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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淵森一臉沉靜的看著她,對于她的理智與聰明,他很是欣慰也滿意。

但,有時候,她過于理智與聰明,其實也並非是一件好事。

就像現在,他只要一點頭,估計接下來的事情,她也能猜到個大概了。

但是,如果不跟她說的話,如果馬雅蘭搶救不回來,或許會成為她一輩子的遺憾。

楊家父母的事情,在她心里已經是一個抹不去的陰影,他不想她的心里再次蒙上一層陰郁。

盡管告訴她事情真相,很可能會讓她覺得有些無法接受,但是卻不得不告訴她。

「你沒猜錯,這個人你認識,但是沒有深交接觸。」墨淵森直視著她,一臉肅穆的說道,「她是馬雅蘭,齊懋的情婦,馬雅雯的堂妹。」

楊文悅已然猜到了是她,只是听到墨淵森說起時,還是略顯的有些吃驚的樣子。

深吸一口氣,沉沉的看著他,她的心里有一抹說不出來的感覺,心口好像悶住了什麼一樣。清澈的雙眸靜靜的看著他,沉聲說道,「她為什麼要去祭拜我爸媽?她認識我爸媽?還是認識我?」

他雙手環摟著她的腰,墨眸與她對視,「其實你已經猜到了大半。」

楊文悅微怔,雙眸有些閃爍的看著他,微微的張啟著嘴巴,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

「她是你」

「你別說了!」

楊文悅直接打斷他的話,眼瞼垂下,一副不願意再往下听的表情。

她很清楚,墨淵森接下來會說什麼,她不想去听,也不想去接受。

她姓楊,是楊樹青的女兒。她就一對父母,不管是不是親生的,她就是他們的女兒。她不需要有別的父母,更何況是他們。

她不想與那家人扯上一點關系,她就是楊文悅,以前是楊樹青的女兒,現在是墨淵森的老婆,除此之外沒有第三個人身份。

墨淵森看出了她的逃避與閃爍,也明白她此刻心里的想法。

如果換成是他,也一定不會願意這樣的。

「好,我不說了。」墨淵森點頭,一副尊重她的表情。

「我想一個人靜一會,你自己忙事情去吧。」楊文悅看著他沉聲說道,收回那環在他脖子上的手,轉身朝著大床走去。

然後爬上床,重新窩進被子里,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

墨淵森沒有離開,也沒有朝床走去的意思,而是朝著沙發走去,在沙發上坐下,單臂環臉,一手托著下巴,靜靜的看著她,等著她自己想通。

楊文悅坐在床上,微垂著頭,雙手支在自己的下巴上,不說話。

醫院

馬雅蘭還在手術室里,醫院安排了最好的醫生過來。

齊懋趕到的時候,手術室的門還緊閉著。

抬頭看著那亮著的燈,齊懋的眉頭擰成了一團,讓人猜不透此刻他心中的想法。

郝棟梁夫妻倆也急匆匆的趕來,看到齊懋,郝棟梁直接一個拳頭揍了過去,「怎麼回事?雅蘭怎麼會出車禍的!齊懋,我告訴你,她要是有事,我饒不過你!我兩個妹妹,你沒有一個照顧好的!」

郝太太將生氣中的郝棟梁拉過,一臉心平氣和的勸著他,「老郝,先別發火,這是醫院,醫生還在里面搶救,不會有事的。」

郝棟梁一臉憤恨的瞪著齊懋,眼神滿滿的全都是怒意。

「雅雯呢?她怎麼沒來?」郝棟梁質問著齊懋。

齊懋抬眸直視著他,嘴角滲出血漬,一臉面無表情的說道,「撞了人後,離開了。交警也在找她,沒有跟我聯系,手機關機了。」

「你說什麼?」郝棟梁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是雅雯撞的?」

他有些無法接受,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是雅雯撞了雅蘭?

她們姐妹倆怎麼就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了?

當初,她們姐妹倆關系可是很好的,雅雯很照顧這個妹妹的。怎麼怎麼會這樣?

郝太太同樣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齊懋,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齊子晴把車停好,正打算下車,手機響起,一看是陌生來電,眼眸里閃過一抹冷冽,漫不經心的接起電話,「喂。」

邊接電話邊打開車門,邁出一只腳。

「子晴,是我,我是你媽。」耳邊傳來馬雅雯的聲音,小心翼翼的,而且聲音很輕。

「你在哪?」齊子晴一听到馬雅雯的聲音,立馬收回剛邁出的腳,然後「砰」的一聲把車門關上,一臉謹慎的問,將聲音壓低了好幾分。

「你別管我在哪,我開車把馬雅蘭給撞了。她死了沒有?」馬雅雯沉聲問道。

「不知道,還在醫院搶救。你是不是瘋了,你撞她干什麼?算了,算了,我也懶得知道。你給我听好了,現在警察都在找你,你要麼給我躲好了,要麼就給我自己去自首。如果馬雅蘭沒死,你的罪輕一點。如果她死了,你就麻煩了。」

齊子晴一臉冷情的說道,滿臉都是煩燥與厭惡。

她還真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去把楊文悅的父母弄死有個屁用啊!她要的是楊文悅死,不是那一對無關緊要的老東西死活!

