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陽光正好,從她的臥室望過去,能看到地上的斑駁樹影,能看到在枝椏的玉蘭花。
墨天推門進來,後面跟著他的警衛兵,端著一碗她最愛吃的銀耳蓮子粥,他親自接過,遞給墨梓妍。
「丫頭,過來喝碗粥。」
她沖他揚了揚笑容,二話不說,小口小口將一大碗粥喝完。
再抬頭時,只見爺爺深陷的眼眶中已蓄滿了淚水。
警衛兵端著餐盤退出房間,她抱著墨天的胳膊,「爺爺,您看我這不是沒事嗎?人家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孫女我福氣大著呢」。
「你再來這麼一次,爺爺可就被你嚇死了。」他神情哀怨地看著她,像個老小孩。
忽然,墨梓妍的神色認真起來,「爺爺,我想出去走走,走遍祖國河山,游覽這大千世界」。
他蒼老的面容也嚴謹下來,頓了好一會,道︰「好,我只希望我的丫頭能開開心心的」。
「那我今天下午就要出發,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她棕色眼眸中滿是期待和渴求,墨天想挽留她兩天都難。
「依你」他拍了拍她的手。
她俏皮一笑,「不過呢,爺爺,還有一件事,就是你得負責我的行蹤」。
他又何嘗不懂她的意思,僅僅靠她的力量是不夠的,走到哪里都需要登記。
而她所求之事,就是隱藏。
他一口答應,孫女所求的事他哪有不答應的道理,「當然,將你的旅程升級到保密狀態」。
經過此事,他也看開了,只要她開心就好。
他本來是打算有人能照顧她,可見,傷害來得更加錐心刺骨。
既然這樣,她以後願意去哪里就去哪里。
當天,也是季思思出院的日子,他將她安頓好之後,立馬趕來了洛市。
終究是晚了一步,或者說,失之分毫差之千里。
墨家,墨天大發雷霆,「你還來干什麼?趕緊滾!」。
「墨爺爺,您就讓我見她一面」客廳中站著的陸思洵少了往常意氣風發的模樣,臉上多了幾分頹敗。
「誰是你的墨爺爺,我們可招待不起陸上將,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看見他,墨天就氣不打一處來。
本來他對他還是抱有一絲期望,可他家妍妍生病的時候他在哪里,他終究還是看走了眼。
陸思洵雙腿彎曲,跪在了他的面前,「墨爺爺,見不到她我是不會走的」。
墨天沒有一絲動容,態度也堅決不移,「我是不會讓你見到她的,你不是想跪嗎,煩請陸上將出去跪著,墨家供奉不起你這尊大佛」。
他二話不說,走出去,跪在墨家的大門前。
今天的天格外地好,雖然是春天,可溫度高達30度,他跪在烈日下,脊背挺直。
他對著她房間的方向喊︰「墨梓妍,我就在樓下等著,你如果想見我了,就出來」。
可是他不知道,墨梓妍已經離開了洛市。
他從白天跪到了晚上,再從晚上跪到了白天。
第二天的曙光破曉雲霧,也不見她有出來的念頭。
但墨家的門突然從里面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