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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知道?」听到她竟然很是輕易的說了出來,鈴蘭震驚的看著她,眼神里滿是不可思議的懷疑,又擔心,有驚異,總之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沒事,在這之前我就知道了。只是在等待這道聖旨,我們走吧。」她走過去,拿起披肩,穿在身上,笑著對著還站在那里的鈴蘭,只是淡淡的說道,然後,拉來了暖閣的門,走了出去。

「也就是說小姐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可是,小姐,您喜歡的是皇上,而鈴蘭也看得出來,皇上對你也是有哪一方面的意思的,可是,皇上為什麼不讓你進宮當秀女,而是女官呢?」鈴蘭快走了幾步,追上了已經走在前面的她,滿是懷疑的問道。

「這是我的意思,我不想要當妃子,只想要當一個女官,這是我最後的妥協。」她淡淡的說道,沒有回過頭去看鈴蘭,自顧著往前走,滿臉是說不上來的表情,但是,還是回答了鈴蘭的問題。

只是,她以為自己會難過,可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是沒有表情的,相反的,是一種說不上來的冷漠,或者說,壓根就沒有一絲的表情,只是冷漠的往前走,趕著自己的路。

「是小姐要求的,是你要求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听到她的話,鈴蘭愣住了,站在了原地,自言自語的問著自己,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不知所雲,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在她回家的這段時間里,鈴蘭就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總是很敏感提到皇上,好像在一種有意識的情況下,躲避著和皇上有關的任何話題,就連同著前些日子听到宛心被甄選入宮的聖旨,她也是默默地在听完之後,一個人進了房間,一句話也沒有說,可是,鈴蘭看得到她紅腫的雙眼,可是,問什麼,她也是不答話。

之後,鈴蘭問起來,她也只是笑笑,什麼話也不說,躲避著有關皇上的一些,像是今天听到皇上給自己的聖旨,主動出去迎接,這是很反常恩恩舉動,在這之前,一直不是這樣子的,一直以來都是躲避,鈴蘭也曾听聞過皇上和她之間的事情,她總是沉默,當做什麼也沒有听到。

可是,今天,竟然主動說了這麼多,更是奇怪,鈴蘭站在那里,不知道這些都意味這什麼,心急如焚,可是,卻沒有一點的辦法,于是,趕緊靜下心來思考了一會,加快了腳步追了上去,鈴蘭知道,不管她怎麼想,可是,自己要做的,就是好好的照顧她,給她一個心靈的安慰,這些就夠了。

「董鄂宛如領旨。」看到她走了過來,林朗立刻走過去,對著她說道,看到她下跪,開始宣讀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董鄂宛如性情純良,賢惠大方,任命為司膳房女官,品級四品,協同秀女一起入宮,欽賜。」

「萬歲萬歲萬萬歲,董鄂宛如領旨。」她按照禮節結過聖旨,然後,站了起來,表情麻木的看著林朗,不知道自己應該是高興還是難過,只是,覺得自己的境地是那樣的尷尬,但是,她還是努力的擠出一絲的笑容,想要自己看起來輕松一些。

「宛如,可算見到你了,我求九哥讓我和林朗一起來送聖旨,就是想見你一面,你不知道,開始的時候九哥就是不願意,我求了好久呢。」看到她站了起來,蒙古煙笑著走到她的身邊,說道,眼神里卻沒有笑容,倒像是多少有些擔心。

「宛如謝謝煙兒的關心,我也很高興見到煙兒。」看到蒙古煙的神情,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是有著一點點的傷感,有著千言萬語,可是,最後,只是淡淡的說出這幾個字之後,就不知道說什麼了,看了看四周的蒙古煙帶來的宮婢,她只是努力的擠出一點的笑容。

「宛如,你怎麼了,不高興嗎?」蒙古煙看到她臉上勉強的笑容,這樣問道,看到她依舊是有些冷漠,看不到一點點的快樂,覺得有些話在這里並不方便說了,于是,提了提嗓子,趕緊對身邊的宮婢說道,「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和宛碩格格還有話說,宛如,走,我們去你的閨房。」

「也好,走吧。」她知道自己顧及什麼,可是,不知道蒙古煙和林朗到底知道多少,于是,她是輕易不說出口的,只是一再的隱忍,忍著自己心里面的悲傷,看了一眼林朗,帶著他們去了自己的房間,盡管她知道自己的閨房到現在連她也不願意待在里面,但是,她還是什麼話也沒說,帶著他們去了。

