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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我也覺得寫的很不錯,順手就寫了下來。」宛心笑笑,然後轉身離開了她的身邊。

她拿著曲譜,望著宣紙上秀氣的字體,豁然間知道,佟玉函說的真的沒錯,宛心是一個才女,並不比佟玉函的妹妹差,手里拿著的曲譜的字跡,是那樣的工整,恍然間,讓她感覺像是哪位名家的字,那麼美。

只是,她的心里卻疑惑,宛心,不是一直都不願意說話嗎?為什麼今天,對著她,突然間就變了,不僅開口說話了,而且對著自己說的話還並不少,這是為什麼呢?如果說,宛心真的是被這個家逼迫的去裝啞巴,為什麼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有願意去開口了呢?

她不解。

「王爺。」她走到攝政王多爾袞的面前,緩緩地跪下,然後將詞和宛心交給她的曲譜雙手遞送到多爾袞的面前,等待這多爾袞去取。

「有心了,薌青,拿回府,放在本王的書房。」

多爾袞笑著接過詞曲,然後將東西交到董鄂薌青的手里,轉過臉來看著她,仔細端詳著她,一臉的微笑,問道,「你想要本王的什麼賞賜?」

「宛如不甘。」看到多爾袞緊緊地望著她,她趕緊低下頭去。

「哈哈,難得有贈送本王禮物沒有要求的,不錯,可是本王偏偏要賞給你禮物,這樣吧,這塊玉佩就送給你了,以後你就是本王的干女兒,宛碩格格了,拿著吧。」

多爾袞笑著,望著她,然後從腰間取出一塊透明的玉佩,交到她的手上,笑著說道。

「可是,宛如」

她不解,多爾袞這樣是什麼意思,是說要將自己認為干女兒嗎?可是為什麼,她想,多爾袞無論干什麼事情,都是會有謀劃的,今天的這場認女之事,是巧合,還是早就有了打算,只是一切又如多爾袞打算的那樣,順其自然呢?

這一切來的那麼突然,讓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只有吞吞吐吐的望著多爾袞,不知所措。

她愣在那里,手里拿著玉佩不知道該怎麼辦?

「宛如,還不快快謝過攝政王。」鄂碩在一邊看得急了,趕緊催促道。

「哦,宛如謝過攝政王。」說著她再次叩頭。

「該叫干爹啦,哈哈,鄂碩啊,你不會介意吧。」

話說了一半,多爾袞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地,轉過臉去看這鄂碩,問道。

「微臣不介意,小女認攝政王當干爹,真是小女前輩子修來的福氣,鄂碩替小女謝過攝政王。」鄂碩說著也跪了下來。

「哎,你這有事干什麼,趕緊起來啦,真是的,打攪我干女兒叫我干爹,起來了。」多爾袞擺擺手示意鄂碩坐回去。

「鄂碩謝過攝政王。」鄂碩說著坐回了座位。

「宛如謝過干爹。」

看到多爾袞轉過來看著她,她意會了,趕緊低下去去,這樣的謝過,心想,不管是不是陰謀,對于這個宛碩格格,自己反正是不吃虧的,說不定,憑借著自己是攝政王的干女兒,見到福臨的機會會多一些。

本來心里已經放棄了對福臨的所有希望,可是,著這一剎那,又悠然升起了一絲的念想,想想,此刻的她,只是確定到目前為止,福臨對自己還並沒有留意,所以,不幫她是說得過去的,也許,也許福臨此刻對她,還是一點點的想法都沒有,認為她只是一個大臣的女兒,不會多看她一眼。

可是,這些並不能代表在這以後,福臨不會喜歡上她,是啊,自己是來自現代的女孩子,對于愛情,難道自己會看不懂嗎?有的愛,是一見鐘情,見到一眼,就會再也忘不了,可是,有的愛,講求的是時間,等待的也是時間,相處時間長了,難免也是會產生愛情的啊。

對,她確定,只要相處的時間長了,福臨一定會注意到她。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愛情,更是有奇跡天天上演,愛一個人,可以在突然間就不愛了,這是規則,可是,也同樣,不愛人,也許,就會有一天,愛了,也就突然間愛上了。

這就是愛情的奇跡。

在現代,流行著這一句話,愛情不是用來等待的,而是要自己去爭取的。因為,任何人的緣分就是那麼多,有的人在一起了,是因為,他們努力了,把握住了他們的緣分,而有的人,不是說,彼此之間沒有緣分,而是緣分來了,自己不懂得把握,所以才會錯失自己的緣分,當緣分過去的時候,才在呼喊緣分的淺薄。

其實,人和人的相遇,相遇了,暨就是有緣,等待的,是你的主動出手,把握自己的緣分。

是啊,她突然間明白了現代的愛情規則,是的,在古代,如果自己是那個真的宛如,也許,是會這樣白白的放棄自己與福臨的這段緣分,可是,偏偏,她是來自現代,在現代,女追男不是奇跡,更不是笑話,而是平平常常的事情,那麼,為什麼她要那麼守舊,不去把握自己的機會呢。

是的,她不會放棄,福臨沒有注意到他,可是自己已經注意到福臨了,什麼是等級,什麼是皇權,這些不是她最厭惡的嗎?那麼,她又何必去遵循呢?

