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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轉向汪詩怡,一臉告狀的說道,「詩怡,我告訴你」

「大嫂!」他才出聲,陸霆軒一本正經的糾正他,「長幼不分!」

詩怡,是他能叫的嗎?

「」江樹一臉黑線中。

「行,行!大嫂,你說什麼是什麼!就算你讓我管她叫媽,我也」

「你叫一個試試看?」江樹的比喻還沒打完,陸霆軒再一次陰黑著一張臉瞪著他,那樣子真是一副想把他抽筋剝皮的意思啊!

江樹無語中,就那麼瞠目結舌的盯著他,繞著舌頭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是說什麼了。

靠!

用得著這麼認真嗎?這還是他以前認識的那陸霆軒嗎?怎麼就腦回路突然之間斷線不夠用了呢?

「嗤!」汪詩怡輕笑出聲,漂亮的臉上揚起一抹嬌艷的笑容,那被他握于大掌內的右手,手指壞壞的在他的掌心里撓了撓。

她怎麼沒發現,她家家長大叔還有這麼可愛萌呆的一面呢?

這一撓,將陸霆軒那一臉的陰霾給撓沒了,側頭雙眸脈視著她,勾起一抹寵溺而又溫逸的淺笑。

這一抹笑,直接把江樹給驚著了。

他眼花了嗎?

怎麼好像看到千年冰山萬年雪雕笑了呢?!簡直就是天要下紅雨的節奏啊!

愛情的魅力真有這麼神奇嗎?竟然能改變一張千年面癱臉?

「上車。」陸霆軒對著汪詩怡輕聲細語的說道。

「哦。」汪詩怡應聲,彎腰坐進車子,剛坐下手機響起。

當看到手機屏幕上那一張母狗拱屎的照片時,眉頭擰起。

「喂。」汪詩怡不咸不淡的接起電話。

「是我,周淑琴。」周淑琴也沒有跟汪詩怡套客氣,直接自報家門,「我想和你見一面。」

「嗤!」汪詩怡輕笑出聲,言語中透著一抹不以為然,「抱歉,我一點都不想見到你。」

「你不想知道你爸說的你媽留給你的遺物是什麼嗎?不想知道你爸為什麼要這麼對你嗎?不想知道你媽和汪鎮海之間到底是怎麼一種關系嗎?」

周淑琴一連說了三個都是汪詩怡最關系,最想知道的問題。

她很清楚,現在只有尋求汪詩怡的幫助,才能讓汪鎮海對她有所顧忌。

汪詩怡的眉頭擰成了一團,眼眸里閃爍著一抹陰鷙與狠絕,渾身上下都煥散著寒芒。

陸霆軒感覺到了她的異常,伸手握住她那沒有拿手機的右手,左手摟向她的肩膀,將她帶進自己的懷里,朝著她揚起一抹溫爾寵溺又令她安心的淺笑。

那看著她的眼神,總是那麼的柔和與舒逸,帶給她一股濃濃的信任與依賴。就好似只要有他在身邊,那就萬事順利。

朝著他漾起一抹彎彎的淺笑,眼眸里的那一抹凌利斂去,取而代之的是會心的柔笑。

「在哪?」汪詩怡問著電話那頭的周淑琴,語氣森冷不帶任何感情。

周淑琴報了一個地址,離汪詩怡現在所處的車站方向略有些遠,差不多需要一個小時的車程。

「我一個小時後到。」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汪詩怡喂,喂!」周淑琴還想說什麼的,但是耳邊只傳來忙音聲,顯然汪詩怡已經掛了電話。

恨恨的,心有不甘的一咬牙,那一雙老深的眼眸四下轉動著。

一個小時,希望這一個小時,汪鎮海別找到她才好。

竇溪,今天這筆賬,再加上之前的那些舊帳,遲早跟你一一清算。

汪詩怡掛了電話,倚靠于車椅上,微仰眸,有些失神的望著車頂,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她的眸色有些暗沉,表情有些凝肅。

這次回來,本來就是想要從汪鎮海的嘴里知道些情況的,卻不想周淑琴先找上了她。

那幾個問題,是她最想知道的。她承認,周淑琴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七寸。

陸霆軒摟著她肩膀的手在她的肩膀處輕輕的摩挲著,給她傳遞著安慰與信心。

回以他一抹會心的淺笑,對著前面開車的江樹說道,「麻煩你去四海大道,蔚藍咖啡。」

「好。」江樹應道,然後又說了一句,「大嫂啊,以後跟我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客氣又見外?這會讓我覺得你把我當成外人了。我是內人,不是外人。啊!」

話還沒說完,他的後頸被什麼東西給砸了。

陸霆軒抄起一盒抽紙,毫不猶豫的朝他的脖頸砸了過去。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是內人,我只是佣人!」江樹立馬改口。

