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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攝政王。」侍衛們沖了進來,準備拉人,可是,看到是聖母皇太後的侍女,慈寧宮的姑姑蘇麻喇姑,猶豫了,看了一眼一臉憤懣的蘇麻喇姑,輕易不敢動手,又看看多爾袞的臉色,不知道要怎麼辦,左右為難。

「多爾袞,你想干什麼,有什麼話,你沖著我來,這樣子算是什麼男人?」看到多爾袞的舉動,聖母皇太後動怒了,狠狠的看著多爾袞,眼神里滿是失望的神情,不知道多爾袞想要干什麼,這些年,多爾袞讓她是越來越看不懂了,更加是無法控制,此刻,多爾袞竟然對他們兩個人最親近的蘇麻喇姑動起手來,這讓聖母皇太後完全看不到希望。

「啟稟聖母皇太後,微臣也是在為您和皇上著想,您看看,您還在這里,一個婢女那里有資格說話,本王這是在幫著你管教宮女。」多爾袞依舊是冷笑,臉上毫無懼色,看著憤怒的聖母皇太後哈哈大笑,這就是他要的結果,他就是要激怒聖母皇太後,他就是要這麼女人恐懼他。

「是嗎,哀家謝謝攝政王了,哀家的婢女,哀家只會教訓,不勞攝政王煩心了,你們退下。」盛怒的皇太後滿是怒氣的呵斥站在那里的侍衛,接著說道,「蘇麻喇姑,這里沒有你的事情了,你幫著哀家去準備一碗安神湯,哀家有些累了。」

「是,蘇麻喇姑知道了,這就告退了。」蘇麻喇姑看了一眼正廳的情形,本來心有不忍,可是,此刻,自己不走是不行了,只好很不甘心的告退。

「算了,何必為了這樣一件事情動怒呢,我們還是說我們的正事,聖母皇太後您不要生氣了,朝堂上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呢。」看到蘇麻喇姑告退了,多爾袞這才笑笑,轉變了臉色,笑著將一杯參茶遞送到聖母皇太後的手里,很是滿意的說道。

「那麼,依攝政王看,大阿哥的事情應該怎麼處理呢?」聖母皇太後比誰都明白,才剛蘇麻喇姑的事情,多爾袞就是沖著這件事情來的,現在,終于是回到焦點上來了,也許,這件事是怎麼也躲不過去了,還不如就這樣坦然的面對呢。

「本王剛才已經說過了,肅武親王豪格狼子野心,想要謀反,危害的是我大清朝,本王這可不是出于我個人的恩怨,想來本王和豪格也是沒有多少恩怨,一切用心都是為了大清國,這等誠心,可昭日月,這些就是證明豪格謀反的罪證。」多爾袞站了起來,終于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後將部下收集到的證據遞給了聖母皇太後。

「這上面顯示豪格這些年來生活奢靡,搶佔土地成風,結黨營私等個個罪行,可是,這些證據是否屬實,尚可查證,哀家覺得」看到罪證,聖母皇太後也大吃了一驚,想要抱住豪格,可是,一時間又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只好什麼話也不說,繼續看著手里面的證據。

「這些都是實情,聖母皇太後也是知道的,這些也許可以捏造,可是,最重要的是當年豪格殺死自己的嫡福晉,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這件事情可謂是人神共憤,所以,這次,我們絕對不可以偏袒豪格。」多爾袞站起來,一點點的指正著豪格的罪證,可見,多爾袞此次前來,是做好了一切準備的。

「可是,當年的事情還有待查證,再說了,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什麼線索都斷了,怕是很難給大阿哥定罪,再者說了,當年的嫡福晉娘家關系下,並沒有什麼動靜,能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說道大阿哥殺妻的事情,聖母皇太後知道現在還是不願意相信,那年,大阿哥和自己嫡福晉之間的關系聖母皇太後是看在眼里的,當年就有所懷疑。

可是,由于先帝駕崩,朝堂紊亂,一切都無從調查,這一切也就這樣過去了,沒有查證,盡管每一個人都認為是大阿哥豪格殺死了自己的嫡福晉,可是,最終,沒有人定大阿哥的罪,可是,也正是因為這樣,助長了大阿哥殺妻的謠傳,再也沒有辦法洗月兌,以至于現在,攝政王通過這件事情說事,想要推到大阿哥。

「聖母皇太後,你的話錯了,本王一直以來,都認為皇太後宅心仁厚,尊重每一個人的生命,沒有想到此刻也用高低貴賤來區分人,的確,豪格的嫡福晉娘家沒有多少權勢,但是,皇太後別忘了,在低賤的人,也是一條生命,所以,這件事情,必須深究。」多爾袞一字一句都彰顯著自己要致大阿哥于絕地的目的,不過,此刻,他說的倒是滿口道理。

