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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雪,你死的真的好慘!本宮真的好難過好難過……」冷灩華看著那碑,自語地喃喃著。畢竟一起從小長到大的,突然間她死了,那股難受只有她自己心底最清楚。

「我一定會為你報仇雪恨的,雲雪,你放心好了,我知道,一定是那女人做的!我不會放過她的……燕飛秀!」冷灩華說著,眼眸子都恨得紅了起來,一雙手死死地捏起,任著這股仇恨的火焰燒得越加地厲害。

躲在屋檐上的燕飛秀听此一言,霎時臉也氣白了,丫地,那婢女是怎麼死她都不知道,這女人怎麼就一口認定是自己所為?她難道親眼看見了自己殺了她那婢女了嗎?靠!死女人!

她可以受得氣,但是,她就是受不了人家冤枉自己!是她燕飛秀做的,她是絕對不會賴!可不是她做的,這個黑鍋她也絕不背。

燕飛秀看著那冷灩華在院子里站了一會,便回到了房間里。燕飛秀看了一眼,很快,她也不再算再去理這個刁蠻的公主,準備再往那東院蕭王八的住處而去時,忽而一道暗影也快速地跟著潛進了那西邊的院子里,只一會工夫,就直接進入那冷灩華的屋子。燕飛秀看得清清楚楚,這真是有賊啊!

難道這人是踩花盜?想到那那公主的婢女雲雪莫名死了,而這會她屋子也竄進了賊,難道對方是來殺公主的?呃,再想得深入,若是這公主死了,那麼這筆爛帳又會記在誰的頭上,該死,不會又是想要讓自己做替死鬼吧?

燕飛秀想得心一怔,這很有可能是一個圈套啊!就像對方不斷地殺人,然後留下她燕飛秀的大名一樣,這還真是一個無語的栽贓嫁禍啊!

不行,她得去看看,到底是那位王八糕子要唱得這出移禍江東的「戲」,很快,燕飛秀也偷偷地潛了過去。

月華公主的西院小閣里。此時一片寂靜。只見那道暗影很快便躍到那雅間小閣的窗戶下,那黑影有些鬼蜮,映著那月光拉下一抹斜長的猥瑣的影子,接著那人麻利地從腰間取出那竹筒子,一端插破窗戶紙,然後朝著里面吹入了迷香……

燕飛秀看得清清楚楚,不過這會她還沒有現身,心底卻是甚是不屑地挑了起來。這等作案手法是不是太老套了點?能不能來點新鮮的?

燕飛秀唇角邪臆地挑起,眼眸子轉悠了兩圈,此時也已經打定了主意,兩種想法,若是那賊只是想踩花,那燕飛秀就當免費欣賞一場春/宮大片了,反正不死人的事情關她鳥事!再說那月華公主刁蠻霸道,張揚跋扈,被人踩了也活該!

但若是那賊想殺人再轉嫁給她燕飛秀的話,那他也混到家了。這真李逵在此,李鬼你也就甭作案了!姑女乃女乃我一斧頭劈了你!

很快那賊竄進了屋去,看著那床榻上已被薰昏厥的月華公主,對方的眼狠了狠,一手突然拔出一把刀來,明晃晃的光亮映在刀柄上,顯得分外地刺眼……

哇 ,這可不是想踩花的節奏啊!太血腥了嘵,一上來就玩真刀子的!

燕飛秀掩在屋頂透過那縫隙看得清楚,手袖一低,一道銀針朝著里面飛刺了進去。

「啊!」對方一陣低呼,那拿著那匕首的手中了飛針,這會那匕首都有些拿不穩了。冬迪的一雙眼底現出惶亂來,很快朝著四周圍一藐,見沒人,他心一橫,忍住那手臂處的疼痛,再次拿起那匕首,朝著那公主猛地扎去。

砰地!一道長劍朝著這邊挑了過來,快速地格開了他手中的匕首。

當冬迪看到此人時,對方的那雙眼霎時讓他有些膽怯不安。那不是別人,那是冬梅啊!雖然她也是一身夜行衣,並且還蒙著面,但是從她的眼底,他很輕易地就能識破她的偽裝。

「……為什麼?」冬迪眼底現出一陣難受,他真的不明白他就要得手了,她為什麼還來阻止他?

