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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身,壓于她的身上,強而有力的大長腿將她的雙腿一夾,一副準備開葷的節奏。

她卻雙手往他的胸前一抵,制止了他那欲往下攫唇的臉,也制止了他那下壓的胸膛。

他眼眸一挑,唇角微微上揚,那笑容儼然就是一只捕捉獵物的老狐狸,老謀深算又不失自信滿滿。

「火是你挑起來,你總該負責滅了吧?」他渾濁的眼,直直的灼視著她,聲音低啞中帶著一抹隱隱的威脅。

我去!

汪詩怡悶他一眼。

明明就是他自己引火焚身的,卻把罪都推到了她身上。

但是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現在不是在屋檐下,而是在他身下,不是低頭,而是彎腰。

但是她的腰啊,已經彎不動了。再彎,那可就要折了。她可不想一會出丑于人前。今天還有大戲要看呢。怎麼著也得等看完了大戲,特別是他送的大禮之後,再彎腰啊!

那個時候,折了也就折了,就算三天起不了床也就認了。

還有,這個時候的電話,她估算著應該是高碧婷打來的。因為已經收到她送的禮物了唄。她總得要知道一下,自己送的這份禮物是否合她高小姐的意呢!要是不合,她可要考慮一下,是不是該換一份呢?

「老公啊」她一臉嬌嫵而又諂媚討好的看著他,嬌滴滴的說道,「你總得讓滅火器歇一會的啊!這麼頻繁的滅火,很容易壞掉的啊!真要壞了,難不成你去外面找滅火器嗎?」

「所以?」他笑的一臉老奸巨滑的看著她。

「所以,咱歇戰啊!和平解決啊!」她樂呵呵的說道,嬌滴滴的語氣帶著一抹小小的訖請,然後眼角朝著床頭櫃的方向斜一眼。那里放著她的手機,還在響著。

陸霆軒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尤未盡的深笑,左手一伸,輕松的拿到了她的手機。眼角瞄了一眼來電顯來,在看到那一長串號碼時,眸色往下一沉,顯的有些暗淡。

將手機往她面前一遞,然後翻身而下,在她身邊靠躺著。

這麼好說話?

對于他此刻的舉動,汪詩怡略有些懷疑。

這似乎不應該是他的行為啊?

「怎麼?想繼續?」見她一臉懷疑的看著他,陸霆軒勾唇慢條廝理的問。

她搖頭,笑的如沐春風。撐身靠著床背而坐,手指劃向手機屏幕接起電話。

然後只听到他那慢悠悠的,慵懶而又散漫的聲音響起,「記得自己說的,晚上加倍。」

而她剛好接起電話,「喂。」

所以,兩人的聲音幾乎是同步響起的。

瞬間,汪詩怡明白了,他剛才嘴角含著的那一抹老奸巨滑的弧度是何意思了。

原來在這里等著她呢!

怪不得這麼好說話呢!原來又是給她挖了個坑呢!

而電話那頭,她很明顯的听到了一抹咬牙切齒的聲音,甚至都發出了「咯咯」的響聲。

可想而知,高碧婷在她的手機里听到陸霆軒的聲音,而且還是這麼令人臆想連篇的話,得是多麼的怒啊,怨啊,恨啊!

汪詩怡轉眸,狠狠的剜他一眼,被子底下的腳往他的小腿上一爬,腳趾頭毫不猶豫的夾起他的腿毛,重重的一扯。

「嗯!」他發出一聲悶哼,那聲音令她渾身一震,更別提電話那頭的高碧婷了。

他哼完了,用著意尤未盡又耐人尋味的眼神,直視著她。

汪詩怡只覺得嘴角都在隱隱的抽搐中,眼皮則是在「撲撲」的跳躍著。

混蛋,這是在幫她還是在害她?

他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的。他故意在刺激電話那頭的高碧婷。

汪詩怡氣的右手往他的胸前狠狠的擰了一把。

「好了,知道你想了。晚上再滿足你。」他鎮定自若,笑的一臉風情的看著她,緩聲說道,大掌握住她那在他胸前不安份的小手。

汪詩怡听到了電話那頭的高碧婷深吸一口氣。不用想也知道,此刻她的臉色得有多難看,應該是扭曲的,帶著恨意的,恨不得把她抽筋剝皮的吧。

「喂。」汪詩怡全當沒听到電話那頭高碧婷的反應,用著平靜而又淡然的聲音再次喂了一聲,「哪位?」

她就是故意裝不知道。

高碧婷只覺得自己眼皮在跳著,太陽穴在跳著,握著手機的手指尖都泛白了,手背上青筋暴凸著。左手緊握成拳,指甲掐進指肉里,而她卻渾然沒有疼痛的感覺。

因為,她已經被電話里陸霆軒的話揪的快喘不過氣來了。

「汪小姐,把這段錄音發給我,想表達什麼意思?」高碧婷逼著自己冷靜,用著很平靜的語氣問著汪詩怡。

汪詩怡唇角彎彎一笑,平靜嗎?剛才那「咯咯」的咬牙聲已經出賣你了。

「出于好意啊,畢竟這與你有關不是嗎?我向來都是很樂于助人的。」笑盈盈的,面不改色眼不眨的說著一腔熱血又義氣十足的話。

「呵!」高碧婷輕聲嗤笑,「那真是太感謝汪小姐了,真沒想到汪小姐是這麼熱心腸的人。」

「呵呵。」汪詩怡輕然的嫣笑著,「都是親戚,熱心情一點也是應該的。替我向新娘子問聲好,祝她和高總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汪小姐這麼有心,我一定會把你的祝福帶到的。」高碧婷陰陽怪氣的說道,突然之間又怪異的問了一句,「什麼時候能喝汪小姐與軒的喜酒?」