「這個,哀家從來沒有說過窮人家的女兒生命不值錢,攝政王不要誤會。」听了多爾袞的話,聖母皇太後來能上發白,知道自己這一碼是輸給了多爾袞,多爾袞太了解她了,知道應該用什麼辦法制服她。

「十四叔,朕以為是你理解錯了,母後只是說這件事情需要嚴查,不能口說無憑,十四叔說是嗎?」看到聖母皇太後的尷尬,一直沉默的福臨說話了,看到自己的母親這樣,他實在是于心不忍,想要幫助自己的母親。

「本王就等著皇上的這句話,說道證據,本王有,本王是不會口說無憑的,本王可是一個按照規矩辦事的人,好,本王現在就給你證據。」看著福臨的臉,多爾袞冷冷的一笑,然後,轉過身去,對著身邊的侍從說道,「來人啊,叫碩月兌進來。」

「是。王爺。」侍衛領命出去了。看到侍衛的背影,福臨預測到了一種不好的結局,從現在的局勢看來,這一次,都是在攝政王多爾袞的預測之後,都是多爾袞布的局,而他和自己的母後,正在一步步走進多爾袞所布的局里,看來,想要救大阿哥,會是難上加難,或者說,壓根就沒有什麼機會。

「微臣碩月兌拜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聖母皇太後,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不一會,就看到碩月兌走了進來,像是早就等在了慈寧宮的門口,目的就是為了傳召,此刻,碩月兌雖是行禮,但是,滿是喜色,像是勝籌帷幄。

「起來吧,碩月兌,你站起來。听攝政王叔說,你有大阿哥豪格殺死妻子的罪證,哀家問你,你必須如實回答,否則就是欺君之罪,只有死路一條。」聖母皇太後嚴肅的看著已經站了以來的碩月兌,正襟危坐的問道。

「是,碩月兌擔保,近日碩月兌所說的事情,全部屬實,如有半點謊言,甘願凌遲處死。」碩月兌抬起了自己的頭,看了看嚴肅的多爾袞,接著說道,「我可以作證,嫡福晉確實為大阿哥豪格所害,是豪格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妻子,只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妻子會拖自己後腿。」

「是嗎?你說你可以作證,可是,你似乎和豪格沒有多少關聯,何以知道這些?」福臨看著碩月兌笑著說道。他知道碩月兌是多爾袞的親信,完全和多爾袞是一個鼻孔出氣,所以,對于碩月兌的證詞,福臨想要提出自己的懷疑,盡管對于碩月兌的出現,福臨是完全沒有準備的。

「回皇上的話,這個皇上恐怕是有所不知了,在辛悠嫁給豪格之前,我們兩個人曾今深深的相戀過,後來,盡管她嫁給了豪格,但是,我出于關心,對她依舊是戀戀不忘,于此,很是關注她的事情,在她離開的那天晚上,在大阿哥殺死她之前我是見過她的,是辛悠親口對我說的,只有玉妃娘娘可以保住自己。」碩月兌說著跪了下來,滿眼是淚水,看著聖母皇太後。

「對,哀家記得大阿哥的嫡福晉去世的那一天,前一天晚上正好是玉妃去世,這個哀家還記的。」聖母皇太後補充道,畢竟,這件事情對于來說,記憶肯定是不完整的。或者說是完全陌生的,但是,聖母皇太後卻是知道所有。

「可是,這一切又和玉妃娘娘有什麼關系,碩月兌,你接著說下去。」福臨听的雨里霧里,看樣子這件事情倒是有些復雜,不是一兩句可以說的清楚地,福臨不免心里面有些著急。

「是,當初辛悠嫁給大阿哥豪格,也只是因為辛悠的父親是玉妃娘娘的兄弟,出于保護自己的家族,玉妃娘娘就將自己這才有了將自己的佷女許配給了自己的兒子,可是,大阿哥並不願意,為此,還和玉妃娘娘吵過架,這個聖母皇太後都是知道的,但是,迫于玉妃娘娘的壓力,大阿哥這才娶了辛悠,可是,心里面卻並不甘心。

于此。辛悠只好將所有的一切幸福都托付到玉妃娘娘的身上,她知道只有玉妃娘娘可以保護她,在玉妃在世的時候,辛悠就對微臣說過,如果玉妃不在了,大阿哥必定是會殺了她的,因為,大阿哥豪格想要找到後台更加強硬的妻子,但是,她不是,所以。只要玉妃娘娘不在了,她是活不了的。

可是,很是不幸,玉妃娘娘終于先辛悠一步去了,那天,我在得知消息之後,趕忙前往大阿哥府,想要將這件事情告訴辛悠,想要讓她做好準備,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心有竟然要求我帶她離開,說她留下來,只會是死路一條,說是想要和我私奔。

