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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戰神之威猶未減

沒多久,瑾王在瑾王府遇刺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京城;親王在京城王府之中遇刺,已經是駭人听聞了,可是偏偏這親王是沐夜,而沐夜又偏偏是先帝的遺孤;頓時,民間各種各樣的流言四起,更有甚者,將矛頭直指太子。

皇宮,理政殿

原本正在大殿之中批閱奏折的沐寒,听到這個消息之後直接愣在龍椅之上,面無表情的看著殿下的章賢和其他大臣,手中的毛筆一直懸停在空中。

「混賬,你們都是干什麼吃的?」下一刻,沐寒一把將身前的案桌踹翻在地,猛的站起身來怒視著眾人;這突然的爆發讓大殿之下的百官立刻俯首在地,不敢喘息,原本寂靜的大殿氣氛顯得異常的緊張。

「京畿守備在哪里?告訴朕,在哪里?」沐寒將手中的毛筆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臣,京畿守備範」跪倒在地的京畿守備範成武還沒來的及報出自己的名字,便被沐寒冰冷的眼神嚇得不敢說話,唯唯諾諾的爬在地上一動不動。

「拖出去,斬了」沐寒怒火中燒,也難得听範成武解釋;一揮手,大殿之外的宮衛立刻來到範成武跟前,準備將範成武架出大殿。

「陛下饒命啊,陛下」誰都沒有想到,沐寒對于此事居然處置如此果斷;其實這件事情的發生跟範成武沒有一點關系,純粹就是一個意外,可是此刻的沐寒龍顏大怒,唯有殺一人,難解心頭之恨。

「給朕拖出去」沐寒厭惡的看了範成武一眼,恨不得將其碎尸萬段;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才平衡了與沐夜之間的關系,可是這一下子全都化為烏有了;光天白日的,堂堂京城,親王居然在自己府中被人行刺,而且居然還是自己剛剛冊封,恩寵備至的瑾王;這不僅僅讓自己所做的一切功虧一簣,還在**luo的挑戰自己的龍威;身為大越的天子,豈能容忍。

「章賢」漸漸平復了一下心情,沐寒知道,現在可不是生氣的時候,眼下當務之急,必須要想辦法安撫與沐夜有關的所有人,特別是舒棣還有李和。

「你速速帶人前去瑾王府調查,朕給你一日,就一日,一定要給朕查出是何人所為;還有,傳朕旨意,昭告天下,任何人只要知道行刺之人的蹤跡,待官府拿住查驗屬實,直接賞黃金五千,賜爵封侯」沐寒做事向來是雷厲風行,沒有絲毫遲疑;如此一來,既能讓那些人看到朝廷的決心,也能讓那些人激動的情緒暫時平復一下,避免借機鬧事。

「是陛下」章賢也知道此事事關重大,不再拖延,趕緊起身來開了大殿。

瑾王府

當章賢帶著宮衛來到瑾王府的時候,瑾王府門前已經站滿了鎮北侯府的護衛;就當章賢準備進入王府的時候,卻被護衛攔了下來。

「你敢攔我?」本來沐寒就只給了一天的時間,眼下已經接近黃昏,章賢本就已經著急上火了;眼下居然還被阻攔在王府之外,一時間,章賢惱羞成怒;抬頭看了看時辰,如果還不加緊時間,只怕自己這顆項上人頭也不保了。

「鎮北侯有令,任何人沒有他的將令,不得出入王府」護衛絲毫沒有因為章賢的惱怒而畏懼,閃身擋在了章賢身前。

「如果我非要進呢?」章賢也不廢話,一揮手,身後的宮衛紛紛掏出胯刀。

「如果非要進,那就贖卑職等無禮了」護衛也不甘示弱,紛紛拔出胯刀;兩幫人在王府門口針鋒相對,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

「哦,原來是章公公,不知道章公公帶著宮衛如此氣勢洶洶的來瑾王府,所謂何事?」就在千鈞一發之時,舒棣帶著崔振還有石乾闊步從王府之中走了出來;看了看章賢和他身後的宮衛,不知道為何,整個人看上去雖然面色平靜,但是言語之中卻能感覺到很大的不滿和憤怒。

「章賢見過侯爺」明顯感覺到了舒棣情緒的不對,章賢還有些納悶,平日里舒棣對人處事都是和和氣氣,可是今日怎麼感覺氣氛不太對勁。

「這些多余的禮節就免了吧,如果章公公是來找本侯敘舊的,那就下次,今日本侯煩事纏身,不便相陪,章公公請吧」舒棣二話不說,上來直接就給章賢下了送客令;舒棣巨大的反差讓章賢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侯爺留步」見舒棣準備轉身離開,章賢趕緊上前挽留。

「章公公還有事?」回身看了章賢一眼,舒棣眼中盡顯凶芒,駭人的眼神似乎又讓看到了當年叱 疆場的那位大越戰神。

「章賢此次前來並非為了敘舊,今日瑾王殿下在王府遇刺,陛下得知之後龍顏大怒,特讓老奴帶領宮衛前來調查;還請侯爺行個方便,讓老奴帶人進入王府,也好早日給陛下和瑾王殿下一個交代」在章賢看來,舒棣此時的冷漠和憤怒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沐夜是他的外孫,在京城之中遇襲,而且現在依舊生死未卜,換做是誰,也不能平靜。

「有勞章公公轉告陛下,此事本侯自會處理,就不勞陛下費心了」舒棣此話一出讓在場的眾人為之一驚;說得好听一點,舒棣這是妄自尊大,說得難听一點,舒棣這是抗旨不尊;因為章賢畢竟是受沐寒的旨意而來,代表的,是當今的天子。

「舒侯爺,此話是否有些過了?」听完舒棣的話,章賢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何舒棣會突然對皇家如此的抵觸,一個可怕的想法突然出現在了章賢的腦海之中,難不成因為沐夜的事情,舒棣想借機起事?

