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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翳本來是要生氣的,可看到蒙古煙的眼神,倒真的是有些擔心。再加上看到蒙古煙眼紅紅的,知道剛才定然是哭的不少,一時間也覺得心疼。看到這里,雲翳也恨自己,好端端的,本來早就知道了了然和蒙古嫻的陰謀,可偏生的,還是讓林朗卷了進來。想到林朗,雲翳也生氣,要說平白的讓自己虧欠了林朗這麼一條,心里也著實憤恨不少。

「好了,我知道了,怎麼樣,你沒事吧,剛才看到你出去,我也很擔心,現在沒事了吧?」看著蒙古煙,雲翳終是問出了口。要說之前和蒙古煙在一起,倒也很是平常,小吵小鬧倒是好的,可現在倒是好了,偏生的要說這麼沉重的話題,也著實讓雲翳難受了一把。

蒙古煙煥然一笑,搖了搖頭,「沒事了,我已經將林朗送走了,現在只剩下照顧你了。」

「呵呵,看你說的,倒好像我是一個累贅一樣,我才不要你照顧呢,坐在一邊,陪著我說會話就好了,本王子暫時可好的很呢。」雲翳一笑,再次露出了自己的痞子樣子,笑的沒心沒肺。

「恩,你怎麼樣了?」蒙古煙還是不安,其實,看到了雲翳的笑臉,心里也赫然的安心了許多。可是,看著雲翳的臉色很是不對,還是不安。

「哎呀,不行,傷口疼的很。」雲翳低著頭一笑,扭過了頭去,壞壞的說道。

本就是玩笑,可蒙古煙那傻丫頭倒是好了,還真的是信了,剛才站了起來,朝著雲翳的傷口看去,一邊還著急的問道,「怎麼樣,是感染了麼,我現在就去找太醫」

說著,蒙古煙就準備往外跑,卻被雲翳一把拉住了。雲翳一邊壞笑著,一邊笑著說道,「呵呵,騙你的,早就沒事了,好好的待著就是了,太醫的藥那里有你好,你在我身邊,可頂了太醫開的十副藥,來,坐下來,陪著我,可別打著離開我的主意。」

「我哪里就頂的上十副藥了。」蒙古煙悠悠的抱怨著,看到雲翳微微朝著里面挪了挪身子,也只是紅著臉坐在了一邊。雖是坐著,可臉早就緋紅一片了。

雲翳壞壞的一下,朝著外面看了一眼。眼看著天色都有些亮了,怕是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斜著眼楮斜睨了蒙古煙一眼,一把將她拉了上來。看到她的臉更加的羞紅,笑的卻更是開了,顧自的朝著里面挪了挪,「想什麼呢,不過是讓你躺躺,看看你,本來就長得丑,現在可好了,更丑了。」

「什麼,丑」蒙古煙就雲翳拉著躺了下來,可是一點都不敢動。知道雲翳這不是什麼好話,心里有惱怒,卻還是沒有動。

雲翳一笑,一把摟著了蒙古煙。繼續補充著,「可不是麼,丑死了」

天色越來越亮,外面,喜鵲已然在窗外的枝頭上叫喊著,意欲著新一天的到。,而那房間里,更是一片祥和的氛圍,那和諧的一片,煞是讓人羨慕。

走出了烏里雅蘇台的驛站,福臨帶著一小撮的人,騎著快馬,忙朝著距離京城之外有十里的小村莊趕去。要說那里可還真有一件很重大的事情發生,而這一切,那人的離開,豈是福臨願意看到的。

騎著馬好不容易到了地方,福臨撇下馬吹了一聲哨子,就有人從暗處跑了出來,跪在了福臨的眼前。福臨也不看那人,直著急的問道,「怎麼樣,她們還在麼?」

「會皇上,她們已然倒了一里之外的長亭,董鄂姑娘正在送別,不過,看著董鄂姑娘那架勢,只怕意欲離開,若是去晚了,恐怕」跪在地上的人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眼前的人早就沒了耐性听了他講話說完,只騎著馬就朝著遠處走去。

侍衛嚇了一大跳,要說皇上現在身邊可沒有一個人,趕忙對著身邊的人說道,「快,追上去,皇上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了你們的腦袋。」

