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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的耳邊傳來「嘟嘟」的忙音,很顯然,陸霆軒掛了他的電話。

「我去!」江樹碎了一口,自汪自語道,「這麼拽,也就只有你陸霆軒了!好吧,看在你們夫妻倆能搞定,也只有你們倆公婆能搞定我家那老頭子的份上,我就死心踏地的給你們做事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哦,敢動他的寶貝老婆,還不死的很悲慘?等著吧,你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完,將手機很隨意的往沙發上一丟,繼續一副慵懶又頹廢的樣子躺在沙發上,然後還抖著個腿,嘴里哼著不知名的小調,整一副紈褲子弟的沒出息樣。

陸雯梅進別墅,臉色一片陰郁如幽靈一般,渾身上下散發著一抹陰森與寒芒。

她就像是一個黑夜里沒有靈魂的鬼魅一般,幾乎是雙腳不著地的飄進別墅,然後進地下室的樓梯。

她的腳上穿著高根鞋,「  」的走在台階上,在這幽寂而又靜謐的別墅里,顯的更加的陰森與恐怖。

陸越峰躺在床上睡覺,猛的睜開眼楮,對視上一雙幽綠的眼楮。

房間本就是地下室,沒有一點陽光的照射,再加之此刻又是晚上,雖然亮著一盞暗淡的燈。

然而這樣的燈光照在陸雯梅的身上,更顯的是那樣的陰森恐怖了,更顯的她的臉如幽靈一般,而她的眼神是如狠一般幽綠又陰鷙的。

她就那麼一眨不眨的,泛射著詭異的寒光,直直的,冷冷的,陰陰的盯著陸越峰。

陸越峰雙眸與她對視,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更沒有驚恐與緊張的感覺,就像是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機器一樣,面無表情的盯著她,「有事?」

陸雯梅不說話,就只是用著陰惻惻的眼神直視著他,看著他那張熟悉的臉,想到的卻是他的絕情與冷情。

她的眼眸跳動了幾下,陰森又是加重了幾分,垂放于身體兩側的雙手緊握成拳,長長的指甲深深的掐進指肉里,卻沒有一點疼痛的感覺。

此刻的陸雯梅,就像是一個身處陰森地獄中的女鬼一般,身上散著森寒的陰氣。

就這樣直直的盯了陸越峰足有十來分鐘,她的眼眸里終于回過一點神來,只是還是怨氣滿滿。

「哥,你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啊!」陸雯梅如鬼一般的俯視著他,陰森森卻又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現在竟然連我都敢設計了,為了一個賤人的女兒,他連我這個從小把他帶大的姑姑都不要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怎麼可以這麼做!」

她突然之間像是一個著了魔怔一般,大聲的吼了起來,而且還是撕心裂肺的那種嘶吼,朝著陸越峰恨意滿滿又怨氣十足的大吼著。

雙眸瞪大如銅鈴一般,又如黑夜里那吼嘯著的母狼一般,全都是給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向前一步,青面獠牙一般惡瞪著陸越峰,突然間似是發瘋了一般,雙手往他的脖子上重重的掐去,然後氣急敗壞的怒吼著,「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他怎麼能這麼對我!我是他姑姑,是我一手把他帶大的,我比蔣天恩還要對他有恩!他怎麼能這般忘恩負義又沒情沒義!你也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從小到大都那麼愛你,你為什麼寧願娶蔣天恩,也不對我正眼看一下!我哪里不如蔣天恩,哪里不如丁昕,你們為什麼一個一個都要這麼對我!」

她是真的被刺激到了,刺激她的事情不止一件,接二連三的發生,幾乎快讓她整個人都崩潰了。

無處發泄,她只能到陸越峰面前來發泄。

陸越峰被她掐的透不過氣來,呼吸困難,蒼白的臉脹紅。

陸雯梅似乎意識了什麼,猛的一個松手,然後往後退去幾步,幾乎是跌撞著的,如果不是身後有桌子讓她扶撐著,她就摔倒在地了。

她臉上的表情是緊張的,也是急切的。

略有些慌張的看著自己的手,然後看著被她掐的差一點斷氣的陸越峰,想要說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陸越峰一臉平靜的換著氣,鎮定自若又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陸雯梅,你再這麼下去,總有天,你會被所有的人拋棄。為什麼一個一個都要這麼對你,難道這不是你自己的問題嗎?你一味的把責任和過錯都推到別人身上,卻從來沒有想過你自己的問題,也沒有在你自己身上找原因。你會失去所有的!」

「失去所有嗎?」陸雯梅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卻是詭異的笑了,然後一臉陰森的看著他,不緊不慢的說道,「怎麼會呢?至少我會讓你一直陪在我身邊。我就算失去了全世界,但是有你陪著我,我也就足夠了。這就是我要的。」

對,她要的就是這麼簡單而已,只是想要得到他的人和心。可是到頭來,她卻是什麼也得不到,他什麼都不願意給她,哪怕把自己給廢了也不給她!

