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意外,原本他沒打算在今晚,或者說近階段對她做這樣的事。
可大概是她白天說了那樣的話,讓他煩躁了不在狀態了一整天。
他就沒法再控制自己。
江辭雅難耐地蹙起眉頭,雙手環上他的肩。
掌心下,男人的身軀僵了僵,跟著像暴雨來臨,再也收不住。
她就是狂風暴雨下在海面上無依無靠的小船,唯有隨著浪蕩來蕩去。
三年沒有那個,第一次如此激烈江辭雅幾乎承受不住,結束後身上都是汗水,額頭的碎發貼在腦門上。
她的長發理查德還沒來得及帶她去剪短,昏迷後他又不想別人踫她,所以經過三年,黑發是越來越長了。
理查德手中握著長發,薄唇在她後背輾轉,再次進入。
…………
昏昏沉沉時,江辭雅模糊地想,不愧是禁谷欠三年了的,簡直跟有發泄不完的精力一樣。
一直到後半夜,她被抱進浴室里,男人還在她的身體中肆虐。
似有潮水將她沉沉地淹沒。
腦子里滑過的最後一個想法是,還好先前他忍著沒踫她,不然以那時她的身體狀態,肯定得暈上幾次。
清晨,不知是幾點,江辭雅在一陣搖晃中睜開眼,入目即是床頭上奢華繁復的花紋。
而自己,正被男人掐著腰,在海洋上漂泊晃蕩。
她努力地模了模腦袋,想試試溫度,如果覺得燙了,剛好能趁機讓他停下。
可惜體溫非常正常。
江辭雅不禁將他這反應和自己昨天說的話聯系起來,或許……他實際上是很受震動的?
她實在忍不住了,啜泣著求饒,被男人吻著蝴蝶骨,「乖乖,很快就好……再一會會……」
「再一會會」她今天就沒力氣下床了。
理查德撥開她臉側的發絲,俯身溫柔地親吻她的耳廓,動作卻毫不含糊,像是要完整地嵌入她的身體。
半個小時後,或者更長的時間,江辭雅全身酸軟地被抱著進浴室洗漱。
大公子心情頗好,摟著她「乖乖」「親親」的叫,跟前面失去自持的仿佛不是同一個人。
听得江辭雅心頭發軟,小姑娘似的跟他抱怨,「我今天可能沒法下地走路了……」
「那就躺床上休息。」理查德親了親她的鼻尖,「我會跟佣人說你的身體不適,讓她們把飯端上來。」
江辭雅狐疑地看著他,「你確定你會把理由說成‘身體不適’。」
從喉骨里溢出幾聲喻示愉悅的笑,理查德愛不釋手地把玩著她的綿軟,「知道你臉皮薄,不會說漏嘴的。」
「嗯哼。」江辭雅靠向他的肩頭不說別的了。
昨天早上的事,他們表面上都默契地揭過,心中卻牢牢記住了。
江辭雅之後果然沒下樓,理查德也一臉禁谷欠系地冷漠地告知佣人她身體不舒服需要休息,但,溫迪和易醫生都注意到了他脖子上沒擋住的痕跡。
顯然是女人的手指甲抓過留下的印記。
溫迪內心︰既然開始有那啥生活了,關系應該很和諧。
易醫生︰小雅和大公子這情況該怎麼算?
理查德倒沒注意她們,春風得意地出了門,好心情都寫在了臉上。
于是屬下們︰大公子昨兒個郁悶地抽了那麼多煙,今天跟拿下了總統之位似的,這反差有點詭異了吧?
最近理查德和總統先生的來往不是太密切,因為要避嫌,但其實都是親父子,能避到什麼程度?
總統先生也就偶爾給溫迪打電話問問她和理查德的近況,最近的一次還問到了江辭雅。
他不建議理查德再把江辭雅留下,大選之日越來越近,這種關頭不允許有任何的差錯。
理查德要是看上了個有些背景的女人也就算了,偏偏是江辭雅這種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非但不能幫助他,還只會拖累他。
但是理查德壓根不听總統先生的話,他認為把江辭雅送走才是不安全。
結果沒幾天,突然有黑衣人闖進別墅里,帶了武器。
所幸的是別墅里的保鏢很到位,溫迪她們都沒被傷到。
總統先生得了消息,當即就要把溫迪接回總統府,以免讓她在這被誤傷。
江辭雅和易醫生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當時沒害怕卻心有余悸,何況江辭雅感覺那些人針對的是她。
離大選的日子愈近,生活就愈不太平了。
…………
珍妮聯系到了江辭雅,在理查德手下的幫助下。
事關大公子的安危,手下不得不瞞著他行事,大家都希望大公子能順利當選。
即便珍妮不出動,總統先生怕是也要找江辭雅談的。
在理查德保鏢們的注視下,江辭雅和珍妮談了十多分鐘,後者離開,留下她茫然地坐在那。
其實也不是多復雜的事,就是她被告知,如今的她已成了理查德的軟肋。
軟肋啊……她是不是該覺得榮幸?
理查德知道珍妮的行為後,打電話罵了她一通。
珍妮倒是一點都不怕他,「反正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了,我也不必再藏著掖著,你不是要當總統,那你不清楚暫時不能將江辭雅留在身邊麼?」
「珍妮,」理查德冷笑,「你也應當清楚,我不需要自作主張的合作對象。」
「你還記得我們有合作的嗎?那你為什麼不準你那個手下跟我聯系?」珍妮苦笑著搖頭,「我要的不多啊……」
「他的決定跟我無關。至于你,最好別再背著我搞小動作。」
理查德回到別墅時,江辭雅正在和易醫生一起澆花,看上去很有閑情逸致,絲毫沒被和珍妮的談話影響到。
理查德松了口氣,先前他居然怕珍妮說了不該說的,比如在外她是他的「女朋友」這事。
但看江辭雅的狀態,她愛他的話,肯定會介意珍妮的存在,會很難受。
現在看來珍妮也沒挑撥離間。
「小雅,大公子回來了。」易醫生扯了扯江辭雅的衣袖。
「嗯,我也看到了。」江辭雅溫溫淺淺地應聲,性子越發的沉穩淡定。
易醫生看了看她,再看慢慢靠近的理查德,識趣地先離開。
「愛麗絲。」他執著地喚著這個名字。
江辭雅也接受了這個「代號」,畢竟「江辭雅」已死去。
她接著澆水,因為還沒澆完。
理查德默默地注視著她的動作,沒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