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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他猛的打了個寒顫,汪詩怡又不想放過他。

他本來是想拿著錢財,帶著竇溪和兒子趕緊出國逃離的,卻沒想到竇溪那個賤人把他的錢劫空了。

他的視線落在床頭櫃上,那里放著一張紙。他幾乎是手腳並用爬過去的,拿起來一看,竟然是一份離婚協議書。

離婚協議書!

竇溪,你這個賤人!

汪鎮海恨恨的咬著牙,拿過手機撥打著竇溪的號碼,然而卻是怎麼都打不通。一直提示暫時無法接通。

無法接通,那就是她把號碼丟了。

「竇溪!你這個賤人!」汪鎮海一聲怒吼,雙眸一片腥紅,迸射也熊熊的殺氣。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凸爆,就好似爬滿了一條一條的蛆蟲。

如果竇溪這會站于他面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掐死她。

「砰!」

汪鎮海重重的摔了手機,然後將那一份離婚協議書撕成了粉碎。

他就像是一條死魚一樣,軟綿綿的倒在地上,雙眸無光的望著在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反正就是跟半個死人沒什麼兩樣,腦子是一片空白的,什麼也想不進去。

就這麼直挺挺的躺了十幾分鐘後,「咻」的一下坐了起來。

眼眸更是一片精光明亮,就好似想到了很重要的事情。猛的站起,沖出房間,沖下樓。

「媽,你看怎麼樣?我覺著不錯,空間也大,房子也挺新的,到時我們買些家具直接搬進來住就行了。」

汪鎮海剛下樓,便是看到院子里有人,然後看到四五個人朝著門口處走來。

「你們干什麼!出去!滾出去!」汪鎮海朝著他們大吼。

「你誰啊?我們自己的別墅你憑什麼在這里對我們指手畫腳的?老二,老三,去給我丟出去!真是壞了我的好心情!」

年長的老太太一臉不悅的看著汪鎮海,對著自己兩個身高馬大的兒子說道。

那兩個兒子一听母親的話,二話不說,向前走去,直接架起汪鎮海,將他扔出大門。

「老東西,再不給我滾出去,你看我不弄死你!」其中一個一臉惡狠狠的瞪著他說道。

汪鎮海被摔的渾身發疼,雖然心有不甘,但是看著對方人多,而他又只有一人,怎麼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一定是竇溪那個賤人,拿著房產證把房子賣了。

賤人,你最好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我一定弄死你!

汪鎮海心里想著好漢不吃眼前虧,再有不甘,也只能悻悻然的離開。

「開門!」汪鎮海重重的拍打著周淑琴母女倆現在的房子,大吼著。

「你誰啊?」何母從電梯里出來,看著汪鎮海一臉不悅的說道。

汪鎮海轉頭,在看到何家母子時,擰起了眉頭。指著何城功的鼻子大聲怒罵,「混小子,我是誰你不知道嗎?」

「喲,這不是親家老爺嗎?」何母揚起一抹鄙夷的淺笑,手里死死的捏著從汪媛媛那里搶來的鑰匙,一臉警惕的看著汪鎮海,「怎麼啊!這是要來投靠我們了啊?你不是都已經跟我們家媛媛劃清界線了嗎?現在這又是什麼情況?」

要說這對母子,那也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明明都已經跟汪媛媛離婚了,卻死乞白賴的不走,反正就是死活都要在這個家里呆著了。

不管周淑琴怎麼冷嘲熱諷,怎麼指著他們的鼻子罵,反正他們就是油鹽不進,就是不走,你要罵就罵著唄,反正也不會少塊肉。

若說不要臉,這母子倆認第二,真是沒人敢認第一的。

不止不走,還住的理直氣壯了。反正就是這房子最開始也不是你們母女的,還是他們先搬進來的。高碧婷還答應過把房子給他們的呢。憑什麼,你們半道上給劫了!再說了,她兒子還陪了你那殘花敗柳的女兒這麼久呢!要離開可以啊,房子一家一半啊!你要麼給錢,要麼就這麼住著,誰也礙不著誰!

周淑琴母女倆不干啊!為此還動起手了呢!

但是,動手那吃虧的肯定是周淑琴母女的。女人,那氣力怎麼大得過男人?

