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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翟傲一臉平靜的點頭,「嗯,你做事有你自己的打算與原則,你覺得可以做的事情,就大膽的去做。爸爸相信你,也支持你。你記住,不管任何時候,你都是有家人的。」

汪詩怡咧嘴一笑,「謝謝爸爸,我想我應該改姓了呢,是吧,爸爸。」

墨翟傲的臉上浮起一抹淺淺的笑容,點頭,「我親自去辦。」

「我想媽媽會很高興看到這一天的人。」她笑的一臉如沐春風般的說道。

提到丁昕,墨翟傲的臉上隱隱的泛起一抹失落與失意,略還有幾分苦意,緩聲說道,「如果當初我能做的更好的話,就不會是現在這樣。」

「媽媽從來沒有怪過你。」汪詩怡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墨翟傲沒有接話,只是眼眸一片沉寂。

汪詩怡窩在陸霆軒的懷里,雙手被他包握著,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想什麼?」他一手撫著她的發際,柔聲問道。

她抬眸與他對視,漂亮的雙眸如閃耀的明珠一般,「在想,人與人之間,最遠的距離是什麼。」

「所以,得出的答案是什麼?」他噙著一抹淡淡的淺笑,看著她問。

她輕嘆一口氣,略有些傷感的說道,「是明明很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乖,放心,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沒有任何人和事能把我們分開。」他摟著她,作著鄭重的承諾。

她說的明明很相愛,卻不能在一起,指的就是她的父母。

如果這中間沒有沐方,他們也不會不能在一起。

所以,陸霆軒很能理解墨翟傲現在所做的一切。

如果換成是他的話,他也會這麼做。

所以,高明軒,你最好別再有多余的想法,不然你會更慘。

汪詩怡坐于沐方面前。

現在應該叫墨詩怡,一早墨翟傲便是去辦了手續。

「你爸昨天才來看過我。」

沐方看著她緩聲說道,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喜悅,似乎對于墨家父女倆一前一後來看他很是竊喜的樣子。

墨詩怡一臉淡漠平靜的看著他,表情與眼神都沒有任何變化,不緊不慢的說道,「嗯,爸爸是應該來看看你的,應該謝謝你前段時間對我的照顧。」

說到前段時間的照顧,沐方的臉上浮起一抹怪異的表情,然後是變的有些暗沉與自責,看著她,用著很是深沉的語氣說道,「我知道,你對我是有怨恨的。我現在已經這樣了,也算是得到應有懲罰了。我還是那句話,一直以來,我都很希望你是我的女兒。可惜我沒有這個福氣!沐雲山莊,我已經讓律師辦好手續了,本來就是為了你媽才建的,現在我把它給你,也算是讓它完成了使命。這樣,與陸氏的合作也能更好的進行。」

墨詩怡依舊一臉淡然又平靜的看著他,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不緊不慢的說道,「謝謝!我也還是那句話,這份禮太重,我要不起。我媽也不會要的,既然姓沐,那就自己留著吧。合作項目已經早就完工了,都已經對外開放了,所以沒有任何影響。」

沐方一臉深沉的看著她,表情有些凝重,然後勾唇一笑,用著試探性的語氣問,「你恨我?」

墨詩怡不以為意的一笑,「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不存在恨。」

「怎麼會沒有關系呢?你差一點就是我的女兒。我和你媽媽」說到這里停下了,用著很是復雜的眼神看著她,然後輕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以前的事情,太復雜。雖然一大部分都是我的錯,但是你知道的很多事情,都不過是表像而已。你很像昕,很聰明,相信你一定不會被眼前所看到的蒙蔽。有些事情,是需要去撥開雲霧,才會看到真相。」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現在看到的並非是最終的真相,是嗎?」墨詩怡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反問。

沐方勾唇一笑,笑容很是神秘,沉聲說道,「你今天來見我,不就說明其實你心里也是有所懷疑的嗎?」

「沐伯伯,你很自信!」墨詩怡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

沐方微微的一頓,隨即笑的更加深不可測了,「你這一聲沐伯伯,更加的讓我肯定了。詩怡,真相需要你自己去發現,可惜有些人已經死了,很多事情都死無對證了。知道丁意柔是怎麼死的嗎?」

「不如沐伯伯告訴我啊!」墨詩怡往椅背上一靠,漂亮的雙眸勾起一抹深邃的陰笑,然後眯成一條細縫,直視著沐方。

沐方那一雙深不可測的小丫頭深深的盯著她,緩聲說道,「陸霆軒一定告訴你,是我讓人做了她。但是,你覺得我有必要去對付她嗎?她對我可一點影響也沒有的。你跟她接觸了幾次,沒有發現她喜歡的是誰嗎?」

