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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他肯定會知道她來過。

但是她忽然發現,東方宵-什麼時候醒來,是一件根本無法估計的事。

如果剛好林父也在場的時候,東方宵-有了醒轉的跡象,那她就根本沒有機會把這條項鏈還給他。

定主意,上官舞就解下了項鏈。

看著躺在自己手心里,轉著輝光的銀質項鏈,上官舞心中百般感慨。

她記憶中的殘片還留有關于這條項鏈的記憶,當時她幾乎一腳踏在鬼門關上,在那種況下,東方宵-將這條項鏈給了她。

他說過,這是他的符。

「那麼現在,我把符還給你,讓它替我保你。」

說著,上官舞就俯,將項鏈戴在東方宵-脖頸上。

銀的舞鞋,上官舞每次在觸及這個項墜的時候,總會浮想聯翩。

東方宵-的,一定是一個美麗溫柔,又富有才的人。

同樣作為舞蹈人,上官舞對托尼的一再邀請並不是不動心。

一開始是自尊心作祟,現在則是意識到了她生命中更重要的東西。

然而,上官舞也不會因此而放棄追求自己的夢想。

只是她還需要時間,需要時光在漫長的歲月長河里,稍微等她一下。

而她要等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東方宵。

「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听到我說話,但是有些話,也許我不現在說,以後就沒機會了。」

拉過椅子坐下,上官舞單手撐在邊,注視著東方宵-的眉眼繼續說道︰「我也考慮了很多,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往後的lu該如何走下去,不過唯一可以肯定,我不想去做的事,是有的,那就是離開你。我能怎麼辦,我就是喜你啊,東方宵。可兩家的恩怨還沒有結束,未來可能還會有更大的沖突,可更重要的,難道不是活著的這些人嗎?我決定了,我會嘗試去化解這段仇恨,也許很難,但我不會退縮。也許我們兩個以後無法繼續在一起,但是我想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

說到這,上官舞有些哽咽,她微揚起頭,將眼眶里的濕潤逼回去,深呼吸了一口氣。

「你會笑話我幼稚吧?總會要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可是不管是我爸爸,還是你,我一個都不想放棄。對我來說,你早就不是我的小叔叔,而是東方宵。」

輕輕抓住東方宵-的手,上官舞將頭枕在他邊,輕輕抵在他的胳膊上,喃喃說了一句︰「如果能像現在這樣,一直呆在你邊,就好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快點醒過來。」

不知道是因為神上的疲憊還是因為在東方宵-邊神得以放松,上官舞和東方宵-又說了會兒話,卻在不知不覺中再次睡去。

很輕的鼾聲在靜可聞針的空間里響起,上官舞還抓著東方宵-的手。

只是沉睡中的她不知道,就在她逐漸jinru夢鄉的時候,被她握著的那只手,指尖微微動了動。

如同沉睡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眼睫輕顫,東方宵-在沒有人看到的況下,緩緩睜開了眼楮。

