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森的手機響起。
「喂。」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只听到墨淵森沉聲說道,「給他們。」
汪詩怡與陸霆軒正吃著早飯,何敬平急匆匆的朝著這邊走來,對著陸霆軒說道,「少爺,」
陸霆軒點頭,打斷他的話,「嗯,知道了,你去準備一下。」
「好的,少爺。」何敬平應聲後離開了。
陸霆軒若無其事的繼續吃著早餐,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
「怎麼了?」汪詩怡看著他,一臉不解的問。
陸霆軒抬眸與她對視,揚起一抹暖暖的淺笑,緩聲說道,「沒事,解決了一個小麻煩而已。」
「哦。」汪詩怡漫不經心的應著。
陸霆軒點了點頭,夾了一只水晶餃往她的碗里一放,柔聲說道,「吃飯。」
汪詩怡勾唇朝著他莞爾一笑,「陸少爺,我怎麼有一種,你要把我當豬一樣養的感覺呢?」
陸霆軒挑眉一笑,「原來我的寶貝還有這般先見之明。恭喜你,陸太太,你答對了。」
「」汪詩怡無言以對,怨嗔他一眼後,繼續吃她的早餐。
今天周末,但是馬就要春節放假,所以今天調班。
早飯過後,陸霆軒並沒有與汪詩怡一起去公司的意思,而是讓何敬平送她去公司。
「你不去公司嗎?」汪詩怡不解中帶著一抹關心的問。
他勾唇一笑,點頭,揉了揉她的發頂,「嗯,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一下,稍微晚點再去公司。」
「那我自己開車去公司啊,何敬平跟你去就行了。」汪詩怡說道。
「不用。何敬平送你去公司,我差不多一個小時足夠了。」陸霆軒柔聲說道。
汪詩怡也沒再推卻,他這麼安排,那自然有他的用意。于是,也就沒再多說什麼,坐進車里。
陸霆軒自己開車出去。
這是一家私人診所,陸霆軒與江樹幾乎是同一時間到的診所。
下車,朝著電梯走去。
五樓,出電梯,朝著某個病房的方向走去。
陸霆軒的表情肅穆冷冽,如冰川一般,沒有一點溫度可言。眼眸更是一片沉寂凌厲,如沉睡中舒醒的雄獅一般,給人一種駭人,不敢靠近的感覺。
他的腳步沉著穩鍵,不帶一絲拖踏。
江樹與他並行,他的表情同樣肅穆沉冽,與平常的不苟汪笑形成很鮮明的對比。對著陸霆軒沉聲說道,「她那女兒已經死了。視頻還是墨淵森給的。」
「墨淵森?」陸霆軒轉眸看向江樹,重復著這個名字。
江樹點頭,「對。應該是他得到我在查這事的消息,所以主動給的我。視頻我看了,是被沐駿熙拽著頭發,不停的撞著牆,然後又被喬楠狠狠的打了一頓。但是,這不是致命的。他是被齊宥的人弄斷氣的。沐方讓人給清理掉的。」
「把齊宥的那一段截掉。」陸霆軒對著江樹沉聲說道,「對她來說,齊宥這一段沒用。」
「那沐駿熙呢?」江樹看著他問。
「p成喬楠的。」陸霆軒面無表情的說道,「什麼時候能給我?」
江樹比了個手勢,「半小時候。」
陸霆軒點頭,大步朝前走去。
病房,丁意柔躺在病床上,雙眸呆滯而又茫然的望著天花板,一眨不眨,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左邊的臉有一條長長的疤,把她的整張臉徹底的給毀了。
她本就長的不是特別漂亮,姿色也就屬一般。現在臉上多了一條這麼條的傷疤,讓她看起來很是猙獰恐怖的樣子。
陸霆軒推門而入,站于床尾,一臉面無表情的凌視著她。
丁意柔一臉淡漠的看著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眼眸也沒有什麼波動,還是那麼呆滯又茫然的看著天花板,就好似沒看到陸霆軒一樣。
陸霆軒見此,也不說話。雙臂抱胸,一副十分有耐心的看著她。
他的表情是淡漠炎涼的,他的眼眸是如隼鷹一般凌厲陰狠的,他的表情更是如寒芒一般。總之就是,他整個人就像一座冰山一般,佇立在她面前,使得她渾身都籠罩在一層陰寒之中。
丁意柔才剛剛從鬼門頭轉了一圈回來。至于是誰讓她去鬼門頭轉圈,不用腦子想也知道了。
除了沐方,沒有第二個人了。
更何況,那天還是沐方的管家老柯親自動的手。
那一槍毫不猶豫的朝著她的心髒扣下扳機,完全就不給她留一線生機。
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沒死成,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應該是汪詩怡那個小賤人的男人吧?
