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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陸霆軒。」陸霆軒沉聲打斷他的話。

「陸霆軒?」沐方有些不悅的重復他的字名,「你有事嗎?」

陸霆軒看一眼汪詩怡,柔聲說道,「去吃早餐。」

「好。」汪詩怡笑盈盈的說道。

沐方雖然沒能看到汪詩怡的表情,但是光從她語氣也能听得出來。這對他和對陸霆軒的態度可謂是三百六十度完全相反的。

這讓他的心里很不舒服,然後眉頭擰成了一團。

「這話應該是我問沐董吧?」陸霆軒面無表情的反問,語氣是陰沉森冷的,「沐董未經過我們的同意,就說我太太是你的干女兒,是不是有些太不尊重人了呢?如果沐董覺得,區區一個沐雲山莊的合作,就能讓我賣了我太太,那我們隨時都可以中止合作的。」

「陸霆軒!你當合作是鬧著玩的嗎?說中止就中止!」沐方十分不悅的輕吼。

「合作當然不是鬧著玩的,但是如果合作的前提損害到了我太太,影響到了她,那我不介意中止。還是,我太太的一切,我說了算!」陸霆軒十分強勢的說道,一點也不給沐方面子。

沐雲山莊的合作,雖然能給他帶來很大的效益。但如果因此而讓沐方有機可趁,覺得他可以威脅到他和寶貝,那他會毫不猶豫的放棄。

錢,他任何時候都可以賺回來。合作項目,也隨時都有。但是,他的老婆就只有一個。她的喜怒哀樂,才是他最關心和在意的。

這個世上,能夠讓他上心的,也就只有這麼一個人了,至少到目前為止,汪詩怡對他的重要性已經遠遠的超過了蔣天恩與陸雯梅。她才是他這輩子最親密的人,沒有之一。

沐方的嘴角在隱隱的抽搐中。

他的女兒,他憑什麼說,一切他說了算?那是他的女兒,他親生的女兒!他陸霆軒算什麼?充其量不過只是一個丈夫而已。

只要他願意,他可以為他的女兒尋一個更好的,更疼她的丈夫。但是,父親,這輩子,她就只有他這麼一個。他們之間是有著割舍不斷的血緣的。她是他的女兒,是他和昕的女兒!

「陸霆軒,詩怡是我的女兒,這一點毋庸置疑。」沐方氣呼呼的說道。

陸霆軒勾唇冷冷的一笑,面無表情的說道,「只要我們說不是,那你就不是。抱歉,關于這個問題,我和我太太都不想再糾纏了。相信沐董現在應該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那就不佔用沐董寶貴的時間了。」

說完,不給沐方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果斷的掛斷。然後毫不猶豫的將他的號碼拉黑。

「陸少爺,手藝進展不錯。」汪詩怡笑盈盈的朝著他豎起一拇指,一臉贊揚的說道。

很簡單一碗雞蛋面,兩面黃的荷包蛋,中間的蛋黃還是女敕的流動的,綠油油的幾棵小青菜,滴兩滴香油。

青,白,黃的搭配,色香味具全。

汪詩怡看著食欲大增。

竟是已經吃了小關半碗了。

陸少爺挑眉一笑,一臉自信又得意的說道,「嗯,為了討老婆歡心,進展的不能光只是嘴上功夫與腿上功夫,廚藝自然也是一個大關鍵。」

嘴上功夫四個字,直接嗆到了汪詩怡。

剛才他附唇在她耳邊說的就是︰在陸太太的教之下,嘴功自然與日俱增。

嘴功,與日俱增!

那一瞬間,汪詩怡是被他雷的外焦里女敕的。

流氓啊,現在說起顏色的話來,那真是不帶眨眼一下的啊!

現在又來個「嘴上功夫與腿上功夫」,瞬間汪詩怡被嗆到了。

「咳!」猛的咳著,然後好不容易才退下去的火光,瞬間又再一次爬上了她的臉。

他卻一臉若無其事又慢條廝理的往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一臉平靜又從容的看她一眼,然後自顧自的吃起面條。

