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爺子的警衛兵端了一個盒子出來,這盒子小巧精致,他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出其然,在他打開盒子後,一道耀眼的光芒直直攝入他的一雙桃花眼中。
是當初他求婚戴到墨梓妍手上的戒指。
「這是何意?」他問警衛兵。
警衛兵同樣臉色不善,但也沒有太過分,「我們小姐說,有些東西還是物歸原主好」。
這確實是墨梓妍臨走之時交待的,昨天她走的時候,他都不舍得,更別提墨老爺子了。
于是他對這位年紀輕輕的陸上將著實談不上喜歡。
陸思洵眉目間染上了幾分涼意,浸冷刺骨︰「我送出的東西哪有收回的道理,麻煩拿給你們小姐」。
「我以為我們墨家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既然你回避,那我代替小姐再明明白白告訴你一次,她與你解除婚約,以後嫁娶各不相干!」
警衛兵說完就離開了,畢竟跟在墨老爺子身旁多年,什麼場面沒見過,他還不至于能唬住他。
陸思洵知道跟警衛兵說多少都于事無補,于是他對著那間窗戶喊︰「墨梓妍,解除婚約,想不都要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同意」。
可惜,他說的話,遠在飛機上的她根本听不到。
他一直跪到第四天,跪了整整有三天三夜。
墨老爺子每天都會問一次︰「陸家那小子走了嗎?」。
警衛兵回答︰「沒有」。
這是他第三次問,這次問完,不由地嘆息一聲,可見他心軟了。
但他心軟又如何,前兩天妍丫頭發高燒昏迷不醒的時候他在哪里,妍丫頭吃不下吃了就吐的時候他又在哪里。
他調查過,他在另一個女人的身邊,就在墨梓妍在鬼門關轉悠時,他在悉心照料另一個女人。
墨老爺子在客廳走了兩圈,吩咐警衛兵︰「算了,你去告訴他,妍妍不在家,他跪多久她都看不到,省得到時陸老頭還以為我欺負了他孫子」。
就在警衛兵打算出去時,門外的陸思洵接到了季思思的電話。
「思洵,你在哪里?我的腿,我的腿……」
他騰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但由于跪的時間太長,險些又跌回地上。
他的腿沒有了知覺,只能慢慢地移動……
等警衛兵出來時,門口已空無一人。
他將情況告訴老爺子,墨天又是一場怒火,「這才跪了三天就受不了了,這種人果真配不上我們妍妍,正好,眼不見心不煩」。
陸思洵拖著又酸又疼的腿又返回京城,季思思這才出了院,又進去了。
他到的時候,她在手術室中還沒有出來。
他在墨家跪了三天三夜,一滴水未進,一粒米未吃。
于是他湊合吃了點東西,坐在手術室外的長凳上等著。
等了一個小時,季思思被推出來了,同時還有醫生。
主刀的醫生對著他搖了搖頭,「季小姐的腿被重物所傷,怕是廢了」。
說完之後,醫生就走了。
只留下陸思洵站在原地,腦海中不斷回憶地那句話,怕是廢了……
那思思是再也站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