內人,那豈是他這麼一個沒身份的大男人能談的。這要是換成以前,陸大少爺還沒遇到這小嬌妻的時候,他還能說說。現在

你要是敢說,分分鐘讓你成狗。

汪詩怡勾起一抹低低的淺笑,朝著前面開車的江樹投去一抹同情的眼神。

她能感覺出來,他們之間的感情,就跟她和楊文悅一樣。有的時候,僅需要一個眼神就能彼此會神的。

其實這樣的朋友不需要太多,有一兩個就足夠了。

五十分鐘後,車子在四海大道的蔚藍咖啡店門口停下。

「需要我陪你進去嗎?」陸霆軒一臉關心的看著她問。

汪詩怡淺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自己進去就行了。你在車上等我一下,我很快回來。」

陸霆軒點頭,伸手很是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頂,朝著她又是會心一笑。

汪詩怡開車門下車,朝著大門走去。

「這段時間有什麼事情發生?」陸霆軒沉聲問著前面的江樹。

江樹細想了一會,一臉自然的說道,「沒什麼事情發生啊?很平靜。你姑姑那邊平靜的跟鏡子一樣,一點波浪也沒有啊!高明軒也沒什麼動靜,好像一門心思在籌備婚禮。高碧婷那女人也沒什麼動作,每天都是高家和醫院兩點一線。哦,對了。」

突然間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臉雀喜的說道,「汪鎮海那邊,就是上次的事情之後,他把姓周的那老婆娘給掃地出門了,分文不給。前腳才把那婆娘掃出去,後腳就把他那小情婦給帶進門了,還領證了。那小婊砸也不是個好惹的人」

「說重點!」陸霆軒面無表情的打斷他,一臉的不耐煩的樣子。

「馬上到重點了,馬上到重點了。」江樹樂呵呵的說道,「小婊砸把老婆娘逼的都在餐廳洗碗了。前些天,那老婆娘去投靠女兒,結果哈哈哈哈,怎麼可能!直接被那一對奇葩的母女給趕出來了。然後把她自己的女兒也給賠進去了。人家直接跟她離婚了,但是卻又不把她趕出家門,現在就是他們母子倆的一個專用免費佣人。」

陸霆軒的眉頭蹙了一下,涼涼的盯著他,「沒有了?」

江樹點頭,「有!」

「說。」

江樹丟他一個白眼,一臉哀怨,「我說,你就不能對我客氣點?跟我說話和跟你老婆說話,簡直就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態度。我得,得!」

見陸霆軒一個凌厲的眼神射過來,立馬偃旗息鼓,蔫巴巴的說道,「我就是這命,怎麼可能跟你老婆相提並論。我跟你說,高碧婷讓人找過何家的母子,還把市中心一套大房子給了他們母子倆。我覺著她是想姓周的母女倆這下手,要對你老婆不利。你看,要不要我對她做點什麼?」

陸霆軒左手環胸,右手撫著自己的下巴,一臉深思熟慮的樣子。好一會才沉聲說道,「不用,讓她繼續蹦。蹦的越歡,摔的越慘!不是已經給她丟了一個炸藥了嗎?」

汪詩怡上二樓時,便是看到周淑琴坐在角落的位置里等著她。

「說吧!」汪詩怡在她面前坐下,冷冷的說道。

「你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周淑琴直直的盯著她,不慌不忙的說道。

汪詩怡的唇角勾起一抹陰惻惻的冷笑,那一雙漂亮的眼眸彎成一條細線,就那麼陰森冷冽中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一眨不眨的盯著周淑琴。

整個身子往椅背上一靠,雙手往自己的胸前一環,如俯視萬物蒼生一般,嗤之不屑的睨視著她。

見她這般表情,周淑琴竟是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現在的汪詩怡已經不再是之前的汪詩怡了,她就好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渾身上下都透著光環。而她,在她面前,竟是顯的那般渺小又無能。就好似一只螞蟻,只要她汪詩怡願意,隨時都可以捏死她。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汪詩怡開始強大,一點一點的設計著她,將她們母女帶進她事先設計好的陷阱里。最後,卻是成了現在的這個結局。

說實話,周淑琴是不甘心的。

當初的汪詩怡,就跟一只無能的小白兔一般,任由她們母女倆欺負。然後,現在卻徹底反過來了,汪詩怡儼然已經成長為一只牙尖爪利的小獅子,隨時都可以將她們母女倆捏死。

「條件?呵!」汪詩怡一聲冷冷的嗤笑,一臉涼漠的斜視著周淑琴,「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提條件?我想你現在應該已經走投無路了吧?你覺得在你們對我做了那麼多事情之後,我還會對你伸出援手?你是不是想的太好了呢?周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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