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二天一大早,秦穆川就來到酒庫看陶陶有沒有來上班。
結果等了足足一上午,陶陶都沒有出現。到了下午兩點多,陶陶才拖著緩慢的步伐姍姍來到。
秦穆川一見到她就沒好氣︰「陶小姐,雖說我不常來這個酒庫巡察工作,但是你這樣未免太過分了吧。」
陶陶沒力氣與他解釋,頂著幾乎不能開口講話的喉嚨隨意回了句︰「那就請秦總按規定扣月薪吧。」她的聲音啞的要哭,幾近說不出來話了。
秦穆川坐在沙發上背對著她,完全沒有注意到陶陶的面容蒼白如紙。「月薪當然會扣,只是無緣無故曠工連聲招呼也不打,陶小姐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你想做什麼直說吧。」陶陶已經習慣了他的套路,即便她不明說,他也會把話題繞道這些方面。
秦穆川合上文件,冷笑出聲︰「那就罰你今天下午把這里的工作都做完,其實也沒多少活兒要做,無非就是打掃一下衛生。」他扭頭對正在統計紅酒數量的舒情說道︰「你們倆下午休息,這里的工作都交給陶小姐做。」
洛 是個心思單純之人,听到秦穆川說下午不用上班,頓時激動地連手中的拖把都丟出去了,舒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朝她翻了個白眼,在整理好自己的工作台後把洛 扯了出去。
她們走後,整個酒庫便僅剩秦穆川和陶陶了。
陶陶一句辯解也沒吐出口,卷起袖子便做了起來。
她先統計完目前尚存的葡萄酒以及各種品牌的數量,之後又把這些擺出來的酒擦拭一遍,這里的酒,每一天每一瓶都要重新擦拭,以防沾染上一丁點灰塵。
秦穆川只注意到她的手臂纏有一圈棉紗布,絲毫沒有注意到陶陶不正常的神情。
架上的酒擦拭完畢之後,一陣暈眩席卷而來,陶陶重重揉了幾下太陽穴,努力讓自己撐下去。
她不敢倒,也不能倒,因為不遠處的那個人是……秦穆川。
陶陶撐著最後一股力氣,涮洗了拖把,前幾日她見舒情總是在做完一切之後將大廳的地給拖了。
「咳咳……」一個用力過猛,陶陶的喉嚨里傳來止不住的干癢,她用濕紙巾捂住唇部,一個勁兒的咳嗽,甚至咳得不能喘氣。
秦穆川被她的咳嗽聲吵得不太耐煩,扭頭沖她吼道︰「不過是讓你多做些活兒,裝成這副要死的樣子是要給誰看?」
陶陶強迫自己不理會他,假裝沒有听到他說的話,心里卻悄悄的克制自己不再咳出聲。
秦穆川打完一局游戲後,陶陶已經拖了一小半,她拖得很吃力,基本上每隔一兩分鐘就要挺起腰喘口氣。「真想不明白你這種人是怎麼長這麼大的。」又是一句砭人肌骨的話,陶陶早已沒力氣跟他爭辯什麼,除了充耳不聞,也沒有更好的方法。
秦穆川听不到往日的辯駁,反而越來越變本加厲,他早已忘了最初的目的是什麼,只想激怒她听她還一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