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卻根本沒注意,徑直朝她走了過來,蹲身下去,伸手抬高她的小腿,語氣冷涼而嚴肅︰「怎麼回事?」
他沒抬頭,眉頭緊皺盯著被擦破了的位置,聲音一點波瀾也不起,冷得讓人畏懼︰「你答應我什麼了?不會再讓自己受傷。你的承諾那麼不值錢嗎?」
因為生氣,他的語氣比平時更尖銳。
洛止想將小腿縮回去,卻被他牢牢地扣住了,他緊盯著她,一語不發。
「不小心摔了一跤。」洛止咬緊了唇,壓低聲音︰「你起來,好多人在看著。」
太引人注目了。
沈宴卻一動不動,連臉部線條都繃緊了很多。
「對不起……」半晌,洛止在他的盯視下,慢慢開口。
「下不為例。」沈宴俯身,在洛止驚呼聲中,直接將她抱了起來,不管周圍的人是不是在看著,邁著沉穩的步伐出了門。
「開車門。」他低眸看她,淡淡的下命令。
「明明是我受傷了,怎麼搞得好像我對不起你一樣。」說是這麼說,洛止還是按照他所說,伸手,拉開了車門。
「你敢讓自己受傷,就是對不起我。」沈宴將她輕輕放到副駕駛上,手撐著車門,面無表情的說︰「不過也是我沒照顧好你,下次不會了。」
說完,直接關上了車門,從車頭繞過來,坐上駕駛位,發動引擎。
「以後你出門我會接送你,我沒空就讓徐沫來。」
洛止無奈的看著他︰「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沈宴譏誚的勾起唇︰「小孩子都沒你這麼愛摔。」
洛止抿了抿唇,不再說話。
他帶著她去醫院做了下消毒包扎,回來的路上,洛止看到擱在她腿旁邊傅景西給她的那袋禮物,目光動了動。
下車時,她伸手,拿上了那個袋子。
沈宴很忙,將她送回來後又急匆匆的走了,洛止去浴室里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來到臥室。
坐到床上,她打開袋子,拿出里面的長方形紙盒。
紙盒很普通,里面的東西也很普通。
然而就是這些普通的東西,讓洛止臉上的血色,一寸寸逐漸褪去。
燒得殘破不堪的大衣、陳舊的日記本、還有一份不知道什麼時候做好的遺產繼承公證書。
洛止的目光,落在那個遺產繼承人的名字上。
洛止。
兩個字,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卻讓洛止看了好久好久,直至眼眶泛酸,眼前變得模糊不清。
為什麼?
洛止拿出那張薄薄的紙,翻來覆去的看,這上面既沒寫思念,也沒寫顧瀾郁,只寫了她一個人的名字。
顧南期他瘋了嗎?
他到底在想什麼?
不給親生兒子,不給親姐姐,卻給了已經離婚,全然是陌生人的她。
補償?
又是代替他父親的補償?
「你到底想干什麼,我不懂,從來都不懂……」洛止輕聲喃喃著,嗓音沙啞到極致,雙目迷茫的看著這張遺產繼承公證書,臉色慘白如紙。
她從床上滑落下來,坐在地板上,又拿過那本泛黃的日記本。
這個日記本,她不是沒有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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