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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同安肅帝敘舊,讓司徒惲覺得實在是浪費時間。
不過,這一趟倒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
待他回到會同館,給司徒明和四個孫子帶回了一個好消息。
安肅帝準他們回老宅去看看。
五人面面相覷。
父親(祖父)該不會是有病吧?
一國使臣覲見他國皇帝,放著那麼多的大事不談,卻只顧著問自家的老宅,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四名少爺自是不敢開口詢問。
還是司徒明大著膽子問道︰「父親,去老宅的事情兒子已經在打點了,不過是幾日的事情,您又何必如此心急?」
司徒惲挑眉︰「你以為這件事是老夫向燕帝主動提及的?」
司徒明忙點頭。
司徒惲又看向幾個孫子︰「你們也是?」
少爺們也是齊齊點頭。
司徒惲笑罵道︰「在那種場合提這麼小家子氣的要求,老夫又不是有病!
是那安肅帝主動提出來的,說咱們家的老宅這些年一直都封著,若是不嫌破舊,隨時都可以去瞧瞧。」
司徒明幾人頓時覺得有病的人是那安肅帝。
誰能想到,一個亡國之君這種時候居然不趕緊為自己爭取利益,卻還有那心情去照顧敵國臣子的思鄉之情,這是真有病。
司徒明道︰「既如此,兒子明日便派些人去把老宅子打掃並簡單修繕一下。
畢竟是封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單是塵土都不知堆積了多少,另外破損的地方也容易傷到人。」
司徒惲道︰「正該如此,就按你說的做。」
說罷又看向幾個孫子︰「篌哥兒呢,今日老夫就一直沒見到他的身影。」
大少爺司徒蕭忙道︰「回祖父,五弟說他有些事情要辦,一早就出去了。」
司徒惲有些不爽。
篌哥兒此行的任務就是護送並保護自己,哪里還會有其他的公事要辦。
他分明就是趁機去找那苻家丫頭了!
司徒蕭很擅長察言觀色,忙岔開話題道︰「祖父,明日一早我們兄弟幾個打算出城一趟,去咱們司徒家的祖墳看看。」
司徒惲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是該去一趟,你們幾個也該學著處理一些俗務。
看過之後記得請人瞧瞧該如何修繕。」
四兄弟一起應是。
接下來幾日,司徒惲頻繁進出皇宮,司徒明安排好老宅事宜後,開始四處會友。
這幾年他同燕國的好幾家商行都有生意往來,只是兩國開戰之後生意便斷了。
如今戰爭算是結束了,從前的關系自然要重新恢復。
司徒篌依舊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別說司徒惲,就連隨行的僕從們都很難見到他。
余下幾位少爺則把心思全都用在修繕祖墳上。
燕國歸降已成定局,司徒惲與人談判,多半都圍繞如何安置燕國官員。
這些恰是他最擅長的領域。
五日後,司徒惲給趙重熙和鳳凰兒上了一份奏折,請帝後親臨燕京,出席燕國歸降儀式。
然而,就在他的奏折送出去的第二日,司徒明失蹤了。
消息傳來時,司徒惲午歇剛醒。
听聞二兒子失蹤,他那睡得渾渾噩噩的腦袋瞬間變得清明。
一把揪著前來報信的隨從,厲聲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隨從嚇了一跳,忙回道︰「二爺把修繕老宅的事情安排好後,便開始到處會友……」
這些事情司徒惲是知曉的,他打斷那隨從的話道︰「你們是在什麼時候發現他失蹤的?」
那隨從道︰「今日一早二爺便離開了會同館,他和一位喚作馮五爺的燕國商人相約在有余樓三樓的雅間會面。
小的和另外兩名二爺的隨從羅義和姜慶一起陪著他去的有余樓。
二爺和那位馮五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後來他們說有要緊生意要談,二爺就把小的幾人遣出了雅間。
那位馮五爺十分豪爽,另外包了一個雅間給小的幾人和他的隨從,還點了兩桌上等席面。」
司徒惲冷笑著松開他的胳膊︰「田樸,身為爺們兒的隨從,你們幾個沒有學過規矩?」
那姓馮的和你們二爺只是初識,你們就敢讓他單獨與二爺在一起吃酒?
這也就罷了,人家請你們吃上等酒席,你們就敢把主子拋在一邊去吃香喝辣?
簡直混賬!」
那喚作田樸的隨從都快被訓哭了。
他噗通一聲跪下道︰「國公爺,都是小的們的錯……」
司徒惲壓了壓火氣,沉聲道︰「你們吃完酒席後便發現二爺失蹤了?」
田樸道︰「是……小的們沒敢喝酒,用完飯後遲遲不見二爺出來,便大著膽子去敲了雅間的門。
可敲了好半天也沒有人應答。
小的們這才發現事情不對,推開雅間門一看,只見那馮五爺被人敲暈了倒在地上,二爺卻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司徒惲冷笑了兩聲︰「那姓馮的呢?」
那隨從道︰「馮五……姓馮的後腦被敲了一個大包,被他的隨從送去醫館了。」
見司徒惲又想發怒,他趕緊補充道︰「當時羅義和姜慶兩個就跟著去了。小的回來後把這事兒告訴了苻將軍,她又派了二十名軍爺去了醫館,保證不會讓那馮五爺跑掉。」
司徒惲面色稍霽︰「你去外間候著,待會兒隨老夫去那醫館。
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算計到老夫的頭上!」
「是。」田樸連滾帶爬地去了外間。
司徒惲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他實在是想不出這件事會是誰做的。
究竟是沖著他來的,還是沖著老二來的。
如果是沖著他來的,那就很有可能是那些不願意歸降大宋的人做的。
可如果真是如此,他們為何要綁老二?
說句不好听的,老二不過是自己的庶子,又沒有在朝中為官,綁了他能威脅得了誰?
難道大宋帝後還會為了一個庶出的伯父放棄江山不成?!
所以這件事多半不是沖著自己來的。
那麼,他們就很有可能是沖著老二來的。
老二行商十幾年,絕不可能一個人都不得罪。
想來人家是早就把坑挖好了,就等著他往下跳呢!
司徒惲換了一身衣裳,帶著司徒惲的兩個兒子和幾名隨從去了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