「她喜歡的不是你嗎?要不然,她怎麼會對你太太充滿敵意呢?」墨詩怡不緊不慢的說道。

「呵!」沐方輕笑,「你錯了,她喜歡的是墨翟傲。她還有一個女兒,不!準確來說,是兒子。」

「哦,對!她的女兒,最終也慘糟了你太太的毒手。也不對,準確來說,應該是你。不是嗎?」汪詩怡笑的一臉詭異的看著他。

沐方勾唇輕笑,「呵,看來我背的黑鍋是越來越多了啊!怪不得我現在都被判死緩了呢!好了,該說的我已經都對你說了,至于信還是不信,你自己斟酌著,考慮著吧。我相信,以你的聰明勁,一定會想明白的。至于沐雲山莊,我給是我的事情,至于你要不要那是你的事情。不過,我自然是希望你要的。說不定,你還能在那發現一些有價值的事情。」

沐方說完,又是意味深長的看一眼墨詩怡,然後起身離開。

楊文悅還是決定去醫院看一下馬雅蘭。

車子朝著醫院方向駛去,墨淵森陪著她進醫院。

馬雅蘭已經轉出重癥監護室到vip病房,躺于病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好幾天了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雖說撿回了一條命,不過卻是失去了兩條腿,她這輩子是不可能再站起來了,只能坐在輪椅上了。

季姍琳和齊景燦有來看過她。

對于她,季姍琳還是挺感激的,至少是她救回了齊景燦的一條命。

當初如果不是她接住齊景燦,拿自己當人肉墊子,只怕她連景燦這個女兒也保不住。

而且這些年來,馬雅蘭也沒做過對她不利的事情,甚至可以說是多次幫過她的。

所以,對于馬雅蘭,季姍琳不存在敵意。

現在,就更沒有敵意了。

她與齊懋已經離婚了,對于他的事情,她一概不再過問。只是有些同情馬雅蘭這個女人而已。

其實她多少有些知道,馬雅蘭當初進齊家,並不是自願的,而是被馬雅雯逼的。或許,她那個時候,應該是有自己相處好的對像。

齊懋有提過,想和馬雅蘭領證,給她一個正式的身份。

不過馬雅蘭拒絕了。

齊太太?

她一點也不稀罕,她想要的,稀罕的從來不是這樣的生活。可惜,她要的生活已經遠離她,再也回不來了。還有她想要的人,也再不可能回到她的身邊。

人,就是這樣。

你越是想要得到一樣東西,就越是得不到。你不想要的,就偏偏想要給你。

她突然之間,有些想念她的女兒,那個被她遺棄了二十二年的女兒。

齊子晴說,在她還在手術室的時候,她來過,然後又走了。

所以,她已經知道了是嗎?所以,她應該是恨她的,恨她的遺棄,恨她對她的不聞不問,恨她的狠心。還有,她之前做過的那些事情。

盡管楊家父母的死和她沒有關系,但當初她確實唆使過馬雅雯的。

所以,這就是報應啊!

齊懋站于一旁,一臉沉默的看著她,不明白此刻她都在想什麼。

馬雅蘭回神,緩緩的轉頭看向齊懋,一臉鄭重的說道,「齊懋,我們分開吧。」

「什麼?」齊懋一臉茫然的看著她,「你說什麼?」

他的腦子有些糊,一時之間轉不過來,不明白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其實這也怪不得他,這麼些年來,他一直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三個女人並沒有分開安排,就生活于一個屋檐下,這可是多少男人羨慕不來的事情啊。

可是,現在

季姍琳跟他離婚了,馬雅雯成了通緝犯,現在馬雅蘭也要跟他分開。

這簡直有一種讓他從天上掉到地下的感覺。

馬雅蘭依舊一臉沉寂而又肅穆的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說,我們分開吧。我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

「什麼這樣的日子!」齊懋朝著她低吼,臉上的表情有些怒,「我不是說了嗎,等你出院了,我們去領證,我給你齊太太的身份。還有,我以後就只有你一個了,不會再有別的女人了。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我現在給你!」

「呵!」馬雅蘭一聲冷笑,用著嘲諷的眼神看著他,「這其實從來都不是我要的。」

「那你要的是什麼?」齊懋一臉肅穆的問。

馬雅蘭沉沉地看著他,緩聲說道,「我要的是自由,是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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