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桑桑牽著孟書言,還沒到買的房子處,遠遠的就瞧見了排成長龍的隊伍,那都是一些病號。
悄悄給兒子撕了一根棒棒糖,包裝袋被她放在了空間里。孟書言手拿棒棒糖,剛到嘴邊,便听到一道清朗的男聲︰「田桑桑!」
要入嘴的棒棒糖就這樣停住了。
純子酥。
孟書言眼楮一亮。
趙純穿得人模人樣。白衣黑褲,黑發如墨,皮膚白皙,看起來充滿著朝氣與活力,高高瘦瘦,清清爽爽的。
「小言,叔又和你見面了。」趙純笑嘻嘻,「給你帶了一些核桃酥。」不知道為啥,他還挺喜歡這個小男孩的。
孟書言傲嬌地哼了聲,擰著小眉毛做思考狀。
「這回沒吃過吧?」趙純笑,看他的表情。
好像是沒吃過,小家伙高冷臉,絕不承認。
「不要欺負我兒子啊。」田桑桑瞥了他一眼,忍不住想要逗他︰「雖然沒吃過核桃酥,但我們吃過瑪麗酥。」
啥?趙純眼楮閃閃︰「听名字像是國外的糕點?」每回和田桑桑說話,總是能听到一兩個奇怪的詞語。就像上次的五指姑娘。
等,五指姑娘!
一想到五指姑娘,趙純的臉就白里透紅了。
「沒錯,有空我請你嘗嘗。」
「謝謝~我還沒吃過瑪麗酥~~」別扭的趙純喜不自禁,提起袋子,「小言,拿著吧,叔送給你的。」
孟書言看田桑桑,田桑桑輕輕點頭。
小家伙接過袋子,把還沒沾口的棒棒糖往前遞︰「給你吧,圓子酥!這是阿爾卑斯!」
趙純受寵若驚,拿起棒棒糖左看右看,很感興趣的樣子,嘴里喃喃︰「這就是你們說的,世界上最高的糖果……」
放嘴里嘗了口,默了默道︰「竟是藍莓味的!」
試想一個二十一歲的俊秀男青年,吃著棒棒糖的模樣……似乎並不辣眼楮?
田桑桑嘴角抽搐了下,還是不忍直視,「你來找我的嗎?」
趙純嗯了聲,「我和老師那邊談好了,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再確認下?」說到這件事時,他立刻變得正經起來。做為中間人,又是老師交待的任務,這種事情不能馬虎。
「可以啊。」田桑桑指了指前方,「到我住處去說吧。」
趙純順著她的指的方向看去,待看到那抹白色身影時,他吃驚地瞪圓眼楮,「那、那不是你的朋友嗎?」
「是啊,她在看診。」
「她還是個大夫?」
「沒錯。」田桑桑故作神秘地朝他點點頭,微微笑道︰「她不止是個大夫,她會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呢。」
趙純了然,忽的問︰「你、你……和她住一塊嗎?」不然怎麼說是她的住處?
「嗯。」
「可、可……」
「有話直說。」
趙純認真看她︰「我听說你住在軍區家屬大院,怎麼又搬到這兒來了?」
「還能怎麼,我紅杏出牆了唄。」田桑桑笑看他,挑挑細眉︰「我倒是好奇,你听誰說的我事?」
「你、你真是……」趙純被她盯得不自在,眼眸微垂︰「你又沒紅杏出牆,那個人是女的,這種事不要亂說。」還好是跟他說的,他這人一向瀟灑,不會多想。如果是別人,听到了指不定怎麼想。
這副羞羞答答的模樣,讓田桑桑想起了在田家村的日子。
「誰說那個人是女的?這里除了我,我兒子,我兒子的一只小狗,不就是只剩下你了嗎?」
趙純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驚恐地向後退,「胡說!我沒有!」
「哈哈。」田桑桑掩嘴笑了兩聲,這一笑今天遇到水蓮等人的悶氣就煙消雲散了。「你還回答我,听誰說的我?」
趙純氣惱地瞪著她。老是跟他開玩笑,差點要當真了都。
「不說是嗎?」田桑桑笑得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是瑤兒。」趙純不情不願地道。
「所以,你和瑤兒處對象了?」
「好像是。」
田桑桑要暈了,「處對象怎麼能這麼不確定。做為一個男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一句話。」
「是沒錯。」趙純猶豫︰「可我們就處過一次對象……」
處對象還有處一次處兩次?田桑桑擦了下額頭的黑線。
「你不相信嗎?」趙純急急地解釋,臉頰通紅,「我們真的就處過一次對象……」
田桑桑沉默地上下打量著他,眼神純真,還會臉紅。她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悠悠地說︰「少年,如果是別人的話,我不信;但如果是你,我信了。」
不是,這話听起來咋有種輕視的意味呢?
「是奔著結婚的目的去嗎?」田桑桑又問。
趙純立刻馬上瞬間搖頭,「不是!」說完又懊惱,咋的就對她言听計從呢?這種事咋的就跟她說了。不過,他是真的沒想過結婚。結婚是什麼?太年輕了,夢想都還沒實現,哪有力氣結婚啊?
但是,田桑桑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都有一個孩子了。她生孩子的時候,未成年吧?
她還這麼年輕啊……
這里是街上,人來人往的。一個靚麗的年輕女人和一個俊秀的年輕男子站在一起,兩人穿著不俗,長相不俗,自然十分惹眼。
「那不是江上尉的愛人嗎?」部隊食堂里的采購阿姨好奇地問。
「是呢。」水蓮回道,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相談甚歡。這一刻,她無比幸運自己只不過是上個街,就遇到了采購阿姨,遇到采購阿姨也就算了,還看到了田桑桑和陌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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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得什麼病好?」陸遲目不轉楮地看著窗外。
坐在前頭的司機知道先生這是在問他,回道︰「感冒、咳嗽、發燒、月復瀉、心悸、頭痛……」
「好了。」陸遲打開車門,眼里有微光劃過。
「下一個。」
「關大夫。」
耳熟的聲音,關鯤凌抬起清冷的眸子。「陸遲。」
「我來看病。」陸遲說道。
「悄悄哭的病?」關鯤凌淡然搖首︰「這個我無能為力。男人有淚不輕彈,心病還須心藥醫。」
陸遲微怔,但也不惱,「我頭痛,給我開點藥就好。」
「手伸過來。」
陸遲把手伸給她把脈,邊看她邊說,「有好段時間沒見了吧?鯤凌啊,你穿白色的衣服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