她是來自現代的人,為什麼要被這些束縛?古代的三綱九常,列女傳,都是說給那些古代的女人听的,怎麼自己待了沒有多久,就有了這封建的女人們的思想了呢,那麼,在這樣待下去,自己會不會變成一個完完全全的封建女人。

這些,她不清楚。可是,此刻,她知道,她該有自己的行為準則了。

「好了,是個乖女兒,現在啊,本王想要一個孩子的心願也了了,滿足了,來,起來吧,女兒。」

多爾袞看著她,哈哈大笑,很開懷,讓她不明白,她想,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反正,憑借這多爾袞給自己的這個身份,自己是有利益的,不管多爾袞的目的何在。

「是,干爹。」

說著,她起身,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然後,轉過臉偷偷地看了福臨一眼,發現福臨並沒有看自己,而是看著多爾袞發呆,眼神里,是她看不懂得迷茫。

「恭喜十四叔有了一個新女兒。」突然,福臨笑著對著多爾袞說道。

「呵呵,福臨啊,還是今天的這場騎射的運氣好,剛巧來到了這董鄂府,不然,本王這女兒,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會有嘍。」多爾袞也看著福臨,像是一愣,但是很快的笑著回答。

「十四叔的運氣是好了,但是十四叔這樣來,又是參與人家的家宴,又是認女的,可打攪了人家董鄂府的大事情啊,十四叔,這個家宴的比試可是沒有這麼快就結束的,可是,你看,都讓你給打攪了。」

十一阿哥又是不識時務的來了這麼一句,打斷了福臨和多爾袞的對話,只是,她卻不知道,博果兒這樣做,是不是故意的。

「博果兒,你看看,你這就是誤會你十四叔了,這不,已經結束了,我們只是客人,這接下來的事情啊,就交給鄂碩了,十四叔可不是什麼都管的。」

多爾袞還是笑著,看著十一阿哥詭異的一笑,像是有著千言萬語,但是,卻最終沒有說,只是轉過頭去,對著鄂碩說道︰「鄂碩啊,比賽已經結束了,你和佟大人繼續你們的事情,我們看看就好。」

「是,王爺,皇上。」鄂碩對著福臨和攝政王叩謝。

「阿瑪不是說要在宛心和宛如當中挑選一個,許配給佟公子嘛,你趕緊選,眼見著天都快黑了。」宛清突然這樣對著鄂碩說道。

「可是,這宛心,和宛如,佟大人,你看,我的兩個女兒,你意下是?」

鄂碩看看宛心,又轉過去看看她,一時間還是很難決定,于是,轉過臉去望著佟大人。

「這,宛心和宛如都是很不錯的姑娘,特別是宛如姑娘,還被攝政王認了干女兒呢,真是出類撥萃啊,還是世兄你決定好了,佟某對您的兩個女兒可都是很滿意的。」

看著眼前的情況,她很害怕,難道自己真的要嫁給佟玉函,這個佟大人,看著是不說什麼,可是,字里行間,都已經決定了要將她作為自己的兒媳婦了,還在滿口的說著,自己不做決定,可真是虛偽,老奸巨猾,她在心里罵道。

「那就依世弟的意思,鄂碩就將宛」

「我說碩大人,這事啊,您還是不好決定的。」眼看著鄂碩就要將自己的名字說出來,她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里,她閉著眼楮,等待著,可是,一個聲音打斷了鄂碩的言語,一切,在這句話里,戛然而止。

是誰打斷了鄂碩的話,她抬頭。

「十一阿哥此話怎講?」

鄂碩停止了自己的言語,抬頭望著十一阿哥,一臉的不解。

「當然了,現在你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將你的女兒宛心許配給玉函兄,這個宛如啊,我看是不行了,不能許配。」

博果兒走到鄂碩的身邊,笑著說,像是在閑話家常,可是,言語中的意思卻也是讓鄂碩不敢有所行動,只好,耐心的,仔細听。

「這個,十一阿哥的意思是?鄂碩,還請十一阿哥指點?听到博果兒這麼說,鄂碩更加的不解,只是,望著博果兒。

「鄂大人怎麼糊涂了,現在這宛如已經是十四叔的干女兒了,要說這許配之事嘛,還要請我們的攝政王十四叔發話,可是,十四叔剛剛已經說了,自己只是觀眾,不參與其中來,可見啊,這十四叔是不願意將宛如,也就是他的宛碩格格嫁人,這你還不明白嗎?」

