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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文悅已經在這里呆了五天了,已經可以下床了。

在這里,倒是沒有人監視著她,也沒有人限制她的行動,她是自由的。

那是因為,她現在的傷勢,根本無須浪費這人力。她絕對沒有這個體力離開。

這五天里,她除了見過喬欲之外,也就那個負責給她換藥的女人。她說她叫蘇麗。

除此之外,沒有見過第三個人。

「要出去透透氣嗎?」楊文悅正呆呆的看著那片片落雪,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喬欲在她身邊倚牆而立,雙手插于褲袋里。

一身米黃色的休閑服,干淨清爽,身上還是散發著那一抹書生般的的氣質。

楊文悅轉身,往牆上一靠,揚起一抹楊文悅式的招牌笑容,漂亮的雙眸彎成一條弧度,與他對視,緩聲說道,「你在關心我?」

喬欲勾唇一笑,清澈干爽的眼楮直視著她,「我不應該關心你嗎?」

楊文悅朝著他邁近兩步,與他之間拉近一些距離,朝著他吐氣如蘭︰「我」

「這一招對我沒用!」她話還沒說完,他十分紳士往邊上移動兩步,與她之間的距離再次拉開,一臉平靜的看著她,不緊不慢的說道,「不是每一個男人,都喜歡這招的。」

楊文悅勾唇一笑,笑的燦爛如桃花,伸手攏了下自己耳邊的發絲,悠然而語,「喬醫生,你是不是誤會了?也並不是每一個男人都值得我用這一招的。我只是想問問你,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可以去外面透氣了嗎?畢竟你是一個很專業的醫生。」

喬欲︰「」

「我既然這麼說了,那就是可以了。」喬欲淡淡的看她一眼,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

楊文悅揚起一抹欣然淺笑,笑容中帶著一抹竊喜。

「有十五分鐘時間。」喬欲還是一臉平靜又平淡的說道,聲音沒有任何的高低起伏。

楊文悅朝著他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

十五分鐘,對她來說足夠了。

楊文悅發現,這其實並非如她想像的那般,地處偏僻之處。目測,這只是一個較為普通的別墅小區。這只是其中一幢,而且佔地面積不怎麼大。

別墅的鐵門是關著的,但是旁邊有一道小門卻是沒有上鎖的。其實就算是上鎖了,開鎖對于楊文悅來說,那也是小菜一碟。

雪,越下越大了。沒一會,花木上的積雪又加厚了一層。

楊文悅肯定的,自己還在z市。因為她已經看到遠方z市的標志山。

還在z市,那就容易了。她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只要不用跟對方過招,離開還是不成問題的。

喬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很閑適愜意的疊腿,手里端著一杯龍井茶,優雅而又矜貴的飲著。看著楊文悅的背影,那無欲無求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不易顯見的弧度,深不可測又耐人尋味。

楊文悅裹著一件厚厚的羽絨服,用這十五分鐘大致的將整個別墅繞了一圈。已經基本有了一個概念與方向。眼眸中閃過一抹自信中帶著狡黠的光芒。

十五分鐘後,很自覺的回屋。

喬欲還在飲茶,沒有一點情緒變化,就好似任何事情都無法讓他有所關心與動容。他就好似那世外高人一般,已經入定。

楊文悅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漂亮的眼眸直視著他,將他從上到下打量著,琢磨著,探索著,猜測著。

對于她如此赤條的眼神,他卻依舊沒有一點變化,從容淡定又閑逸。修長的手指拿著玉杯,一臉平靜的看她一眼,「茶,不適合你現在喝。你現在只能喝溫開水。」

「哧!」楊文悅輕笑出聲,身子往沙發上一靠,笑若春風般的看著他,「喬醫生,你是敵是友?」

喬欲漫不經心的看她一眼,「非敵非友。」

「嗯哼?」楊文悅吹了一個口哨,「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救我?」

「我說過了,我沒想過要救你。」他一副風淡雲輕的說道,一臉的嗤之不屑。

「好的,」楊文悅點頭,「那是有人給了你好處?讓救我?」

「我做事從來不看別人的臉色。」他還是那樣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

楊文悅勾唇,眸間流露出一副若有無的媚態,深不可測的看著喬欲,「好吧,我自作多情了。不打擾你喝茶的雅性了,我該是回房間了。」

說完,從沙發上站起,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

喬欲沒有說話,還是清逸淡雅的喝著花。

「喬醫生!」突然,他的身後傳來楊文悅的聲音。

只見已經越過他走到樓梯處的楊文悅,不知什麼時候又折了過來。此刻正雙手撐于他所坐的沙發椅背上,笑的一臉柔中透著一絲怪異的看著他。

低頭,湊唇近他的耳邊,朝著他的耳廓吹氣,「我是不是一個听話,很合格的病人?」

喬欲只覺得自己的耳廓一陣發燙,然後只听到她那低低的笑聲傳來,笑容中帶著一抹痞壞。而她已經一個轉身,繼續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然後