難道是他救了她?
他為什麼要救她?
丁意柔腦子里快速的響著這個問題,然後視線從天花板移到陸霆軒的身上,涼涼的看著他,「她怎麼不來?」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汪詩怡了。
她討厭的丁昕,所以她同樣討厭丁昕的女兒。她恨沐方,所以她更恨汪詩怡。
呵呵,她竟然是沐方的女兒啊!
真是老天開眼啊,老天都不讓丁昕好過啊。她的女兒竟然是沐方的種。
「我來也是一樣的。」陸霆軒面無表情的說道。
「呵呵!」丁意柔一聲冷笑,用著嘲諷的眼神盯著他,涼涼的說道,「一樣?怎麼會一樣呢?你又不是丁昕和沐方的兒子!」
「你是我岳母的妹妹?」陸霆軒沒有理她的問題,而是說著自己的猜測。
這話雖然是猜測,但其實更多的是包含著一抹肯定的陳述。
丁意柔的臉色一僵,眸色一沉,「不是!」
陸霆軒冷冷的盯著她,不緊不慢的說道,「當然!我岳母也不會有你這樣的妹妹。其實我覺得你更應該是沐方的妹妹。」
這話絕對是對丁意柔的一種嘲諷與奚落。
丁昕有多漂亮,他是見過汪詩怡的那張母女的合照的。但是丁意柔,這簡直與丁昕是正負兩極的。就她這樣的相貌,絕對與沐方是同出一個模子的。
丁意柔又豈會听不出他這話中嘲諷之意。雙眸憤憤的瞪著他,咬牙切齒,「你這麼沒禮貌,你覺得我會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嗎?」
陸霆軒笑而不語,只是一臉淡漠冰冷的俯視著她,似乎對于她的話,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對此,倒是丁意柔的臉上隱隱的劃過一抹意外與不解之色,雙眸瞪大如銅鈴一般盯著他,沉聲說道,「你來找我,不就是想從我這里知道關于沐方的一些事情嗎?你肯定讓人去調查過沐了吧?但是肯定的無所知。所以你想從我這里知道一些對嗎?不過,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如果你不是汪詩怡那個小賤人的男人,說不定我還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但是就憑你是那個小賤人的男人,我就一個字都不會告訴你。別以為你救了我一命,我就會說了。休想!」
「是嗎?你好像忘了,你還有一個女兒。」
陸霆軒看著她不緊不慢的說道,他的眼眸沉冽如寒潭一般,冰冷的能凍死人。
一听到這話,丁意柔的雙眸猛的放大,掙扎著嘲著陸霆軒怒吼,「你別動我媛兒!她什麼都不知道,她是無辜的。」
因為太過于激動,因而扯到了傷口。雖然在經過一個多月的調養下,傷勢漸好,但是卻經不起太過激烈的舉動。傷口的疼痛,扯得她呲牙咧嘴,再加上臉上那一條傷疤,讓她看起來更加的猙獰與丑陋了。
丁意柔這輩子除了她的兒子,那就沒有在意過任何一個人。只要是她兒子提出的要求,不管是有理無理,她都會答應。就連他要切掉命根做女人,她也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前段時間,林媛被陸霆軒的人帶走,拍的那段視頻,差一點讓她崩潰了。那可是她的命啊,她想要一輩子都呵護的命啊!
在老柯的槍對準她的心髒開槍的那一刻,她就只有一個念頭。她的媛媛怎麼辦?她死了,她的媛媛怎麼辦啊?
所以,她用全部有關沐方的資料交給老柯,用最後一口氣,請求老柯留她女兒一條命。
可是現在,她沒死。陸霆軒卻用她媛媛再一次來威脅她。
「在我的眼里,沒有無辜這個詞。」陸霆軒面無表情的說道。
丁意柔恨恨的瞪著他,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額頭上的青筋都凸了起來。
好半晌,終于妥協,對著陸霆軒請求一般的說道,「你想知道什麼?你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會說的。但是,請你別傷害我女兒。她什麼都不知道。」
陸霆軒依舊雙臂環胸,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不冷不熱的說道,「那要看你的表現。」
丁意柔恨恨的瞪著他,然後深吸一口氣,嘴角揚起一抹陰惻惻的冷笑,「沐方一定告訴你,他有多愛丁昕是嗎?他一定還說了,喬楠才是第三者,是他和丁昕相愛在先的。但,其實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陸霆軒不說話,就只是冷冷的看著她。
不管是沐方,還是喬楠,又或者是現在的丁意柔,他們說的都只會是對自己有利的一面。
沐方那天對寶貝說的,她的身世,他就在她身邊。听得一清二楚。但是他卻對沐方的話抱著一定的質疑。如果真如他所說的那樣,他又為何要忌諱于墨淵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