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舅父,玲瓏的傷勢如何?」慕大小姐剛跨入門檻,恰逢柳陽替玲瓏剛把脈完畢,一臉淡然面無表情的模樣,讓慕大小姐心倏地抽緊了。
瞄了一眼慕大小姐緊張兮兮的臉蛋,柳陽露了個寬心的笑容,道︰「沒有大礙,腳踝上不過是皮外傷,已經包扎了。只是大少夫人前期時日操勞過度,加上今日又驚了胎氣,要好生臥床調養一段時間,我這就替她開幾劑湯藥,先服十日再行診斷。」
「有勞柳舅父了。」慕大小姐懸吊吊的一顆心總算是安然落肚,她轉而對一旁的金秀秀吩咐道,正色吩咐道︰「秀秀,這些時日你就留在慕府,專門照顧玲瓏,別管慕府大夫人、二小姐的勞什麼鬼,不管是誰擾了玲瓏休息,你就差人來通知本小姐。」
「奴婢知道,奴婢會竭盡所能照顧好大少夫人。」金秀秀抿嘴答道。
這頭交代完畢,那頭慕大小姐就喚過一旁的慕疏健,讓他前往將慕府大大小小所有人都集合在偏廳里。
「大姐,你當真肯定玲瓏受傷是那朱鳳的丫頭搗鬼?」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廂房,慕疏健有些心急的開口問道。
「不過區區是一個丫頭,跟玲瓏平素又沒有積怨,縱然是向天借了膽兒也不敢造次,十有**都是受人指使。」慕大小姐冷笑著答了一句︰「是黑是白,有本小姐坐鎮,還能讓她瞞天過海不成?」
兩人正說著,只听見擠滿人的偏廳里傳來陣陣嘈雜之聲。
「夫人冤枉啊!」朱鳳被丁三娘一路押到偏廳,一路上倒是老老實實不敢動彈,但是一見到呂遠容進了偏廳,那咋呼勁兒就涌了上來。
「這是怎麼回事呢?」呂遠容掃了一圈眾人,眉頭一挑,就對著丁三娘發難道︰「朱鳳好歹是跟著我身邊的丫鬟,就算是闖了什麼禍事,也理應交由我來處置,哪能由得你們這樣私下公審的?」
呂遠容盛氣凌人的模樣,慕府眾人自然是懼怕的,但是丁三娘卻不放在眼中,冷冷的回了一句︰「這丫頭差點害死人命,沒交給官府查辦就已經是留了三分薄面給慕夫人。」
被丁三娘嗆了一口,呂遠容面子上掛不住,不分青紅皂白的反駁道︰「你說朱鳳殺了人,可有誰親眼瞧見了?若是空口無憑,你就是栽贓陷害、血口噴人。」
「若真是有人親眼瞧見這丫頭殺了人,現在她腦袋還能長在脖子上麼?」慕大小姐自門檻垮了進來,冷冷的接了一句話︰「娘親急啥?不就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還她公道麼?」
一身薄荷綠的衫子,配上一張冷艷明媚的臉蛋,嘴角掛著的冷笑似修羅般魅惑又無情,一瞧著慕大小姐出場的氣場,堂上眾人頓時屏住了呼吸,再不敢竊竊私語。
慕大小姐自行落坐在堂中央,冷冽的眼神落在剛才還咋呼大叫的朱鳳身上,道︰「現在輪到你說了,覺得受了什麼冤枉、委屈,就將一肚子苦水當著眾人面前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