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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萬事籌備眾人急

經過半個月的長途跋涉,沐夜等人終于回到了京城;這一路之上,聖德寺中樹德大師對他所說的那些話,直到現在,都還一直縈繞在沐夜的腦海之中;這次回京,沐夜最想做的就是兩件事情,一件是和肖憫月完婚,實現自己對肖廷羽夫婦的承諾;另一件事情就是,要查出關于自己父母沐宸與舒瑾死去的真相。

京城,鎮北侯府

沐夜帶領著肖憫月、呂仁等人剛剛踏入鎮北侯府,只見舒棣便帶著崔振從中堂之中急急忙忙的出來迎接;看著眼前平安無事、氣質蛻變的沐夜,舒棣心中好不高興;對于沐夜在蜀州的所作所為,舒棣早已經有所知曉,斬殺吳廣文那一刻,舒棣覺得那叫一個痛快;不愧是先帝的血脈,也不愧是舒家的子孫,霸氣。

「孫兒見過外公」回到了鎮北侯府,沐夜才感覺到了家的感覺;微笑的看著舒棣,沐夜深深的鞠了一躬,雙手抱拳,向舒棣行了一個大禮。

「見過外公」

「見過舒爺爺」肖憫月和呂仁隨後也向舒棣鞠躬行禮。

「好,好,好,老夫日盼夜盼,終于把你們給盼回來了,好啊!回來就好,崔振啊,趕緊安排膳房,晚膳多做些菜」雙手輕輕的搭在沐夜的雙肩之上,舒棣能感覺到,一個月不見,沐夜長大了,成熟了,越來越有當年他父親的模樣了。

「是,侯爺」看見沐夜等人回來了,崔振也是十分的高興;樂呵呵的點了點頭,不做停留,轉身便向膳房而去。

中堂

進入中堂,眾人紛紛落座,許久不見了,舒棣很是掛念沐夜等人;一邊抿著茶,一邊詳細的听沐夜述說著蜀州發生的一切;隨著沐夜的講述,舒棣的表情也是極其的豐富,時而擔憂,時而緊張,時而憤怒,時而驚訝。

「哼,這該死的吳廣文,算他命大,要是換了老夫親自去蜀州,定要將他活活的扒皮抽筋;竟然敢挾持我舒家的孫媳婦,真是狗膽包天」舒棣一怒,狠狠的拍在了案桌之上,橫眉豎目,看上去有些嚇人。

「外公,那吳廣文已經死了,再說了,憫月這不是也沒事嗎,外公就別生氣了,為了那吳廣文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劃算了」肖憫月見舒棣勃然大怒,趕緊起身來到舒棣身邊,挽著舒棣的胳膊,乖巧的撒起嬌來。

「好,好,好,外公不生氣,不生氣啊」看著肖憫月,隱約之間,舒棣似乎再一次看到了舒瑾的影子;一樣的乖巧,一樣的撒嬌,讓舒棣心中略感一些安慰。

「咦,憫月,外公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這蜀州之事已經了結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把那件事情給辦了啊」忽然,舒棣抬頭看了看身旁的肖憫月,又看了看前方不遠端坐的沐夜,嘴角一直掛著微笑;目光來回的在肖憫月和沐夜之間徘徊,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外公」肖憫月深情的看了一眼沐夜,含羞的低下了頭;舒棣所說的那件事情指的是什麼,肖憫月心中自然明白;這當著眾人的面,舒棣就這麼直接的說出來,讓肖憫月顯得有些難為情,想開口答應,又不好意思開口。

「怎麼了?是夜兒欺負你了嗎?如果夜兒欺負你了,你告訴外公,外公好好的幫你教訓教訓他」見肖憫月含糊其辭,舒棣心中一驚,以為她和沐夜之間發生了什麼矛盾;可是看這表情,也不像是吵過架的樣子啊。

「不是啦,外公,這種事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叫人家女孩子怎麼回答嘛」肖憫月滿臉紅韻,輕聲說到;聲音很小,似乎只有站在她身旁的舒棣才能夠听清楚。

「這個哈哈哈,是外公疏忽了;夜兒,還不趕緊的」舒棣沒好氣的瞪了沐夜一眼,這個木頭腦袋,怎麼什麼都隨他爹了,偏偏這哄女孩子的本事沒學到;想當年,沐宸與舒瑾定親之後,可是三天兩頭的往鎮北侯府跑,來了就不想走,舒瑾轟都轟不走。

「外公,此次回來,就是想請外公替我和憫月見證,夜兒想選個良辰吉日,迎娶憫月,還請外公主持」沐夜同樣深情的看了看肖憫月,起身站在中堂之中,說出了自己心中壓抑已久的話。

「這個嘛,外公可做不了主,這得看人家憫月的了;這憫月答應了,外公就答應了,這憫月如果不答應,那外公也沒有辦法咯」此刻的舒棣就像是個老頑童一般,幸災樂禍的看著肖憫月;本來肖憫月就害羞,想一切听從舒棣的安排,可是這到頭來,這一切又被舒棣甩了回來;一時之間,肖憫月面紅耳赤,不知道如何是好。

「哎呀,呆子,這次你來真的啊?」听完沐夜的話,呂仁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目瞪口呆的看著沐夜和肖憫月。

「干嘛?死胖子,你又想干嘛?」汲取了上次的教訓,這呂仁一開口,肖憫月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雙眼惡狠狠的瞪著呂仁;此刻的肖憫月哪里還有半點乖巧的樣子,一想到上次自己和沐夜哥哥定親被這死胖子給攪和了,肖憫月現在心中都還一直憤憤不平。

