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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越發的氣了,感情是董鄂宛如捏住了自己的軟,反倒是得寸進尺了起來。終究,福臨是忍著了,可眼里卻帶著殺死人的眼神,環視著跪在地上的人。見到眾人不語,這才緩緩的說道,「都起來,朕可懶得和你們較勁,董鄂宛如,你給朕起來。」

「臣女有罪,請皇上降罪。」注意到福臨將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似乎隱隱的還瞥了一眼那邊的宛心和孩子,宛如著急的說道。要說也不知道怎麼的,宛如的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福臨是不會將她怎麼樣的,可是,對于宛心和豪格,卻不一定了。

宛如這個時候,只擔心宛心和豪格被降罪,當然是不願意起來了。只希望能夠保住宛心和豪格,要說這兩個可是她籌劃了這麼久才救出來的。要說世人都依然知道大阿哥豪格已然在牢獄當中自殺,更是不會惹事了,只要福臨放了他們,自然不會有任何的事情。

「你有罪,你不僅僅有罪,罪責還大的很呢,你還真是膽大包天了」見宛如如此,福臨更是火大了,指著宛如的鼻子就大罵。氣得身子卻有些微顫,要說這麼時候,他可真的很想揪起來宛如好好的打一頓,可是,他又不能。

雖是不能發作,可看著宛如,卻早已經咬牙切齒了起來。

「哇哇」一個嬰孩的啼哭打破了這個安靜的時刻,像是打雷一樣,聲音大的嚇人。

「乖,不要哭,不怕。不怕。」被福臨這麼一嚇,宛心懷里的孩子,卻突然間大聲的哭了起來。宛心一個著急,跪著,卻也不敢去哄孩子,可看著孩子這樣子哭著,也不是個辦法,只望著孩子,眼淚巴拉巴拉的往下掉著。

「你起來,哄哄孩子。」見到這樣的情況,福臨變緩了語氣,對著宛心說道。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是有些過于火爆了一些,要說對于這個孩子,福臨還是軟了幾分的。

「是,謝皇上。」宛心點了點頭,就站了起來,到一邊去哄那孩子去了。而這一邊,被孩子剛才的哭聲打斷之後,氣他的人都全然沒有了話,而福臨的氣也因為孩子的哭聲,稍減了一些。

「都起來吧?」望著孩子的聲音減弱了幾分,福臨這才轉過頭來,對著地上的人說道。舒自的轉過了身去,不願意去看宛如一眼。也不知道怎麼的,明明見了宛如就感覺到心里堵得慌,可是,偏生的,卻帶著心疼和不忍。

「謝皇上。」說著,豪格和博果兒舒了一口氣,這才站了起來。

博果兒才起身,見到宛如還跪在那里,以為宛如身子不適,正打算去扶,卻見宛如推開了自己,跪在地上,對著福臨的背影說道,「臣女懇請皇上放過豪格和宛心,如果皇上不放過他們,臣女就不起來,求皇上成全。」

說著,宛如朝著福臨狠狠的磕著頭,頭落在地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顯得格外的刺耳。

「宛如,你」博果兒站在那里,看到宛如白皙的額頭上已然有了一些青色的瘀傷,想要阻攔。可宛如畢竟是皇上的妃子,皇上還站在那里,沒有說什麼,那里有他一個王爺說話的份啊。雖是心疼的,可還是不看著。

許久,見福臨沒有撞過頭來,而宛如還對著地上在磕頭,博果兒實在是忍不住的。徑直的跪在了地上,對著福臨說道,「皇上,如果您要處罰一個人的話,就處罰微臣好了,宛嬪娘娘現如今有了身孕,不適合如此,還望皇上放過宛嬪娘娘。」

「博果兒,你走開,這件事情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宛如冷冷的對上博果兒的眼楮,冷冷的說道。繼而,對著福臨說道,「皇上,這件事情都是臣女一人所為,和十一阿哥一點關系都沒有,皇上要怪罪的話,就怪臣女一人好了。」

博果兒跪在地上,望著宛如,心里又是著急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的好了,只想要安撫住宛如,著急的說道,「宛如,你說什麼呢,你肚子里還有」