汪詩怡氣的狠狠的剮他一眼。

「我把他拉黑了。」陸霆軒一臉平靜的說道。

汪詩怡點頭,「嗯,我也這麼打算。」

「什麼時候放假?」他問。

「明天是最後一天,下午兩點半結束。有一個多月。」

「也就是說,年後再來半個月就結束這次的交換生活動了。」他看著她一臉淡然卻又煞有其事的說道。

她伸筷子從他的碗里挑走一些小青菜,然後將自己碗里一半的面條撥到他的碗里。做完這動作朝著他很是俏皮的眨眼一笑,「我喜歡吃青菜。」

他索性把自己碗里全部的小青菜都挑到她的碗里。

她朝著他莞爾一笑,好像這麼被他寵著,她已經都習慣了,也十分享受。

朝著他點頭,「嗯,差不多就是這樣了。所以,我的職位還在麼?陸總。」

她雙眸彎彎,如月芽一般的望著他,微笑之際嘴角邊那一對淺淺的俏皮的梨渦顯露,如同兩個玩著躲貓貓的調皮孩童一般。

他點頭,「當然,我的汪秘書。」

笑容是帶著無限寵溺與溫柔的,看著他此刻的笑容,汪詩怡明一種得到全世界的感覺。

「謝謝老板,賞我一口飯吃。我一定會不負重望,全力以赴的。」她笑的一臉如嬌似媚的說道。

他十分優雅的咀嚼著,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嗯,全身就行了,力都是我在出。」

汪詩怡︰「」

汪詩怡見到沐駿熙是在中午,正與楊文悅通電話,約一起吃飯,走出校門時看到沐駿熙就坐在對面馬路的欄桿上。兩腿翹擱在欄桿上,手里夾著一支煙,正吸。

僅不過一天沒見而已,沐駿熙就好似變了個人似的。很頹廢,很邋遢,幾乎都快認不出他來了。

身上就只穿著一件襯衫而已,襯衫還皺皺巴巴的,就跟從箱底翻出來的一樣。

下巴上全都是胡渣,臉上看起來也沒什麼精神,特別是那雙眼楮,已經深深的陷了進去,還兩個濃墨的黑眼圈。

眼眸看起來也沒什麼光芒,一片暗淡呆滯,就好似沒了靈魂一樣。

垂著頭,頭發也是凌亂的跟個雞窩似的。

這樣的沐駿熙跟以前那個光鮮亮麗的沐少爺比起來,那真是完全沒有一點當初的樣子了。

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雖然長的一臉平凡普通,但是至少是精神十足,光彩照人,自信滿滿的。而且還透著一股爆發戶的土豪味,還有一絲痞意。

完全就是一個不用形容就十足十的紈褲子弟。

但是,眼前的沐駿熙,已經完全看不到一絲當初的那個樣子了。現在的他,就是一個落魄的,失敗的,孤獨的人。就好像被全世界給遺棄了一般,而他似乎也放棄了全世界。

汪詩怡微微的許蹙了一下眉頭,對于沐駿熙,她沒有那麼排斥。至少他從來沒有做過一件傷害她的事情。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她對他真是一點好感也沒有,但是隨著接觸的時間久了,不難發現他其實是一個挺好相處的人,也是一個可以相交的朋友。

她對沐方沒好感,但是對于沐駿熙,她還是做不到拒絕。哪怕不相認,至少可以做朋友。而且他也沒有如喬楠那般的對自己憎惡無比。

她相信,沐駿熙一定是知道她的身份的。但是,他卻沒有表現出對她的敵意。

要如果是換成別人,特別是在像他們這樣的豪門里,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來,怎麼可能做到像他這樣無動于衷?這可是要跟他爭家產的,原本全部屬于他的家財,要分一半出去。怎麼可能答應?早就開始各種行動手段,要置她于死地了。

但是,沐駿熙沒有。他什麼也沒做,他甚至是欣然接受她的。

所以,就沖著這一點,汪新舊瞳覺得沐駿熙是一個可以相交的人,他與沐方和喬楠是不一樣的,沒有他們那麼自私。

再有一點,楊文悅也跟她說了,她受傷時應該是沐駿熙把她送到那什麼喬欲那里的,而且他似乎沒有告訴沐方。

如果他告訴沐方的話,她絕對有理由相信,沐方一定會就計就計,直接把文悅解決了,而且還會做的十分干淨利落,不留一點他的痕跡下來,而齊子晴就是他的替死鬼。

沐駿熙之所以沒有說,應該也是想到這一點了吧。所以,換句話來說,楊文悅的這條命也算是他救回了半條。

沐駿熙似乎沒看到她,因為一直他都是低著頭,不停的抽著煙。

他前面的路上,已經丟了好多煙頭了。顯然已經在這里坐了很久了。

汪詩怡對著電話那頭的楊文悅說了聲,「我這有點事情,先不約了。再說吧,就這樣。」

掛了電話朝著沐駿熙走去。

沐駿熙的視線里多了一雙鞋子,抬頭看到汪詩怡站在他面前,正一臉沉寂肅穆的看著他。

「嘿,這麼巧。」他揚起一抹干巴巴的很僵很假的笑容,對著她說道,然後趕緊將手里的煙往地上一扔,踩滅。

汪詩怡瞥他一眼,涼涼的說道,「不是等我嗎?開場白真是一點新意也沒有!」

「呵呵!」沐駿熙干巴巴的笑了兩聲,然後爬了爬自己那雞窩一般的頭發。

汪詩怡朝著地上那一堆煙頭睨了一眼,「能不能有點公德心?人家清潔工打地不用力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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