「是。」說著,所有的人已然騎上了馬,追著福臨而去。

緊追著福臨的背影,侍衛也還真的是納悶,要說他們可是皇帝的貼身死士。要說他們的責任便是在暗處保護著皇上的安全,可是,皇上倒是好了。從在宛嬪娘娘宴會的那天晚上就指派了他們去跟著宛嬪娘娘了,還特別交待了,只準遠遠的跟著,若是沒有什麼大的危險,斷然是不能現身的,然後,將宛嬪的消息隨時的報告給自己听。

可當他們發現被報告已經自殺的大阿哥豪格竟然活著還活著,竟然還和十一阿哥和十一王妃都有關系的時候,皇上可倒是好了,只當做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知道了」。就再也沒有說任何的話,全然似乎沒有要追擊的意思。

可今個倒是好了,人家大阿哥豪格已然都要走了,皇上可倒是好了,一個人都不帶,卻只是單槍匹馬的自個來了,要說不阻止大阿哥也就算了。皇上好歹也算上是九五之軀,怎麼的能夠在一個罪臣面前獨自的出現了,萬一那大阿哥豪格真的有什麼謀反之心,連著皇上都挾持在手了,那可改如何是好。

可皇上的事情,終究不是他們這些侍衛能夠管的。要說皇上不管是對是錯,他們只跟著皇上身後就是了。但是,今個他們可都是提著一百二十個心,不管其他,只消的保住了皇上是最重要的,只因皇上才是今個中心,他們定然是會盡力的。

當然無事是最好的了,但,他們是斷然都不會讓皇上出了任何的意外的。

「馭」隨著一身的呼喊,馬兒順服的停了下來。

而馬上的人,則是一臉凝重的下了馬來,遠遠的就看到不遠處站著四個人,分別是大阿哥豪格,十一阿哥博果兒,十一王妃宛心,當然,更有他自個的宛嬪娘娘。這會子,他們可全然都是一副農人的裝扮,若是他不知道就是他們,他們的樣子,儼然是讓他忍不住出來的。

「你們不用跟著過來了,朕一個人過去。」遠望著還有兩百多米的人兒,福臨冷冷的對著身後的侍衛說道,這個時候,他可不想被侍衛們打攪了去。

「可是,皇上的安全」

「好了,朕無事,讓你們等著你們等著便是了。」福臨冷冷的說道,再也不願意多說一句,徑直朝著前面走了過去,看著遠處那四個人,再在大風里,儼然是在說著什麼,會是什麼呢?

「時間不早了,你們快些走吧,到了天津的時候,會有人來接應你們的,到時候找個清靜的地方好好過日子,過了這個風頭,再也不會有人找你們的麻煩了。」宛如將懷里的孩子送到了宛心的手中,笑著說道,眼見著都到了這個時候,宛如也放下了心來。

宛心哭著抱著孩子,淚眼婆娑,「宛如,謝謝,我真的以為這一輩子早就完了,卻不想,到了這個時候,還能和豪格相守終身,謝謝你,可姐姐沒有什麼可以給你的,只希望你一切保重,皇上那邊」

「放心吧,在他心里,宛嬪已經死了,在你們走後我也會離開,放心吧。」宛如淡淡的一笑,望著宛心懷里的孩子,微微一笑,模著自己的肚子,繼續說道,「你放心好了,到時候會有人陪著我的,我不會有事情的,時候不早了,你們快些走吧,天亮了就不好走了。」

「宛如,跟著我們一起走吧,不管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我都會幫著你照顧的。」宛心終究是放心不下,只拉著宛如的手,不安的說道。要說現在宛如的狀況,她怎麼可能放系的下。她這個妹妹倒是好了,幫著別人都安排好了,可卻將自己棄之一邊不理睬了。

宛如一笑,不想多說什麼,只送個宛心到了馬車上,淡淡的說道,「好了,我沒事,快走吧。」

等到宛心坐好了,宛如這才舒了一口去,正欲對著豪格說什麼,卻看到了不遠處一個身影,正在緩緩的朝著自己走了過來。宛如只覺得心里不安的很,朝著那邊來看過去的時候,頓時愣住了,真好對上了福臨冷冷的笑臉。

