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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檬當場就愣怔了, 心里從波濤洶涌到靜如止水。現在說什麼何辭也听不見, 她外套都沒穿,握著手機就跑出去。
半路上, 何辭把電話打過來, 清晰听出寧檬那邊呼哧呼哧喘,還有風聲,皺眉, 「怎麼出來了?」
「何辭, 你等我一下啊。」她想當面說,零點鐘聲過去, 這是她人生中最棒的跨年。
「別急。」何辭囑咐,他順便收拾了實驗室, 往那邊走。
實驗樓前的小馬路上, 倆人撞見, 何辭扯住她。寧檬立刻站好,被拎著兩只胳膊,除了有點重的呼吸聲,氣氛很安靜。
老半天,她把手擱他腰上,長長呼吸,抬頭堅毅地說︰「我知道了,我也是。」
眼下,遠處有燈火,星星點點,咫尺的光線拉長兩人影子,夜色特別美。何辭安靜地看過去,她連頭發絲都映出好看的顏色。
就特別想跟她一起生活,不用很大的城市,養狗兩只或者貓。夕陽下牽手散步,冬天坐公園里曬太陽,夏天窩沙發上吃西瓜……只要每天清晨,醒過來旁邊是她。
兩三個月,很短的時間,但他確定。
何辭順著她的手臂模到手腕,搭在她脈搏上,感覺到那種雀躍的跳動,一笑,「好,結婚吧。」
「好啊。」寧檬慢慢回。
何辭又給她送回公寓,臨上去,他要求︰「定個鬧鈴,早點兒的,明天跟我跑步。」
「跑步!」寧檬回著頭詫異。
「鍛煉身體,少感冒幾次。」
「必……須嗎?」
何辭沖她笑,「隨意。」
半秒鐘,寧檬下定決定,轉身邊上樓邊向後揮手答應,「跑就跑,等我。」回去她就定了10個鈴,從手機到桌上的鬧鐘,擺在枕頭邊。
6點,天還黑著,寧檬爬起來下樓。
一身黑色運動服的何辭揣著口袋靠樹上,看到她,下巴朝一邊抬了抬,示意了個方向,他先徐徐跑出去。
「誒……不等等我?」寧檬把手從袖子里伸出來,追過去,頭發隨意扎了個馬尾,發梢晃在同樣黑色的運動服上。
何辭又放慢了一點腳步。
伯明翰多運河,大大小小縱橫交錯地淌在街區內外,透徹清冽。兩邊有建築,窄一點的看起來更像是水鄉的感覺,何辭就帶她沿著運河跑。
速度不快,寧檬覺得很舒服,換著氣歪頭問,「你每天都跑?」
何辭看她一眼,嗯了聲,呼吸平穩,穿過岔道,路過一坐小拱橋。
「很久了?」她又問。
他再嗯,呼吸還是平穩。
「真厲害!」寧檬佩服,不同于他,她說幾句話開始喘起來。
何辭收了兩步停下來,把她扯回來,敲她的下巴提醒,「別說話,好好跑。」兩人的影子跟街邊的燈光一起倒映在水面上,風過來吹皺,隱隱約約的格外好看。
寧檬欣賞了一會兒,又正經跑出去,答應,「知道啦。」
白天,理所當然各自去忙,終于在圖書館找了個空地兒,寧檬埋頭查資料。邊上的白芒用筆戳戳她說要再去找本書,她邊抄筆記邊點頭。
感覺並沒有多久,旁邊疏狂地坐了個人,一本厚的不得了的書便擱在桌上。
寧檬手上沒停,瞥一眼書收回視線,「這麼快?」
那人手一伸,在她脖子上一繞就側身用另一只手抬起她的腦袋,「是我。」因為環境,壓低了聲調。
「吃飯了嗎?」她驚喜問,脖子還仰著,正好瞧他。
何辭慢慢把手松開,笑著嗯了聲。他把書推過去,指骨在古老的封皮上點了點,「只供參考,剩下的自己寫。」
寧檬將重到能砸核桃的書抱懷里,嚴肅莊重地沖他點頭,身前卷起袖子的手臂被古黑色書籍襯得格外白。
何辭拎過她的手模了一把說︰「我先走了。」
兩人目前就跟行軍打仗似的,他準備大獎賽。她也準備,為了在本就滿滿當當的期末前還能騰出幾天時間去看他頒獎。
「嗯,走吧。」寧檬目送他出去,趕緊拿起筆繼續。
3日後,她跟何辭的團隊一起飛曼哈頓。登機時,何辭就斜斜背著個黑色雙肩包,一手揣口袋摟著她肩膀走,月兌下白大褂的他向來隨心。
