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紅一**坐在了地上,「陸策陽打人了!男人打女人了呀!」陸紅雙眼紅腫,說著便嚎啕大哭了起來。
陸策陽將方默拉了起來,瞧見方默身上的泥巴印,面色不知不覺間就暗了下來,眉頭蹙得很緊。
「你動我老婆我就不管你是男是女了。」策陽淡淡的說道,拍了拍方默身上的泥巴。
方默吸了一口氣看著陸策陽,知道自己是闖了禍了。
「有沒有天理,我兒子本來好好的,她一去看,我兒子當時就死了」陸紅坐在泥巴上抹著眼淚。
周邊幾個不明所以的軍嫂便上去將陸紅扶了起來。
紛紛將眼光投向方默,方默動了動嘴唇。「胡說八道。明明是你自己搞出來的事兒!」
「兒子是我兒子,哪有母親會對自己的兒子怎麼樣?」陸紅將幾個軍嫂掙開,「誣陷人,徹徹底底明明白白的誣陷人!」
「我看你現在精神不好,先不跟你爭論。」方默說道,看了陸策陽一眼。
「先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陸策陽說了一聲,說著便要關門。
陸紅紅著眼楮,「你們攔住她呀,你們攔住她!」陸紅聲嘶力竭的說道。
沒過一會兒李大明听著消息就趕了過來,瞧見陸紅使勁的敲著陸策陽的門,頓時急火攻心,不問三七二十一的一巴掌就拍在了陸紅的臉上。
周邊圍觀的人面面相覷,有幾個人上前勸說,替陸紅說話,也有的安慰著陸紅和李大明。
方默跟著陸策陽回到了屋里,陸策陽擰了一把毛巾,方默將毛巾接了過來擦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陸策陽進里頭的房間看孩子去了,方默就靜靜的站在那兒擦著衣服上的泥巴,擦了好一會兒,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轉身走進了房間里。
見陸策陽正在給孩子蓋被子,方默僵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
陸策陽听見了身後的動靜,道,「先換衣服吧。」
沒過一會兒就傳來方默在屋子里換衣服的聲音。
方默在房間里將衣服換了,「我好了。」她說道。
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等著大人來批評似的。
陸策陽這才拉著她的手往客廳里去,神色淡淡的,走到椅子邊上的時候,問道。「**摔痛沒有?」
方默搖搖頭,陸策陽便讓方默坐了下來,他自己則站著。
這樣的姿勢,實在是怪異得很,
「下午的時候去看志強了?」陸策陽問了一句。
「嗯,是啊。」方默抬頭看向陸策陽,心想著,看了就看了,怎麼自己還心虛上了,關心一下孩子怎了了嘛。
「怎麼回事,說吧。」在部隊里的時候陸策陽就听到有人說志強死了的事,當時心里有幾分惋惜,想到方默萬一知道志強死了,心里恐怕是更加的難受。
一回來就看到這樣的情況,陸策陽也不意外,畢竟陸紅發瘋的這件事部隊里早就傳遍了,大家都挺同情李大明的。
「下午的時候就想著去看看志強,看看這孩子怎麼樣了,恰好撞見陸紅打孩子,本來孩子就已經攤在床上起不來了。看見陸紅還打他,後來我就讓陸紅去叫醫生來看看,陸紅出去的時候孩子就過世了,後來大明也來了,我就走了。」方默眉頭微蹙,眼里滿是不平。「這孩子就算是不生痢疾,我看陸紅也得把孩子打死。」方默說著嘆了一口氣。
「既然志強的死你心里都這麼不好受,那她比你好不到哪里去,算了吧,我回去跟大明說說,只要她不來找麻煩就好,以後遇見這種事,離遠一點。」陸策陽溫柔的提醒道。
「可是我只是想去看看孩子」
「嗯,我曉得你的用心,但不是所有人都曉得,沒摔疼就好。」陸策陽一把將方默摟在懷里,「你就這麼出去了怎麼不擔心長樂亂動滾下床,小孩子哪里摔得?」
方默越想越覺得自己很委屈,明明是好心居然還辦了壞事,被人誣陷不說還被惹禍上身,越想越覺得自己簡直是蠢極了。
眼淚嘩嘩的流著,不由自主的抽噎著。
「好了,坐著。」陸策陽說道。
「不,我不座,我就要抱著你。」方默眼淚嘩嘩的看著他,「我沒覺得我做錯了什麼,我就是去看了看孩子,若不是我去這一趟,我還不知道陸紅是這樣對待孩子的,將孩子打的出了事自己又來哭,這是什麼心態啊!」她氣得跺腳。
陸策陽搖了搖頭,道,「志強跟你好,討人喜歡,畢竟是陸紅跟大明的孩子,就算是打了孩子,她也能說出個所以然來,為了教育孩子,為了孩子好」
方默無言以對,心里又是難受又是急切的,因為志強的死而心里難受,因為陸紅的誣陷,心里又急切的想要去跟大家澄清事實。
雖然自己心里清楚真相是怎麼回事,但是大家不知道。
她真想出去跟大家說一下,但是這種急切的澄清,恐怕落在陸策陽眼里,就是魯莽了吧。
「先坐著吧,我買了點菜回來,現在去做飯。」陸策陽說道,剛走幾步又回頭看著方默。「在這兒休息一下,別出門,給長樂喂點女乃,這麼久沒喂了估模著是餓了。」
方默擦了擦眼淚,「哼,你就知道關心長樂,都不關心關心我,陸策陽你變了!」
陸策陽︰
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所以方默才會這麼委屈,陸策陽突然間有些恍惚了。
「方默,開個門,開個門!」說話的人正是鐘玉鳳。
但是听這個敲門聲,似乎不止是一個人在敲門。
方默起身剛準備去開門,陸策陽立刻就將方默攔住了。「你坐著,我去吧。」陸策陽說著便往院子門邊走。想起方默剛才說的,「哼,你就知道關心長樂,都不關心關心我,陸策陽你變了」
那吃醋的小眼神,那不服氣的小動作,男人嘴角浮現出一抹自嘲的淺笑。
方默看著陸策陽的背影,想著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不是有些幼稚了,怎麼當著陸策陽的面跟自己家女兒吃起醋來了。
不由得清了清自己的嗓子。
門外,敲門聲更重的傳來,「方默,開一下門啊,方默!」
說話的人只有鐘玉鳳一人,但敲門的人,卻不止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