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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敬平這下是雙手爬揪著自己的頭發了,臉上的表情很復雜,又糾結。

「我不是不想負責,我是負不起這個責。」他一臉悶蛋的說道。

他拿什麼負這個責?他不過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只是一個保鏢兼司機而已,人家是郝家千金,掌上明珠,他拿什麼去負這個責?

他很有自知之明的,癩蛤蟆吃天鵝肉的事情,他可不想。

「嗤!」汪詩怡輕笑出聲,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視線從他的臉上慢慢的往下移,用著娛戲一般的語氣說道,「何敬平,一個男人說負不起這個責,那就只有一人可能。你覺得你是嗎?」

「少女乃女乃,我沒問題的!」何敬平一本正經的說道。

「哦,」汪詩怡不以為意的輕應,然後緩聲說道,「那就是另外一個可能,你取向有問題。你真的和凌躍對上眼了?」

「少女乃女乃,我取向正常,沒有和凌躍對上眼!我們切磋的一直都是身手,沒有那方面的事情。」何敬平繼續一本正經的說道,而且還是信誓旦旦的樣子,那一臉急切的樣子都快要求人了。

汪詩怡又手往前胸一環,一副漫悠悠又不以為意的斜視著他,不緊不慢的說道,「第一,你沒問題。第二,你取向正常。那你的告訴我,你為什麼負不起這個責任。」

何敬平再次垂下頭,一副沮喪又落漠的樣子。

「你覺得自己一個保鏢兼司機配不上人家?」汪詩怡一語中地,直戳他的中心點。

何敬平不說話,依舊低著頭,當個悶蛋。

「何敬平,你說你是爸爸帶你回陸家的?」

何敬平點頭,「對。老爺帶我回陸家的,那時候少爺三歲,我五歲。我和少爺是一起長大的。」

「爸爸對你好嗎?有拿你當下人或是外人看嗎?」

何敬平搖頭,「沒有。老爺拿我當親生兒子一樣看待,對我和少爺一視同仁。」

「那就是陸霆軒拿你當外人看了。」汪詩怡逼問,語氣有些尖銳,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咄咄逼人的。

「沒有的事情!」何敬平毫不猶豫的說道,「少爺一直拿我當兄弟,從來沒有當我是外人。」

汪詩怡彎唇一笑,看著何敬平緩聲說道,「那不就行了,爸爸沒拿你當外人,把你當兒子。陸霆軒也拿你當兄弟。那你為什麼自己拿自己當外人?你是陸霆軒的兄弟,你有什麼配不上郝家千金的?你為什麼要自己把自己作低?我可不覺得我們陸家比不過郝家。」

「可是,少女乃女乃」何敬平一臉糾紛的看著汪詩怡。

「何敬平,人家女孩子都已經這麼主動了,你一個大男人的,還首尾的,你好意思說自己是陸霆軒的兄弟啊!你可別出去丟我們倆的臉啊!」汪詩怡一臉揶揄的看著他說道,「拿出你一個男人的度量和勇氣行不行,難不成你還真要看著她擠進我和陸霆軒中間來啊!真要那樣的話,我先讓人做了你!開車!」

何敬平一臉呆訥的看著汪詩怡,木木的問,「去哪?」

汪詩怡丟他一個白眼,「去公司啊!然後當然是你去找郝小姐了,你都把人家給睡了,你不得拿出你的誠意來啊!」

何敬平又是揪了一把自己的頭發,一臉尷尬又不自在的看著汪詩怡說道,「少女乃女乃,能不能別總是把睡字放在嘴邊啊!我怎麼听著那麼別扭呢!」

「別扭你還把人給睡了?你睡人家的時候,怎麼就不覺得別扭啊!哦,你現在睡完了,一提褲子拍拍**走人,你倒覺得別扭了!」汪詩怡瞪著他,還特地把個「睡」字咬重,說了好幾遍。

何敬平臉上那尷尬又不自在的表情更重了,那表情都快跟坨屎色沒什麼區別了。

默默的接受著汪詩怡的批評與斥責,然後啟動車子,一聲不吭的朝著陸氏的方向駛去。

汪詩怡看著前面那一臉屎樣的何敬平,怎麼就覺得心情那麼的好呢,簡直有一種陽光明媚的感覺。

高氏

陸霆軒坐于最高位置,一臉高冷傲慢的掃視著會議室里所有的與會人員,眼神犀利又冷洌,如同展翅翱翔于天際的雄鷹一般,給人一種略顯有些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高明軒是與會人員其中之一,也是除了陸霆軒之外,唯一一個股份持有者。

高正城坐于高明軒對面,臉上噙著一抹嗤之不屑的冷笑,就那麼面無表情的與高明軒對視。

高明軒惡狠狠又陰森森的盯著他,那是一種用著仇恨與深怨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射出萬千個窟窿來。