冬迪見只有冬梅一人,喝道,「你不要阻止我!」心一狠,又拼命地朝著那床上的刺去。

「你簡直瘋了!」冬梅喝斥道,兩人要屋內你來我往地打了起來,兵器交織聲音不時地劃破了這邊屋子的空氣。

燕飛秀在屋頂的縫隙處朝著里面看來,咦,竟然又多了一個黑衣人,可會可熱鬧了。不過很快她也顧及不了什麼,快速地拿起飛爪,一個倒勾,簌地飛身從窗戶處竄進了那屋子。

「這里可真熱鬧,我也來參戰吧!」燕飛秀笑眯眯地說道,處在窗台處,雙臂環胸地看著他們倆。

再多出一人,讓那打斗的兩黑衣人頓時停住了手,冬梅看向那冬迪,此是若是他被抓住,那肯定是完蛋了,膽敢刺殺公主那絕對死罪!

忽而,冬梅朝著對方喝了一聲,「你快走啊!」

冬迪听了一愣,但是也不及多想什麼,腳步一個縱躍就朝著那門口處逃去。

「別走!凶手!」燕飛秀冷喝了一聲,快速地一個飛身攔截在對方身前,手袖一低,數道飛針施射出來……

冬迪看著眼楮都瞪住了,又在黑夜里哪里抵得住這飛針。就在那會一道黑影是快速地用劍晃在他的視線前,擋住那些飛針,然後冬梅一手也狠命地推開了他,「從窗戶走!」但是那會,肩膀一痛,一根針也扎進了肉里。

冬迪看到姐姐為擋那針而受傷,心底分外不好受,但是他知道他是不能再留下了。很快一個縱身,從窗戶處逃了出去,片刻就遁形而去。

「你干嘛要讓他走?你們是一伙的?」燕飛秀看著那黑衣人,忍不住惱道,可是,她明明是應該看得清楚,他們剛才是相對敵對的啊?這會怎麼因為自己的加入,竟又一個鼻孔出氣了呢?真是太莫名其妙了。

對方微微地側過臉來,那雙眼有些隱忍,不過倒是什麼話也沒說。

驀然。那屋外一陣嘈雜的響動聲音。很快門就被大力給撞開了,蕭綺楓帶著人闖了進來,緊隨著蕭綺楓身邊的還有那錦衣衛統領嚴寬。火把頓然映亮了這屋子里的風景,所有的人都愣在了原地。

而那月華公主卻仍未醒,在床上睡得安穩,可見這一迷煙的效果的確不錯。

「蕭王八?」燕飛秀看到是他,眼眸子也沉了沉,手心也緊了起來。怎麼辦?對方那麼多人,看來想逃還得戰斗一番了。自己是從天牢里逃走的,遇到這家伙,說不定還要又被抓到天牢里去了嘵。正當燕飛秀為自己的退路擔憂時。

這會對方的目光卻在自己臉上一掃而過,而將那份凌厲感全部壓在了那黑衣人的身上。

「見了本王,你還能如此淡定嗎?冬梅?」蕭綺楓厲聲喝道。那份冷凌感讓人駭然。

一時間燕飛秀都有些被震住,不過,她听到了對方稱呼中的一個名字,冬梅?難道她是冬梅姐?

很快便映證了這想法。那黑衣人撲 一聲跪拜在蕭綺楓的面前。

「請王爺息怒,一切都是冬梅的錯!王爺要罵要打要殺,冬梅息听尊便,任君處置!」冬梅聲音很低沉,眼也壓得很重,心更沉得厲害。此時,她甚至都沒有勇氣再去看他一眼。她知道自己真的做錯了,她放走了他,但是,于情于法讓她怎樣選擇,她也迷惑了……

「摘下面罩!本王倒想要看看,你是怎樣在掩蓋這份真相的?」蕭綺楓的話異常冷酷,那份憤怒似乎已經將這個王爺的火給徹底激溢了起來。

冬梅一手無力地扯下了臉上的面罩,眼神也垂了下來,一張臉孔似乎只待受死,那份感覺讓人看著真是覺得壓抑極了。

「冬梅姐,真的是你!!」燕飛秀看著對方,那一會竟有些說不出什麼來,立即想到的是,剛剛她為什麼要維護那個人,那個人又是誰?

可是這接下來冬梅所說的話完全讓她有種震驚感。

「王爺,真相就是……冬梅想要殺了月華公主,然後嫁禍給燕飛秀!」冬梅眼很平靜,可是心卻在霎時漏出一個重重的空洞來。

「什麼什麼?」燕飛秀眼楮都瞪圓了,不是親耳听到,讓她怎麼相信這句話?不是別人想要坑她,而是曾經幾度拼了性命救自己的冬梅姐啊!天啊!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一個大大的疑問透在心底,她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她燕飛秀到底又怎樣遭人恨了?好吧,就算遭了所有人的恨,也不應該遭她的恨啊!!沒理由,不科學,完全他丫地沒邏輯可言!

