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台兩個年輕的護士正輕聲的嘀咕抱怨著。
「1314的那個女人,我看著就討厭。不就是做了個盲腸手術嗎?搞的自己跟做了個開顱大手術似的,什麼事情都讓她男人去做。」
「我跟你說,自從她住進這病房後,就沒下過病床。我看到洗手間里還丟著姨媽巾呢!那張臉,一看就是專門勾引男人的臉!」
「真惡心,這種事情都讓男人去做!自己沒手的嗎?」
「那男人真的好帥,是我見過最帥的男人!」
「哼!你看我一會怎麼收拾她!你等著,現在去給她吊瓶。」揚起一抹陰森森的帶著壞意的笑容,推著藥車朝著汪詩怡的病房走去。
長的帥又有錢的男人,總是令人遐想萬分的。
像陸霆軒這樣的男人,更是招女人的愛慕之意。僅只是那一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就會讓人多看兩人,然後情不自禁的迷戀上他。
這兩個年輕的小護士已經迷戀遐想陸霆軒不知道多少回了。
自從汪詩怡住進病房,陸霆軒三百六十度無列死角的照顧她起,那兩個小護士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被他深深的吸引的不可自拔了。
這樣的一個好男人,誰不想要呢?好看又多金,簡直就是女人心中的天命天子。
霸道又不失溫柔,特別是那一雙眼眸,深邃的就似兩潭幽靜的潭水,令人沉迷其中無法自拔。只要他願意多看她們兩眼,她們甚至願意飛蛾撲火一般的撲進他的懷里。
哪怕只是那麼一兩秒的享受,也甘之如飴。
汪詩怡哪里知道,她的男人這麼快就被人惦記上了,而且人家還開始嫉妒怨恨上她了。
此刻,陸霆軒正好幫她換了姨媽巾後,在洗手間里洗手。
護士推門而入,「汪詩怡,該打吊瓶了。」
一臉淺笑的看著汪詩怡,將藥車推到床尾停下。只是眼神卻是在搜尋著陸霆軒的身影。
陸霆軒聞聲,從洗手間里出來,邊走邊用紙巾擦拭著手上的水漬。
小護士在看到陸霆軒時,臉上揚起一抹喜悅的淺笑,視線就一直落在他身上,一刻都不曾離開,眼眸里滿滿的全都是興奮與愛戀。根本就不曾斜一眼靠躺在床上的汪詩怡。
汪詩怡的眼楮多尖啊,那能看不出來小護士的這一點小心思。
臉上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就那麼直直的看著她,也不提醒她,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陸霆軒連眼角也不曾斜她一下,越過她的身邊,走到汪詩怡身邊,按鈕將床放下。見護士還怔杵在原地,掛著一張流口水般的表情看著他。眉頭擰了一下,冷聲道,「不是打吊瓶嗎?還楞著干什麼?」
護士聞言回過神來,朝著他揚起一抹羞答答的笑容,趕緊點頭,「哦,哦。對,要打吊瓶。今天是三瓶。」
邊說邊趕緊手上動起來,然後視線轉向汪詩怡,繼續笑盈盈又禮貌友好的說道,「怎麼樣?汪小姐今天有感覺好點嗎?如果因為傷口有什麼不方便的話,可以隨時叫我的。我可以過來幫你的。」
說著,又是偷偷的瞄了一眼陸霆軒。
這男人真是帥呢,都撩得她心神蕩漾了,小心肝都在撲通撲通的跳啊,跳的好快啊!
這樣的男人,如果是她的,那該是有多好啊!
「謝謝,都很好。謝謝關心,打哪邊?」汪詩怡笑的一臉深不可測如只小狐狸一般的看著她。
「打吊瓶之前有一鐘試驗針。」護士笑盈盈的說道。
試驗針當然沒有了,是她自己加上去的,就是想多扎汪詩怡一針。其他的藥她不能亂用,皮試針她還不敢嗎?而且皮試針最疼了。
你這討厭的女人,憑什麼霸佔著一個這麼帥的男人?憑什麼指使他做那麼多事,還連那種難以啟齒的事情都給你做!不扎死你,我心里不爽!
「為什麼要打皮試?今天的藥有新增?」陸霆軒冷著一張臉,十分警覺的問。
護士笑盈盈的看著他,輕聲細語的說道,「那倒沒有,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做個皮試。畢竟人體每天的機能都不一樣的,也不是說明天沒問題,今天也沒問題的。萬一今天有過敏之類的呢?再說了,皮試也挺快的,就十五分鐘而已。我就在病房里觀察著。」
給汪詩怡打皮試,一方面是為多扎她一針出氣。另一方面當然是為了可以呆在病房里,多看陸霆軒一眼了。
這麼帥的男人,多看幾眼那都是醒目前養神的。
「不用了,我身體一向很好,無需再多扎一針。」汪詩怡直接否決了,她要是連護士打的那一點小九九都看不出來,那豈不是白混這麼多年了嗎?