「你們先下去吧,我和宛如還有話說,你們不用在這里伺候了。」走進有著檀香味的閨房,蒙古煙有些開心,畢竟是弟一次來到這里,可是,看到里面的惠意和鈴蘭兩個人,蒙古煙還是裝成一本正經的樣子,打量了她們一番,用自己公主的強調對著她們說道,接著對著她露出了笑臉。

「煙兒,不用了,她們兩個都是我的貼身近婢,她們是不會出賣我的,就讓她們留在這里伺候吧。」從剛才蒙古煙說要來到這里,她就知道蒙古煙有話要問自己,現在,看到蒙古煙想要退去她身邊的婢女,她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她隱隱的知道蒙古煙想要問什麼,可是,這些鈴蘭和惠意都是知道的,于是,她笑笑這樣說道。

「沒關系的,小姐,你們在這里說話吧,讓鈴蘭姐姐留在這里好了,惠意去門外看看,如果有人過來,惠意也好通報啊。」惠意將茶水端到他們的跟前,然後,笑著說道,接著準備到門外去。

其實,這麼久以來,惠意怎麼會不知道她對自己的懷疑,所以,不管在做什麼事情,惠意都盡量的躲避,想要通過這樣的行為,證明自己的清白,惠意比誰都清楚,自己只是一個「半路出家」的女婢,當然是比不過鈴蘭的,盡管惠意是做過小姐的人,對一切的事情都處理得很有分寸,正是因為此,惠意這才這也這樣推說。

「小姐,茶點已經備好了,我和會議一起去吧,我們還是回避一下比較好。」鈴蘭看著惠意已經走了出去,看了她一眼,這樣說道,跟了上去。

鈴蘭盡管不是什麼知書達理的丫鬟,但是,在人際關系方面鈴蘭是做得很好的,特別是對待惠意,鈴蘭一般情況下盡量的做到公平公正,自己怎麼樣,惠意也是怎麼樣,盡管,鈴蘭知道宛如對惠意的懷疑,可是,鈴蘭還是盡管的幫助著她做到公平。

就拿現在的事情來說,鈴蘭知道要是留著惠意一個人出去,這是明顯擺明了是對惠意的不放心,趕緊跟了上去,以消除惠意心理上的不平衡,但從這一點上來講,鈴蘭的這一點,很是讓她喜歡,喜歡鈴蘭的這一點機靈。

「宛如,你這兩個丫鬟還挺奇怪,不過,很是忠實,我很是喜歡啊,要不是你的丫鬟,我還真的很想據為己有呢。」看到鈴蘭也離去了,蒙古煙笑著對著她說道,眼神里滿是微笑。

「是煙兒將她們好說了,平常也很讓我頭疼。」她笑笑,不知道,此刻,和蒙古煙說話,自己會覺得是那樣的別扭,好像自己的心里面一直在排斥著這一點,可是,她還在告訴自己不是,不管自己怎麼樣,和蒙古煙都是沒有關系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和蒙古煙說話,總是覺得那麼難,心像是被揪著了一樣。

「好了。宛如,我們坐下來吧,我想和你說說,其實,我今天來除了看你以外,有一件事情我還是想要問清楚,這件事情我必須問清楚,不然我憋在心里是很難受的。」蒙古煙看著她,突然間很是嚴肅的說道,終于回歸到了話題上,她就知道蒙古煙不是簡單的過來看望她這麼簡單,可是,蒙古煙的問題她要怎麼回答。

「什麼事情,你問吧,你問什麼,我都會告訴你的。」盡管心里面並不是這麼想的,但是,她還是沒有猶豫這樣說道,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說,明明心里面是很介意提到後面即將提到的話題的,可是。她還是選擇這樣說道。

其實,她怎麼會不知道,如果自己告訴蒙古呀,不願意提到這個話題,僅僅想要和蒙古煙敘敘舊,蒙古煙絕對是不會強迫她的,可是,她還是決定听下去蒙古煙要問的問題,也許,在她的心里面依舊是有一個期待,想要听听這個話題,躲避了這麼久,她想要知道蒙古煙會給自己帶來福臨的消息,哪怕是一點點,所以,盡管,心里面是那樣的排斥,可是,她還是笑著這樣說道,假裝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我說了,如果有誤會你的對方你不要介意,我只是這樣問問。」蒙古煙還是有些擔心,看著她,猶豫了一會,接著說道,「宛如,你告訴我。是不是因為我姐姐當上了皇後,你才不願意進宮當妃子的對嗎?」