博果兒看著鄂碩,用很輕松的語氣將事情的嚴重性說了一遍,然後幸災樂禍的看著驚呆了的鄂碩,不再言語,然後轉過臉去,望著福臨,淡淡的一笑,滿是意味。

她不知道此刻十一阿哥為什麼要這麼說,也不知道博果兒看福臨的那一眼,意味何在,她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有著怎樣的心思,但是有一點,她可以確定,自己是不用嫁給佟玉函的,那麼,也就是說,自己和福臨還有可能。

她站在那里,清醒的告訴自己,「宛如,你和福臨還有機會。」

「對,宛如畢竟是十四叔唯一的干女兒,鄂大人,這一切,是該讓十四叔來定奪。」坐在那里許久不發話的福臨,望著鄂碩,意味深長的說道。

「微臣明白,謝皇上指點,但,這個,王爺,你看?」

良久,鄂碩犯難的看著攝政王,等待著多爾袞的回答。

「鄂碩啊,你看看,也不是本王不答應,當然了,這個佟玉函還是很好的,我相信,和我這個干女兒,肯定是很般配的,定了親,肯定是要在近兩年結婚的,可是,我剛剛認了女兒,還想多留幾年,再說了我這女兒還小,不用急的,最重要的事情是,我這女兒,從明天開始就要去大阿哥府了,怕是也沒有那定親的時間,我看這樣吧,就宛心吧,許配給佟玉函了,也是絕配。當然了,如果實在不行,等上個半年,半年後,我這女兒的婚事啊,你鄂碩說了算。」

多爾袞轉過臉去,看了一眼福臨,然後,看這鄂碩,笑著說道。

可是,這多爾袞留自己這半年,意圖何在,他想要她干什麼,此刻她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多爾袞這麼做肯定使用自己的用意的,可是,半年時間,自己會干什麼,會不會變成和董鄂薌青一樣無情的人呢?她不知道了,她心里是厭惡董鄂薌青的,可是,此刻,她知道,自己已經是和董鄂薌青一樣的人了,或者說,自己甚至不如董鄂薌青,因為董鄂薌青在明,而自己在暗,不為人知。

可是,這些,她不在乎了,多爾袞會讓自己干些什麼,她不知道,可是,有一點,吸引著她,那就是,她和福臨還有半年的緣分。

半年,半年的時間有多長,也許很長,也許很短,可是,最起碼自己還有半年的時間,這半年里,只要可以見到福臨,她隨時都有機會,那麼,只要半年,只要半年,如果半年之後,自己真的和福臨無緣,那麼,一切就听天由命了。

「是,鄂碩知道了,看來就將宛心許配給玉兒了,這是宛心的緣分。可是,王爺是說宛如明天會去大阿哥府?」

听到多爾袞的話,鄂碩定了定心,然後將宛心許與了佟玉函,可是,突然間,像是反應過來一樣,驚奇的望著攝政王。

「不錯,宛如明天會跟著你的大女兒,也就是我的佷媳婦回大阿哥府。」多爾袞很隨意的說道。

「我什麼時候回大阿哥府,你怎麼知道,還有,宛如跟我回去的事情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宛清看著多爾袞,滿臉的氣憤。

「哎呀!你看看,大阿哥的側福晉還是要冷靜的,本王怎會不知,畢竟你也是本王的佷媳婦嘛,哦,可能佷媳婦還不知道,我那大佷子,也就是你的丈夫,已經決定在明天可能會派遣家僕來召喚你回去了,不過,依十四叔的意見,佷媳婦還是再點回去的好,免得到時候,我那佷子不懂事,讓佷媳婦尷尬。至于,我是如何知道宛如的事情,這個嘛,就是我和我干女兒之間的事了,就不用佷媳婦操心了。」

多爾袞看到宛清一臉的怒氣,反倒是看著宛清笑笑,然後,看著宛清,很不以為然的回答,然後轉過臉去,不再看宛清。

「是嗎,又是你的家僕去大阿哥府打探的吧?真是可笑,十四叔和大阿哥本來就不和,不怕我將此事告訴大阿哥嗎?」看著多爾袞,宛清冷笑。

「哈哈哈,本王怕啊,不過,本王還是奉勸佷媳婦,你和本王的那點事,諒我那佷子也是不怎麼相信吧,我看佷媳婦還是小心為妙,省得我那佷子知道了,佷媳婦不好過啊。」多爾袞看著宛清,反倒是一臉笑容,只是這笑容,威懾力是很大的。

「宛清,謝過十四叔的提醒,佷媳婦自有分寸。」宛清這句話,可以說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她知道,宛清,在盡量讓自己保持著冷靜。

可是,這冷靜,,談何容易。

她知道,宛清是冷靜不了的,愛一個人,如果深了,冷靜,談何容易。

只是,她不懂,這樣的兩個人,按照多爾袞的說法,是彼此相愛的,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又是何必讓彼此傷心難過,或者說,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自己遍體鱗傷呢?

