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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唇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測的詭笑,漂亮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陸雯梅,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她還說了,說我爸的失蹤和你有關呢!本來吧,我也不是那麼相信的。但是,自從听了唐太太的話,說你對我爸存了一份不該存的心思後,我倒是覺得高碧婷的話可信呢。陸太太,你說呢?」

陸雯梅的嘴角隱隱的在抽搐中,眼皮在「突突」的跳躍中,太陽穴上更是爆出了一條粗粗的青筋,雙眸一片陰鷙又狠戾的盯著汪詩怡,那眼神大有一副欲將她拆骨剝皮的樣子。

然後她突的笑了,卻是笑的耐人尋味,「汪詩怡,你很聰明,聰明到令我刮目相看。但是,你不知道,一個人聰明過頭了,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汪詩怡一臉茫然的看著她,無辜而又清純的眼神,眨動著,然後緩聲說道,「至少到現在為止,好事居多。沒有讓我身處險境,也讓我幫到了他不少忙。如果我蠢一點的話,現在站在陸霆軒身邊的就不是我了。陸太太,信就送給你了,至于是真是假,我想你一定能看出來的。」

陸雯梅拿過信,不緊不慢的打開,然後看著里面的內容。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保持著她那淡定而又平靜的優雅與華貴。

而汪詩怡很顯然已經從她的眼神里讀懂了,這信絕對不是陸越峰寫的。

蔣天恩,只是用這個為誘餌,把陸霆軒騙過去,給郝曉造機會而已。

只是,她卻沒想到,千算萬算,她自己卻被郝曉給算計了。

郝曉看中的並不是陸霆軒,而是何敬平。

至于郝曉與何敬平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要讓她如此大費周章的把心思動到陸霆軒身,以此去逼迫何敬平,看來她得找個機會好好的問問何敬平了。

汪詩怡離開了,留陸雯梅一人在包廂里。

坐于後車座,何敬平在前面開車,駛向陸氏的方向。

汪詩怡給陸霆軒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她在回公司的路上。

陸霆軒卻沒有在公司,而是在去高氏的路上。

現在他是高氏的股份最高持有者,除了高明軒15之外,其他全部的股份都在他手里。

高家老太太甚至都想不通,他和高正城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除了把其他股東手里的股份拿到手,竟然連高家人手里的股份也給拿走了。

直至後來,老太太才想通,這肯定是高正城的杰作。高碧婷的股份,只怕早在四年前,就已經到他手里了。而陸敏佳又是那麼疼高碧婷,這段時間,正是高碧婷缺錢的時候,她怕是把手里的股份賣了湊錢給高碧婷了吧。

至于高鋮,因為他是從政,所以他自己把他的股份給了陸敏佳母子三人。

而她手里的股份,想來也應該是高正城暗中使計拿走了吧。

高老太太有一種想死卻又死不掉的感覺,那是一種怎麼樣折磨,只有她自己知道。

有火有怒,卻無法說出口,也無法用動作發泄出來,除了狠瞪丫頭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汪詩怡掛了電話,雙手支著自己的下巴,一臉肅穆的看著前面開車的何敬平。

何敬平雖然腦後沒長眼,但是也感覺到了汪詩怡看他的眼神,直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

有些扭捏的扭了下自己的身子,抬眸看一眼後視鏡,又伸手爬了下自己的頭發,一臉干訕訕的說道,「少女乃女乃,你有什麼話就直問啊,這麼看著我,看得我都有些坐立不安。我現在可是擔負著你和小少爺的安全,我可不敢有一點掉以輕心的。」

汪詩怡輕笑出聲,笑聲愉悅而又輕快,抿了抿唇,看著何敬平沉聲問道,「你和郝小姐是怎麼回事?」

何敬平握著方向盤的手僵緊了一下,就連脊背也直了幾分,臉上更是露出一抹尷尬之色,一臉不自在的說道,「沒沒怎麼回事啊。」

「何敬平,你在臉紅。」汪詩怡略帶著揶揄的說道。

何敬平伸手模自己的臉,一臉嘴硬的說道,「沒沒有啊!我這不是臉紅,我這是黑。我一直都臉比較黑。」

汪詩怡看著他那一副死撐的樣子,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淺笑,雙眸眯成一條細縫,不緩不急的說道,「何敬平,你知不知道,昨天凌躍把郝曉給揍了!」