蕭綺楓的眼色頓時陰鷙了一片,看著這得力的手下,竟然會說出這等話來,那一刻內心都不知道是怎樣地快要暴走了。有種痛的感覺,他真的快要失去她了,但,他真的還不想這樣做啊!

每個人都會有感情,尤其她跟著他一路問案過來,經歷過多少次的困難與共,砍掉她就像砍掉了自己的一條右臂一樣……痛!

冬梅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啊!你就是在這樣惘無王法的嗎?

燕飛秀說了那句話後,也再也說不出來其它,心底的震驚無與倫比。

空氣一時間沉寂了下來,很多人在屋子里,那緊張感也漸漸越來越緊促,直到快要讓人憋得窒息。

終于一個低沒的噪聲抑在空氣中,劃破那片窒息卻帶來一陣無形的強壓,「理由呢?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女人的妒嫉。」冬梅答道,聲音很淺很輕,卻是一點點在自噬著自己的心。

「冬梅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听不懂?」燕飛秀看著對方,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冬梅抬起眼來瞅了她一眼,嘴角扯出一絲苦澀,「三小姐,對不起,王爺不能只是你的,也不能只是月華公主的。除了你們兩人,我就能上位……就能擁有王爺。」

冬梅說罷,低下了眼瞼,那一刻直覺那份自尊都已經被踩在了地上。也許一切是她的錯,分別十年,她也沒有做到盡姐姐的責任,才讓他墜入歧途,污了靈魂,是她沒有教導好他,但是,她願用自己來賭一次,換回這十年欠的責任,拯救他的靈魂……

「呃……」燕飛秀听著這話,直覺頭都有些莫名其妙地暈了起來,怎麼這會是事實的真相?還有沒有比這更天方夜譚的理由?

她燕飛秀竟然成了她一直恨的情敵了?可是,這該死的,自己可從來就沒有喜歡過這個蕭王八啊!她怎麼能這樣說,她也在侮辱自己的感情啊!可惡!她對這個人就只有討厭討厭再討厭!

「這樣看來,雲雪也是你殺的?」蕭綺楓的目光很冷,不管她所說的話是有多少真心,他現在卻是全然的另一番理解。因為,也只有這樣的理解,才可能讓她還能繼續地跟著他。

「是。」冬梅供認不誨地答道。

一旁的錦衣衛嚴寬听著侍衛冬梅的這番話,也微微沉了沉眼,不過,蕭綺楓沒讓說的,他現在可最好是保持沉默了。

蕭綺楓看著她,忽而淡冷地笑道,「冬梅,你可以替人頂罪,亂入口供,但是,那個人是一樣逃不過國法的嚴懲!」接著看向一旁的錦衣衛統帶嚴寬,「傳本王的命令下去,全城通緝冬迪!」

「王爺!」冬梅身體一下子癱軟了,眼神里一次現出一種無力感來。

蕭綺楓看著腳下的她,真想告訴她,親手砍掉右臂……他也在滴血呢!別以為痛的只有她自己!

蕭綺楓眼瞳里映著那絲復雜的芒硝,接著話語很慢很緩,「你以為你身在樹林時,全身被捆,是誰讓你這麼輕易地掙開的?我……什麼都知道……」

原來那會冬梅的身後不遠處一直有人在跟蹤,那個人就是蕭綺楓事就安插進去的錦衣衛統領嚴寬,隨後那姐弟兩人的那幕就暴光了。

再後來,冬梅被捆,按照蕭綺楓的指示,嚴寬以不讓人察覺的手法想辦法割開了她的繩索,讓她自己掙了開來。再然後,幕幕布控,守株待兔。所有的陰謀與真相都盡在蕭王爺的一雙犀利雙瞳中,根本無處遁形。

「來人!把冬梅押下去,打入天牢!擇日候審!」蕭綺楓壓低聲音喝道。

「是,王爺!」嚴寬應聲,隨即帶著侍衛將冬梅給快速地押了下去。

很快,這屋子里這股紛擾逝去,空氣又重新平靜了下來。

燕飛秀看著冬梅被押走的那一幕,眼都兮得有些痛了,忽而來了句,「冬迪是她弟還是她哥?」根據這剛才兩人的對話,燕飛秀已然能想出個大概來。若是這兩人有著親密的關系的話,就不難理解剛剛那幕神馬的打斗是怎麼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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