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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詩怡的眉頭擰了一下,眸色有些深沉,一副思索的樣子,與陸霆軒對視一眼。

「醫院里我查過了,沒人對她不利,醫生給她用的藥也全都是正常的藥。」何敬平又說。

汪詩怡不說話,重新折回廚房繼續洗碗。

陸霆軒靠坐于餐桌上,右手環胸,左手撫著自己的下巴,微垂著頭,一臉深思熟慮的樣子。抬頭看向何敬平,「還有一件事呢?」

「汪家父女並沒有在醫院出現過。」

陸霆軒點頭,「嗯,知道了。」

汪詩怡洗好碗從廚房出來,抽過面紙擦拭著自己的手。

何敬平看一眼兩人,很識趣的說道,「少爺,那我先回去了。你有事隨時叫我。」

說完朝著汪詩怡投去一抹感激的淡笑便是轉身離開了。

汪詩怡微微的怔了一下,看向陸霆軒,略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何敬平剛才是在笑嗎?他竟然也會笑的嗎?我認識你們這麼久,可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的笑容哎。」

看到何敬平的笑容簡直比看到陸霆軒的笑容還要難得啊。剛才,他竟然笑了哎。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陸霆軒看她一眼,轉身從一旁的櫃子拿過一面手霜,擠出然後小心翼翼如呵護至寶一般的替她的雙手涂抹著。

「軒哥,你說這事會不會是喬楠的做的?」由著他替自己涂抹著護膚滋潤霜,汪詩怡輕聲問道。

「不好說,但是有可能。」陸霆軒不以為意的說道。

「我覺的大半的可能是。」汪詩怡一臉認真思索的說道,「就她那麼小心眼的女人,怎麼可能容忍沐方有別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懷了沐方的孩子。這女人做事太精了,下手也狠。按她的意思,肯定是姐妹倆一起解決掉的。像電梯這種意外事故,每年發生的還是很多的,這樣摔死,那可查不到她的頭上。」

「嗯。」陸霆軒點頭。

她低頭看著他右手手背,用著命令般的語氣說道,「你右手少動,別剛一結痂,你一動又給破了。這樣好不了。」

「那晚上怎麼辦?」他用著一本正經的語氣問,那看著她的眼神,甚至都不帶一點流氓氣的,正經到不能再正經。

汪詩怡淺嗔他一眼,揚起一抹俏皮的淺笑,「陸少爺你這麼厲害,當然一只手也不是問題了。」

他微微低下頭,眼眸里噙著一絲邪氣,緩聲說道,「也對,出力的是陸小軒,不是右手。」

她抬眸嗔他一眼,「沐方的女人先好好的照顧著,她對我們還有可用價值。對了,你是怎麼找到墨家地址的?」

他雙手往她的腰上摟去,汪詩怡直接把他的右手拿過來,不讓他過多的動作。

見此,陸霆軒只能單手摟著她,讓她與自己貼靠的更近,「那要我的寶貝與我心意相通才行。」

她雙手往他的脖頸上一環,「我的軒哥,怎麼個心意相通啊?」邊說邊俏皮的眨動著雙眸,波光粼粼的望著他。

他在她的唇上輕啄,「醫院那邊姓汪的女人一行動,我就知道這是你在給我傳遞信號。我去做了親子鑒定,鑒定結果,我們倆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你不是我爸的女兒,你也不是沐方的女兒,那你就是墨家的女兒。」

汪詩怡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對。我看到他的時候並沒有害怕與緊張,雖然他冷著一張臉,就跟個修羅閻王似的,但是讓依舊讓我有一種親切感,就好像是久違的親人在那一刻重聚。」

她頓了頓,然後又補充道,「這種感覺與當初沐方言辭鑿鑿的說我是他的女兒是完全不一樣的。我對沐方有的只是厭惡與憎憤,但是對他,卻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歡。我想,這應該就是血緣與親情吧。」

陸霆軒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拇指拇月復輕輕的揉撫著她的臉頰,「嗯,血緣與親情就是這麼莫名其妙的存在。」

她略有些失落的輕嘆一口氣,然後揚起一抹澀笑,「可是我傷了他的心。我想他應該是很想听到我喊他一聲的,但是我覺得自己喊不出來。」

「寶貝,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一個過程的,他會明白的,也不會怪你。他和沐方不是一樣的人,如果是的話,他也不會這麼輕易放手讓我帶你回家了。」他看著她,柔聲安慰道。

汪詩怡點頭,這一點她確實相信。然後猛的想到一件事情,「我們不是兄妹,那麼那份鑒定報告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說我們有血緣關系?」

「你爺爺?!」

陸霆軒正想出聲之際,她恍然大悟,怒目圓瞪的看著他,眼眸里帶著心疼。

如果沒有他爺爺的默認,哪怕是陸雯梅或者蔣天恩,都不可能有這個只手遮天的本事。

他可是陸霆軒最敬重的爺爺,是他唯一覺得對他真心好,拿他當親人的爺爺。他怎麼能這麼做,怎麼這麼傷他的心?