他的視線從高正城的身上移到陸霆軒身上,同樣是帶著恨意的。

對陸霆軒的恨和對高正城的恨是不一樣的。對高正城,那是純粹的憎恨,恨他奪走了公司,又敗掉了公司。

但是對于陸霆軒,那是夾雜著一抹奪妻之恨的。

如果不是陸霆軒,汪詩怡會是他的女人,會是他的妻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拿他當仇敵,不止設計他,甚至連他說的每一個字都不相信。

對于他,汪詩怡是從骨子里充滿了反感與拒絕的。哪怕知道四年前的事情,是陸霆軒一手安排設計的,她也選擇相信陸霆軒而不是他。

這讓高明軒覺得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塊石頭一樣,又覺得自己重重擊出去的一拳,竟然是打在了棉花上。

對于陸霆軒來說,根本就是不痛不癢的,還被他當成一抹笑話。

高明軒心中的那一口怒氣,完全沒處事可出,那一塊石頭,壓的得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陸霆軒,他就像是一個勝利的王者,此刻高高在上,揚著一抹挑釁又囂張猖狂的笑容,低看著他的失敗與落漠。

他不止在事業上是個勝利者,在感情上同樣是個勝利者。

「從今天起,公司正式成為陸氏旗下子公司。所以對外業務一律不再使用之前的抬頭,對內也一樣。公司由高正城負責。」陸霆軒環視著所有的員工,凜然說道,然後緩緩的從椅子上站起,「散會。」

會議室里,誰也沒有出聲,默默的收拾著自己面前的東西,然後是小心翼翼的瞥一眼高明軒。

這才回來幾天?

都還沒到半個月的時間,又再次失權了,而且這次是徹底的失去了。

陸霆軒邁步走出會議室,連眼角也沒有瞥一眼高明軒,似乎在他眼里,高明軒就是一抹空氣般存在。

「陸霆軒!」高明軒邁步出來,疾步走到他面前,陰沉著一張臉站立,冷冷的直視著他。

陸霆軒睨視著他,雙臂往胸前一環,涼涼的吐了兩個字︰「有事?」

高明軒直直的盯著他,帶著一抹恨意,「你這麼做,是心虛的表現嗎?你怕汪詩怡知道四年前,她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手安排設計的,你怕我告訴她,所以你先下手為強,用這樣的辦法打壓我?呵,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

最後這句話,他說的帶著一抹嘲諷之味,亦是帶著絲威脅的。

陸霆軒勾唇挑起一抹嗤之不屑的冷笑,笑容中帶著鄙視與陰森,慢條斯理的說道,「那又如何?你覺得你做的一切有用?我說過多少次了,別再把丫頭盯在我的女人身上,否則吃虧的只會是你自己。你要是覺得現在這樣還不夠,你盡管繼續蹦,我奉陪!」

高明軒直視著他,眸光森冷陰鷙如鬼魅一般,唇角亦是勾起一抹陰笑,「所以,你承認四年前,是你安排設計把她送給我的?」

「呵!」陸霆軒嗤笑,「四年前爬上你床上的不是汪鎮海的女兒嗎?不是有視頻為證嗎?明軒,你連自己和誰上床都不知道,看來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說完陰森森的一笑後,沒再多看高明軒一眼,邁步離開。

高明軒冷冷的盯著他的後背,那眼神如魑魅一般,陰戾,狠絕,森冷,毒辣,然後唇角勾起一抹算計得逞的詭笑。

陸霆軒辦公室,汪詩怡坐在沙發上,拿著一本雜志隨意的翻看著,擺在茶幾上手機響起,提示有信息進入。

繼續慢條斯理的翻看著雜志,順手拿過手機,點開。

「陸霆軒!」

「有事?」

「你這麼做,是心虛的表現嗎?你怕汪詩怡知道四年前,她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手安排設計的,你怕我告訴她,所以你先下手為強,用這樣的辦法打壓我?呵,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

「你覺得你做的一切有用?」

「所以,你承認四年前,是你安排設計把她送給我的?」

「那又如何?」

陸霆軒與高明軒之間的對話,通過手機傳出來,進入汪詩怡的耳朵里。

汪詩怡蹙了下眉頭,眸色一片沉寂,如浩瀚無垠的海洋一般,讓人看不到邊,也看不到底,不明白此刻她心中所想。

聲音確實是陸霆軒的聲音,沒有錯。而且應該是剛剛才錄到的,應該就是在高氏。

所以,很快高明軒就會打電話過來了。

汪詩怡的唇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冷笑,眼眸更加的晦暗不明了。

陸霆軒是什麼人,一只老狐狸,處處只有他算計別人的份,什麼時候有他被人算計的時候?

錄他的音,而且還錄到的全都是對他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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