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格外安靜。
阮笙想掙月兌開顧南期的手,輕輕皺眉︰「干嘛,你弄疼我了。」
顧南期沒松手,雙手幽深盯著她,不,準確的說是盯著她肩膀上的傷口。
「你昨晚去哪了?」
阮笙沉了臉。
「我不是解釋過了嗎,我沒有拋下小女乃包,也沒有逃跑,我都快把命丟了,怎麼,你還不滿意嗎?」
她渾身豎起了刺,剛才顧南期對她的不信任還是傷了她的心。
她知道作為一個保姆這麼對伺候的主人生氣不應該,可她就是控制不住。
阮笙話剛落,顧南期握著她胳膊的手更緊了些,她直接痛哼出聲,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了。
「松開我!」阮笙掙月兌,不理解自己都解釋了他還哪來這麼大的怒火。
「你昨晚去哪了?」
他還是這麼一句話。
阮笙皺起眉,看了他一眼︰「見了個人。」
「男人?」
阮笙心想,不僅是男人,那個男人還拿槍指著她的頭,差點要了她的命!
「見了個神經病!」她盯著顧南期,氣哼哼出聲。
神經病?
她對那個人抱有敵意?
顧南期的神情卻忽然緩和了幾分︰「神經病有什麼好見的,比你的身體還重要?」
「又不是我想見的,是那神經病非拽著我不讓我。」阮笙看著他幽幽的說。
「什麼人?告訴我,我給你解決。」
他說得干脆,阮笙抽了抽嘴角。
「你這輩子都解決不了他……」
雲市還有他對付不了的人?
顧南期冷笑︰「誰?」
「沒什麼,反正以後也見不到他了。」阮笙默默的想,以後她是盛無憂時肯定要躲著顧南期走,她不可能退出演藝圈,起碼現在不可能。
除非顧南期下令封殺她,不然她就是夾縫中求生存,也要繼續混下去。
好在顧南期也沒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擰起眉對她說︰「坐到床上去。」
阮笙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抿了下唇開口︰「你有什麼事嗎?沒事我出去了。」
她剛才沒見到小女乃包,不知道小女乃包身體怎麼樣,心還懸著呢。
而且……她現在並不想跟顧南期待在一起。
就是,非常不想跟他說話。
顧南期走到床邊,打開醫藥箱︰「給你重新包扎一下。過來。」
「不需要,我來之前已經有醫生給我處理過了。」阮笙下意識想避開他,說完直接抬腿要出門。
可她的手剛挨上門把手,忽然被一股大力挾持著拉進懷里,那聲音隱含威脅︰「你要我抱你過去?」
身後是男人炙燙的身體,屬于顧南期的好聞味道一陣陣往鼻子里鑽,她愣了一下,緊接著不知為什麼紅了耳朵︰「放開我。」
「你在生我的氣,為什麼?」他語氣肯定。
他看出了自露出傷口後阮笙對他的態度就冷淡了很多。
但他不明所以。
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惹她生氣的事。
阮笙扭過頭,想退開一點,被他箍著腰,硬是沒能退開。
咫尺的距離,她的目光剛好落在他線條漂亮的下頜上,不自覺屏住呼吸︰「我沒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