「你永遠都得不到我!」陸越峰看著她冷冷的說道。

這一句話激起了陸雯梅的怒意,也把她這段時間甚至于這幾十年來的委屈與憤怒都在這一刻被激發出來了。

只見她的雙眸一片赤紅,就像是中了魔一樣,如火球一般的盯著陸越峰,朝著他一聲大吼,「陸越峰,我告訴你,我能不能得到你!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要得到你,而且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我忍了這麼多年,我讓了這麼多年,我不想再忍了!你本來就是我的,不是蔣天恩的,也不是丁昕的!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

她撕心裂肺的咆哮著,怒吼著,然後如一頭狂燥的母獅子一般,朝著床上的陸越峰沖過去。

一把掀掉他身上的被子,用著很粗爆的動作將他身上的衣服扯掉。

「陸雯梅!你非要這麼做嗎?」陸越峰沒有任何波瀾起伏的聲音響起,只是語氣里卻是透著一抹怒恨與絕望的。

陸雯梅勾唇一笑,那笑容陰森詭異又冷情,看著他那被扒光的衣服,她的眼眸里閃爍著熊熊的火焰,越來越旺,越來越旺。

她直起身子,站于床頭,伸手解開自己衣服上的扣子。

一顆,兩顆,直至全部解開,然後衣衫落下。

陸越峰閉目,將頭轉向一旁不去看她。

「陸雯梅,你的高傲與自負呢?如果你還有一點自尊,不想把你自己踩在腳下,你就把衣服穿上。」陸越峰冷聲說道。

「呵!」陸雯梅一聲冷笑,帶著絕然與嘲諷,「既然已經月兌了,就穿不上了!既然已經做了,就不可能再回頭了。你不是說你把自己毀了嗎?我不驗證過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陸越峰,我說過,早晚有一天,我要成為你的女人!你知道的,我說話從來算話的!」

話落,她一臉憤然的扯下他身上僅有的褲子。

然而,當陸越峰的褲子被扯下那一刻,陸雯梅整個人就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徹底的瘋狂了,雙眸更加的腥紅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楮眼,有那麼幾秒鐘的時間,她整個人都是空白的,就像是一堆廢虛一般,全都是垃圾。

「陸越峰!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還給我,你還給我!」

陸雯梅徹底撕裂的聲音響起,那是咬牙切齒的,帶著怨恨的,更是一種毀天滅地般的恨。

「怎麼樣?檢查過了,驗證過了,滿意了?死心了?」陸越峰面無表情的聲音響起,帶著絕裂的,凜然的,沒有一點情感。

陸雯梅死死的瞪著他,整個人都在瑟瑟的發抖,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驚的,又或者是恨的。

他真的把自己毀了,真的毀了,毀的十分徹底。

此刻,陸雯梅已經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盡退,她就這麼一絲不掛的站在他面前,而他的眼眸里除了厭惡,嫌棄與鄙視之外,完全沒有一點情感。

在他看來,她就像是一個跳梁小丑一般,自顧自的跳的歡月兌。可是到頭來,在他看來卻是連一只螞蚱都不如。

陸雯梅覺得渾身都冷,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穿起那月兌下來丟在地上的衣服。

總之這一刻,她覺得,她所有的自尊與高傲全都被踩在了腳下,而且還是她自己踩下去的。

她就像是個木頭人一樣,機械而又呆訥的走出陸越峰的房間,沒有靈魂與思想,就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她不知道自己這些年的堅持是否有意義,更不清楚她這些年來到底都在堅持什麼。

到頭來,她連蔣天恩都不如啊!

至少蔣天恩還得到過他,甚至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而且還是一個很優秀的兒子。

而她呢?她有什麼啊?她什麼都沒有!不止得不到他的心,更沒有得到他的人。

唯一得到的不過是他的厭惡與鄙夷。

她呆呆的走在樓梯上,一步一步十分沉重,就像是拖著千斤重的石頭一般,上著台階。

她的腦子里不斷的閃著她看到的陸越峰自毀後的那一個畫面。

走到最後一級,卻不知道是太過于心力交瘁了,還是太過于想的入神了,一個站立不穩,然後整個往後倒去,「咚咚咚」的往下滾落而去。

她就像是一個木偶玩具一般,從最高一級台階直滾到最後一級,然後又重重的一頭撞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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