現在倒是好,不止沒有把楊文悅從墨淵森身邊趕走,還讓墨淵森對她更加的上心了。

現在的楊文悅,那簡直就是墨淵森手里的寶貝。她根本就不可能再動楊文悅一下。

她當初要是直接把楊文悅弄死了,那現在就什麼事也沒了。

廢物,這麼一點小事都做不好。這下更好,直接又給整出一件事情來。

她撞死馬雅蘭有什麼用?雖然馬雅蘭也不是個好東西,但她不過只是一個小角色而已。死活還用得著陪上自己嗎?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從監獄里出來的,好不容易攤上郝棟梁一個這麼有身份,快可以和墨家抗衡的人物。這下好了,估計又得泡湯了。

齊子晴一想到這,便是對馬雅雯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怒意。

「不,我不會去自首的!」馬雅雯毫不猶豫的說道,「子晴,你放心,媽不會連累你的。反正已經到這個地步了,我也沒什麼可怕的了。媽知道,你心里還喜歡著墨淵森,楊文悅那個賤女人,我一定會讓她離開的。不,不是離開,是消失!在墨淵森身邊消失!墨淵森就只能是你的,只要楊文悅消失了,他自然就會看到你的好了。我就算拼上這條命也不會讓那個賤女人繼續留在墨淵森身邊。還有,以嵐不是你妹妹,是馬雅蘭那個賤人當初做了手腳,把我的親生女兒換走了。你記住了,就這樣。」

「喂,喂!」齊子晴輕叫著,不過電話卻是掛斷了,只有「嘟嘟」的忙音。

她的耳邊回響著「以嵐不是你妹妹,是馬雅蘭那個賤人換走了」。

以嵐不是她的親妹妹?那她是誰?

齊子晴迷茫了,靠著椅背,一臉出神呆滯的樣子,在想著馬雅雯的話。

她剛說什麼?

她說會讓楊文悅消失?然後讓墨淵森成為她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也算是活的物有所值了。

楊文悅,你就等著吧!

齊子晴的臉上揚起一抹陰森森的冷笑,扭曲而又猙獰。

楊文悅深吸一口氣,抬眸看向墨淵森,似是做了一個決定。

墨淵森從沙發上站起,邁步朝著她走去。

「你剛想說什麼?你現在把話說完吧。」

「她被馬雅雯撞了,情況不太樂觀,還在手術」

「馬雅雯,怎麼又是她!」

楊文悅「蹭」下從床上跳下,一臉勃然大怒的說道。

她的眼眸里凌射出熊熊怒光,就連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雙手緊握成拳。

墨淵森將她摟進懷里,輕拍著她的後背,好汪好語的安慰著,「你別這麼激動,小心著點自己的身體。你現在的身體可是一天比一天笨重了,不是你之前那般,可以隨意的來。」

「她現在怎麼樣了?你帶我去醫院看看。」楊文悅看著他一臉認真的說道。

盡管那一句最關鍵的話,兩個人都沒有說出口,但是有些事情無須要說的太明白,完全可以心領神會。

墨淵森點頭,「行,現在帶你去。」

如果馬雅蘭不能挺過這次的手術,那就是和楊母一樣,永遠都躺在了手術台上。

上次楊母的事情,對于她來說,那是一件很大的刺激。就你是一條扎在心里的刺一樣,無法拔出來。

如果這一次,又是永遠躺在手術台,那麼至少對她對馬雅蘭來說,都是一種安慰。

馬雅蘭應該是知道了楊家父母的死與馬雅雯有關,也知道她們母女對楊文悅之前所做的一切。當她在知道她與楊文悅之間的關系時,才會頓生出這種念頭的吧。

在她不知道文悅是她的女兒前,她們之間只是路人的關系。上次的事情,她不也只是用著冷眼旁觀的態度看著嗎?

但是,在知道文悅是她的女兒時,她的態度就完全不一樣了。

那是一種母性的本能,是自己女兒的保護和心疼。

楊文悅之前被齊以嵐傷害的事情,她可是全都看在眼里的。再加上同時失去父母的痛,馬雅蘭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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