他的眼神清明,一點沒有剛南宮醒過來的樣子。

事實上,他確實不是剛醒。

前一天上官舞來鬧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醒轉的跡象。

沒有睜眼,是因為意識和軀體似乎還不能完美地契合在一起,但他父親和上官舞的約定,東方宵-听到了。

索,他就裝睡,裝作還不曾醒來。

東方宵-知道,他這麼做很自私,也很幼稚,可能會害那些醫生被刁難。

但這些都沒什麼,重要的是,上官舞可以呆在他的邊。

盡管需要通過這種方shi才能留住她,太過諷刺。

然而東方宵-在無法違背父親命令的況下,只能無力地選擇欺騙,哪怕,也需要欺騙上官舞,這大概是他這輩子中唯一一次對她使的詐。

轉頭看向上官舞睡在他邊毛茸茸的腦袋,東方宵-想抬手去觸踫,但剛舉到半空,就自己放下了。

他不想擾她。

之前他怕她著涼,起給她加的毯子已經起了上官舞的懷疑,他不能再做多余的事。

剛才上官舞那番話,他又何嘗不想那麼對上官舞說。

他也想讓上官舞知道,他有多愛她。

可是他越愛她,就必須離她更遠。

這件事發生之前,東方宵-還以為是之前他的決斷錯了。

他不應該將上官舞推出自己的世界,應該和她同甘共苦。

但是現在,他卻動搖了,因為他父親所說的話,從來都不是兒戲。

前和手臂還在疼痛,麻藥的藥效早已過去。

然而看著上官舞,而不能觸踫她,對東方宵-來說,才是最大的痛苦。

滑到頸窩的項鏈,仿佛還帶有上官舞的體溫。

東方宵-一邊在眷戀上官舞的氣息時,一邊還需要si考,等他「南宮醒」後,要如何讓她安全離開這里。

就在他si考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門把被轉動的聲音。

東方宵-趕緊閉眼,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來了,他必須裝得毫無破綻。

室短暫的安靜過後,傳來一串向著邊來的腳步聲。

然而東方宵-卻听得心下一沉,因為這個聲音,並不是他父親。

他渾緊繃起來,如果只有他一個人,那還沒什麼。

但是上官舞也在這里,在對方出聲之前,他無法判斷對方的意圖。

如果他沒有听錯,來的應該是一個人,因為是高跟鞋的聲音。

可是哪個人,可以得到他父親的允許進來呢?

東方宵-腦海中第一個蹦出來的,就是俞傾。

但是俞傾已經在他去都的前兩天回了皇家舞蹈學,如果要來,她早就來了,絕對不會等到現在。

不想讓對方發現他已經醒了,東方宵-一直沒有睜眼,直至听到對方輕蔑地笑了一聲。

「嘖,把人害成這樣,還有臉來扒著不走。」

看著睡在東方宵-病邊上的上官舞,南宮瑾眼里閃過一絲不屑。

她倒是沒想到上官舞會在這里,從老爺子那里听說了整件事,她還以為上官舞應該會被行隔離。

覺得自己的位置被搶了,南宮瑾不悅地扁了扁嘴,嘟囔道︰「這老爺子到底怎麼想的。」

要jinru這里,必須得到林父的同意,南宮瑾是知道的。

她今天才帶著一大筆生意剛和他談妥,否則她也無法順利得到通行無阻的機會。

東方宵-不會違抗林父的命令,南宮瑾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會跳開東方宵-直接和他父親談。

如果是直接面對東方宵-,也許她一百個南宮瑾都抵不過一個上官舞。

但是現在不一樣,她有的是辦法讓東方宵-向她臣服。

覺得上官舞在這里十分礙眼,南宮瑾上前就想把她丟開,一邊說著︰「該回哪兒就應該上哪兒呆著去,那麼好的發展機會都不要,枉費了我一片苦心。」

架著上官舞的胳膊想把她拉起來,因為姿勢有些別扭,南宮瑾搖晃了一下,使得椅子在地面上發出尖銳的摩擦聲。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斜側里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南宮瑾嚇了一跳,在要驚叫出聲的時候對上一雙冷冽的眸子,生生將聲音咽了回去。

「放開她。」

「林,東方宵-……」

眼楮瞪得跟銅鈴一樣,南宮瑾一臉驚愕。

她沒想到,東方宵-竟然醒了。

他的手緊緊抓在她的手腕上,力道很重,不由分說,就是不讓她動上官舞。

「放手。」

又沉聲說了一次,東方宵-的眼神冰冷,如同一把利刃,楔進南宮瑾的心髒。

她下意識就松了手,上官舞也真的是睡得沉,吧唧一下摔回去,愣是沒醒。

「你已經醒了啊?」

南宮瑾度一改,臉上立馬綻出笑容。

其實她心里還覺得有些古怪,因為林父和她說,東方宵-還于昏睡狀,醫生也給不出個準信什麼時候醒。

她還盤算著這幾天就來守著,讓東方宵-一南宮醒就能看見自己。

結果現在人是醒了,卻是在這種況下。

東方宵-沒說話,但看著南宮瑾的眼神不善。

剛才她說的話,他全听見了。

而且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也讓人生疑。

「那真是太好了,我得趕緊通知叔叔。」

說著,南宮瑾出手機就要給林父電話。

東方宵-直接斷她︰「不用,你來這里做什麼?」

「做什麼?」眨了眨眼楮,南宮瑾默默將手機收回去,硬生生擠出一個燦爛的笑臉,「當然是來看看你。」

「看我?」

「對啊,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我當然得來看看。」

「……」

微微皺眉,東方宵-盯著南宮瑾,頓了一秒,而後毫不客氣地說道︰「南宮瑾,我的事,和你沒關系。」

被東方宵-這句話微微傷到,南宮瑾眼睫一動,但很快就恢復緒,她瞥了一眼上官舞,幽幽說道︰「東方宵-,你的事和我有沒有關系,很快你就會知道了。但是你的事,以後肯定不會和上官舞有關系。」

