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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詩怡涼涼的哼他一眼,手指在他的手頸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畫著圈圈,眼眸一片狡黠,「老狐狸從來不會做無用功的。剛才還故意在電話里刺激人,那就一定後面還有更刺激她的事情等著我。呀!」

一聲驚叫,雙眸明亮有神的望著他,撲閃撲閃的,就好似夜空里那閃爍的星星一般。璀璨之際又煞是可愛,讓他著迷不願意離開自己的視線。

「你該是不會把人家的情人給帶進來了吧?」她一臉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這個猜測太大膽了。

其實她自己也不能確定,高碧婷到底是不是有什麼情人。全憑這段時間來陸霆軒的態度猜測出來的。

這男人表面看起來冷冰冰的,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樣子,但其實內心比誰都火熱著。

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對自己的前女友那麼厭惡又嫌棄呢?

除非她做了什麼令他厭惡的事情。

男人厭惡什麼?

「我猜對了?」

她一臉小小詫異的看著他。

他該不會真的把高碧婷的情人給弄進來了吧?

但是,為什麼?

她之所以覺得高碧婷有情人,另外一個原因是上次去赴陸雯梅的約,就那麼好巧不巧的遇到了高碧婷。

盡管她把包廂的門關的很快,快到幾乎看不到包廂里的情況。

但是,眼尖如她,還是一掃而過,在包廂里看到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所以,她上次在高碧婷的耳邊試探性的說了那麼一句話。

當她看到高碧婷那微微僵硬的身子,以及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驚訝時,她更加肯定了。

高碧婷三年前的出事肯定與那男人有關,而且陸霆軒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只有高碧婷自己覺得陸霆軒不知道,所以還跟個小丑似的在他面前蹦達著。

陸霆軒那雋逸的臉上勾起一抹「掌控天下蒼生」的自信笑容,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手捏一下她的鼻子,如賞賜一般的說道,「猜對了,現在就給你大獎。」

說完,覆唇朝著她而去。

她卻巧妙的一個側頭,躲過了他的「攻擊」,笑的一臉艷麗又妖嬈的看著他,「陸少爺,論無恥與臉皮厚,你要是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的。別鬧了,時間不早了,該起了。」

邊說邊推搡著他的胸膛,以示抗議。

他卻一點自覺也沒有,繼續一副將她禁箍在懷里的樣子,好整以暇的說道,「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臉皮不厚,哪來的老婆?這麼早起干什麼?好戲又還沒上場。你該不會以為,我送的禮物就只是這麼一小份吧?」

啥?!

汪詩怡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他,滿滿的都是震驚與愕詫異。

還有?

這還只是一份小禮?

那怎麼樣的才算是大禮了?

他這樣的是小禮,那她那份算什麼了啊?

簡直連個禮都算不上了啊!

這就是老狐狸與小狐狸的區別啊!她這小狐狸永遠都不是老狐狸的對手。

哦!

該不會,連她送這份禮給高碧婷,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吧?

一想到這里,「倏」的一下,汪詩怡一個激挺,雙眸閃閃發光的看著他,雙手狠狠的蹂躪著他的臉頰,一臉小小怨憤的說道,「陸霆軒,你這只老狐狸!你說,是不是我所有的一舉一動,都在你的眼里!」

他由著她那柔軟的小手揉搓著他的臉,沒有不悅與反感之色,反而還一副異常享受的表情。

甚至在她的掌心揉過他的唇角之際,他還邪惡的用舌繞了下她的掌心,而那看著她的眼眸,則是閃發著熊熊的火苗。

她此刻已經是坐在他的腿上了,肌膚的相親,被子底下,沒有任何遮蔽物,坦誠相對。陸小軒更是親密緊貼著她,像烙鐵一般的灼著她。

汪詩怡猛然間發覺,她好像又在搓火了。

說好的不搓火,說好的起床,說好的質問,到最後自然而然又演變成一場干柴與烈火的撞擊。可憐的自然還是汪詩怡的老腰,再一次被那一只吃不飽的「禽獸」給折磨的直不起來了。

禽獸!

到底餓了有多久啊!怎麼就那麼喂不飽的啊!

對于「禽獸」陸少爺來說,最重要的自然是陪老婆,生兒子了。看戲什麼的,那是要等到的時候才出場,那才起到畫龍點楮的作用。

今天的主角可不是他,他的主場在床上,在老婆身上,他只要在這里得到就行了。

「曾正城,你到底想干什麼?!」高碧婷咬牙切齒的瞪著眼前的男人,那熊熊而怒的眼光,幾乎恨不得把他給燒成灰盡。

曾正城抿唇,笑的高深莫測。

彎身在她面前站立,雙手撐于她輪椅兩側的扶手上,將她整個人困于他與輪椅之間。就那麼似笑非笑,沉寂的眼眸直視著她,「干什麼?你覺得你是什麼?」

言下之意,那就是他干的是她。至于她是什麼,那就她自己決定了。

高碧婷的眉頭深深的擰了起來,一片憤恨的殺視著他,「有什麼事,快說。我沒多余的時間跟你耗。」

他沒有直腰的意思,繼續笑的一臉深不可測又怪異的看著她,「沒關系,我有時間。」

「曾正城!」高碧婷咬牙切齒的輕吼著他的名字,臉上的表情幾乎是扭曲的,那射在他臉上的眸光更是充滿怒殺的。

曾正城卻是不以為意的勾唇一笑,繼續從容淡然又充滿狹促的看著她,緩聲說道,「我還是更喜歡你像以前那樣叫我翼。我的名字,從你的嘴里吐出來,總是能令我亢奮無比。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真是讓我再濃的都被你這冰冷的態度給澆滅了。」

