴨子嘴硬的說道,「我才不要被安排好的感情,才不要做他們手里的一顆棋子。我要跟我哥一樣,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怎麼著也得把他們給推倒了。」

他說的一臉信誓旦旦,堅定有力的樣子,只是那微微有些閃爍的眼神卻是背叛了他的嘴巴。

「哦,不喜歡她啊?」墨詩怡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一臉饒有興趣的看著他,慢條斯理的說道,「那沒關系啊,反正她也不喜歡你啊。誰說何敬平跟她身份懸殊了?愛情面前人人平等的好吧?那行,我跟她提議一下,讓她再努力一點,和郝小姐公平竟爭唄。說不定,她還能打敗郝小姐呢。這樣一來」

「丫頭,你到底誰家的?你到底站誰那邊的?幫誰的啊?」墨詩怡的話還沒說完,陸斯盛一臉氣呼呼的打斷她的話,滿滿哀怨的看著她,「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的啊?竟然幫著那好小不幫我?你可別忘記了,那好小還惦記著我哥呢!」

「盛少爺,你在說我?」

郝曉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戲娛,她的身後跟著何敬平。

何敬平就像是一個隨身的跟班保鏢一樣,跟在她的身後。

他的臉色淡沉靜寂,沒有什麼表情變化。看到陸霆軒與墨詩怡,一臉恭敬的喚道︰「少爺,少女乃女乃。」

郝曉朝著墨詩怡招了手,臉上揚起一抹清澈溫暖的淺笑,「我听說你剛出事了,怎麼樣,沒什麼吧?」

墨詩怡抬眸朝著望去,眼眸里閃爍著一縷詫異與愕然,然後慢慢的變成好奇與探究,還有一絲玩味。

唇角勾起一抹戲娛的微笑,將郝曉從頭到底打量了番,然後視線轉到何敬平身上。

何敬平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伸手爬著自己的短發,臉上浮起一抹不易顯見的紅色,垂眸不敢與墨詩怡對視。

見此,墨詩怡已然明白了幾分。

何敬平的一臉悶色,郝曉的一臉風春得意。還有這麼一大早上出現在她家,又這麼快的得知她剛才的事情。

這其中的貓膩還用得著明說嗎?一眼就看出來的呢!

陸斯盛看到郝曉顯的有些不悅,也不知道昨天她都跟沈從萱那小妞說了什麼了,怎麼就兩人突然之間就成了一副相見恨晚的朋友了呢?

那小妞不是喜歡何敬平的嗎?怎麼就被她給收買了呢?

還有何敬平這家伙,怎麼就悶聲不吭的這麼吃香了呢?

盛少爺有一種自己突然之間被人踩在腳底的感覺,分分鐘的又矮了人一截。偏偏這回矮的還是何敬平,還在沈從萱那小妞面前矮了一截,這讓他心里可不舒服了。

一臉氣呼呼的瞪著郝曉,然後抬眸朝著何敬平瞪去,一副要在何敬平身上瞪出幾個洞來的樣子。

「少爺,有什麼我能做的?」何敬平一臉正色的看著陸霆軒問。

陸霆軒看一眼一臉生悶氣的陸斯盛,對著何敬平沉聲說道,「跟我到書房說。」

說完朝著墨詩怡會心的看去一眼,墨詩怡回以他一抹暖暖的淺笑。

陸霆軒與何敬平朝著書房走去。

墨詩怡朝著郝曉輕輕的蹭了一下肩膀,笑的一臉高深莫測的看著她,用著揶揄的語氣說道,「郝小姐看起來紅光滿面,春風得意,看來是有好事啊?怎麼,搞定了麼?」

郝曉模著自己的下巴,一副神秘的看著她,用著茫然不解的語氣反問,「搞定?搞定什麼?陸太太,你說的太深奧了,我听不懂呢!」

「呵!」墨詩怡輕笑出聲,用著如掃描儀一般的眼眸掃視著她,緩聲說道,「真的听不懂嗎?還是裝不懂呢?我剛出事到現在回家,可不超過二十分鐘呢!你就這麼快的出現在我面前了。郝小姐,請問你是從哪來听說來的?又是從哪里趕過來的呢?你若是說從你住的酒店過來的,難不成你是坐火箭過來的麼?我可不記得你住的酒店與我家的車程這麼短了。」

郝曉挑起一抹好看的淺笑,「都說陸太太是只狡詐的小狐狸,還真是一點也沒說錯呢!」

墨詩怡笑的一臉清淺的看著她,右手撫著自己的下巴,唇角彎彎的翹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所以,我猜中了唄。我是應該恭喜你呢,還是應該鄙視自己呢?好像又被你超了一回。」

「我們之間好像也不存在利害關系,為什麼在用超這個字呢?我覺得,我們應該是可以很好友的相處的,不是嗎?」郝曉笑意盈人的看著她,怡然自得的說道。

「好像說的挺有道理的。」墨詩怡笑顏如花般的點頭贊同。

「友好相處?為什麼要跟你友好相處?」陸斯盛氣呼呼的說道,「就算你現在對我哥沒想法,也不代表之前沒有!反正,和平相處就是不行!」

「我為什麼要听你的?」郝曉似笑非笑的看著陸斯盛,不經為意的說道。

那表情與眼神,一點也沒有將他放在眼里的意思,反而還一副無視他的得意與張揚。

「你」陸斯盛一臉怔然又怨念的看著郝曉,然後臉色一沉,直接用著一臉耍賴的語氣說道,「就算丫頭願意和你友好相處,我也不可能和你和平友好相處的!咱倆水火不容!」

「抱歉,我不想和你水火!」

幽暗的房間,陰森森的冷,就像是地獄一般。

周淑琴縮在牆角,嘴角還在流血,一大條口子,從嘴角到耳根,傷口很深,里面的生肉都翻露在外,看上去很是恐怖主的樣子。

殷紅的血往下流淌著,染濕染紅了她的衣服。

她抱著自己的膝蓋,整個人蜷曲著,瑟抖著,雙眸驚恐而又害怕的看著前方。在她看來,那里就是一個死亡的深淵。

周淑琴這段時間來,過的完全不是人過的日子。

她已經徹底的淪落為以站街拉客為生的女人,汪鎮海自己則是回到了以前的別墅,直接就將她放棄了。

女人,又是到了她這個年紀的女人,既沒有保養,也沒有優越的生活,還要每天接著好幾個客人的生意,沒過一段時間她就老去了十來歲的樣子。

現在的周淑琴是又瘦又老,皮膚暗淡無光,整個人看起來干癟不成樣。

但是,她越是這樣,就越是憎恨墨詩怡,如果不是因為她,她們母女又豈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這一切全都是因為汪詩怡這個野種!

所以,當有人找上她時,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與其這要過活著,倒還不如與汪詩怡那個賤人同歸于盡了,至少這樣還能讓她的女兒以後有個好生活了。

可惜,她卻是沒能傷到汪詩怡那個賤人半分。

她恨,不甘,為什麼汪詩怡那個賤人的命總是這麼好!為什麼陸霆軒像寶一樣的護著她!

那個賤人,到底有什麼好的?她不過是個連生父是誰都不知道的野種,怎麼就能讓陸霆軒那般寶貝于她!

周淑琴是恨的,然而此刻,她卻是像置身于地獄一般。

她的正前方,一個男人坐于沙發上,渾身都散發著陰寒與森冷,他就像是判官,又像是閻王一般,那一雙眼楮如寒潭一般凌視著她,大有一副將她溺斃的感覺。

「你說誰是野種?!」

墨翟傲坐于沙發上,他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瞰俯著眾生,也掌握著眾生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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