團隊里的小伙子小姑娘也不插嘴,就用看家屬的眼光看她。周跡終于忍不住,趁師兄安檢的時候,擠過來代表大家偷模詢問,「師嫂,你到底是怎麼搞定師兄的?」所有人瞬間目光灼灼。
leon教授頓了頓,似乎也在感興趣地偷听。
「順其自然。」她正經回。
「不信。」
怎麼可能?周跡撇嘴。
寧檬想了想,大概真是順其自然,沒什麼特別。再看著清一色期待的眼光,她抬頭學他隨口謅,「我倒貼。」
「……啊!」
「……哇!」
……
激動了,興奮了,眼楮放光了,都啞口無言不吭聲了。
過了安檢,何辭在前邊輕聲笑,又給她拉回來慢慢重復,「倒貼?」他笑問,「需要我補償嗎?」
「怎麼補?」
「我養你。」他看著前邊說。
跟著的小伙子小姑娘只覺得前頭互動好密切。
團隊提前一天到達曼哈頓,他們實驗室也有整體項目獲獎,都去組委會先做簡單溝通。寧檬就一個人在酒店呆著,頒獎禮當天才跟進去。
禮堂很大,到場的大多是大紐約地區業內知名人士,教授以及主流獎項獲得者。何辭跟mrleon在前頭,寧檬就挨著周跡坐,順便小聲問,「幾點開始?獲獎的多不?什麼時候輪到你師兄?」
「還10分鐘,個人一共就9個,都是他這種青年研究人員。」周跡一板一眼答完又問,「師嫂,你怎麼不帶個相機來?」
還能帶相機?!
「還是規矩一點好。」她繼續小聲說,幾乎沒有動作幅度,連手機都關機,老老實實,「回頭幫我問問誰拍照了,我去求幾張。」
周跡驚嚇,「別說你要裱起來掛著!」
「當然不是。」
「我就說嘛,你這,個人崇拜搞得也太強烈了。」
寧檬望著獎台繼續,「放相框里擱桌上。」
「……」
燈光很快暗下來,微胖的白人主持人上台,寧檬噤聲正襟危坐,規規矩矩地仔細听。按部就班,前面是名家發言,但並不冗長。
听到頒獎時,寧檬的心就開始砰砰跳,大概自己得獎都沒這麼心潮澎湃。
禮堂的牆面是咖啡色的光滑木質,每隔一段距離瓖嵌一塊投影屏幕。頂燈方塊形,光線微紫,台前的大屏幕不斷滾動各項研究成果。
寧檬就握著雙手一瞬不瞬看他走到台上,西裝領帶,挺拔地站在那兒。
頭一次見何辭穿西裝,她移不開視線,就覺得這是她見過的最瀟灑最有範兒的人。不是正派的君子,有一種華麗的灑月兌,非常壓場子。
然後,他笑了,接過一位老教授手中的獎杯。
寧檬的心跳都朦朧了。
何辭順勢在台前給電腦插了個u盤,調到自己的研究成果。大屏幕變成干淨的白色,接著中央便是紅藍兩色的分子結構。
寧檬還是不懂,但不妨礙她專注地听,邊听邊看他——低頭認真說話的樣子真迷人。
後來,她從一位中國記者那兒弄來了兩張何辭的照片。一張領獎時微頷首,一張雙手撐台面介紹研究成果時抬頭的瞬間。
回去她就塞相框里擱在了書桌上。
何辭徹底閑下來,幾乎等同于提前進入寒假模式,只偶爾去實驗室打個照面。他把還有幾天就期末考試的寧檬拎來自己這兒,說要看管她,並且把自己的書桌騰出來給她用。
寧檬順道帶上了兩個相框,擺在桌面上,正要學習,何辭走過來。
「拍得還挺好。」他兩根指頭捏起來欣賞兩秒又扔回去,轉身拿衣服去洗澡。
啪的一聲。
「輕點呀!」寧檬心疼地眼皮一顫,把可憐歪在那兒的原木相框扶正,沒什麼力度地指控他。
何辭笑了,回身靠住門框,「多多,人就在這兒,你寶貝兩張照片。」
撇撇嘴才沒理他,寧檬低頭復習。不知道多久,在他出來的時候恰好那麼一抬頭,就不得了了,「你……怎麼不穿,衣服?」她盡量四平八穩地問,不只衣服!
何辭正隨意往臥室走,脖子上掛條白色大毛巾,上身luo著,下邊只用浴巾一裹。整個人都是那種頭發濕漉,皮膚有水珠,下半身讓人不得不想入非非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