「你說什麼呢,煙兒,不是這樣的,這件事情和你姐姐沒有關系,我很喜歡你姐姐,真的。」怎麼也沒有想到蒙古煙會這樣問,竟然會認為是個蒙古嫻有關系,也許,是有著一點點的關系,但是,真的是因為蒙古嫻那個人嗎,她知道不是的,這一切其實和蒙古嫻一點的關系也沒有,這一點,她還是分得清,于是,她笑著解釋道,特地加了「真的」這個詞。

「是嗎,那你告訴我,是因為什麼原因。為什麼你不願意當妃子,而是選擇當女官,這樣子很是奇怪的啊,是因為你姐姐宛心嗎?」蒙古煙看到她眼楮里面的真誠,知道她剛才的回答是真實的,可是,這樣子蒙古煙還會是不甘心,繼續問道。

「不是的,是我要求皇上,讓宛心進宮的,怎麼會是因為她呢,別亂想了,煙兒,這些和別人一點的關系也沒有,你別胡思亂想了,這一切和別人無關。」看到蒙古煙沒有休止的想要繼續問下去,她想要解釋,可是,有些話,是沒有辦法說的出口的,就算是面對蒙古煙這樣親近的人,也依舊是沒有辦法說出口。

因為很多的想法和決定,是沒有辦法用言語說出來的,只是當事人心里面明白,但是,卻是沒有辦法用語言告訴其他的人,有的決定只是一種感覺,說不出來,就是想要這樣。如果非要為一個原因,當事人是說不出來的,而她,此刻,就是這樣,不知道應該怎麼樣說出自己心里面的想法。

「那是因為什麼,宛如,你都進宮當女官了,可是,為什麼不願意嫁給我九哥呢,你們不是真心相戀的嗎,可是,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啊?」听到她的回答,蒙古煙有一些的失望,心里賣弄更加的著急,索性站了起來,激動地說道,情緒很是激動,蒙古煙總是可以做到這樣,就算是為了別人的事情,蒙古煙依舊是可以未別人設身處地的著想。

「煙兒,你這又是何苦呢。聖旨已經下達了,現在問這些已經沒有任何的作用了,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要問我,難道你九哥沒有告訴你嗎?」終于被蒙古煙逼得沒有辦法,她眼楮里含著眼淚說道。

「我問了,可是,九哥什麼也不願意說,他說,所有的事情都怪他自己,說道你的時候。他只是一直的沉默,你是知道我九哥這個人的,不管有什麼事情,他都是藏在心里,生怕別人看了去,盡管平日里,他裝作很是開心,但是,我看的出來,我九哥心里面很苦,真的,宛如,我不會騙你的。」听到她這麼問,蒙古煙終于是忍不住,說出了自己心里面一直難以忍受的事情。

宛如不知道,蒙古煙今天來到這里,壓根就不是因為想念她,而是,想要問個明白,想要知道,她和福臨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福臨突然間情緒會變得那麼低迷,凡是涉及到她的事情,盡量的都在躲避,亦或是非要說到她不可,福臨也總是沉默,什麼話也不說,只是靜靜地聆听,看著是那樣的悲傷。

蒙古煙不知道,在行苑的時候,她和福臨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總之,從那回來之後,福臨總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沒有以前的活潑,沒有了以前迷人的笑容了,盡管。之前福臨活的依舊是很穩重,但是,那個時候的福臨看起來是沒有憂愁的,而且情緒的變化起伏並不大,雖說是沒有特別的快樂,但是,也沒有太多的悲傷,可是,現在的福臨,不管是什麼時候看上去,總覺的是一幅低迷的樣子,讓蒙古煙看著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方式來安慰,于是,只有等待。

可是,等待了很久,就听到福臨下了一道聖旨,說是讓董鄂宛如進宮當女官,而不是蒙古煙一直認為的妃子,這讓蒙古煙大吃一驚,跑去問福臨的時候,福臨也是什麼話也不多說,只是說「怪我,和宛如一點關系也沒有,所有的一切都怪我」,但是,至于別人什麼多余的話,福臨也不願意說,只是一個勁的埋怨著自己。

