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呼機被卸成兩半隨手往沙發上一扔過去,讓方默頓時反應過來了,將注意力投入身邊。
屋子里一片安靜,剛才陸策陽卸傳呼機的速度太快,快的幾乎讓她難以捕捉。
電話里被曲扶雅激怒了,她顧著澄清她跟周學兵之間的清白,卻未曾想到,醉酒的陸策陽正躺在床上。
他向來淺睡眠,很小的聲音他就會有感覺,自己剛才跟曲扶雅情緒理論,聲音自然是不會小,陸策陽听見了屬于正常的不能在正常的事。
她就顧著解釋,顧著跟不想干的人解釋。卻忽略了陸策陽在她的身邊。
陸策陽面色緊繃,醉酒的緣故讓他渾身散發著一陣酒氣,此刻身上沒穿衣服,眼神中帶著幾分陰霾。
陸策陽今天的確是喝的有點多,至少這麼久了,方默是第一次看他喝那麼多酒。
陸策陽就算是不說,方默隱隱約約的我仿佛能夠感受到那一陣微微的憤怒似的。
方默心里明白,身為一個男人,不吃醋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沒有說話,直接將方默抱了上床,輕輕的壓在她就狂吻了起來,從嘴唇到脖子,再到下面,一路向下。
方默被嚇得不輕,自從曉得自己懷的兩胎後,平時的話她都要在陸策陽面前稍稍小心一些,生怕自己傷了孩子,也怕陸策陽傷了孩子。
方默曉得她跟周學兵的事一直是陸策陽心里過不去的坎。
雖然她從來沒有跟陸策陽正面解釋過,但她覺得陸策陽自己知道去想的。
可……真的不用解釋嗎?
如果真的沒有什麼話,為什麼不去正面解釋。
如果真的沒有什麼的話,這五年為什麼不讓陸策陽踫她。
如果真的沒有什麼的話,為什麼一定要他的強迫才能夠起到作用。
「策陽,我跟周學兵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策陽……」方默捶打著陸策陽的胸口。
陸策陽已經開始扯方默的衣裳了,薄薄的睡衣幾下就扯下來了。「啊……」方默淺淺的的吟了一聲。
陸策**本不听她說,依舊在她身上狂吻著,蠢蠢欲動的。
「策陽,策陽……」方默見自己喊他一點用都沒有,猶豫片刻,抬起手來,吸了一口氣,這才用力的一巴掌打在陸策陽的胸口上,男人的胸口果然是鐵打的,這一拍下去方默都能夠感覺到自己手掌像是拍紅了,但男人的胸脯卻連一點淡淡的印子都沒有出來。
方默疼得甩了甩手,果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話一點都不假。
陸策陽這才稍稍從酒精中清醒了些,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方默,再看看方默身上衣衫不整的衣物,以及露出的那片雪白中帶著吻痕的皮膚。
陸策陽直視著方默的眼楮,「老婆,抱歉,老婆。」他語無倫次的,在方默的臉上輕輕的一吻。
「手疼?」陸策陽看著方默甩手,于是起來將方默的手捂在自己的手掌心里搓了搓,眼里冷的像是冰山,卻帶著幾分心疼。
「別搓了,熱。」方默說道。
男人這才點點頭,用帶繭的大手捏著睡衣上的扣子,將自己剛才扯開的地方挨個扣好,扣好了這才說想要去浴室洗個澡。
方默就點了點頭,讓陸策陽去洗澡了,她曉得陸策陽睡之前有先洗個澡的習慣,就算是今天醉酒了,有點意識的情況下也是不例外的。
方默低頭看著自己的睡衣,總覺得有些怪怪的,這一看才發現,陸策陽因為一時慌張,扣子有的地方居然扣錯了親家。
方默哭笑不得。
難以有機會看到這麼慌張的陸策陽。
方默嘆了一口氣,隨即座在了床邊上,她只听著浴室里傳來水聲,沒幾下陸策陽就光著膀子出來了。
男人的身軀一如往常,在黑夜里顯得更加強壯,往方默邊上一座,「今晚嚇到你了,快睡吧。」陸策陽掀開被子的一角,想讓方默先躺上去。
陸策陽對于剛才發生的,自然是有一點印象的。
方默也曉得,陸策陽究竟听到了什麼才會發火,可能說發火稍稍有點嚴重了,發脾氣總是準確的。
「該說清楚了吧。」方默上了床,拍了拍邊上的位置。
陸策陽喃喃動唇,于是座了上去,額頭的發絲微微有些濕潤。「說什麼?」他座在那兒,神情若有所思。
他既有點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後悔,又對方默此番在乎的模樣覺得不解,「我喝多了……」陸策陽清了清嗓子,著急著為今日的失態找借口。
「對啊,看你反應這麼大,是不是還耿耿于懷?」方默突然問道,神情中帶著幾分疑問。
只是她那美麗的小臉蛋總透露著幾分媚然,讓他單單多看幾眼,腦袋里就會想到那種事情,不由自主就會出現反應。
陸策陽聞聲,道「怎麼會,只是喝多了酒……」
「真的?」方默半信半疑的。
怎麼酒,成了替罪羊?
陸策陽點點頭,「當然是真的,比黃金還真,要不要模一模?」
方默︰「……」
怎麼沒個正經的。
「要麼,還是跟你聊聊烏鎮的事吧。」方默主動說道。
「不用聊,還記得那個筆記本?我都看過了,所以不用聊,但如果你想說的話,我洗耳恭听。」陸策陽一字一句的說道。
方默月復誹,果然,上次那個日記本是陸策陽放的,除了他還有誰呢?
方默低頭嫵媚笑笑,隨即抬頭看著陸策陽,看他眼神微微有些朦朧,估模著酒意還並未完全消去,便沒在說什麼了。
她若是不說還好,一說就顯得有些多此一舉的意思了。
陸策陽倒是清閑,拍了拍方默的肩膀,「媳婦兒,躺我肩膀上吧……」陸策陽大方的將手伸了出來。
方默看了一眼他的膀子,在他的肌肉上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的力氣不大,這一捏下去像是在按摩似的。
「下回別喝這麼多了,這里兩個。」方默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朝著陸策陽笑了笑。
陸策陽用喉嚨發出的聲音應了一聲,雙眼平靜的看著方默。
方默就座在床邊,然後突然從下了床,「我去上個廁所。」方默突然說道。
看陸策陽並不想听有的事,她就是話到嘴邊了,也沒有說出來。
剛轉身的那一刻,陸策陽平靜道「媳婦兒,我相信你。」
僅此一句,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