「吱!」何敬平一個急剎車踩下。

由于慣性,汪詩怡整個人往前傾去。

何敬平也感覺到自己的失誤了,趕緊一臉緊張的看著她沉聲問,「少女乃女乃,沒事吧?抱歉,是我的失誤,絕對不會有下一次。」

汪詩怡搖頭,「沒事,不用擔心。」

何敬平趕緊拉好手剎,一臉自責的看著汪詩怡,「那還是我的錯,我會去少爺那領罰的。」

「一點小事而已,你不用那麼認真的。」汪詩怡笑盈盈的看著他,然後眼眸里閃過一抹精光,雙眸直視著他,一臉肅穆的說道,「領罰,那就把你和郝曉的事情給我說清楚。不想你家少爺有事的話!」

何敬平微微的怔了一下,黝黑略泛紅的臉上浮起一抹尷尬,還帶著一抹淺淺的羞澀,重重的爬了下自己的頭發,然後伸手「啪」的一下甩了自己一個耳光。

汪詩怡被他的這一個巴掌給驚到了,瞪大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何敬平,你這是做什麼?」

何敬平又是爬揪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然後垂下頭,用著很輕的聲音說道,「少女乃女乃,我跟她睡了。」

「」

汪詩怡張大了嘴了,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他,那眼神,那表情,就跟看到一個新大陸似的,那簡直就是各種表情紛至踏來。

睡睡了,睡了郝曉?何敬平!

然後他肯定是覺得自己一個保鏢兼司機配不上人家郝家大小姐唄,于是就各種理由,各種推拒,不願意和郝曉在一起唄。

但是,郝曉肯定是看中他了,于是無奈之下,就只能從陸霆軒這里下手了唄。

因為她知道,何敬平最在意的就是陸霆軒。她就是要當一個破壞陸霆軒感情的第三者,非得用這樣的手段逼著何敬平跟她妥協。

呵!

汪詩怡心里笑了。

這一刻,她竟然有些喜歡郝曉那姑娘了。

也確實,人家由始至終也確實沒有說過一句︰我喜歡陸霆軒的話。

就只是做一些讓人覺得她看上陸霆軒了,但是又沒有做的太明顯的事情。

「你」汪詩怡噙著一抹怪怪的笑容看著何敬平,此刻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來表達她現在的心情了。

那真是震驚不斷啊!

「少女乃女乃,你想說什麼就說唄。」何敬平悶著一張臉,一臉郁悶的說道,右側臉頰上還印著五個很明顯的手指印,可見他剛才甩自己那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氣。

他現在心里也有說不出來的感覺,他哪里會想到,自己竟然跟郝家的千金睡了。

上次陪著少爺一起去香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來不沾酒的他,竟然在那天喝酒了,然後他竟然一杯就醉,結果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進錯房間了,還跟個陌生的女人光溜溜的在床上。

最重要的上,白色的床單上,還有一抹紅。

那一刻,他就像是被人給一棍子打中了腦袋一樣,一片空白,什麼想法都沒有。

他就像個孫子一樣,落慌而逃了。可是事後再一想,他就這麼走了,對人家姑娘是不是也太不負責了。

怎麼說,那都是人家的第一次。

床單上的那一抹血跡足以證明的。

他就這麼走了,也太他媽不是男人了。至少應該給人家一個交待的,再不濟也應該說聲「抱歉」之類的,然後人家想要怎麼處置他,他全部接受。

可是當他再次折回去的時候,人家已經退房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是誰。

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一樣,扎在他的心里。讓他有一種毫無方向的感覺,甚至好幾次晚上做夢,他還夢到那一抹鮮紅的血,然後是人家女孩子氣呼呼的指責他。

他倒是相負責啊,可是找不到人有什麼辦法。

再後來,他和少爺一起回z市,然後又是各種事情不斷。他也就再沒有見過那女孩子,而他而是把這件事情壓在了心里,對誰也沒有說。

再次見到她,竟然是在除夕夜,陸宅。

她竟然是郝家的千金,而且還是老爺子看中的孫媳婦人選,想要搓合她與少爺。

何敬平怎麼都沒想到,他會把郝家的千金給睡了。

郝家與陸氏有合作項目,他有去找過郝曉,讓她別參和到陸霆軒與汪詩怡的感情中來。

郝曉給他兩個選擇︰一,你娶我。二,我嫁陸霆軒。

何敬平被她這麼直接的態度給驚到了,兩人的身份懸殊,他怎麼可能娶她。但是也絕不允許她破壞少爺和少女乃女乃之間的感情。

然後就有了接下來的事情,郝曉也沒有做的太過份,太明顯。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這是有意在向陸家少女乃女乃的位置靠攏的。

「她想讓你負責,但是你推了,你不想負責是嗎?」汪詩怡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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