「汪小姐,皮試不疼的,真的。為了你的身體著想,我覺得真的有必要的。」護士一臉苦口婆心般的勸著汪詩怡。
笑話,她可是肚子里悶著一股怨氣呢!怎麼可能不出就被她推回去了?
陸霆軒雖然也不想讓她多扎一針,但覺得這護士說的話也還是挺有道理的。過敏這種事,那可真說不好。萬一今天就過敏了呢?
所以,為了她的安全著想,也讓他安心,他伸手很是寵溺的一揉汪詩怡的頭頂,「還是打一針吧,求個安心。」
哎!
汪詩怡輕嘆,略有些無語的搖頭,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陸少爺,你到底知不知道人家女孩子對你的那點小心思啊!給我皮試安心是假啊,想多跟你共處一會,多看你幾眼那才是真啊!
你竟然還自己湊上去讓人多看兩眼啊!
汪詩怡無奈又無語的搖頭,噙著一抹怪異的眼神雙眸彎彎的看著他。
那眼神看得陸霆軒有一種極不自在的感覺,模不透她這一臉怪異的看著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兩手指輕輕的一捏她的臉頰,繼續一臉柔和的說道,「乖,听話。」
得,他少爺竟然還以為她這是鬧小性子呢。
真沒想到,精明如陸霆軒者,比老狐狸還陰黑的他,竟然也會有陰溝里翻船。
行,听話。扎一針就扎一針唄。不痛不癢的一針而已。
想著,汪詩怡將右手往護士面前一伸,「打吧。」
護士揚起一抹滿意的淺笑,笑容里漾著一絲得逞與陰森。
然後,在扎針的時候故意扎的狠一點痛一點。
然而這一點小痛對于汪詩怡來說,那根本就跟蚊子咬似的,一點沒什麼感覺。
等待的十五分鐘里,護士的眼楮就那麼一直往陸霆軒身上飄。
這一刻,汪詩怡又明白了三分。心想著,等一下指不定還有什麼花樣呢。
果然,打吊針的時候,又出花樣了。
一針戳不進,兩針還是戳不進,第三針的時候,陸霆軒怒了。一把奪過她手里的針頭,另一手扣住她的一手腕。
肌膚接觸的那一刻,護士竟是有一種心神蕩漾,漣漪泛濫的感覺。
他竟然握她的手,那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簡直有一種快要飛起來的快感,她覺得自己的心跳正在急速加快中,快的幾乎都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了。
眼眸里滿滿的全都是紅心,就那麼彌蓋住她的眼球。
然後,她還沒來得及享受的更多,只覺得一陣刺痛傳來。
「啊!」一聲驚叫。
陸霆軒就那麼一手捏著她的手腕,一手拿著針筒,毫不猶豫的在她的手背上狠狠的一下連著一下的扎了四針。
對的,是針筒,而不是吊針的那個小針頭。那小針頭可起不到什麼作用,打針的針筒才能起到一點小作用。
最後一針扎下去,那針筒就直直的扎在她的手背里。
這叫雙倍奉還!
這一下,看的汪詩怡目瞪口呆了。
哇哦,陸少爺,原來這麼帥喲!星星眼冒泡中。
「啊,啊,啊!」女人如殺豬般的嚎叫聲一聲尖過一聲響起。
之前那「帶我蕩漾帶我飛」的花痴表情,瞬間就消失的不見蹤影,唯只有慘叫,害怕與驚恐。
「滾!」陸霆軒雙眸如隼鷹一般,陰狠冷厲又毒辣的盯著她,從牙縫里擠出這麼一個字。
听到尖叫聲,護士長急忙忙的跑了過來,一看自己手下的護士那手背上扎著的針筒,差不多明白了個六七分。
「陸先生,抱歉」
「我不想听廢話,再有下一次,我會直接剁了她的手!」陸霆軒面無表情的盯著她,一臉陰鷙冷冽的說道。
「不會,不會!我保證絕對不會。一會我親自給陸太太打針。」護士長賠笑連連討好的說道,然後狠狠的瞪一眼那護士,「還不給我出去!」
小護士顯然是被嚇到了,整個人瑟瑟的發抖著,臉上掛著淚痕。之前所有的迷戀啊,愛慕啊,遐想啊,在這一刻統統都化為了泡影。
戰戰兢兢又滿是恐懼的看一眼陸霆軒,然後跟只小老鼠似的,趕緊逃了。
護士長趕緊為汪詩怡扎針,扎于另一只手上。
其實汪詩怡的脈還是很好扎的,根本就不存在扎不進去的問題。護士長一下就扎進去了,之前那幾天,其他的幾個護士也是一下就扎進去了。
只有心思不正的人,才會用這一點小心思去做事,結果自然是自己害了自己。
護士長哪里會看不出她的那一點小心思,對著陸霆軒和汪詩怡又是一通賠禮之後,推著藥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