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他先說起可能懷孕這事的,那她現在順水推舟,他總不好意思再折騰她了吧?要是真的懷孕了,他可不得禁著嘛。
「陸小軒?」他重復著這三個字,眼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表情,那眼神,怎麼看都是那麼邪惡與怪趣。
汪詩怡只覺得嘴角隱隱的抽搐了兩下,然後是憤憤的瞪他一眼,要不要這麼邪惡,揪著她的話柄啊!
「那你說是什麼?你給起個名字唄,陸少爺。」她笑如春風蕩漾般的望著他,那一雙剪剪秋瞳,如水如霧,隨時都能勾誘著他。
他翻身而下,在她身邊躺好,右手往她的頸下一伸,摟著她偎進自己的懷里。左手撫著自己的下巴,一副煞有其事,很是認真思考的樣子。
她靠著他的胸膛,手指在他的胸膛上一下一下畫著圈圈,腦子繼續開動,琢磨著東方明月說那些話的意思。
東方明月在電話還說了,她就喜歡看她六神無主,心慌意亂的樣子。她越是心急,東方明月就趙是開心。這似乎也說不通啊。
她們之間根本就沒有過結,所以東方明月說的這些都是假像,就是故意要讓她知道她的身份。很有可能,她身邊還有別人。
她越是心急,對方就越是開心。
這句話是會麼意思?
誰,會有這樣的想法?
汪詩怡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著,搜索定位著這個人。
第一,與陸霆軒有關。第二,這個人討厭的她。
汪詩怡的腦子里第一個跳出來的是高碧婷。但是,很快便是被她否定。
東方明月與高碧婷可沒有任何接觸,而且高碧婷與文悅也沒有交集。她沒有必要這麼做。更何況,如果真的是高碧婷的話,就憑高碧婷那聰明的腦子,怎麼可能會讓東方鈺玉知道她的身份?而且,東方明月也不可能知道高碧婷與陸霆軒之間的事情。
所以,這個人,絕對不會是高碧婷。
那會是誰?
「咻」的,汪詩怡的腦子里一閃而過喬楠的那張臉。
對了,就是她了。
喬楠。
所有的事情,在這刻全都連了起來。
喬楠是恨她的。從一開始就恨她,也恨媽媽。不管沐方說的是事實,還是東方明月的養母說的是事實,都不改喬楠憎恨她們母女倆的事實。
還有,喬楠也不喜歡東方明月。特別是現在沐駿熙還一副非卿不娶的意思。她怎麼能容得下東方明月?
至于文悅,那就更好解釋了。
文悅是她的朋友,沐方很可能會愛屋及烏,也會接受文悅。還有,她曾經對喬楠說過一句話︰不如我跟沐叔叔提議一下,讓沐少娶了人家如何?
所以,她懷恨在心。
她想借東方明月的手,既除去了文悅,也會讓她因此而恨上沐方。如此,她就更不可能再認沐方這個生父了。
怪不得這一切的矛頭都指向了沐方。原來,根本就是他老婆的所為。
好一個一箭雙雕!
喬楠,你給我等著!最好,文悅沒事,否則,我會讓你雙倍付出代價的。
「嘶!」陸霆軒的一個吸氣,喚回了她的思緒。
抬眸,就看到他一臉好整以暇的直視著她。那眼神看起來怪怪的,見她抬眸望著,眸光對望的那一刻,他勾唇緩聲說道,「握的還滿意?」
嗯?
汪詩怡不解,一臉迷茫的看著他。什麼握的還滿意的?
他那與她凝視的眼神,緩緩的,一點一點從她的臉上下移,朝著自己的胯間瞥去。
她的視線隨著他的移去,然後猛的,終于明白他說那話是什麼意思了。
怪不得,她覺得掌心怎麼那麼燙,就好像火燒一樣的。
原來是她握著陸小軒。
怪不得,他會問「握的還滿意?」
怪不得,他剛才倒吸了一口氣。原來,所有的始末都在她這里。
「咻」的,汪詩怡的臉紅了,而且還燙了,就跟火燒雲似的。
趕緊松手,將自己的手收回,就連眼楮也不敢與他對視了。雙手有一下沒一下的相互扭擰著,以緩解此刻自己的尷尬與不適。
真是的,她這是怎麼了?明明腦子里就在想著文悅的事情,怎麼就會伸手握向他家兄弟的?而且自己還完全人不知情,還一副握的很知足的樣子。
她一定是瘋了,一定是魔瘋了。要麼就是中了這個男人的毒了,要不然怎麼可能會發生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想我知道小豆芽應該叫什麼名字了。」他笑的一臉狹促的看著她,慢條廝理的說道。
「什麼?」她抬眸,一臉訥訥的看著他問。
他勾唇一笑,薄唇輕啟,「陸立。」
汪詩怡一時之間沒是白過來他話中的意思,輕聲重復著,「陸立?」
他笑而不語,就那麼噙著一抹深不可測的淺笑,曖昧的,邪惡的,雅痞的,趣味十足的勾視著她。
看著他那一臉五彩繽紛的笑容,汪詩怡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了什麼。她剛才說過什麼來的?