「好了,你們兩個到底有完沒有,要打情罵俏去一邊,少在朕的面前如此,朕沒有這個耐性和你們耗著。」不等博果兒說完,福臨突然間轉過了臉來,臉已經黑到了極點,望著博果兒和宛如,那樣子簡直比之前更加難看了幾分。

「皇上,這件事情和宛嬪娘娘沒有關系,都是微臣一手所為,是微臣的錯,皇上就看在宛嬪娘娘懷了皇上孩子的份上,放過娘娘吧。」博果兒一口一個娘娘,只希望福臨能夠放過宛如,博果兒知道,這個時候,福臨討厭的那個人是他,和宛如一點的關系都沒有。

要說福臨一定要找一個替死鬼的話,那麼,就找他自己吧。如果自己犧牲了,能夠讓宛如幸福的話,那麼,博果兒感覺到自己也值了。畢竟,在博果兒的心里,只要宛如好了,那麼,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這麼久以來,博果兒都知道,福臨恨的那個人是自己,那麼,現在他甘願被福臨所殺。

「博果兒,你胡說什麼啊」宛如也顧不上磕頭了,顧自的站了起來,到了博果兒的身邊,就開始說道,「這間事情和你沒有關系,你起來吧,這是我和皇上之間的事情,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走吧,這件事情你本來就不知道。」

要說博果兒也是在昨天才來到這里的,當然了,是松了宛心過來的。之前的事情,博果兒的確是沒有參與進來。只因博果兒每日是要上朝去的,若是和宛如和蒙古煙他們混在一起,難保是會被人懷疑的。于是,這些天,博果兒只一心的安心上朝,直到昨晚的時候,這才去接了宛如過來,將孩子松了過來。順道帶了宛心過來,只為了和逃出來的豪格會和。

可在福臨來的時候,卻見到了博果兒。宛如想,福臨必然是想當然的以為博果兒也參與了這件事情。加上宛如本來就知道福臨和博果兒的關系好不到哪里去。這一次,若是再加上這樣的一件事情,只怕,博果兒性命都會有所危險。要說私自勾結謀反的大阿哥,那可真的是死路一條啊。

要說,現在宛如也不知道福臨對待自己到底有幾分的真情,可是,宛如知道,這個時候,福臨是萬萬不會要了自己的性命的,只因,她的肚子里早已經有了一個保命符。也正是因為這個孩子,縱然福臨的心里有恨,那麼,一切也都必須在孩子出生之後處置,那麼,她還有時間。

于是,宛如這才將所有的罪責全都攬到自己的身上,可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博果兒還真是一根筋啊。到了這麼個危險的關頭,可倒是好了,非得往里面參合。要說博果兒平日里也算是一個精明的人,遇見一些事情,精明的跟個什麼似地,這會子可還真的不要命了。

看到博果兒壓根不看著她,只看著博果兒說道,「博果兒,我告訴你,我的事情和你沒有關系,就算你為了我,我也不會領你的情的,你那份情最好還是收回去吧。」

博果兒,抬起頭來,冷冷的對上宛如的眸。要說這會子宛如是為了他好他知道,也定然知道,福臨是不會要了宛如的命的。可是,博果兒知道,宛如心里只有福臨一個人,這種事情,福臨斷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博果兒是了解福臨的,福臨一直都是一個以大局外重的人,到了這會子,斷然是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毀了自己的大事的。

那麼,也就是說福臨定然是會傷害到宛如的,可是,這些,都是博果兒不願意看到的。就算是拿自己的一條性命去換,博果兒也只希望宛如好好的。可是,宛如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了,這個時候,他也斷然是不能說別的。畢竟宛如不管怎麼樣,都是福臨的後妃,若是自己說了一點不著調的話,會有什麼後果,博果兒不是不知道。

踟躕了許久,博果兒這才望著宛如,冷冷的說道,「和你沒有關系,我為了是你肚子里的孩子,那畢竟是帝裔,身為愛新覺羅的後代,我是萬萬不能看著那孩子就這樣沒了,你別臭美了,和你無關。」