當時,我怯弱了,我嚇了一跳,安慰她說道不會的,大阿哥絕對不會這麼做,之後,我一個人離開了,可是,弟二天就听說辛悠當晚便死于非命,于是,我確定,大阿哥就是殺死自己嫡福晉的凶手,如果有選擇,當晚我一定會帶著辛悠離開的。」碩月兌說著,眼淚掉了下來,樣子很是悲傷,想到了辛悠,碩月兌更加的難過。

「皇上,聖母皇太後這下你們听到了,本王說的都是事實,加之這才大阿哥謀反,這件事情必須加以調查,必須給大阿哥一個懲罰。否則,于理不公,敢問一個國家的法度如果只是一紙空文,那麼,對于這個國家來說是很危險的。」多爾袞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的笑容,他知道自己這次必勝,這麼多年來,他在官場上一直都是一個勝利者,從來沒有輸過,包括這一次。

「十四叔,你說的,真也知道,可是,如果就這樣給大阿哥定罪的話,恐怕會激怒大阿哥的部下,到時候,我們恐怕會更加的危險。」福臨突然間新生一計,但是此刻並不可以明說,否則,絕對會被多爾袞遏制在萌芽狀態里。

「皇上的意思是說城郊的正藍旗和瓖藍旗,這有什麼害怕的,本王亦是有正白旗和瓖白旗,再加上多鐸的瓖紅旗,我們會怕他們,這一切皇上放心,有本王在,一切都會好的。」多爾袞哈哈大笑,本以為這個少年皇帝會說出什麼,怎麼也沒有想到皇上擔心的竟然這件事情,不禁覺得有些發笑,感情,這個小皇帝是不了解自己的實力嗎?

「這倒不是不相信十四叔,想來不管是正藍旗還是瓖白旗,都是我們大清帝國的將士,朕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將士自相殘殺,如果可以解決這件事情,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了。」福臨笑笑,他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阻止這件事情的,但是,他可以為以後做好打算。

如果將大阿哥豪格交給了多爾袞,那麼,無疑是將正藍旗和瓖藍旗這兩旗的兵權全權講給了多爾袞,那麼以後自己是無力回天的,現在,他必須為自己今後做好準備,否則的話,在多爾袞鏟除了大阿哥豪格之後,他和自己的母親會是甕中之鱉,必須對多爾袞言听計從的,所以,現在,他必須做好準備。

「那麼,以皇上的意思,應該怎麼處置豪格呢?」听到福臨同意處置大阿哥豪格,多爾袞的心情隨之也好了許多,警惕心放松了不少,笑著看著福臨,想要看看這個少年皇帝到底想要干什麼。

「是,這樣的,十四叔,我想通過其他的事情,先將大阿哥豪格拘禁在他的府邸,朕親自派人嚴加看管,而這個人是萬萬不能交給十四叔的,在此期間,就說是和大阿哥商量重大事情,趁此機會,遣散城郊的駐軍,十四叔意下如何?」福臨這次學聰明了,故意笑著征詢著多爾袞的意見,而不是自作聰明的自作主張,就算是攝政王不同意,他也可以說是問問,並不是在下命令。

「皇上這樣做,是不信任本王嗎?」多爾袞笑著看了一眼聖母皇太後,眼神里有著一股說不上來的寒意,他察覺到了福臨言語間的意思,是想要自己收回豪格的兩旗軍士,但是,還是笑著說道,想要看看這個小皇帝到底是想要干些什麼。

「這倒不是,十四叔你誤會了,十四叔想來是知道朝堂上的人都知道您和豪格之間的敵對,如果將豪格交給你,必然是激化了兩股勢力之間的矛盾,這樣子朝堂會亂,駐扎城郊的兩旗軍士,怕是也會听到風聲,這樣一來,怕是有危險,所以,福臨才會出這樣的計謀,並沒有別的意思,不知道十四叔的意思是?」福臨笑著說道,看著多爾袞,目光和煦。

「本王沒有意見。」看到福臨眼角里的微笑,多爾袞也笑笑,這樣一來,他倒是想要賭上一把,看看這個少年皇帝的能力,這兩旗的軍士,他可以給福臨,他有這樣的自信,想要試試這個皇帝,接著說道,「就這麼辦,本王這就去告訴乾清宮前的大臣,讓他們保守這個秘密。」

「好,謝謝十四叔了。」福臨笑著說道,猜到多爾袞不會就此罷休,不過,幸而今天可以這樣收場,雖說這一局棋,自己沒有贏,但是,多爾袞和自己一樣,所以,總的來說,福臨還是比較滿意的。