宛如差一點都要僵在那里,听到宛心在馬車上哄著孩子,這才反應了過來。也不顧及那麼多了,一把拉著豪格就往馬車上推,一邊大聲的喊道,「快走,快走,有人來了,你們快走」

感覺不對,豪格也將頭轉了過去,這才看到福臨已經不到十步的身影,卻是淡淡的一笑,卻並不著急著離開。宛如看了卻著急了,趕忙的喊道,「你瘋了,快走,皇上已經來了,你不要走了是麼?」

「不是不要走了,他來了,若是想要逃,也是逃不掉的。」豪格淡淡的說道,說著,將馬車上的宛心扶了下來,緊緊的摟著宛心的肩膀,等待著那人的走進。等到那人真的走近了,這才跪在地上,「微臣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宛如和博果兒見了,也趕忙跪在了地上,心卻依然提到了嗓子眼上,奈何,卻還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宛如感覺到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快速的跳著,怎的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他會出現在這里,跪在那里,只一心的想著,福臨到底來做什麼。

福臨緩緩的走近了,淡淡的瞥了一眼宛如,看著地上的人,這才緩緩的說道,「這個時候還行什麼禮,都起來吧。」

「謝皇上」雖然都很是畢恭畢敬的站著,可終究,大家也都只是站著,卻不見一個人說話。

看著眾人的樣子,福臨早就想到了。嘴角輕輕上揚,望著宛心手里的孩子,這才緩緩的啟唇,「今個這里的人都很齊全啊,不管是活著的,還是依然死去的人,可都在這里啊。」

听了福臨這話,宛如倒是覺得生氣了。要說大阿哥豪格的確是自己找了那不死藥弄出來的,算是死了一回了。可她自個可是個大活人,她可從來沒有說自己依然死掉了,是他福臨自己對外面的人說宛嬪已經死了,可和她沒有任何的關系,一點干系都沒有。

可听著他福臨現在的意思倒好像是她宛如自己的錯似地。要說救下豪格的確是自己做的,可是,她這也是為了幫助宛心,更何況,宛如壓根就沒有感覺到自己到底有哪里做錯了。古話可都說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了豪格,她可沒感覺到自己錯了。

可福臨這話里的意思,完全是帶著諷刺的意思麼。莫不是針對她的?感覺到福臨已然望著自己,宛如就已經知道福臨的確是針對她了,心里也覺得可氣,生怕福臨一個不留神,就對著大阿哥豪格下手,不由的朝著福臨的身後看去,見到無人,這才放下心里。

可想來福臨從來不是那麼簡單的人,之抬著頭,對上了福臨的眼眸,淡淡的說道,「大阿哥是我放的,他事先也什麼都不知道,皇上若是要怪罪的話,就怪我好了,這一切和大阿哥和宛心博果兒一點關系都沒有,都是我的主意,皇上要是想殺的話,就找我好了。」

「宛如,不可胡說。」豪格本來正要開口,卻見宛如如此說,看到皇上眼中已然全都是憤怒,剛忙跪了下來,「皇上,這一切都和宛如姑娘沒有一點的關系,皇上如果要治罪,就找微臣好了,和其他人一點關系都沒有。」

「皇上,是我的錯,和其他人沒有干系。」豪格的話剛一落下,那宛心、宛如、博果兒,全都跪了下來,將罪責往自己身上攬,一個個越說越厲害,壓根就沒有注意到福臨的臉色。

要說福臨要想降罪,還能等到現在,可現在一看到眾人的樣子,不由的更加的生氣了。望著地上的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對著眾人冷冷的喊道,「感情你們都是好人,可就朕一個里外不是人了,呵呵,你們很好,真的很好。」

「皇上,大阿哥豪格本來就沒有什麼罪,我們不過是做了自己改做的,僅此而已。」一時間宛如心里也沒有了主意。面對福臨的如如其來,大家一個個都慌了神,宛如更是一樣,低著頭,就開始冷冷的說道,卻始終不願意抬起頭來。

「你們可都很好啊,如此一來,你們倒是沒有錯了,可都是朕錯了。」福臨幽然的看著地上跪著的人,冷冷的說道。這一來,更加的氣了,要說還沒有人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給他面子呢?也就她董鄂宛如有這個膽子了。可他又能怎麼辦麼,難不成還能殺了董鄂宛如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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