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回過頭來,只見陸策陽正半裹著身體目不轉楮的看著他。
雖然屋里里面比外頭暖和一些,但是多少還是有些冷的,窗外的風,陣陣呼嘯著,呼嘯著津州的整片大地,恨不得將整座城市連根拔起。
陸策陽的肌肉,一如既往地雄壯,夏天曬得成了小麥色,一沒有了紫外線之後就白了回來。
專屬于男人的魅力依然在他身邊蕩漾,好像他整個人身上散發著某種金光。
僵持了幾秒鐘。
陸策陽目不轉楮的看了一眼方默手里還沒有放下的菜刀,沒忍住啐笑了一聲,方默有些尷尬,將菜刀放在桌子上,「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方默問道。
「我不是說了嗎,忙完了就來陪你,不然,你怎麼一個人帶兩個孩子,還是在累了一天的情況下。」陸策陽笑著說道。
方默隨手拿起孩子的毛毯。「這麼冷的天,就算在屋里你也不該只穿這麼一點衣裳!」方默用大人教育小孩子的口吻說道。
陸策陽不僅沒有覺得不對勁,反而還挺享受的,淺淺的笑了笑,道了一聲,「沒有換洗的衣服,洗完澡就不願意換上昨天的衣裳了。」陸策陽道。
「我看你家屬院里不是好幾件,你還能沒衣裳穿?」方默抬頭看著陸策陽,淺淺的笑了笑。
從方默生孩子以來,陸策陽便一直忍住控制自己不和方默做男女之事,兩人就算躺在了一起,陸策陽幾乎不會讓自己想哪方面的事。
看著自己的女人天天就在自己的枕邊,卻不能動,老實講,挺難受的。
方默比他矮一個頭,替他裹著身上的衣服,陸策陽有些浮躁,心里的某個地方開始躁動起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瞧著自己的小嬌妻,手指不經意的在自己身上路過。
要是沒點反應的話,才是怪事。
「媳婦兒。」陸策陽將方默的手拉著。
方默頓時感覺到氣氛有些怪異,就在這時,陸策陽已經拉著她的手觸踫到了一個很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東西。
感覺到了手里的滾燙,方默清了清嗓子,「別這樣,我還沒洗澡。」方默低著頭紅著臉說道。
「沒事,我不介意。」陸策陽厚著臉皮。
「我介意啊。」方默將手縮回來,手卻被陸策陽拉得死死地,「就算是我不介意,當著孩子的面,總不太好吧!」
「噢意思就是說你不介意,但是不想當著孩子的面?」
方默︰
陸策陽言語調侃的勁一旦上來了,是什麼話都說的出來的。
自己跟他相比起來,都要稍稍遜色幾分。
「先松開,在這樣我就,我就生氣了。」方默故意嘟了嘟唇。
陸策陽面上一陣笑容,將方默摟在了懷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下次不要瞞著我悄悄去監獄。」
方默愣住,剛想起來,陸策陽又將她按在了懷里,「我並不介意你去看他,但是如果是瞞著我去而不讓我知道,有一天我可能真的會生氣。」陸策陽淡淡道,話里依然是帶著寵溺的。
方默悶悶的「嗯」了一聲。
陸策陽之所以會知道她也並不奇怪,畢竟陸策陽在津州呆了那麼多年,跟警察局或者其他地方都很熟。
「你知道的,如果沒有他的話,說不定我和長風長樂就會有危險。」方默解釋道。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解釋,感覺說出來會好一些。
「嗯,感謝歸感謝。」陸策陽將方默松開,伸手捏著她的小臉。
方默也看著陸策陽,突然想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最近你是不是又要出任務?」方默問了一句。「跟那個駐外隱蔽戰線的女戰士?」
陸策陽點頭,「上頭是這樣安排的,這樣減少任務的復雜性。」
「開始販毒份子東區以為是周學兵干的,現在又澄清嗎?」方默微微眯眼。
陸策陽搖頭,「有懷疑人,沒有定論。」
方默拉著陸策陽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陸策陽身上裹著一床長樂的小毛毯,盡管如此也並沒有讓他整個人顯得滑稽。
「通過昨天回津州,我發現了一件事。」方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想告訴你的,但是東區人太多,嘴太雜。」
陸策陽面色冷肅,「現在你可以說了。」他一時間變得正經了起來。
「夏冬梅那天夜里為什麼會出現在岔子山,夏冬梅為什麼會認識鞏蓉,周學兵為什麼會知道你們執行任務的地點,我覺得我已經有了答案。」方默一字一句的說道。「周學兵雖然極端,可是不會拿這種大事來開玩笑,之所以破壞了任務,原因很簡單,他那時候派他的人去,根本沒有想過你們在等待毒販子自投羅網。」
「從我一來東區開始,夏冬梅不像是陸紅那樣對我示好明顯,也不像是小薇她們一樣對我明顯的討厭,她待人接物淡淡的,但是卻很容易可以獲得別人的信任,就像東區那晚停水一樣,大家都很凌亂,忙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她卻安安靜靜,還對我訴說她來部隊前的故事另外!」方默咬了咬牙。「策陽,我迫切的想要知道夏冬梅的丈夫是不是叫大慶,是不是在執行任務中死于泥石流,是不是還有一個孩子,養著公公婆婆。」
方默說話的語氣有些急切,陸策陽卻是听得很仔細。
不僅听得仔細,分析得也很準確。
「你懷疑她利用周學兵,讓自己洗月兌罪名?」陸策陽問道。
方默搖搖頭,「我總覺得不對勁,難道你沒有發現,夏冬梅雖然少言少語,卻很會打感情牌?偶爾的一字兩句,偶爾的一次幫助,都會讓人記得刻骨銘心,對她產生前所未有的信任,東區內部選拔軍人一般是經過了嚴格的篩選,無論是籍貫,還是種族等,都是有規定的,甚至比京里還要嚴格,部隊混進奸細的幾率並不大,只能從側方位著手。」方默越說越是清醒。
陸策陽點點頭,「李大明上個月月初被內定執行任務,這個月志強卻死了,志強的病一直由夏冬梅和唐歡兩人照料,據說,唐歡是夏冬梅推薦進東區的。」陸策陽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