「那個憫月,別誤會,上次呢,是意外,是意外;我就問問,呆子真是要打算和你成親了,那本少爺也得準備準備啊!以我和呆子的關系,這賀禮你們隨便挑,只要是我集寶閣有的,盡管拿去」呂仁趕緊退後了一步,覺得離肖憫月越遠越安全,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呂仁趕緊解釋到。

「哼,什麼叫沐夜哥哥真的打算和我成親?如果這次你再搗亂,別怪本小姐,哦,不是,本王妃對你不客氣」肖憫月對著呂仁揮舞著自己的拳頭,像是在警告呂仁。

「是,瑾王妃殿下,小的不敢」呂仁嬉皮笑臉的說著,眼神之中,滿是祝福。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這麼定下了,憫月,你看如何?」如今的舒棣對肖憫月等人之間的嬉鬧吵嘴早已經司空見慣了,現在舒棣唯一關心的,就是沐夜什麼時候能把這個自己心儀的孫媳婦給取回家來。

「一切任憑外公做主」小鳥依人、乖巧可愛,這是此時對肖憫月最好的寫照。

「好,好啊,我們舒家好久都沒有這麼熱鬧過了」說完,舒棣開懷大笑,可不知為何,慢慢的,眼淚在歡笑之中,顯得格外的耀眼。

用過晚膳,眾人又在中堂之中喝茶寒暄,討論的事情沒有其他,就是關于沐夜與肖憫月婚事的事情;什麼時候辦,怎麼辦,請什麼人,辦什麼樣,可把舒棣和崔振忙得不亦樂乎;而身為當事人的沐夜和肖憫月卻只能坐在一旁默默的看著,絲毫說不上話;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無奈的笑了笑,感覺這都不像是自己成親,反而更像是舒棣或者崔振要成親一樣。

可能是閑來無事,不一會,呂仁也加入了舒棣和崔振的談論大軍;三人一會相互爭執,一會意見相同,場面甚是好笑。

「哎,我說老頭,你這不行,這都什麼年代,還用你幾十年前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的老物件,用我的,我那集寶閣什麼都有」看著清單上列出來的這些東西,呂仁腦袋都差點炸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全是些老物件。

「你敢叫我老頭,你個兔崽子,你信不信老夫削你?你懂個屁,這些全是以前陛下欽賜的,你花錢都買不來的」舒棣此時也是童心使然,也忘記了自己身份,居然開始和呂仁這個小輩吵起嘴來。

「哎,我說,君子動手不動口;我不是打不過你,我是尊老愛幼;得得得,這又不是我大婚,隨你便」見舒棣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呂仁服軟,不過依照呂大少的性格,還是說了些冠冕堂皇的場面話。

「不對啊,我外孫大婚,你在這瞎著急干嘛啊?說,你是不是還對憫月有企圖?」本來已經歇氣的舒棣突然想到了什麼,話一出口,不僅把呂仁嚇了一跳,還讓在一旁喝茶的沐夜和肖憫月差點嗆到。

「不會吧,老頭,你這都知道?」不可思議的舒棣,呂仁這是才發現,眼前的這個老頭居然連這麼秘密的事情都知道。

「老夫什麼不知道,快說,你是不是還打著憫月的注意?說,不然別怪老夫對你不客氣」現在的憫月對于舒棣來說可是寶貝得不得了,這可是自己欽定的外孫媳婦,可得好好保護好了,不能讓別人搶走了。

「得,那是用你的那些老物件吧」呂仁徹底無語,低頭認輸。

「這還差不多,崔振,看看下一個討論什麼」沒想到,呂仁服軟之後,這件事情居然被舒棣如此草率的就拋之腦後了,讓在場的眾人哭笑不得。

夜漸漸已深,沐夜和肖憫月實在是有些乏了,本想向舒棣等人打個招呼回暖閣休息;可是沒曾想,叫了幾次,舒棣和呂仁還有崔振都沒有理會自己,而是自顧自的討論大婚之事,無奈之下,二人只好相互對視一眼,苦笑一下,帶著小蠻離開了中堂。

次日,當沐夜和肖憫月醒來準備用早膳時才發現,舒棣等人居然一夜沒有休息,還在中堂之中風風火火的討論著,時不時來傳來一陣爭吵;看著眼前的情形,沐夜和肖憫月真的是無話可說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只好無奈的離開。

經過舒棣等人的艱苦努力,徹夜未眠,沐夜和肖憫月大婚的日子和籌備也算是定下來了;待一切確定下來之後,原本沐夜和肖憫月想看看,至少自己大婚是什麼樣子的,也應該知道一下吧,可是結果居然沒人理會二人;這樣一來,讓沐夜和肖憫月覺得十分尷尬,實在搞不懂這到底是誰要大婚。

「外公」

「夜兒啊,你現在是親王,大婚要奏請陛下批準;外公得趕緊回書房寫折子去,有什麼想問的,你去問呂家那小子去吧」說完,舒棣頭也不回的向書房而去。

「胖子」

「哎呀,呆子,你別礙事,我得趕緊回集寶閣去準備,要問什麼你去問崔總管,要不就該干嘛干嘛去,本少爺沒空搭理你」沒想到呂仁比舒棣還忙,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全是沒用的。

「崔總管」

「殿下,王妃,這太陽大,趕緊回去休息;小蠻啊,趕緊帶殿下和王妃回去休息,我這還得忙著去采購些東西呢」崔振也是左右推月兌,一轉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沐夜哥哥,這是我們成親嗎?」

「好像是吧」

「沐夜哥哥,這大清早的,有太陽嗎?」肖憫月抬頭看了看蒙蒙亮的天空,輕輕的撓了撓頭,一臉的迷茫。

「額我看我們還是回去休息吧」無奈之下,沐夜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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