「過了?這本就是我舒家的事情,我舒家自己處理,有哪里不妥?」舒棣轉過身來,目光犀利,緊緊的盯著章賢;冷漠的眼神讓身為宮翼統領的章賢也感覺到了不寒而栗。

「瑾王殿下也是皇家之人,陛下過問,也是對瑾王的愛護,舒侯爺直接拒絕陛下的旨意,是不是有些僭越了?」如今形勢看上去已經有些水火不容了,章賢也一改剛剛恭敬的態度,頓時強硬了起來,雙方再一次劍拔弩張。

「那下一句,章公公是不是想說本侯有謀反之意?」章賢沒有想到,舒棣居然敢說得如此的直白;話音剛落,跟隨而來的宮衛團團將章賢保護其中,神情戒備,估計章賢只要一聲令下,這瑾王府門前,必將又是一場血戰。

「侯爺此舉明擺著不就是如此嗎?」章賢不甘示弱,此事話已挑明,多說無益。

「哼,你自己看」說罷,舒棣從石乾手中接過七八塊腰牌,狠狠的丟在了章賢的跟前;當章賢看到腰牌的時候,頓時臉色嚇得蒼白。

「這」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現在章賢終于明白舒棣為何會如此暴怒了。

「這是什麼東西,難道章公公還不認識嗎?」舒棣橫眉怒視的看著章賢,全身殺虐之氣突起,雙手青筋盡顯,不怒自威的表情讓人看了不免膽顫。

「這怎麼可能」從地上將腰牌拾了起來,章賢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沒錯,腰牌是真的;可是為什麼東宮的腰牌會出現在這里?看著腰牌上的血漬,難不成,這些腰牌是刺殺瑾王之人身上遺落下來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恐怕此事就不再是那麼簡單了,如此一個處理不好,恐怕這大越的天,就真的得變了。

「章公公,事到如今,你覺得這件事情,老夫還敢讓你們皇宮的人插手嗎?」看著章賢一臉驚恐的模樣,舒棣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侯爺,此事事關重大,是不是等調查清楚之後再多定奪?」無論如何章賢都不敢相信此事是東宮所為,太子不可能傻到在這個節骨眼上派人行刺瑾王,而且這樣做,只會對他百害而無一利;章賢感覺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趕緊想先將舒棣穩住,不然如此下去,事態可能無法控制了。

「是給你們時間調查,還是給你們想辦法替東宮推月兌?現在夜兒正躺在鎮北侯府之中生死未卜,要不是因為此事事關重大,老夫早就領兵踏平東宮了;不怕實話告訴你,如果夜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別說東宮了,就算是皇宮,老夫誓要將其夷為平地」舒棣此話一出,霸氣十足,隨手一掌,便將身旁的石獅一掌擊碎;在舒棣的威壓之下,王府之外的宮衛也不禁微微後退了幾步。

「舒棣,你敢大逆不道?」章賢自知無論此事是否為東宮所為,都已經理虧在先;可是舒棣如此大放厥詞,讓章賢實在無法忍受,畢竟在這個君臣尊卑的時代,舒棣的這一番話,足以族滅九族了。

「哈哈哈,章賢,別用這種帽子來壓老夫;老夫縱橫疆場幾十年,什麼沒見過;如果夜兒因此斃命,別說大逆不道,就算是起兵謀反又如何?回去告訴沐寒,如果明日不給老夫一個交代,老夫寧願背上千古罵名,也要替我家夜兒討回一個公道」舒棣隨手從旁邊的護衛腰間抽出一把胯刀,刀鋒直指皇宮方向。

「你」章賢目瞪口呆的看著舒棣,已經被此刻舒棣無謂忘我的氣勢所深深的震驚;見舒棣拔刀,章賢身後的宮衛也都蠢蠢欲動。

「章公公,與其在這與老夫耗著,還不如趕緊回宮想想如何處理此事;老夫為大越征戰一生,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也不想毀了自己的一世英名;不過如果你們想要搪塞此事,老夫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說罷,舒棣狠狠的將手中的胯刀扔到了章賢的跟前,不再多說,帶領著崔振和石乾等人,轉身步入了王府之中。

看著舒棣的離去的背影,章賢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如今的事態已經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了;現在不僅僅只是瑾王被刺一事了,還牽扯到東宮,如果一個不慎,還將危及到大越的江山。

看了看手中的腰牌,章賢無奈的嘆了嘆氣;現在看來,此事無論是不是東宮所為,還是被人陷害,東宮注定都月兌不了關系了;當務之急,是要趕緊回宮稟報陛下,如何將此事善終。

小心翼翼的將腰牌揣入直接懷中,章賢不再逗留,一揮手,帶領著宮衛向皇宮疾馳而去;如今時間緊迫,容不得絲毫耽擱。

「啟稟侯爺,章賢他們已經走了」章賢等人離開之後,石乾緩緩來到舒棣身邊輕聲說到。

「派人嚴加保護鎮北侯府,老夫不想夜兒再發生什麼意外」舒棣也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若真要走到那一步,其實他也是不想的。

「此事還需要告知李公公嗎?」石乾遲疑了片刻,想想了最終還是開口問到。

「先看宮中如何答復再說吧」舒棣想了想,輕聲說到。

「是,侯爺」

「石乾啊,為難你了」舒棣知道,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無論什麼結果,只怕作為兵部尚書的石乾,以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了

「侯爺言重了,石乾所有的一切都是侯爺和先帝給的,大不了丟官去爵,頂多再賠上一條性命而已」石乾真誠與舒棣相視一笑,沒有一絲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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