高碧婷的嘴角在隱隱的抽搐中,只要一想到以前與他之間的苟合,她就覺得一陣一陣的惡心感襲來。

如果可以的話,她死都不會願意跟他扯上關系。

然而這一切卻是怎麼都無法抹去的。

「你別忘記了,我們之間的關系!」高碧婷憤憤的剮他一眼,伸手將他重重的一推。

他並沒有被推開,只是身子隱隱的搖晃了一下而已。

勾唇,揚起一抹詭異的,邪惡的又帶著威脅的淺笑。眼眸微微的眯成一條細縫,漫不經心的俯視著她,不緊不慢的問,「關系?當然,我們倆的關系可不一般。」

他的視線緩緩的從她的臉上下移,一點一點,最後落在她的兩腿間,就那麼直勾勾的,沒有一絲掩飾的盯著看。

高碧婷被他看的渾身都不自在,下意識的將自己的雙腿並攏,將自己的雙手疊復于某處,然後狠狠的剮視著他,「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他勾唇一笑,笑的是那麼的邪惡,如同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帶著一抹陰森森的冷與煞,使得高碧婷不禁的打了一個顫栗。那看著他的眼神,竟是露出一抹恐懼與恍惚。

曾正城勾唇,那涼薄的唇,噙著一抹仇怒與怨恨,右手離開輪椅的扶手,緩緩的抬起,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居高臨的俯視著她,緩聲說道,「如果我說是你呢?」

「你瘋了嗎?」高碧婷重重的拍掉那挑在她下巴上的手,咬牙切齒又滿滿憤恨的瞪著他,「我們是」

「是什麼?」他再一次用那被她拍掉的手挑起她的下巴,笑的一臉陰森怪異的看著她。

高碧婷就那麼張著嘴,一臉郁結的盯著他,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後面的那半句話。

是什麼?是什麼?

她怎麼說得出口?

「倏」的,就在高碧婷迷茫呆滯的時候,他一個湊唇,準確無誤的封住她的唇。

「唔!」高碧婷咽嗚,抗議,又是震驚與錯愕的。抬手,捶打著他的胸膛,想要躲開他的強吻,將他推開。

然後,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別說以前她四肢健全的時候不是,現在她唯一能使得上力的也就是兩只手而已。

他雙手擒住她的手腕,僅用一只手就困住,另一手用力的扣住她的後頸,不費吹灰之力。

肆意而又狂傲的噬啃著她的唇,不是吻,而是啃。似是在發泄一般的啃咬,甚至用牙齒在她的唇上咬著,咬出深深淺淺的牙印來。

高碧婷吃痛,但是卻又根本無法將他推開。

她的雙手被他緊緊的重重的按于膝蓋之上,她的頭被他重重的固定著,她甚至都無法轉動脖子。

而且還是將她的頭微仰的,他就以居高臨下的姿勢壓迫一下的壓著她,使得她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

她就好像一條案板上的待宰的魚一樣,任由他大肆意而為。

唇間,隱隱的痛意傳來,是他用牙齒咬出來的痛苦。她甚至都有感覺到一絲淡淡的咸咸的血腥味。

她的唇被他咬破了。

瘋子!這個瘋子!

這是高碧婷此刻腦子里唯一的想法,想要逃離,可是卻無處可逃。

張嘴,想要咬回去。但是,他卻好像知道她要這麼做一樣,那扣固著她脖子的手,虎口一張,重重的,不帶一絲憐憫的掐捏著她的兩頰。

他的唇離開她的唇,而她則是被他掐的幾乎整張臉都變形了。

痛,這是她此刻唯一的感覺。

雙眸含著一抹可憐的,委屈的,痛苦的眼淚,盈盈動人的望著他。那一抹噙在她眼眶里的淚,已經在打著轉了。只要她眨動一下眼眸,那淚就會如掉線的珍珠一般,滑落而下。

這是怎麼樣的一抹楚楚可人又我見憂憐的表情。

男人,最見不得的就是女人的眼淚與淒楚。柔弱又楚楚可憐的女人,總是能惹起男人內心那一份保護欲。見著這樣的女人,總是會情不自禁的想要將她們摟進懷里,給她們暖暖的呵護。

然而,她卻並沒有在曾正城的眼里看到這一抹保護欲,甚至他的眼眸是絕冷的,狠戾的。他就那麼無情而又帶著一抹嘲諷的眼神,冷冷的盯著他,「怎麼?痛?想要用這樣的表情博得我的同情與憐憫?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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