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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方不說話,眉頭擰成一團,細小的眼楮眯的幾乎看不見了。

繼續趕緊趁熱打鐵繼續說道,「你看,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他在說不定還會影響和干擾到我們。他去國外的話,我們就可以放手做了。也會省去他被有心人利用的可能,難道你不覺得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嗎?」

沐方思襯了半會,點了點頭,「就按你說的做吧。」

喬楠揚起一抹欣然的淺笑,「那行,我就讓人來給他做了。」

「既然決定抹去他的記憶,那麼醫院里的那個也沒必要再拖著了。」沐方面無表情的說道。

喬楠點頭,「行,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老爺,醫院剛來電話,說東方明月已經腦死亡了。」老柯朝著這邊走來,一臉肅穆的說道。

沐方與喬楠同時抬頭看向他,都顯的有些吃驚,「確定?」

老柯點頭,「確定,問我們怎麼處理她的後事。」

「你看著辦吧!」沐方看一眼老柯,漫不經心的說道。

「哎,我知道了。那我現在就去處理。」老柯點頭應聲,轉身離開。

「她倒是會挑時間,這樣也好,以後就干干淨淨了。」喬楠一臉冰冷的說道。

拖了這麼久,他們沐家也對得起她了,與其這麼跟個活死人似的吊著,還不如早死,也算是解月兌了。

「對了,墨翟傲那邊呢?什麼情況?你有跟他聯系過嗎?」喬楠一臉關心的問。

沐方涼涼的斜她一眼,「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的事情無須你插手。」

喬楠還想再說什麼,樓上突然傳來沐駿熙的聲音,「東方明月是不是出事了,她是不是出事了!老沐,喬楠,你們回答我!開門,你他媽給我滾開,我讓你開門,你听到沒有!再不讓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沐駿熙狠狠的盯著那攔在他面前的保鏢,大有一副弄死他的意思。

「少爺」

「啪」,沐駿熙將盤子敲碎,拿著一片瓷片,直接往保鏢脖子上抵去,「開門!再不開門,信不信我割斷你的脖子!」

「少爺,就算你割斷我的脖子,我也不會讓你出去的。」保鏢一臉凜然的說道。

沐駿熙加重了幾分力道,保鏢的脖子上劃出一條淺淺的痕跡,血漬滲出來,「再不讓開,劃破的就不是皮,而是動脈。」

保鏢就像是的一座石雕一樣,一動一動,一副任由他宰割的樣子。

沐駿熙雙眸一片腥紅的盯著他,眼珠里布滿了血絲,就像一個火球一樣,隨時都會炸裂。

「砰!」

沐方將門推開,二話不說朝著他走來,揚手就是給了他一記重重的耳光,「鬧夠了沒有?你別抵著他的脖子,你別說割斷他的動脈,你就算是捅穿他的心髒,他也不會讓你離開這個房間。你割斷自己的動脈或者扎進自己的心房,你就可以離開這個房間!」

沐方的話剛說完,沐駿熙手里的瓷片二話不說重重劃向自己的手腕。

瞬間,殷紅的鮮血流了出來。

他一臉視死如歸的盯著沐方,面無表情的說道,「夠嗎?不夠,我再來一下。」說完,毫不猶豫的又是一下劃下去。

「啊!」喬楠反應過來,一聲驚叫,趕緊上前握住他那流血的手,大聲的喊著,「老柯,老柯,你趕緊讓老曲過來,趕緊啊!」

沐方也被他的動作嚇到了,瞪大了雙眸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他。

那從喬楠的手指流出來鮮血,刺紅了他的雙眸,也刺剮著他的心髒。

抬手,朝著沐駿熙的臉又是一個重重的耳光攉去,「沐駿熙,你瘋了嗎?啊!你威脅我!」

「老沐,老沐,你住手啊,你別再打他了。他經不起你的打啊!」喬楠雙手緊緊抓握著沐駿熙的手,朝著沐方哭喊著著。

沐駿熙本就很是虛弱,已經三天沒有進食,之前又扎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現在又割了自己的手腕,又被沐方連著掌了兩個耳光。

整個人搖晃了一下,然後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駿熙,兒子!」喬楠急聲叫喊著,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心疼與緊張。

苑靜心醒來時,入她眼眸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她的腦子有些糊,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所在何地,又發生了什麼事。

悠悠的轉了下脖子,發現自己正在吊瓶。

吊瓶?

醫院?

她在醫院?她怎麼會在醫院?

醫院!

猛的,她似是想到了什麼。

救護車!靜芝,電梯!