「喬醫生,你的臉好像紅了。原來,茶也能令人臉紅的嗎?」站于樓梯台階上,四十五度角的側身,笑的一臉風情萬種的看著他說道。

說完,又是挑了挑自己的眉梢與眼角,噙著一抹愉悅的心情邁步上台階,進自己的房間。

喬欲當然知道,此刻自己的臉有多紅,而且還是發燙的。

這個女人

他有一種不知道該是用什麼言語來表達自己此刻心情的感覺。那種感覺很怪異,但是他卻又似乎不反感。

楊文悅躺在床上,左手枕于腦後,眼眸盯著天花板,右腳擱于左腳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抖動著。抬起右手,放于自己的眼前,細細的打量著。

傷口已經結瘕了,恢復的還不錯,沒有發炎。

手指往小月復處放去,隔著衣服在傷口的一圈有一下沒一下的畫著圈,表情沉肅冷寂。

今天,她必須離開這里。

不管是誰把她禁在這里,她都必須離開。

她很清楚,喬欲這個男人給她用的藥都是最好的。要不然,她的傷口不可能好的這麼快的。還有,她臉上被玻璃劃破的那幾條小小的傷痕,並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不知道是沐方吩咐他這麼做的,還是他自己這麼做的。

這是一個很難模清猜透的男人,但同時也是一個很危險的男人。所以,必須得遠離。

t市墨家

墨淵森坐在沙發上,手里夾著一支煙,抽著。臉上的表情一片冷冽又肅穆,雙眸更像是一只黑夜中的雄鷹,凌厲而又陰狠。有一種蓄勢待發的危險。

凌越敲門後,推門而入,一臉嚴肅的朝著他走來,「少爺,查到了。」

他捭里拿著一個平板,在墨淵森面前站立,很是恭敬的將平板往他面前一遞。

墨淵森將手里的煙往前面的煙灰缸里擰滅,接過凌越遞過來的平板。

看著那視頻,他那凌銳又豐利的雙眸透射出一抹陰郁的狠戾與騰騰的殺氣。

「人呢?」沒有抬眸,沉聲問著凌越。

凌越點頭,「楊小姐很好,在喬欲那里。」

墨淵森緩緩的從沙發上站起,那優雅矜貴的動作,就好似那帝王起身一般,透著一股自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高高在上。

「嗯,」墨淵森淡淡的應了一聲,將平板遞回凌越,沉聲說道,「告訴齊懋,我現在有空了。」

凌越點頭,「知道了,少爺。我現在去打電話。」說完,轉身離開。

齊家

齊以嵐正在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指甲油,給自己的腳趾上涂著五顏六色的指甲油。

「砰」的一聲,她的房門被人踢開,一個人怒氣沖沖的朝著她疾步走來。

「大哥啊!」

齊以嵐一聲驚叫,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她的後領被人揪起,她整個人被提了起來。

衣領勒得她很不舒服,她就像是一只小雞一般,被提吊著。

「大哥,大哥,你干嘛,你放開我,放開我!」齊以嵐叫著,語氣里透著一抹驚慌與懼意,就只是叫著,沒敢動手。

齊宥並沒有理會她,而是就這麼如小雞一般的提拎著她,大步朝著門口走去。

「大哥」齊以嵐一臉委屈的叫著他。

「大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這是干什麼?你嚇到嵐嵐了。」齊子晴一臉擔憂又關心的看著被齊宥拎著的齊以嵐,勸著齊宥。

「你給我閉嘴!」齊宥一聲怒吼,雙眸如刀一般的凌視著她,「你,我晚點再跟你算賬!」

齊子晴的臉色沉了一下,心也跟著「咚」的往下一跳,一抹不好的感覺從心底劃過。

齊宥一臉凌厲如刀般的直視著她,然後將齊以嵐重重的往地上一摔。

齊以嵐疼的眼淚都冒出來了,可憐又恐慌的看著齊宥,然後又轉眸向齊子晴。

「大哥,我們做錯什麼了?」齊子晴硬著頭皮問著齊宥。

「做錯什麼?」齊宥凌視著她,「墨淵森的女人,你們也敢動?啊!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不是想整個齊家給你們賠葬?」

姐妹倆對視著,張著嘴,瞪著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齊宥,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是我做的,跟姐沒關系。誰讓她跟姐搶男人的?我把她給」

「啪!」齊宥一個響亮的耳光攉了過去,打斷了齊以嵐的話,也打得她呲牙咧嘴的疼了,嘴角直接滲出了血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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