別說何城功了,就是他老母,那也是一個打架的好能力。從年輕的時候就是不干重活的,可不是周淑琴和汪媛媛這種常年生活在錦衣玉食之下的富太太與貴小姐能打得過的。

不用何城功出來,他老母就一個人把母女倆給干倒了。當然,作為大孝子的何城功又豈會袖手旁觀看著別人欺負自己親娘呢。自然就是母子倆一起上。

可想而知周淑琴母女倆被打的有多慘了,那簡直就是鼻青臉腫。

最後,也就這麼僵著了。兩家並一家,就這麼一起住著。

何家老母不止是一個打架的好能手,更是一個搶東西的好能手。從原本的母子倆屈居于陽台,到後來被她佔劇了一個主臥。母子倆就那麼一張床的睡著,再然後又被她佔劇了一個小房間。

她讓何城功睡大房間,自己睡小房間。結果,汪媛媛卻只能與周淑琴母女倆擠一個房間了。

再然後,汪媛媛自然而然又睡到了何城功的床上。

對此,周淑琴氣的是指著她的腦門給狠狠的罵了一頓時。

何母則是趾高氣揚了,鼻孔朝天的斜著周淑琴,將母女倆好一頓的數落嘲諷。

不過,汪媛媛雖然人是睡到何城功的床上了,不過有一點倒還是沒昏頭。那就是屋子的鑰匙,她沒有交給何家母子。

不過,這何家母子倒也真是跟強盜沒什麼兩樣了。一知道周淑琴食物中毒半死不活的在醫院里,立馬二話不說,就從汪媛媛手里把鑰匙給搶了。

汪媛媛又哪里是他們母子倆的對手。

「老太婆,你把鑰匙還我!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你怎麼還不去死啊!」電梯門打開,傳來汪媛媛尖刺的聲音,然後看到站在門口的汪鎮海,「爸,他們欺負我,搶我鑰匙,還要搶我房子。」

「什麼!老太婆,你趕緊把鑰匙還回來,要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汪鎮海惡狠狠的瞪著何家母子說道。

「還什麼還,這房子是我們的!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在這里跟我說話!給我滾蛋!」

「你個不要臉的老太婆,明搶是吧!你當我們這麼好欺負的啊!我汪家的東西,你也敢搶,你看我不弄死你!」

「你個老東西,你要敢動我媽,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汪越有一肚子的氣,正無處可泄,這下正好,給了他一個發泄的機會和出口。

何城功當然更不會讓自己的親娘被人欺負,于是四個人扭打成了團,誰也不讓誰。就好似街上那些潑皮無賴沒什麼兩樣。

陸霆軒和汪詩怡沒有去醫院,可能是這段時間太過于心累了,坐在車上的時候,明明是在想著事情的,結果竟然睡著了。

陸霆軒見著她那一臉的倦困之意,滿是心疼。動作輕柔又小心翼翼的抱她出來,然後抱著上樓進房間,輕放于床上。

一沾床,她咕噥了一聲,轉了個身便是和睡過去了。

見此,陸霆軒揚起一抹輕輕的淺笑,拇指揉了揉她的臉頰,轉身出房間。

再次撥打江樹的號碼,「喂,你把剛才的事情再說一遍,我要詳細的。」

電話那頭,江樹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真不是你讓人做的?死是沒死,還在重癥。死不了,不過這活過來的話,估計也有她好受了。」

陸霆軒的眉頭擰成了一團,深邃的雙眸透著一抹凌銳與精練,如同那展翅翱翔于天際的雄鷹,眸光深不可測又耐人尋味,捉模不透。

「汪鎮海那邊呢?什麼情況?」陸霆軒沉聲問。

一提到汪鎮海,電話那頭的江樹很辛災樂禍的笑了,「我跟你說啊,這事我也是剛剛知道。剛跟你通電話的時候,不是听到了你老婆的那電話。我猜測著」

「進正題!」陸霆軒沒好氣的打斷他的話,命令般的說道。

「我這不是要進正題了嗎?」江樹還是笑的一副好玩又紈褲的樣子,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就猜測著那電話不離十的是汪鎮海那老東西打的。然後我就去跟了下他。結果你猜怎麼著啊!」

說著很不厚道的笑了起來,那笑聲十足的魔性。

陸霆軒有些不悅的擰了下眉頭,低沉而又冷肅的喚著他的名字,「江樹!」

「行,行!馬上入正題。」江樹立馬止住他的魔笑,一本正經的說道,「他被女人給坑了,家里被洗劫一空了,就連那別墅也被賣了。這速度真是神速啊!然後他現在腆著一張老臉去賴姓周的母女那房子去了。哦,對!那房子是高碧婷給的。」

「知道了。」陸霆軒冷冷的說了三個字,掛了電話,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一條長頭發。

墨淵森與楊文悅到z市了,車子並沒有直接去楊公橋村,而是直接去了醫院。

看著在醫院停下的車子,楊文悅心里再次揚起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那一顆心已經被提吊在嗓子口了,猛烈的跳著,就好似立馬能從嗓子里跳出來一樣。

她渾身無力,有一種綿軟沒骨頭一般,兩條腿哆嗦的很厲害,甚至都站不起來。

雙手是冰涼的,掌心在不斷的冒汗。後背已經全濕了,臉色更是白的跟剛刷的牆一樣,已經沒有一點血色了。眼眸里滿滿的都是驚慌與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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