于是,趁著這次機會,蒙古煙這才借口說想念宛如,以此為借口跑出來,想要問個究竟,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見到宛如,她還是什麼也不說,眼看著自己就要白跑一趟了,實在是心有不甘,蒙古煙這才將福臨現在的狀況告訴她,想要她告訴自己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蒙古煙知道,她也和福臨一樣。

「要我說什麼,總之,你回去告訴皇上,我一定會奉旨進宮,不會讓他失望的,既然是他想要的,我一定會滿足于他。」听到蒙古煙的話,她的心微微有些難受,可是,她還是忍住了,狠下心來這樣說道,她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告訴蒙古煙自己眼下的心情,加之旁邊還有一個林朗安靜的看著她們兩個人,她更是沒有辦法說的出口。

說完,就想到那一日在行苑自己和福臨的對話,那次不歡的對話,心里面頓時滿是惆悵,連她也不知道她和福臨之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早就听人說,「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可是,對于她和福臨來說,早已經沒有辦法相忘了,有的,只是像現在的情形一樣,彼此心疼著,卻沒有一點的辦法可以改變。

「宛如,你告訴我,行苑那天,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和九哥變得是那麼的陌生,你們不是應該相戀的嗎,可是,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告訴我啊,宛如,煙兒不想看著你和九哥兩個人痛苦。」看著她冷漠的表情,蒙古煙嚇了一大跳。

蒙古煙不知道她為什麼此刻會有這這樣的反應,難道說,真的是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大事了,于是,蒙古煙更加的著急了,壓根就沒有顧及到她到底是怎麼想的,沒有看到她已經滿眼淚水了,還是,就很是著急的追問,想要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煙兒,不要再問了,你沒看到宛如不想說嗎,既然她不想說,尊重她的選擇好嗎?」看著她眼角即將掉下去的眼淚,一直做早那里一句話也沒說的林朗,終于是沒有辦法看著她這樣下去了,趕緊阻止蒙古煙,盡管林朗是知道怎麼回事的,但是,林朗還是跟在蒙古煙來了,因為林朗想要知道她心里面的想法,可是,看現在的情形,林朗再也不忍心看著她難過,不阻止蒙古煙是不行了,林朗想要拉住蒙古煙。

「林朗,我必須問,你也看到了我九哥的情形,當然了,你也看到了宛如的樣子,你知道他們之間正在鬧矛盾,你我都知道他們是相戀的,如果宛如進宮當了女官,想要當上妃子就非常難了,我是不能看著九哥和宛如就這樣分開的,不是嗎?」看著林朗的樣子,蒙古煙越發的著急,她想要幫助她和福臨,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此刻,竟然連同著林朗也來阻止自己。

「好了,你不要說了,我知道她們是為什麼,你不要在逼迫宛如了,我告訴你。」林朗終于是看不下去了,實在忍不住,這樣對著蒙古煙說道,他知道如果自己什麼也不說,蒙古煙一定會逼著宛如說出來的,林朗實在是不願意看著宛如自己說一遍,于是,他閉上眼楮,對著蒙古煙這樣說道。

「什麼,你知道?」蒙古煙吃了一驚,看著林朗,愣在了那里,心里面隱隱又不好的預感,可是,蒙古煙不想要相信。

「對。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現在,我告訴你,希望你不要在打攪宛如了,她心里已經很難受了,我知道你是為了宛如好,可是,你這樣的方式,依舊是不對的。」林朗不受控制的對著蒙古煙嚴肅的說道,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自己口氣的嚴肅,「宛如只是不想要和其他的女人共享一個丈夫,就是這麼簡單。」

「你怎麼知道,林朗,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看著林朗,蒙古煙一臉懷疑的看著林朗,滿是不可置信,但是,她是多少希望是自己多想了啊,可是。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嗎?蒙古煙的心里很亂,不知道自己此刻應該怎麼辦才好,只好看著林朗,用這樣的口氣說這話,希望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測。

「我怎麼知道的並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說的是事實,這就夠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打攪他了,你這樣子不是在關心她,而是在胡攪蠻纏。」看著她悄悄抹去眼角的眼淚,林朗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團火,就對著蒙古煙大喊了起來,似乎這所有的錯,都來自蒙古煙一個人,而如果今天不是蒙古煙這樣子問,她也就不會流眼淚。

「你說什麼,你是說著所有的一切都怪我,你是說是因為我胡攪蠻纏,對嗎?」看著林朗莫名其妙的火氣,蒙古煙不可置信的看著林朗,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竟然惹的林朗發這麼大的火氣,滿是委屈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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