「靜芝!」苑靜心「騰」的一下坐起來,大聲的喊著著,一把扯掉手背上的針頭。

「你醒了。」

耳邊傳來陌生的聲音,苑靜心轉眸望去,看到一護士笑盈盈的朝著她走來。

「你別過來!」苑靜心朝著她惡狠狠的說道,一臉警覺又防備的看著她。

此刻,她對誰都是滿滿的戒備。看到任何一個人,都覺得他們是來害她的。

對,一定是喬楠那個老女人派來害她的。

靜芝死了,妹妹死了。她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她摔下去,她死的那麼慘,她都認不出來那是她妹妹。面目全非,血,漿全都是。

喬楠,你好狠的心!

你怎麼能下這麼毒的手!

她要對付的一定是自己,而不是靜芝。就因為她現在是沐方的女人,所以喬楠要除了她。

不,她要除了她們姐妹倆。只是靜芝先她一步摔下去。

「你現在身體很虛弱,不能下床,你怎麼把輸液拔了?」護士見她拔了針頭,略帶著幾分斥責的說道,上前準備給她重新扎針。

「我讓你別過來,你沒听到嗎!」苑靜心赤目怒瞪的盯著她,厲聲吼道。

「小姐,你別這麼激動,你懷孕著,身體很弱,而且胎兒也不是很穩,你這樣很容易流產的。」

對,懷孕。

她不能讓她的孩子有事,抬眸看向頭頂的那一袋輸液,已經只剩下半袋了。

一把扯下,朝著護士狠狠的扔了過去,「我不輸液,我要出院,我要離開。」

誰知道他們都給她輸了什麼,指不定又是喬楠的陰謀,想要害了她的孩子。她是絕對不會讓那老女人害到她和孩子的。

打電話!

對,打電話。

她現在需要人保護

沐方?

不行!

沐方知道,那喬楠也知道了。還有,沐方也不一定會要她的孩子。

在孩子沒生下來之前,她絕不能再找沐方。

誰?

誰!

她應該找誰?

對!

陸少!

她之前幫他做過事,她現在需要他的幫忙。

「我的手機呢,我手機呢!」苑靜心手足無措的模著自己手機,然後在邊上床頭櫃上找到。

拿過自己的手機,顧不得那麼多,朝著病房的門沖去。

「喂,你現在還不能出院啊!」護士在後面叫著,卻並沒有讓她停下腳步。

苑靜心撥打著何敬平的號碼。

「喂。」何敬平接起,聲音冷淡,帶著慣有的疏離。

「何先生,我需要你的幫助。我求求你,你幫幫我,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喬楠要殺我,她要殺我。我求求你,看在我之前為你做過事的份上,幫幫我。我會感激你一輩子的,以後你讓我做什麼」

話還沒說完,她便是感覺到不對勁了。

她是躲進廁給何敬平打的電話,鏡子里,她看到一個女人正陰森森的盯著她。那眼神,是充滿希氣的,正一步一步的朝著她走來。

苑靜心並住了呼吸,瞪大了雙眸,如見到了死神一般,死死的盯著她。

轉身,朝著廁所的門跑去,想要離開,卻是怎麼都拉不開門。

而那女人則是冷著一張臉,陰沉陰沉如幽靈一般朝著她走來。

苑靜心覺得,她死定了,這個女人就是喬楠派來殺她的。

就在她覺得自己非死不可的時候,門被人從外面拉開。

一清潔女工拿著清潔工具進來,看一眼里面的兩人,對著苑靜心說道,「小姐,這門不是拉的,是往外推的。你沒事吧?怎麼滿頭大汗?你是哪個病房的,我」

苑靜心猛的越過她的身邊沖出廁所,邁著步子跑的飛快。

「她怎麼了?好像看起來很不好的樣子。」那女人看著清潔工,一臉不解的說道。

清潔工搖了搖頭,「醫院啊每天這樣的人見的多了,估計又是一個精神過于緊張的人。你沒事吧,沒嚇到你吧?」

女人搖了搖頭,「沒事。」

苑靜心哪也不敢去,就跟一只受到傷的老鼠一般,站于來往人群最多的大堂。

這里這麼多人,就那剛才那個女人想要對她下手,那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

她等著何敬平來救她。

其實剛才那人還真不是喬楠派來殺她的,就只是一個醫院里來上個廁所的人而已。

她從鏡子里看到對方朝著她走來,那是因為對方上完廁所要洗手而已。

門打不開,是因為如清潔工說的那樣,門是往外推的。她一個勁的往里拉,那自然就打不開了。

所以,人一旦對什麼事情起疑,那就會看什麼事情任何人都與這事有關。

此刻,在苑靜心看來,那就是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喬楠派來殺她的。

她四面環視著,謹防著每一個有可疑的人,也不讓任何一個人靠近她。現在,她誰都不相信,就只等著何敬平前來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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