陸霆軒,你到底在這個世上,連唯一的親人都讓你失望了。你的心得有多痛啊!

汪詩怡是心疼他的,這個幾乎拿自己的生命在愛著她的男人,從小到大到底都經歷了什麼?

陸霆軒揚起一抹不以為意的淡笑,指月復繼續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頰,緩聲說道,「沒關系,我有你就足夠了。」

她再次踮腳,很主動的在他的唇上親了親,一臉堅定的說道,「老公,我保證,你永遠都不會失去我。這輩子,我都在你身邊。不會對你有任何隱瞞,對你絕對信任與支持。」

他彎唇一笑,「嗯。所以,其他人的想法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擁有你。你就是我的一切。」

「我是你的肋骨。」她笑盈盈的說道。

肋骨,你痛我也痛,我痛你更痛。皮肉不分離,這輩子都是你身體里的一部分。

他看著她,揚起一抹暖暖的,如和風細雨般的欣怡淺笑。

「我明天想去看看文悅。」她一臉正色的說道,「也不知道叔叔阿姨的事情怎麼樣了,反正我覺得肯定不會是意外事故這麼簡單。」

「嗯,」陸霆軒點頭,「墨淵森會處理的,他的女人自然是他自己護著,擔著。要是連這麼一點事情都查不出來的話,他也不配當她的男人了。」

這話怎麼就這麼耳熟呢?

當初墨淵森不就是這麼說他的嘛。

果然,男人都是一個樣的。

當有一天,汪詩怡與楊文悅無意間說起時,兩人不得不佩服這兩個大男人的默契。

汪詩怡勾唇揚起一抹狐狸一般狡笑,拿手指在他的胸口處畫著圈圈,「陸少爺,那個好像是你的大舅子哦。你這麼不客氣的說他,不怕到時候他為難你,不同意咱倆的事嗎?」

他那摟在她腰際的手微微一用力,將她更加貼進自己的身體,不緊不慢的說道,「陸太太,你的意思是,你打算胳膊肘兒往外拐?」

他的語氣有些挑,而且還是那種抑揚頓挫的挑,那看著她的眼神帶著幾乎邪軒與威脅,最重要的是那與她的兩腿相貼之處,他略有些用力又重猛的頂了她一下。

盡管隔著衣服,她也能感覺到陸小軒的囂張。

她立馬搖頭,臉頰有些紅,帶著一臉討好的說道,「當然不,我肯定是往里拐的,誰讓我是你的內人呢?」

他揚起一抹還算滿意的淺笑,「看在你這良好態度的份上,我先饒過你。下次要是再犯的話,可就沒這麼輕易放過了。」

她咧嘴笑的一臉燦爛,「知道了,親愛的老公大人。」

「再說一遍。」他一臉十分享受的看著她。

她不扭捏,也不別扭,盈盈的雙眸波光粼粼的望著他,朝著他吐氣如此,「知道了,親愛的老公大人,親愛的老公大人,親愛的老公大人。怎麼樣啊,現在滿意了吧?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

「乖寶。」他挑起一抹心滿意足的微笑,唇角挑的高高的,大掌輕撫著她的頭頂。

這動作怎麼都有一種像是主人撫模寵物小狗狗的感覺,不過她還是很喜歡的。

「嗯,剛才何敬平說,汪家父女已經完全不管周淑琴了?那周淑琴現在在醫院什麼個情況?」她望著他問。

「不知道。」他一臉漠然的說道。

她勾唇一笑,笑容中滿滿的都算計與陰黑,不緊不慢的說道,「看來應該給他們找點事情做做了。」

「你想怎麼找?」

「當然是這樣了」

汪家父女為了錢打死不把房子賣了,而且連面也沒在醫院里露一下,最後是連醫院的電話也不接了。

反正就是打著一個主意,你們總不能把一個半死不活的病人給丟出醫院吧。真要這麼做的話,你們醫院可就丟了大德了。

周淑琴要是死了,他還正好借這個機會去醫院大鬧,指不定還能訛一筆錢來。

汪媛媛一開始是想賣房救周淑琴的,必竟周淑琴說了,還有一幢別墅呢。但是這個說法直接被汪鎮海給推翻了,你他媽周淑琴算是個什麼東西,至于高碧婷這麼大手筆的給她公寓又是別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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