「朕的孩子,呵呵,開什麼玩笑,你們這般卿卿我我,莫不是真的將朕當成了傻子不成,孩子,呵呵」福臨冷笑的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冷冷的笑著。許久,這才很是諷刺的說道,「十一弟,要說為了朕的孩子,朕可不信,這孩子到底是誰的,朕可是有些不清楚了。」

「你說什麼?」听了福臨的話,宛如不由的將頭抬了起來。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這個人,要說之前是對這個男子有誤會,可是,愛情是存在的,期待也是存在的。可她萬萬是沒有想到,就算是倒了現在,他們的感情依然到了這個份上,福臨竟然在懷疑這個孩子是誰的?

「呵呵」宛如干笑了兩聲,望著眼前的男子,只是冷笑著,要說這話出自福臨之口,之前宛如斷然是不會相信的。可現在,她是親耳听到了,一時間,宛如都在懷疑,曾經,到底福臨對自己有沒有感情。緩緩的站起了身子來,朝著對面的男子走了過來,緩緩的說道,「皇上剛才說了什麼,臣女請求皇上再說一次,剛才臣女听的不是很清楚。」

「朕沒有必要重復一遍,到底是怎麼樣子,你心里最清楚。」福臨冷冷的說道,卻至始至終都不曾看宛如一眼,只是冷冷的說道。

要說福臨的心里也痛苦的很,可就是不由自己的這麼說道。要說福臨當然知道這個孩子是自己的了,可是,看到剛才和博果兒如此,福臨感覺自己像是憋著一口脹氣一樣,心里憋屈的很。要說他可是一朝天子,若是真的對博果兒和宛如發火,還真的像是自己在吃醋了。于是,一時間逞了口舌之快,當時也只為了揶揄一下博果兒,可現在倒是好了,連著傷害了宛如。

當然,這麼時候,福臨也是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給宛如承認一下是自己說錯了,也就過去了。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最為一個帝王,福臨知道,自己斷然不能這麼做的。自古以來,帝王的話就不會有錯,若是現在承認了,他作為皇上的面子還往哪里隔啊。

自古以來,帝王都是驕傲和自負的。對于福臨這樣一個韜光養晦了這麼多年的帝王來說,此刻面子,于他來說,簡直就是最大的事情。而他,也終將成為一個自負的人。縱然如此,會傷害到他最心愛的人,那麼,也毫無辦法。

要說,皇帝的話,從來都是,錯的也是對的,對的也是對的。那麼,現在即便是錯了,那麼,福臨也斷然是不會承認的,只能當做自己是對的。雖然看到宛如失落的眼神,自己也心疼,可是,相比較于江山在他心里的地位來說,福臨看重的更是帝王的面子。

而現在,福臨在乎的只能是一個帝王的面子,其他,就算是自己也難受了,那麼,自己也只能難受著。

宛如這邊,眼看著福臨都不願意看自己一眼,心里已然明白了過來。或許,在福臨的心里,壓根就從來都沒有她的位子,一點都沒有。要說之前,宛如對于福臨對自己的感情,那是一點都不會懷疑的,可現在不一樣了,剛才听了福臨的那些話,心里儼然像是死了一樣,再也不會跳動了。

之前的宛如,就算是離開了皇宮,就算是無家可歸,就算是離開了福臨,就算是知道了福臨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了,失落是有的,但是,卻不至于萬念俱灰。只因為,不管怎麼樣,在宛如的心里面,都始終相信,福臨是愛著自己的,這一點,從來都不會變。縱然是天塌了下來,宛如也知道,福臨對自己的感情是雷打的不動。

可現在,什麼都不一樣了,連著宛如都在懷疑他們曾今的那一段感情。福臨真的愛過她麼?宛如不知道了,更是懷疑了。

許久,這才緩緩的說道,「我的孩子和任何人都沒有關系,他只是我一個人的孩子,和你們每一個人都沒有關系,他沒有父親,只有母親,這樣子,你該滿意了吧?」

「宛如,你這又是何必,你該知道」望著宛如,博果兒一時間說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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