汪詩怡抬眸,撲眨撲眨的望著陸霆軒,勾起一抹甜蜜嬌俏的笑容,對著電話那頭的高碧婷說道,「到時候一定請高小姐來多喝兩杯。」

陸霆軒伸手拿過她的手機,好听的聲音不容抗拒的響起,「時間到了。」說完,也不給汪詩怡任何說話的機會,更不去理會電話那頭的高碧婷是怎麼樣的表情,直接將電話掐斷。

「喂,喂!」高碧婷對著手機輕喚著,然而耳邊傳來的只是「嘟嘟」的忙音。

陸霆軒把電話掛了。

時間到了?

什麼時間到了?

高碧婷的耳邊不斷的回響著這四個字,以及陸霆軒那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他的聲音,還是那樣的好听,還是那樣的有磁性,就好像琴師拉奏出來的天籟之間,總是能撥動她的琴弦。

她有些後悔,三年前為什麼要去做那件荒唐的事情。

如果三年前,她沒有出事,現在還有汪詩怡什麼事情嗎?

而她呢?不止失去了陸霆軒,更加賠送了自己的雙腿,還招惹了一身的麻煩回來。

高碧婷越起越氣,越想越不甘。

「啊!」很是郁悶的一聲低吼,左手緊握成拳,右手將手機重重的往地上一扔,一副將滿腔的怒火都發泄在手機上的意思。

「突」的,那被她摔在地上的手機邊上,出現了一雙 亮的黑色男式皮鞋,亮的如鏡子一般,可以照映出人影來。

皮鞋上,是筆挺的西裝褲。

「什麼事,讓你發這麼大的火?」頭頂,熟悉的聲音傳來。

高碧婷抬頭,在對視上那一雙眼楮時,整個人好似被雷擊中了一般,又好似被人點中了穴位,一動也不會動了。

她的雙眸就那麼睜得如銅鈴一般大,惶恐不安又震驚愕然的盯著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男人唇角緩緩的一勾,彎起一抹邪惡如魔般的弧度,雙眸陰森而冷郁的俯視著她,而後眼眸一彎,眯成一條細縫,冷冷的聲音從他那涼薄的唇里吐出,「怎麼?看到我很吃驚?」

說完,彎身將手機撿起,遞于她面前,「手機跟你可沒仇。」

「你怎麼會在這里?你來干什麼?」她沒有伸手去接手機,而是雙眸陰狠如刀芒一般的凌視著他。

他慢條廝理的挑了挑唇,不緊不慢的說道,「你說呢?」

汪詩怡側身彎眸,笑眯眯的看著陸霆軒,那笑容給人一種傾之入迷又的感覺。唇角彎彎的一勾,緩聲說道,「陸少爺,你能解釋一下,什麼叫時間到了?」

他雅痞的勾唇一笑,單臂環胸,一手托著自己的下巴,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視線緩緩的從她的臉頰一寸一寸的往下移,移過脖子,劃過鎖過,探過被子底下的高聳,落在小月復處。

盡管是隔著被子,但是他的眼神還是那麼的火辣,就好似七月正午頭頂那一輪烈日一般,灼燒著她的整個人。

汪詩怡瞬間,臉頰就發紅又發燙了。就邊脖子都通紅,然後是一種漫延往下。

「我的寶貝,你在臉紅什麼?我好像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他挑唇,那一抹我雅痞的笑容依舊掛在臉上,而且還越來越痞邪,又帶著一抹狷狂與放縱,還囂張。

什麼也沒說,沒做?

明明用眼神說做了一切,還裝出一副無辜無害的樣子。

老狐狸,什麼時候都把假面掛在臉上。

汪詩怡憤憤的嬌嗔他一眼,涼颼颼的說道,「陸霆軒,你是狐狸上癮了是吧?在家里也給我裝狐狸?」

老狐狸挑眉,臉頰往她面前傾近兩分,唇與唇之間的距離保持在三公分之距。

這是一個最好的距離,既留有一定的空間,又可以不經意間的吃上一口豆腐。

老狐狸自從開葷以後,在自己的小狐狸面前,腦殼里時刻塞滿的大魚大肉。

眸與眸之間的距離也僅有三公分而已,能清楚的看到彼此。

見狀,汪詩怡索性雙手往他的脖子上一環,整個人也毫不客氣的往他身上靠坐而去。嬌艷明媚的雙眸閃閃晶瑩的凝視著他,樂呵呵的說道,「老狐狸,又打著什麼壞主意?」

老狐狸雙手往她腰上一環,將她撈近自己懷里,肌膚親密相貼,笑的一臉高深莫測,「不是說過了嗎?猜中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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