「本王知道,告退了。」多爾袞笑著,眼神里滿是狐疑,接著,離開了慈寧宮,面色凝重。

順治五年。是順治朝最為異常的一年,這一年已經是快要四月份的時候,可是,天空依舊大雪紛飛,極度的寒冷,但是,卻又常常是忽冷忽熱。

就像是在三月的前幾天,陽光和煦,溫煞著整個大地,可是,這一年的四月初始,天空又再次突降大雪,將整個大清國包裹在寒冷的空氣里,溫暖極其陰郁,天氣極度紊亂,暗示著這一年的異常事情,讓人們仿佛看到了整個混亂的朝堂局勢一樣,紊亂不堪,並且,冷到了極點。

回到董鄂府里已經有段日子了,她總是有些心不在焉。要是在以前看到姚氏和張氏之間的斗爭,還有心情去理會,現在,也只是听之任之,當做是什麼也沒看見,能夠置身事外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參合,她想要盡量的做到清新寡欲,可是,似乎並不成功,心里面總是像是打著一個結似地,怎麼也不坦然,整日雖說是沒有什麼事情可做,可是,依舊覺得心煩意亂。

今天一起床,就覺得心里面微微有一些的不舒服,覺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想來又會是張氏和姚氏之間的小鬧小吵,想到這里,她有些厭煩,于是,索性,拿起一本《西廂記》,不顧寒冷去了後院的暖隔里,想要在哪里找尋到一片清靜,本想著就算是在亂的心緒,看一本好書。總該是可以得以改善的吧,可是,似乎還並不成功,書里面的字竟然一個也看不進去。

「都說相思是苦,可是,除去像你,我還能做些什麼呢?」她看著窗外,眼淚在眼角里打轉,想到過去的種種,總覺得胸口有一股子說不上來的陰郁,不管自己怎麼努力,就是揮之不去。

于是,她和自己發起了脾氣,一個人站在窗邊,靜靜地看著窗外,看著窗外恬靜的院落,看著院落里滿地的雪,看著雪花一點點的飄落下去,心里面卻是越發的感慨,記得那還是一個雪天,自己就和福臨。這樣一直,一直漫步在雪地里,靜靜地,沒有人打攪,只有他們兩個人,不用說話,彼此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溫暖。

可是,現在呢,物是人非外,自己身處董鄂府,而福臨,在上次行苑悲傷的一別之後,就再也沒有了聯系,說是要進宮,可是,卻是一直都沒有音訊,而皇帝的婚期,也一直沒有听到消息。

「小姐,可以進來嗎?」鈴蘭敲門,在門外問道,這一天以來,她心煩氣躁的樣子,鈴蘭是看在眼里的,可是,什麼也沒有問,鈴蘭知道,她是一個凡事都藏在肚子里的人,什麼也不願意說,不管是什麼事情。總是一個人默默的藏在心里,自己一個人承擔。

「進來吧。」她淡淡的答道,然後離開了窗前,走到擺放的安樂椅上,淡淡的一笑,自己給自己蓋上厚厚的毯子,她知道,這個時候,只有她自己可以看護著自己了。

「小姐,前面有聖旨到了,說是給你的,你是否去前面一趟,要是你說身體不適的話,應該也是可以的。」看到她一面的平靜,鈴蘭在給她遞話,其實,鈴蘭怎麼會不知道不領旨意味著什麼,可是,鈴蘭也知道她的身體,知道要是她被刺激了,可能會很嚴重,實在不知道怎麼辦,這才這樣說道。

「不用了。我這就去領旨。」她淡淡的說道,然後,掀開毯子,起身,準備前去領旨,其實,鈴蘭沒有看到,在她听到有聖旨給自己的時候,嘴角是有一絲的笑容的,不知道為什麼,盡管她恨福臨。可是,心里面還是一直在等待著這道聖旨的下達。

「可是,小姐,這才的聖旨恐怕是有些」鈴蘭沒有將話說完,就低了下頭去,不再看她,鈴蘭不知道應該怎麼告訴這才聖旨的內容。

因為這次前來傳旨的是林朗和蒙古煙,所以,在私下里,鈴蘭已經向蒙古煙打听了,知道了聖旨的內容,讓鈴蘭比較震驚的是,自己的小姐竟然不是進宮去當秀女,而是,被征選當女官的,說是在什麼司膳房,那里是個什麼鈴蘭不知道,但是鈴蘭知道,自己家的小姐不是去享福的,不禁有些擔心,不知道怎麼將這話說給她听,只好站在那里,干著急,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她笑笑,看到鈴蘭猶豫的神情,她猜到一點點鈴蘭的心情,于是,抬起頭問道,「是傳旨讓我進宮當女官的聖旨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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