愛一個人,也會恨一個人,所以,愛情是甜蜜的,卻也是痛苦的,曾經有多甜,現在就有多疼,她知道,宛清和多爾袞,都是在彼此傷害著自己。

傷口,會很深,很深。

「宛如啊,明日你跟著這大阿哥的側福晉走,可以定要倍加留心啊,這大阿哥府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地方,本王希望你好自為之啊。」

多爾袞突然間小聲的對著她說,滿臉的擔憂。

「干爹放心,宛如自會留意的。」她小心的回答,多爾袞的話,說的她也開始心虛。

可是,這大阿哥府,也不過是個親王的府邸罷了,為什麼多爾袞會這麼說呢,如果真如多爾袞所言,可是,宛清在那座府邸里生活了那麼久,不會不清楚啊。

可是,宛清似乎說過,這大阿哥府並沒有她所想的那麼好,那麼,難道說這大阿哥府,真的是不一樣的嗎?

「這就好,宛如啊,干爹還有事情,先走一步,記住,和干爹保持聯系。福臨,博果兒,出來的已經有些時候了,該回宮了,不然,只怕你們的額娘要擔心了。」

說著,多爾袞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董鄂薌青趕緊跟了上去,走在多爾袞的身後。

「臣等恭送皇上、攝政王、十一阿哥」

看到福臨、多爾袞和博果兒離去的身影,眾人趕緊下座,齊齊的跪倒在地。看到眾人如此,她也趕緊下跪。

只是,在低著頭的同時,她的心,也已經隨著那個叫福臨的少年走出了董鄂府。

「世兄啊,佟某還有事情,眼看著這天色也不早了,佟某告退了。」看到攝政王一行人離去,佟大人似乎也在待下去了,起身告辭。

「那鄂碩也就不挽留了,走好。」鄂碩看著佟大人,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

「恩,佟某走了,哦,對了,玉兒啊,你和宛心剛剛定親,你就留下來,晚些時候回家,帶著宛心去看看河東岸的夜市吧,年輕人,多走動走動,我和你的兩個妹妹就先走。」走到一半,佟大人回過頭來對著跟在自己身後的佟玉函說道。

「這,是,阿瑪。」佟玉函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宛心,點頭回答道。

「阿瑪,諾溪也想要隨哥哥一起去。」听到佟大人這麼說,跟在佟玉函身後的佟諾溪也停下了腳步,這樣要求。

「胡鬧,你去干什麼,乖,跟著阿瑪回去了,不然你額娘要擔心了。」佟大人先是嚴厲的望著佟諾溪,可是看到佟諾溪委屈的眼神,又軟下了聲來,寵溺的對著佟諾溪說道。

「不要,諾溪就是要去,諾溪好些日子都沒有出過門了,待在家里都快要憋死了,額娘有什麼好擔心的,諾溪都這麼大了,還有,諾溪可是跟在哥哥的身後,安全著呢。」佟諾溪說著躲在佟玉函的身後,不出來。

「諾溪,這孩子,快了,跟阿瑪回家了。」佟大人還是好生相勸,卻拿自己的這個女兒沒有辦法。

「阿瑪,就讓諾溪跟著玉函吧,從小她也就愛跟著玉函,怕是以後機會不多了。」佟玉函笑著對佟大人說道,一邊還轉過身去愣了愣躲在他身後,拉著他衣襟的佟諾溪。

「也好,不要太晚,真是那你沒辦法,好了,阿瑪走了,你這樣子會叫董鄂家的人看笑話的。」佟大人無奈,可見,佟諾溪在佟大人心里的位子還是很高的。

「怎麼會,諾溪是個好孩子,佟大人走好。」姚氏笑著看著佟諾溪,一臉的喜歡。

「是嫂夫人不嫌棄,佟某告退。」說著佟大人帶著自己的另一個女兒走出了董鄂府的大廳。

「好了,都各自散了吧,我也累了,玉兒啊,別帶著宛心玩太晚。」鄂碩一臉的疲憊,說完,就帶著靈夢離開了大廳,似乎是去了臥房,看來,今日的這場宴會,鄂碩擔驚受怕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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