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姐眯縫著眼楮陰險的盯著米粒的背影,在心里說道︰「哼,米粒,到底誰該保重還不一定呢!」
只是瞬間,珍姐就換了一副嘴臉,溫柔無比的待在陸之垣身邊,輕聲喚著他︰「之垣……」
陸之垣仍舊死死地盯著墓碑,一動不動。他似乎在謀劃著什麼,眼楮里能看到的全是火星子。
「說!」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突然,一個渾濁而又漂浮的聲音從他們的身邊響起︰「哈哈哈……哈哈哈……陸之垣,你終于想到我了,哈哈哈……」
珍姐驚呼︰「主,主人!」
她一時慌了神,就怕她的主人會在陸之垣的面前揭穿她的一切!
「你怎麼會在這里?」
從最初的恐懼到現在的無所畏懼和冷漠,陸之垣態度的轉變令神秘人越加的亢奮。
「你的心在呼喚我,你需要我!陸之垣……啊,多麼完美的軀體,多麼完美的容器!陸之垣,合體吧,合體吧,合體吧!」
神秘人貪婪的嗅著陸之垣身體所散發出來的氣味,圍著他不斷地轉圈打量,
恨不得馬上就鑽進他的身體里,霸佔他的軀殼,吸吮他的靈魂。
「之垣,你之前不是說過嗎?等阿姨入土為安後就找主人……」
「入土為安?」
陸之垣忽地轉過身,一把拽過珍姐,猙獰地嘶吼到︰「她是被人害死的,她死不瞑目!你倒告訴我,她哪里來的安?」
珍姐害怕地看著如同魔鬼一般的陸之垣,她縮著脖子,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之,之垣……是我說錯了話,對不起,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哈哈哈……哈哈哈……沒錯,就是這樣,就是這樣!陸之垣,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這才是我想要的容器,這才是!」
神秘人狂妄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就在他們兩個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那一剎那,神秘人縱身一躍,翻跳到陸之垣的頭頂上空,一只手壓到陸之垣的百會穴,他把力氣全部集中到這只手上,用力往下一壓。
僅是片刻,只見一團黑影從上往下,滑進了陸之垣的體內。
隨著一聲劃破天際的慘叫,陸之垣暈倒在地。
珍姐驚慌失措,跪伏在陸之垣的身邊,悲痛地喊著他的名字。她以為他同躺在地下的女人一樣,再也醒不過來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還搭了一條無辜的人命,又算什麼呢?
「陸之垣,陸之垣你醒醒,快醒醒啊!你不可以就這樣死去,我好不容易才把米粒從你身邊趕走,我還沒有跟你共度余生,你不可以就這樣死去!你醒來啊,醒來啊!」
就在珍姐哭泣不止的時候,陸之垣突然睜開了眼楮。
他猛地推開珍姐,坐了起來。
珍姐是又驚又喜,想要靠近他,卻被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凶狠的氣場給嚇了回去。
她哆哆嗦嗦地問到︰「陸,陸之垣,你醒了?」
「哼,阿珍,你什麼時候膽子變得這麼小了?」
阿珍?阿珍不是主人找她時才會喚的名字嗎?
莫非?
珍姐急忙跪地,祝賀到︰「恭喜主人成功找到身體容器!」
陸之垣銳利的眸子一瞪,吩咐到︰「記住,這個世界上以後沒有主人,只有陸之垣!」
珍姐大喜,高興地說道︰「阿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