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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動蕩暗伏

小蝶並不知道原來姑娘的病如此嚴重,她以為只是身子虛,稍加調理就會好的,沒承想還有這些麻煩事,如果早一點重視應該也會比現在好些。

高熙雲見她一直低著頭,可憐起這柔弱的小姑娘:「小蝶姑娘莫要傷心,說不上什麼大病,大夫也說了,就是難治。」說著遞給她一張絲帕。

難治的意思已經和嚴重差的不多了,但是她不敢當著七王爺的面反駁,手也不敢接。

他見著好笑,還是將絲帕硬塞進她手里:「我雖是王爺,但是並不可怕。」他又走到阿芙床前,想要替她拂開臉側的碎發,手背踫到她因為睡著泛起紅潮的臉頰,暖意順著手臂流向心田。尚未模到她的頭發,阿芙卻忽然翻了個身,然後醒了。

高熙雲立刻站了起來,手負在背後站著。

她揉了揉眼楮,不明白為何天這麼亮:「小蝶,是什麼時辰了?」

小蝶趴在她枕邊,笑著逗她:「太陽先生高高掛著的時辰。」

「我又睡了這麼久?」

「可不是嘛,不過昨天姑娘精神狀態不好,小蝶特意讓您多睡的,才沒喊你起來。」

她嘟嘴巴:「但是錯過早膳了。」

小蝶伸手捂上她的嘴,不讓她說話:「姑娘也不見見這屋子里還有誰,就說這麼丟人的話。」

阿芙掙扎著坐起來:「有誰?」這才看到高熙雲,一個猛子扎回被窩里,小聲問小蝶:「他怎麼會在這里?」

「王爺是來探望姑娘的,還帶了大夫來與姑娘把脈。」

原來有這樣的好心腸?阿芙躲在被子里道謝:「若是王爺對芙蓉做了什麼好事,芙蓉在這里謝過王爺,現在無事了,請回吧。」

態度不會再好了,高熙雲自己都有些泄氣,只說了一句:「希望你早些好。」

阿芙朝著他的背影偷偷說:「不多你一個惦記。」

「姑娘非要如此?我看王爺也是一番好意。」她也是察覺到了,以前他二人踫面就是斗嘴,姑娘除了絞盡腦汁地與他較勁,還要接受他的猜忌。姑娘的盡心盡力只有小蝶和十七知道,所以這才是她最難以承受的。

「他要是好意,為何以前不好意待我?現在的好意我也接受不住。」

小蝶問道:「姑娘還在為之前的事情委屈嗎?」

「委屈當然是有的,甚至是憋屈,不過過去的都是過去的,道理我也是懂的。」阿芙換了一種意味深長的語氣:「只是,我不想再扯上誰了,三王爺已經夠給我教訓,我這腦子里存著理智,知道何為該做何為不該做。」

不然柳阿芙怎麼會那麼壓抑著自己的心意?如果不是她現在的身份,她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劉書生。而不是在實在忍不住時,悄悄地得到一些與他的接觸。

但是與高熙雲上次說的「尷尬」,是他們之間隔閡,其實在阿芙知道自己被利用時也只是一條縫隙。直到他猙獰地問她就沒有想過背叛他時,心靈防線一下子崩塌了,你為了一個人做了萬般,到頭來這個人的猜忌,比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了的心情好不到哪里去。

是她太無知,用幼稚的手法拆解他給的復雜的難題,卻越拆越亂,最終將自己纏上。

「我該洗漱了。」

「是。」

伙房給阿芙留了早膳,昨天小蝶落在里面的一些草藥,也被嬤嬤熬上了。小蝶去看見時,找到嬤嬤千恩萬謝的。嬤嬤扶她起來:「不過是舉手之勞。」

簡簡單單四個字,卻是世界上最不簡單的舉動。

雖然前日芙蓉淑人被綁架的事情還沒有查清,但他們要做的事情還是得做。驛站里關押了一群柳老爺府上的僕人,這當是緊要的,已經滯留了一夜不可再拖。一大早劉書生就帶了人馬前往柳老爺的府上。

府里柳阿芙的安全,被全權指派給阿青。左監有一絲絲的不樂意,不過對待工作他是負責的,不會為了其他的情緒耽誤了大事,只是在離開時給了程青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弄的阿青一愣一愣的。

即便有證據這次也沒有直接闖進去,風水輪流轉的事兒對他們來說也不算久遠的記憶。

門開的遲,管家一定是進去通報柳老爺了,所以他們進去時,見到柳老爺迎在半道上,笑呵呵的:「劉大人也算是我這里的常客了。」

劉書生走路帶風,邊走邊說:「今日我特意過來討個說法,還請柳老爺先編排好台詞,別一會語無倫次。」

「在下明白。」

「我們在你的茶莊發現了什麼,不用我多說了吧。」

其中幾個大漢被押著上廳堂,柳老爺不驚訝,陪笑道:「不就是幾個男人嗎?」

「他們在茶莊行不軌之事!」

左監差一點笑出聲,大人這比喻容易產生歧義。

「在下並不認同大人的說辭,雖然柳某本人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絕對不會吩咐階下之人做違背君主的事情。」

「那我問問柳老爺,茶莊那快地方,底下的東西都是你的嗎?」

他回答的義正言辭:「是柳某管轄範圍之內的,但是並不屬于柳某。」

劉書生意識到哪里不對頭,伸出手臂道:「借一步說話。」

他們進到里面,書生才問:「所以這些都是皇上的,在下猜的對嗎?」

既然說忠于君主,又說只是屬他管轄,證明只能是上面層面的。

「劉書生果然是狀元出身的人才,一點就通。」他拍拍手掌:「大人說的不錯,我確實在為皇上做事。那梅子姑娘或許是想要我身上的某樣東西,所以才會設計逼我就範。」

「您身上有什麼?」

「大人是皇上親信,我不瞞你。在地底下看到的那一批武器是制造與保護一條路的,柳某負責江左這邊,隨時與外部進行連通。近陣子江左這邊有動蕩,柳某那些東西就必須時刻準備著。」他護著衣袋左邊,壓低了聲音說:「柳某身上有令牌,只有見令牌,這一切的行動才能實施。」

劉書生擰著眉:「所以梅子姑娘想要的是這塊令牌。」此等大事,已經達到了造反的罪名了。

「柳某只是猜測。」

江左這小地方,竟然有一天會和動蕩與造反這種叛逆的字眼聯系在一起,叫他另眼相看了。劉書生骨子里的熱血作祟,所以不覺得驚慌,徒增了滿滿的勁沒處使。

情況越來越有趣了,他也終于會覺得有了一窩事情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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