「我老公這麼勇猛又強悍,每天晚上都可以屹立不倒的,咱家陸小軒必須,絕對,肯定已經發芽了。」
屹立不倒?
陸立?
汪詩怡只覺得眼皮在「突突」的跳著,嘴角在「突突」的抽搐中,他還真是活靈活用啊!真是有這自信啊!
她就那麼一臉呆萌的,木訥的,又僵硬的看著他。杏眸圓瞪,朱紅微張,一時之間竟是無言以對了。
見她這表情,陸霆軒自然知道她想進去了。唇角噙著的那一抹笑容更加深沉了幾分,臉頰朝著她湊近兩分,一手拉過她的右手往那屹立不倒之地握去,慢條廝理的說道,「喜歡嗎?」
不知道他這個喜歡,是在問她對他屹立不倒之姿滿意,還是對他起的這個名字的滿意。
但,不管是哪一個滿意,似乎那蘊含的意思都差不多啊!
她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卻是被他的大掌按握著,一點也不給她逃離的機會。
掌心處再次傳來那如烙鐵一般的滾燙,灼熱著她的手掌。甚至她都能感覺到,那脈博的跳動。
他就那麼笑的滿意又雀喜的看著她,似乎特別喜歡看她這一臉的窘相。
她伸出另一只手,往他的胸膛處擰了一把,「能把你的流氓行徑收斂一點嗎?」
他一臉無辜又無奈的看著她,聳肩一笑,「我只是在應和你而已,任何情況下,不能讓老婆失望,是不是?我的寶貝!」
汪詩怡徹底無語中。
然後臉色一正,一本正經的看著他說,「我知道是誰擄走立唔!」
話還沒說完,她的唇便是被他封住了,趁著她吟聲之際,靈巧的長舌直驅而入,揪起她的小舌,瑤池共舞。
這個吻是略帶著一抹小小的懲罰之意的,大掌解開她腰間的腰間,順著她的腰際,一路蜿蜒而上,觸撫,摩挲著她那如玉般的肌膚。
「唔」汪詩怡一聲輕哼,雙手輕捶著他的胸膛,以示抗議。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楊文悅的事情,哪有什麼心情跟他逍遙快活。
他大掌微微一用力,摟著她的腰,將她的身子更加緊貼于他的身子。更甚至有一種想要將她瓖嵌進他體內的沖動。
就這麼摟著她,很隨意又輕易的一個翻身,再一次將她壓于身下。
那一抹滾燙灼熱的能源,就那麼頂著她的腿間,幾乎快要將她的肌膚灼傷。
汪詩怡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鼻腔里滿滿的全都被他的氣息填斥著,舌頭已經被他吸得快要發麻了,腦子更有一種缺氧的感覺。
終于,在她快要喘不過氣來時,他大發善心的松唇了。
她趕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然後是一臉羞憤的嗔他一眼,整個身體已經呈綿軟狀態了。
他雙手手肘支于兩側,以減少壓著她的重力。左手拇指指月復輕輕的摩挲著她那被他吸吮的有些發紅的唇瓣,緩聲說道,「楊文悅的事情,有她的男人去擔心。你要是連這麼好的一個機會都給人家剝奪了,你讓他拿什麼去擄獲楊文悅的心?你要給人機會,也是給自己機會。」
她一汪不發的看著他,不禁覺得他說的是挺有道理的。
他要是連這麼一點事情都做不辦,那憑什麼要把文悅的一輩子交付到他的手上?
她應該給他機會的。
想著,唇角揚起一抹彎彎的淺笑,雙手往他的脖子上一環,笑的如沐春風又媚態橫生,朝著他吐氣如蘭,「那,請問陸先生,我的機會在哪里?」
陸霆軒勾唇一笑,那笑容意味深長又邪惡十足,朝著她一個用力,啞聲說道,「寶貝,你的機會在這里!」
「唔!」汪詩怡又是一聲悶哼,被填滿充實的那一瞬間,抬手又是給了他重重的一記,「混蛋,明明就是在給自己找借口!」
他笑的邪魅無雙,「你喜歡的,我的寶貝。」
楊文悅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景色。
外面,飄著雪花。院子里的草木上,已經鋪上一層薄薄的積雪。
院子里,除了花木之外,什麼也沒有。最顯眼的是兩株棕櫚樹,鋪著白色的積雪,看起來特別的獨具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