知道南宮瑾話里有話,東方宵-的眉頭皺得更緊,沒有回應。

南宮瑾則是往外走了兩步,繞到尾。

剛才她要電話給林父,但是被東方宵-斬釘截鐵地斷的時候,她心里就有了點想法。

估計東方宵-早就醒了,但是一直瞞著。

這能因為什麼,肯定是為了上官舞。

抓著這一點,南宮瑾嘴角上揚的幅度更大了些,她直看向東方宵-的眼楮,諱莫如深地說道︰「我可以讓你們再呆在一起一段時間,但是東方宵-,你不能再拒絕我。」

「……」

微微眯起眼楮,東方宵-不想和南宮瑾就這個問題說下去。

一方面,他現在信息閉塞,不知道南宮瑾背後究竟在搞什麼小動作,竟然和他父親湊在了一起,另一方面,他也不想把上官舞吵醒。

然而,就在南宮瑾回去後不久,林父就來了。

他看見上官舞趴在病邊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絲鄙夷。

非常明顯,毫不掩飾。

東方宵-沒有再裝睡,雖然之前南宮瑾那麼說,但她肯定轉就通知他父親。

他也覺得是時候來理一理這件事,不能一直于被動的狀。

「醒了?」

一進門,林父就涼涼地問了一句。

這一句,帶著非常不高興的緒,仿佛是在責備東方宵-竟然欺騙他一樣。

東方宵-輕輕「嗯」了一聲,但看的卻是上官舞。

「什麼時候醒的?」

「下午。」

其實東方宵-這麼回答,也不算說謊,他確實睡了一覺,上官舞來的時候醒的。

眼中閃過一絲慍怒之,林父走到東方宵-的病邊,掃了一眼還在睡中的上官舞,悶聲說道︰「你應該有話想對我說。」

「對。」

直言不諱地承認,東方宵-本來想起,但是他的右臂剛好被上官舞枕著,不想驚動她,就一直保持著同一姿勢。

他看著自己的父親,眼神堅定。

「那在你說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對你宣布。」料得到東方宵-想說什麼,林父當先拋出一個話題,沒等東方宵-回應就兀自說下去,「你的婚期照舊,只不過,新娘換了個人。」

「南宮瑾嗎?」

並不意外听到這個決定,事實上,東方宵-在這件事上,雖然一直沒有給予肯定,但也沒有否定。

「看來你們見過面了,也好,接下來我們和她牽頭的那個大老板,還會有進一步的合作,你不能再給我掉鏈子了!」

林父這句話警告的意味十足,他是在警告東方宵-,和上官舞劃清界限。

「嗯哼……」

輕輕地呢喃一聲,覺得耳邊似乎一直有人在說話,上官舞睡得有些不安穩。

下意識抓了一下東方宵-的手,她保持著還枕著東方宵-手臂的姿勢,緩緩睜開了眼楮。

就在這一瞬,听到東方宵-沉聲說了一句。

「父親,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在那之前,我會跟上官舞走。」

猛地睜大眼楮,上官舞一下完全清醒了。

她沒想到東方宵-已經醒了,還一醒就說這種話。

他很顯然是在和林父說話,上官舞緊張起來,甚至大氣都不敢出。

理智讓她按兵不動,上官舞想听听他們父子倆到底在說什麼,似乎是什麼很嚴重的事。

否則,東方宵-不會是這種語氣,仿佛放棄了所有,就只想要被成全這個請求一般。

「我和你說多少次,不要和這個人扯上關系,你偏不听,這個人根本配不上你!」

「父親,我在林家十年,不和林宇的扯上關系,您認為有可能嗎?」

「你是在怪我,讓你在林家潛伏十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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