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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耀輝準備回家後,把明日嚴弘文要到家中的事吩咐下去。

而嚴弘文卻並沒有休歇,回到徐耀輝為他準備好的院落中喝起了茶。

跟隨他一同到中林縣的老管事朱方道︰

「少爺今日是不是太抬舉徐家了?張家已經向老爺倒過歉了,更讓他們府上的少爺陪著您一同來平息此事,還是得饒一步是一步吧。」

朱方的勸慰,嚴弘文很不在意,「給父親道歉就行了嗎?這件事母親也已知道,我若不在這里把面子找回來,給張家點兒顏色看看,回去如何向母親交差?」

「張家的老太爺面子還是要斟酌著給一些。」

「不給!」

嚴弘文冷笑,「他們做這件事之前,難道就沒顧忌下國公府的顏面?」

「那您接下來是要……」

「看張仲良如何安排了,我已經說過了,我要見張仲恆。」

嚴弘文沒有了酒桌上的歡顏,冷下臉來,與笑著的他判若兩人︰

「井底之蛙,敢對父親、母親做媒定下的婚事做手腳,即便徐家只是父親麾下的一條狗,那也不是他能隨意染指逗弄的!」

朱方沒有再搭話。

嚴大人之所以派他跟隨嚴弘文一同前來,就是怕嚴弘文真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氣事來。

嚴弘文是嚴家所有孩子中,最像嚴夫人的。

遇上惹到他的人,絕對誓不罷休,毫不手軟!

嚴弘文抿著茶,微微的醉意讓他想到了釀酒的徐若瑾,「原本是拿徐家的丫頭當個借口敲打敲打酒桌上的人,卻沒想到她釀的酒還真獨特,倒讓我喜歡上了。」

「這位徐姑娘的教習媽媽可是梁夫人的貼身媽媽。」

嚴弘文撂下茶杯,冷哼一聲,「梁霄,他還真是命大……」

徐若瑾听得陳才傳來父親的吩咐,不由得驚愕的嘴巴都合不上。

「這怎麼可能?原本就是烈酒,還要都嘗一遍,只喝不醉,這豈不是在難為人麼?」

陳才只覺得這話說出口都有些欠揍︰

「老爺也知道這麼要求您有些難,可這是那位嚴公子說的,老爺也很沒轍,只能讓奴才來傳話,請二小姐想想辦法,一定要做到讓那位嚴公子滿意。」

「不是說來為徐家撐腰的麼?怎麼上來就開始刁難。」

「估計也對徐家的事不滿。」

「那也用不著拿我來消火啊?」

徐若瑾滿心抱怨,卻也知道這是躲不開的棘手事,「行了,與你抱怨,你也做不得主,回去與父親說,就說我會想辦法的,但也只能盡力而為。」

「那奴才這就去回話。」

陳才說著,便一溜煙兒跑沒了影。

徐若瑾心里把嚴弘文罵了個狗血噴頭,卻也只能去琢磨酒的事。

雖然這位嚴公子的要求很苛刻,但剛听陳才說他酒桌上抬舉徐家,擠兌袁縣令和張家人說不上話,還是很高興的。

終究有他們也惹不起的人了。

就不知張仲恆遇上他,還會不會那副牛氣沖天的德性?

她倒很想知道,張仲恆是如何挨罵也只能咬牙忍了的。

對于嫁去張家,徐若瑾的腦子里已經沒有了想法。

如今不是她琢磨想嫁不想嫁,而是要琢磨如何擺月兌那條白綾子的厄運。

她不想死,十分不想。

至于如何應對這門親事,她還沒有想出辦法。

只能看一步一步的應對過程中,能不能突然迸發出辦法。

當然,她更期盼的是老天爺降下一道霹雷,把張仲恆這個王八蛋劈死。

那才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結局。

此時的張仲恆的確憋了一肚子火。

張仲良進了門便把他與張夫人一通訓斥,張夫人看了大伯父的信,再听張仲良的話,早已經嚇的後悔不已。

「這種丑聞已經傳到了京中,祖父氣了好幾日都沒吃下去飯,得知事情的始末,便親自去了嚴府賠罪,我是真搞不清楚了,這事兒就那麼光彩?還刻意的往自己身上涂點兒顏色,你不顧忌自己的臉面,更是心中沒有張家!」

張仲良指著張仲恆的鼻子怒罵,「老太爺對你失望之極!」

「什麼事情的始末?這事兒要怪就怪那個徐夫人,她在縣令府不依不饒的,才惹出別人翻起舊賬,與我何干?」

張仲恆不肯認賬,張仲良嘲諷的把他上下打量個遍︰

「你當所有人都是瞎子?都是傻子?」

張仲恆別過頭去不說話,張仲良鄙夷的冷嘲熱諷,「你當初親手把徐若瑾推下湖,多少雙眼楮瞧著?還玩什麼把戲,說莫蓉那個小妮子被徐夫人嚇病了,你若做的利索一點兒,就應該把她弄死,多少個把柄都在別人手中握著,你真以為中林縣是你張仲恆的天下了?沒人敢把事情往外傳嗎?」

張仲恆被說的心中「咯 」一下,「你別血口噴人。」

「懶得與你多廢話。」

張仲良站起身,「我已在醉茗樓定了位子,你稍後必須到,你記得,不許再在這門婚事上做任何手腳,嚴公子即便訓你,你也給我忍著!」

「那還不如殺了我!」

張仲良看了一眼旁邊悶聲不語的張夫人,知道她的心中也是不忿的。

「這可不是我的話,是老太爺讓我說的,如若你再敢胡作非為,老太爺會把你與嬸娘都請去京都,府中後宅的小院還有空著的,呆一輩子都沒問題!」

張仲良的話,嚇的張夫人癱軟在地。

後宅小院?

老太爺的意思便是囚圈起來,不讓她們再露面。

她一個女眷便罷,若是連張仲恆都被囚起來,他們老爺恐怕也要受到很大牽連。

老太爺這一次是真的動怒了!

張仲恆咬破了嘴,也說不上半句話。

只等著又過片刻,跟隨張仲良去醉茗樓赴宴。

嚴弘文在約定時間後半個時辰才去的,慢悠悠的朝著樓上走,笑眯眯的目光端詳著酒樓的各個角落。

張仲良與張仲恆即便等的焦頭爛額,也不敢有半點兒埋怨。

迎著嚴弘文便進了預定好的雅間,立即吩咐伙計上菜。

此時此刻,還有一個人在這里用飯,正是梁霄。

梁霄頭上戴著一個圍氈的帽子,召喚伙計道︰「我要樓上挨著張仲恆的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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